不知道,搞不清楚,志麻在棋的爱抚下慢慢的放开着紧绷在自己身上的肌肉,慢慢的接受着棋的手指,从一根,两根,到三根。
就算是短暂空虚的欢乐,如果真的可以这么欢乐,那么失落就失落吧,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志麻在棋的手下完全的放松下来,然后感觉着一个火热带着薄薄塑胶感觉的硬物轻轻的顶住自己的两股中间。
棋的唇又回到了他的唇间,志麻感觉着他的双手有力的扒开自己的两股,然后感觉到那个硬梆梆的东西缓缓的,一寸寸的挤进了他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处女地。
自己的两腿被大大的分开在头的两侧,棋的舌勾舔着他的脚踝,小腿,从左到右,从上到下。
志麻从来不知道他的小腿后部也是敏感的地方。他仰着头,感受着棋轻轻的啃咬着他线条纤细的小腿,感觉着他的直肠在棋的攻击下慢慢柔软,慢慢扩张,然后退出,然后再慢慢进入的更深一些。
很温柔,棋好温柔,志麻觉得自己有种想哭的感觉。比利姐那个三八,真的没看错他,在棋温柔的推进里,在这种完全被宠爱的感觉中,志麻觉得自己就像个女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一滴,又一滴,最后连成一线,最后不能控制。
在他的怀中流泪,在他的唇间研磨,在他的怀中感受着最原始的律动,然后觉得幸福无比,觉得被眼前这个人完全的宠爱着,这些是不是应该女人才会有的感觉?志麻也不清楚,但只要这是棋带给他的幸福,那就好了,这就够了。
志麻紧紧的环住棋的颈项,感觉到他的粗壮的脉搏从最开始缓慢的温柔发展到后来狂野的抽插,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赶走他脑中所有的思绪,忘记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的世界就剩下那一个支点,完全被棋支配着。
好幸福,很幸福,很想告诉棋他现在的心情,很想告诉他自己这么久,这么久以来的爱恋。棋终于放开志麻的唇,两手撑着地面,在他的身边越来越重的喘息着。
也许是做了太久的关系吧,棋的体重越来越沉,压的志麻本来就不自然的折起来的腰越来越痛。但是越痛,就越能感觉到棋在他体内越压越深,越涨越大。
快到了吧,那个他们说的终点,那个所谓的极限。
志麻艰难的移动的双手,摸上棋的头,猛的拉下他的头罩,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到让他微微心痛的脸:“棋!”
2000年8月11日 老天爷终于开始下雨了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在一瞬间,从那么温柔,变成那么可怕。
棋的眼神好可怕,是因为被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么?
他不是同志么?还是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是同性恋?
他走的那么快,那么绝情,头也不回,根本不等我掀开我的面具。
他知道是我么?还是以为那是另一个人?
是我做错了么?
等到下次和他见面,我是应该当做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还是应该再接再厉,告诉棋他曾经那么温柔对待过的人,就是我呢?
——摘自《芝麻日记》
早上七点的火车,志麻六点五十分到的火车站,无精打采的佝偻着身子拖着旅行箱往前蹭。
那天棋软的很快,快到他不知道到底戴着套子的棋是射了,还是没性趣了。他走的更快,快到让芝麻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而且该死的是,他这次的春梦,还是以乱七八糟的结局结束。志麻挺了挺腰,腰骨上又传来的那阵让他头皮发紧的痛。
只能象个小老头一样的佝偻的身子走路,志麻郁闷的嘟囔,真倒霉,连个送他的人都没有。家里那两个大的临时接到出差通知,等他身心俱疲的爬进家门,却发现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这样也好,不然他也没法跟爹妈解释自己的腰为什么会突然直不起来,自己的屁股为什么会突然痛的象长了痔疮。
已经一天过去了,腰很痛,屁股更痛,再加上他找不到止痛药,一直痛的睡不了觉,搞的头也很痛。但身上无时不刻的痛也提醒着他,那一晚,不是春梦,不是他的臆想,棋曾经真的在比利姐家那个小舞台的地板上,紧紧的抱住他,温柔的进入过他,然后还那么绝情的离开过他。
“喂,芝麻,你还磨磨蹭蹭的干吗啦!”猪头在进站口那里底气十足的叫,“快开车了!你还不赶快过来!”
又不是他不想快,志麻努力的拉着箱子往前走,可是身上真的很痛,脚步就是迈不开。
“哎!”猪头急死了,干脆从验票阿姨面前跳过剪票机,冲到志麻面前帮他拎起箱子说,“芝麻,你没吃饭啊,这么轻的箱子都嘛用拖的,还拖的这么慢。快走啦,火车不等人。”说完拉着志麻的胳膊就往剪票口走。
“朱爸好,朱妈好。”志麻被猪头拉着往前走,突然看到猪头的父母,还有他们身边那对看起来很有教养的一对夫妇,“来送火车啊。”
“是啊。”朱妈向志麻身后看了看,“芝麻,你爸妈又出差了?怪不得来的这么晚,早知道我们就该打电话叫你起床。”朱妈推了推志麻身边的猪头,“猪头,快把芝麻的东西拿上去。”
“知道了啦。”猪头提着箱子走上火车,突然转过头对志麻说,“对了,那是色……”他看见棋的父亲严厉的眼睛,吐了吐舌头继续说,“棋的爸妈啦,你跟他们说两句好了,我先把行李拿上去。”
棋的父母么?那就是说,棋也来了?志麻的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开口:“李伯父好,李伯母好,我叫杨志麻,是李思棋的补习班同学。”
“好好,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棋的爸妈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严父慈母,而且看起来就象非常有钱的人。李伯母走过来说,“小棋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没一个人出去生活过,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自己。以后你们还要多多照顾他。”
“哦,有芝麻在,李妈妈你放心啦。”朱妈笑起来说,“这孩子从小就独立,很会照顾人。我家猪头都要拜托他照顾嘞。”
棋不懂怎么照顾自己么?志麻的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拿着剑,骄傲的俯视着自己的棋。那天晚上,棋象个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君主,和平常的他那动物本能的生殖器作风完全不同。
如果硬要区分的话,就像狮子和公狗的区别那么大吧。而在棋父母的口中,他又像另外一个完全不能和动物联系起来的人。
志麻有些疑惑,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喂,芝麻,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小兰坐在猪头的身边,看着靠在窗边脸色苍白的志麻,“胃疼?还是吃坏东西了?猪头,去给芝麻拿胃药啦。”
“不用了……”志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阻止住要去拿胃药的猪头,“三八,我不是胃疼。”
志麻捏紧拳头,真的很痛苦,坐直了屁股会痛,趴在这里腰会痛。靠,为什么比利姐只告诉他做爱的美妙,却不告诉他美妙的代价会是如此的痛苦。
“那你到底是怎么啦。”小兰托着腮盯着志麻,突然笑起来说,“志麻,你不是也跟女孩一样,每个月……都会有痛苦的那几天吧。”
“死三八!”志麻趴在小桌上气得青筋直爆,“你不闭嘴会死啊!我哪里痛关你什么事!”
“喂!杨志麻!我是关心你哎!”小兰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说:“喂!要不你吃我的药好了,很有效哎,我每次难受吃它就过去了。”
“死三八!你什么意思?”志麻使劲捶了一下桌子,“谁知道你里面装了什么?我才不要吃你这种女人才吃的药!”
“喂!杨志麻你别狗咬吕洞宾!”小兰也怒了,“蹭”的一下站起来。
“好了!都别说了!”突然棋的声音怒气冲冲的响起来,吓了小兰一跳。志麻咬住嘴唇,趴在桌子上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棋。
从上车开始,棋除了和他点头致意以外,根本没理过他,一直在专心看自己手里的书。志麻怀疑,昨天棋是不是根本没认出他来。他带着那个盖住半张脸的面具,虽然说了话,但昨天那种情况下,他的嗓音早就变得和平常完全两样了。
就在志麻还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棋突然抄过桌上的水杯说:“吃个药还能吵成这样,你们烦不烦啊!”说完就径直走了。
小兰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改不了她多话的性格:“喂,芝麻,棋被你传染了啊!他今天一直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跟平时都不一样。”
志麻没理她,默默的佝偻在窗边。
棋虽然是个任性不节制的人,但脾气却向来很好,很少见到他发火。志麻咬咬嘴唇,今天棋的心情果然一直不好,是昨天的原因么?
但昨天的受害者,怎么看都像是他才对。志麻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酸痛,但是他绝不可能现在扑到棋的怀里,就像小兰在猪头怀里那样撒娇的。
这么想来,身为一个男人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志麻看着很快就回来的棋,硬生生的往桌子上放了一杯水,然后拿起小兰的药。
“呐,这就是普通止痛药,芝麻,你放心了吧。”棋看着药瓶说。
“看见了吧!杨志麻。”小兰趾高气扬的晃着腿,“还说你不是狗咬吕洞宾!”
志麻张了张嘴,刚想骂那个三八几句,突然一阵头疼,连带的全身都难受得蜷缩在一起。虽然看起来他和刚才的姿势没什么不同,但志麻低下头抿起发白的嘴唇的样子还是没逃过棋的眼睛。
“陆晓兰!你少说句话会死是不是!”棋怒气冲冲的瞪了小兰一样,立刻让她闭起嘴,抓着猪头的胳膊,眼眶里立刻浮现出一层雾气。
“喂,吃药吧。”棋拿起水杯和药片,看着志麻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药片,又抬头说,“小兰,你去坐猪头腿上,我坐你们那边,让芝麻躺一会。”
“哦……”小兰乖乖的拉着猪头站起来,看着棋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来,继续看书。
他这算是关心吗?志麻疑惑的吃下手里的药,躺在椅子上。
火车晃来晃去,他的头躺在椅子上,也晃来晃去。棋的眼在小桌上方若隐若现,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在他手里的书上。棋的眼神很认真,志麻想,他用那柄西洋剑挑开他裤子拉链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的,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眼里还带着不可救药的情欲。
真怀疑小兰给他的不知道是止痛药还是安眠药,志麻想。虽然火车座位一点也不舒服,但一直看着棋的眼睛,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痛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慢慢开始打架,然后模模糊糊的,似乎棋会偶尔抬眼看下他。
好像有些担心,有些懊悔,是他又开始做梦了么?恍惚中,志麻慢慢的阖上眼睛,陷入这两天来第一个深沉的睡眠。
“喂!起来了!”
志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看到棋的脸:“嗯?这么快就到了?”
“是你睡的太沉了。”棋直起身子,转过身去拿志麻的书包。
“是哦。”志麻偷偷看了一眼棋,揉着眼睛说,“我有没有……打胡噜?”
其实是想问他有没有说梦话,志麻有点脸红,刚才做梦,好像他又梦见棋了。
“没有。喂,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你了。”棋背起书包转过身,向志麻伸出手,“赶快走吧。”
“哦……”志麻拉住棋的手,一下坐起来。
“啊!痛痛痛!”志麻刚坐起来,就觉得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痛的腰突然僵硬起来,“你等等,我的腰……很痛!”
是他看错了么?棋不耐烦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愧疚,让志麻愣在椅子上。
他果然知道,自己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吧。
“喂,你能不能走?不会是睡觉睡的吧。”棋抿了抿嘴,弯腰把志麻扶起来,“火车的椅子会好睡才有鬼,你忍忍吧。”
“嗯,那个。”志麻推开棋,扶住身边的椅背:“我还好,自己能走,你先下去等我吧。”
这么亲密的和棋接触,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志麻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不断提醒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么威严的棋,那么性感的棋,那么温柔的棋,那么可怕的棋,转头就走的棋。志麻使劲摇摇头,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一边努力提醒自己,不管是哪种的棋,都是属于那个疯狂的晚上,不是属于这个车厢里。
而他这么想的时候,身体却突然腾空。志麻吓了一跳,忍不住抱住离自己最近的物体,低低的叫了一声。
“我啦,没什么好怕的。”那个物体突然出声,志麻才发现抱起自己的,自己抱住的物体,是棋。
“我又不是女生,你抱我很尴尬呐,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志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是真的想让棋放下他,于是只好嘟囔着,手里不很坚决的推着棋的胸膛。
棋皱起眉头,看着志麻变成粉红色的耳尖不耐烦的说:“你逞个什么强啊,车厢里都没人了,照你的速度走哦,搞不好真的要跟着车坐回去了。”
“哦。”志麻低下头,偷偷的扬起嘴角。在棋温暖的怀里,志麻感觉身上的痛,似乎都变成了一种飞扬的,熟悉的晕眩感。
昨天晚上,棋吻着他,抱住缠在他身上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晕眩。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体之间没有隔着好几层布料,就像今天的他们的距离,虽然彼此贴的很近,但却隔得如此之远。
志麻挪了挪,靠在棋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衬衫上。
然后不知怎么的,志麻的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渗进他靠着的胸膛中。
2000年8月25日 另一个城市的天空也是一样的淡蓝
我已经很多天,很多很多天没再见过他了。也许是我那莫名其妙的眼泪吧,把他给吓跑了吗?
很想见他,非常想见他,不想见不到他。
他知道是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我没有刻意隐藏过我的声音,他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是我。
他知道是我,他还是那么温柔的抱住我,那么热情的吻我,那么激烈的和我做爱。
他是喜欢我的吧,在火车上,他曾经那么温柔。
我要找到他,我要告诉他我的心情,要让他留在我身边。
我决定赌了,我知道这次,我的机会一定会大于1%。
不想放弃他,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摘自《芝麻日记》
第 5 章
志麻和猪头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简陋,家具电器倒是一应俱全。
猪头不想住寝室,因为小兰放弃了一年的学分,转过来和猪头一起读书。
所以志麻觉得虽然小兰是个三八,害得他和猪头要去上补习班。但现在看到小兰为了猪头,放弃了一年的学业,跟着猪头来到这里从大一读起,也就接受了小兰和他们一起的住的提议。
注册那天,志麻早早就到了注册处,注册完了,就坐在注册处的附近,看着来来往往来注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