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尘冷冷站在道观门前,只得满目苍痍。
面前残垣断壁中早已是枯草丛生,直没过人去。师兄弟的坟茔好久没人打理,连绵雪中,几不可辨。
身边大槐树憔悴干裂,在风雪中幽幽摇曳,枯枝蹭碰,喳喳轻声。
是轻玉在说什么么?冲尘轻轻靠在树上,便如当初在道观中.总爱在他面前嬉笑打闹,与他纠缠。
轻玉你在么?在天上,在树中,在风里,还是在雪里?你说什么?是恨我么?是想我么?你回来了么?我要在哪里陪你?
过了这些年,我又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我和师父都回来,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师父师兄住在观里,我却偏偏爱偷溜出来和你睡在一起。
他缓缓依靠大树坐下来,伸手轻轻抚弄树干,眼神悠悠凝望.把头靠上树干,侧耳附上,静静倾听。
便如自己还伏在轻玉身边,听他柔柔诉说。
你还在这里么?还象以前那样厌烦我么?那时候我总爱欺负你,你还恼我么?你怎的不说话?你不是说以后都要一直扰我么?我再也不赶你,我以后好好待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
以后我那里也不去,只在这里陪你.你修五百年,我在这里陪你五百年,你修一千年,我也在这里陪你。我死了埋在你脚下,永远都陪着你。
轻玉,你在么?你跟我说句话,我答应你永永远远不离开你.
我现在才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女子,我只爱你.无论是男是女,我都爱你,陪你,你喜欢么?
轻玉,聚澜珠我埋在你脚下的根系里,你不准偷懒,要勤于修习,我在这里等你,你不许睡的太久,记得我在等你。
轻玉,师父的坟茔和师兄弟的在一起,在你脚下,你要好好护佑,可不许耍刁怄气。
轻玉,我便住在道观师父原先的卧房里,玄君也在附近安家。等你醒了,咱们三个把酒叙旧,游历江湖去,你可要快快修习。
轻玉,外面的太阳暖暖的,春风软软的,舒服的紧。你怎的这般疏懒,别人家都生了蒙蒙绿意,只有你黑黢黢睡得香甜,我可不依。
轻玉,天气越来越热了,漾泉的水更加清甜,你可真是娇气,还得我远远的给你提来喂你,我给你擦擦身子,可舒服么?
轻玉,后山的梨子黄黄的,酥脆多汁。石榴也炸了口,一股子清甜香气。你快快醒来,咱们在漾泉边上就水冲茶,品品瓜果,你可喜欢么?
轻玉,山上又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孤寂。你好好修习,明年开春记得醒来,我等着你。
轻玉,我的玄天真气终于练成,昨日里下山扫除妖孽,当真是所向无敌。你喜欢么?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下山去,你快些醒来,我只和你在一起。
轻玉,玄君去了一趟北塞之外的长白山,居然弄了一个小狗崽子回来,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吵着让我教他武功道术。我的道术不如你,我先教他武功。等你醒了,你教他道术可好?
轻玉,山下镇子的知府送了许多银两来,老百姓也来了许多,说要答谢我庇佑镇子的功劳。我想师父必是喜欢,便允他们修缮了道观。等你醒了,我便与你住在漾泉边的宅子里,把这里留给师父的徒孙们,你说可好?
轻玉,今天我又在两鬓揪了几根白发下来,小孩子现在也叫我冲尘大师父。我是不是老了?你快些醒来,等再老些,怕你都认不出我了。
轻玉,小玄君的武功很是精进,玄君夫妇把他丢在这里,不知那里云游去了。等你修好了,我也与你一起四处云游,逍遥自在,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回去。那小狗崽子比我小时候还淘气,不过我好好看住你,可不让他有机会在你身上使坏撒蛮。你快些修习,我等着你。
轻玉,山上的草又绿了,你旁边的新槐枝我每天都用漾泉细细擦拭,绿蒙蒙的真是好看,和你一样好看。
轻玉,今晚又是燥热,那天咱们初见,也是这样。这泉水还是这般清澈幽凉,丝丝沁入,便象到了仙境一般。
我还揣度去哪里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声音不大,低低萦绕耳边,仿佛有羽毛拨弄般,只轻轻软软,却是拨上了心铉,一阵轻颤弥散全身,冲尘缓缓回头
完
关于遇槐
历经两个月的码字工作,遇槐终于结束。
开始写遇槐只是一个巧合,作为一个机会,今年来到北京做为期半年的学习。
在白菜家借住期间,被她介绍知道了耽美。开始也是一时新鲜,随便豪言壮语,声称也要写一篇有H的耽美文(纯粹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任何实际行动之意)。
白菜却是上心,历经苦思,终于拿出这个文章的提纲,用来给我套上耽美大大的外衣。鉴于白菜辛苦劳作,不敢懈怠,匆忙执笔。
这个故事开的仓促,写的也随意。期间曲曲折折,两人意见也极度不统一。本来没有想到会有人细细赏读,纯粹自娱自乐而已。
不幸越写越雷,最后我也觉得写不下去。
轻玉原来设定便是凡夫俗子的意态,只是由于李佑道强留冲尘,无处藏身,才轮入木道,被李佑道点化,修仙道。至于他与冲尘的缘分之说,我实在是对这些毫无研究,只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之说,随便顺笔,若论起来是实在不仔细了。
冲尘轻玉都有缺点,且都不是那种文治武功出人头地的翘楚之才,也都没有大胸襟大气魄。一般人而已。只是有了些许机缘,历经些事情而已。
我本意如此,只是文笔拙劣,又没用心,之前没作功课,之后也没细推敲。只想得过且过,写的过于随性。
万没料到枫晓夜岚同学看的如此仔细,还详细追究,写了长评。让我顿时汗颜。
实在是觉得很对不起看我文的这些同学。这篇文章按白菜的话说就象是讲评书的自顾自的说个没完,少很多着意描写,前部分连滚带爬,后面又悉悉索索,着意细节,人物刻画也不稳定。
不妥之处,本人现在也是才疏学浅,不能修得入了大家法眼,只能这样早早了解。寄望以后多做功课,多多推敲,好歹也要对得起看我文的读者。
非常感谢青虫,妖夜,爻,纳沙,天御,琐寒,苹果,chenge16795还有很多朋友一直和我在一起,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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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尘反攻番外1
春雨蒙蒙,玉漾山飞翠流光。
漾泉水融融柔绿,波光映在池旁藤屋,影得四壁粼粼碧碧。
轻玉伏在窗旁,轻轻叹道:一晃睡了这些年,漾泉都似乎老了许多。
冲尘紧紧挨他坐在窗边,出神凝望他绝妙侧影。
也轻轻叹道:都老了许多,只你似比原先更加娇嫩了。
轻玉回头一个白眼,嗔道:你也老的我都不认得了。
白影一晃,就手揪下他鬓角几根银发。
冲尘这些年苦修武功法道,成就已自不弱。
只因心中悲苦,发随心老,只些许银丝伏在鬓头,容颜却依如既往俊朗。
这几日轻玉重现,心头喜慰,眼神也如这春天的漾泉一般鲜活起来。
竟还是当年傻呵呵的小伙摸样,只是气质中多了些沉稳凝重,却更让人心动。
不待轻玉收回手掌,挽花一般轻动指掌,把他尚显稚弱的手抓在手中。
笑道:老了也好,多经些世故,也好少着你的道。
轻玉蹙眉,往回扯手,却被他拿捏脉门,竟然酸麻,只好由他握着。
冲尘更是眉花眼笑,把脸凑在他手掌之上,轻轻厮磨,一脸得意摸样。
我这些年辛勤苦练,玄天真气,九重道法皆有所成。你却在聚澜珠旁苦苦挣扎,也只得聚而成形,以前我不如你,现在可大大的不一定。
一记眼波悠悠抛去:你莫挣扎了,还是从了吧。
轻玉一记眼刀堪堪杀到:想也别想,欺我现今孱弱,便想伺机反攻,岂容你猖狂。
冲尘俊目一霎,盈盈流光中尽是自得之意:我便猖狂,等了这些年,若不反攻,岂对得起我苦苦修行。
两人眉目传意,也不多话,冲尘一把抱起轻玉转身往床上便去。
轻玉也不挣扎,伸手搂住他脖颈,凤目中似嗔似喜。
更让冲尘心猿意马,不知身在何处。俯身压住便吻。
只觉轻玉缠绵相就,舌尖柔滑微凉,带着丝丝熟悉的青木香气,直冲到五脏六腑中去。身体似乎火炎般灼热难耐,伸手便扯轻玉身上薄薄轻绿外衣。
轻玉口中微微哼的一声,低声道:你莫扯坏了我的衫子,我自己来。
冲尘心头一紧,道:你这么顺从,可别想耍花样,我今个儿可不一样了。
轻玉微微一笑:我身体刚刚恢复,那里是你对手。今你为砧板,我为鱼肉,我能怎的?
冲尘沉吟半晌,被轻玉芊长手指轻轻抚进衣襟,火样肌肤被他手上凉腻一触,顷刻间天地轰然倒塌,混不知身在何处。
只觉那手缓缓解开自己衣带,褪下身上衣物,竟是无力抵挡了。
身体感觉轻玉柔凉身体贴上,浑身说不出的受用。
低头与他深深亲吻,相思日苦,此刻得以倾泻,那里还有心思念及其他。
只觉硬挺抵住那早已魂牵梦绕的柔嫩所在,更是魂飞天外,便要攻城略地。
突然后背一热,一阵酸麻。
耳边听的轻玉口中轻轻念诵符咒之令,心中一阵惊慌:糟了,怀中的定身咒。
想要设法除咒,却是为时已晚,口周麻痹,连解咒口诀都念诵不出了。
身体一沉,已被轻玉翻身压上,眼前凤目中水汽氤氲,满满都是狡诈媚意。
听他笑的邪魅:你再练个五十年,也不如我的心计,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好。
想要还嘴,却是无力,只有眼睁睁看着轻玉得意笑容。
眼中精光灼灼闪动:这次是我大意,下次可再也别想逃过去。却被轻玉一个挺身,变成无边细碎,蔓延开去,夺眶而出
冲尘反攻番外2
夏日悠悠,日长昼短,万物生机勃勃。
轻玉自从醒来,日日得冲尘精心呵护,关怀备至。
身体大为恢复,修眉俊目,身姿翩翩,竟比原先更具风韵。
冲尘伺机良久,终不得反攻为主,不免闷闷。
终日心怀叵测,值此大好反攻时节,定不能轻言放弃。
是日,山下郡县县令率众乡绅百姓亲至。
李佑道道观时时得他们照应,坟墓也好好修缮,香火一直十分茂盛。
此番兴师动众前来,说是来上香拜祭,实是有事相求。
道是镇上冲尘久未照应,河水泛滥成灾,人口失踪,怕是又出妖孽,恳请冲尘下山查视。
冲尘不好推拒,拉着轻玉死缠软磨良久,方得轻玉首肯。
携小玄君一同下山,也当是散心解闷。
此次双双下山不同往日。
以冲尘现今修行,当今世上罕有敌手。自然是谁也不用顾及。
牵了轻玉的手大刺刺走在镇上街道当中。
一个目若朗星,修身长剑,英姿飒爽,如日辉当空,气势如虹。
一个面拂春风,锦袍宽袖,猎猎迎风,如云散月出,皎皎如玉。
只晃的镇上一众行人头晕目眩,仿佛到了仙宫。
到得河边,冲尘一挥长剑,厉声喊呵。
便有一人匆匆上的水面,低头俯身跪拜,浑身瑟瑟发抖。
原来是河中成精的妖孽,见这些日子冲尘只顾轻玉,对镇子疏于照应,便伺机出来祸害生灵。
冲尘性急恼怒,不待多言,长剑如电闪一般疾刺而去。
却被一记软鞭缠住剑身。
知是轻玉阻拦,不敢硬敌,只能收剑而立。
只见轻玉幽幽站定,不疾不徐,缓缓道:修道之人,心怀慈悲之念。他修到今日这般也不容易,只要以后痛改前非,多多庇佑镇子,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那妖孽忙叩头如同捣蒜,连连应声。
轻玉又回头白了一眼冲尘,道:就知道打打杀杀,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么。
冲尘不敢顶嘴,只得连连赔笑,回头教训妖孽一番,放他去了。
晚上镇子上乡绅富户连同县令摆酒设宴,酬谢两人。
轻玉性子清冷,不喜热闹。
无奈众人殷切劝酒,不好推拒,吃得几杯,便觉不适,起身告辞离去。
回到房中,便觉身上燥热难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恍惚中听得门响,一人鬼鬼祟祟进得门来。
知道便是冲尘,也不想搭理,闭目假寐。
冲尘进的门来,几步到得床边。
看看轻玉,窃窃笑道:可觉得那里不舒服么,睡的这般早。也不脱了衣服?
也不待他答话,伸手便解开他身上锦衣,连扯带拽,一会儿便把轻玉脱的干净。
轻玉微微挣扎,却觉无甚力道,也觉身上炽热难耐,不由皱眉道:你又耍了甚么花样?
冲尘笑的奸诈:也不是我。是镇子上的人看我被你欺负的可怜,今日里帮我降你。刚刚你的酒中有些个麻药,刚好这时起效。是不是动不得了?你防得了我,可防不得这许多人。便说便宽衣解带,顷刻便也赤条条身无一物了。
轻玉浑身酸软,只能由得他俯身压上,慢慢亲吻起来。
先是耳垂,慢慢到的脖颈,轻轻舔舐□,:你倒是好手段啊。恩
冲尘一脸得意神色:我盼这天许久,终于得偿所愿。你且也试试,这滋味好的紧。俯身轻吻,掠过轻玉圆圆肚脐,伸手抚弄他柔韧纤长腰肢。
眼看轻玉粉粉□羞答答抬起头来,越来越高,晶莹玉露浮在尖端,说不出的柔嫩可爱。
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咬住便吮吸起来。
轻玉一声惊叫,柔韧身体猛得躬抬起来,忍不住浑身瑟瑟轻抖。
伸手抓住冲尘后背,喘息渐渐粗重起来。
冲尘折腾半晌,方把头慢慢抬起来。
把自己硬挺对准轻玉柔嫩,微微笑道:这滋味十分的好,保你试过一次便爱上了。
轻玉一阵喘息,曼声道:是么?你也觉得好。
冲尘不答,只怕夜长梦多,便要一蹴而就。
不料轻玉抓在背后的手猛地一紧,身体失重,反被他顺势一扯,俯身压在身下。
不由一阵恐慌,叫道:你喝了加料的酒,怎的却有劲道?
轻玉俯身压在他身上,伸手慢慢抚摸,笑道:你只顾下药迷我,却没有防我的人加料害你。
冲尘睁大双眼,奇道:不可能,这镇上那里能有你的人?
轻玉笑道:你忘了小玄君么?我酒醉回屋的时候刚好碰见他了。他在你们周围嬉戏玩耍,一不小心把个加了料的包包掉到你的酒坛中去了。此时刚好起效。
冲尘只觉浑身酸麻,连眼皮都觉张的费劲,不由大怒:这吃里爬外的小狗崽子,枉我教养这许多年。你刚刚醒来没多长时日,怎的就投靠你了?
轻玉笑道:也没什么,我只说把我那御藤鞭之法教给他而已。谁让你把他教得象你小时侯那般顽皮,正经的不好好学,却愿意学这些飞的玩的东西。
冲尘更是恼怒,叫道:等我好了,必要把那小狗崽子给他爹爹送回去。实在是实在是
他想说是喂不熟的狗东西,却念及玄君面子,骂不出口。
不骂又心中恼恨,此次反攻不成,打草惊蛇,让轻玉有了防备,以后只怕更加难办。
心中愤愤不平,脸上尽是不甘神色。
轻玉看在眼里,更加笑的奸诈:你就乖乖的吧。这滋味十分的好,你不是喜欢么?
□早已不耐,又恼他使诈,一下便顶了进去。
冲尘高声呼痛,圆圆眸子里都是氤氲媚意,随轻玉顶弄,早已无力抵挡。
轻玉玉
恩?
你还记得玄君样貌么?咱不回山里去了,你画了他样貌出来,咱们带了灵鸟找他去可好?
轻玉咯咯讪笑,:我不去,这孩子我喜欢的紧。你就认命了吧。
一个贯穿,冲尘高声大叫,再也无力,一室之余淫靡之意
冲尘反攻番外3
仲秋果成。
玉漾山叶黄枣红,漫山甜香飘溢。
两人辞别一众乡民,自镇子回来也已月余。
轻玉仍是每日里只听泉看景,品茶尝果。
更加飘逸洒脱,一派谪仙风范。
冲尘自上次反攻未果,回到藤屋以来,
终日里思量算计,煞费心神,更显憔悴萎靡之态。
无数次反攻阴谋尚未实施,俱被轻玉暗布眼线察觉,皆被防患于未然。
又数次妄图以武强之,概因恐其日深,终究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