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无可恕 下————何沫书

第 15 章 男体之美

成年男性的身体之美，身高应该以一米七五为中位数，上至一米八，下至一米七零。体重则应以一百四十斤为中位数，上至一百五十斤，下至一百三十斤。整体轮廓，身长应该等于七个半到八个头长，宽胸、厚背、细腰、窄臀、长腿。具体到每个部分，头发应该浓密、乌黑、亮泽、根根坚挺、富有弹性。最忌色泽黯淡，稀稀搭搭。额角、鬓脚、发脚等地方要长得整齐。额头要宽大、光亮、形状紧凑、棱角分明。眉毛要浓、要清，最忌稀疏、杂乱。眼睛要炯亮、有神、眼神坚毅。忌散乱无光。脸骨轮廓要端正，略显长方形。尖了像猴，短了像猪。要瘦，显出骨感。切忌一脸肥肉，令人恶心反胃。鼻梁要高、要直、要有力，气势夺人。嘴唇要结实，线条紧凑。下巴棱角鲜明，坚毅，有力量感。喉结要突出，上承鼻梁，下启阴
茎，遥相呼应。肩要宽，肌肉厚实，臂弯壮硕，雄健有力。胸肌鲜明，成方形的两块，突出胸前。乳晕色泽深沉，大小适中，鲜明夺目。乳头坚挺结实，稍大，突出。小腹平滑，紧绷，腹肌明显。后背光洁，稍有曲线起伏。脊梁部有一道明显的竖沟，将整个背部分成鲜明的左右两部分。腰部内收，要细，要扁，要强健有力。忌圆形，像个油桶。阴
茎要粗，要长，包皮后翻，龟头暴露。颜色要黑，要深。有些男性，在青春期后阴 茎自然变黑，有些在青春期后还是白洁如玉。经过频繁的性交，阴
茎表面与阴道内壁的剧烈磨擦，阴
茎充血，色素沉淀，年深月久，也会逐渐变得乌黑。形状要像一条强悍的大蛇。阴囊要黑，睾丸要粗。臀部要结实，干净利落，线条简约，微向上翘。微翘的美臀，使男人看起来斗志昂扬。在插入的时候，一个微翘的美臀，使男人抽插得特别歹毒，特别狠，特别带劲。腿部要修长，壮硕，挺直，饱含力量。至于男人的体毛，基本上以多为好。白面微须是美男子的重要特征。微须不是稀稀拉拉的几条老鼠须，而是有别于是阿拉伯人的大胡子的微须。剃干净的时候，络腮上呈现一片铁青的颜色，一个个毛根清晰可辩。腋毛要浓，要密，要黑。胸毛粗壮，最好乳晕上也长一圈汗毛，特别撩人。脐部以下有一道黑毛，一直接到阴毛去。阴毛要浓密，粗壮，卷曲，乌黑。四肢的体毛，疏密适中为好。至于皮肤，健康，干净，光洁，富有弹性就是好了。体味以中等偏淡为好，浓重的体味只对爱人有吸引力。如果体味里再夹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就更能突出男性的阳刚气息了。阴毛一直是男人身上极富争议的一部分，西方艺术史上将阴毛称为“耻毛”，在艺术作品中是绝对禁忌，是不能展示的。哪怕是最大胆最彻底的A片里，男女主角的阴毛都是被剃得一干二净了。人们普遍认为，阴毛是一种耻辱之物，是不宜示人的。其实人的身体，通体光洁的，为什么唯独在阴部长满浓密的毛发，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如果打破了一切禁忌、一切偏见，重新审视这人人皆有的一丛毛发，自然就能发现，它也是人体美的一个天然的、不可或缺的成分。)

对男性人体美的推崇，在人类诸多文明之中，古希腊文明达到了极致。在古希腊，健美的男体是民族兴盛的像征，一身强壮的体魄，是让人引以为荣的。在锻炼身体的体育比赛和和宗教节日中，男子都是完全
裸体的。他们认为，男性的身体美是美的极致。他们把健美的男体塑成雕像，奉献给神祗，以为莫大的敬意。在《赫拉克勒斯与萨提洛斯》中，我们看到，对男体的塑造还不是写实的，没有充分突出男体美的诸多特征，只有那具坚挺的阳物非常引人注目。到了《青年像》中，男体性征大为显著，特别是阴
茎，虽然龟头部分已经缺损，但从留存的半截阴
茎和阴囊来看，这人体中最隐秘最禁忌的部分，其大小和形状都已经符合人体的实际比例了。不过这两具躯体略显呆板，像是没有生命的陶俑。到《波赛冬》，身躯和体态更加逼真。到了《里来切武士像》，对男体美的表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你简直想亲吻他的肌肤，抚摸他的美臀，拥抱他强壮的身躯，感受他澎湃的阳光力量。《拉奥孔》以极娴熟的技法刻画了男体的动态美，《拳击者像》让你感觉到就是一个沉静、无畏的斗士，活生生地坐在你的面前。《刮汗污的运动员》、《束发青年》、《掷铁饼者》和《持矛者》都以真实的男青年为模特，表现出一种脱胎于现实、未经夸张和粉饰的男体美。这实在是对男体美的莫大的赞歌。《捉蜥蜴的阿波罗》，完全是一具未曾熟透的美少年的身体，是一首“纯洁无瑕的诗篇”，是“对人的尊严的赏识”。古希腊文明不但崇尚男体美，还崇尚男性之间的同性恋情。著名的柏拉图之恋，实际上就是男人之间的同性之恋。他们还普遍地认为，即将成年的男子，要通过对成年男子的口
交，从成年男子的精液中获得性的能力，从而促使同性恋成为古希腊社会中普遍的社会实践。古希腊文明对人的肯定，“人为万物之绳”，以及对人体美的高尚情感，最终催生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想，成为推动社会进步和人类幸福的强大动力。可以说，对人体美，特别是对男体美的推崇和歌颂，古希腊文明超越了历史上曾出现过的任何一种文明，或许也将超越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种文明。时至今日，当我们以一种自以为是的文明人的目光去审视这一切时，我们还是感到由衷的羞愧！以古希腊文明为渊源的文艺复兴，冲破了中世纪禁欲主义对身体的禁锢，继续高奏男体美的颂歌。对男体美的讴歌，应当首推米开朗基罗。米开朗基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对男体简直达到了痴迷和疯狂的地步。女性美的自然属性里，诸如轻盈细腻柔媚圆润之类，从来引不起他丝毫兴趣。他在所有的绘画和雕塑中，都一以贯之地表达男体摧枯拉朽的雄健威力。甚至在塑造裸体的女性形象时，他也使用男性模特来作为蓝本。他对男体美的讴歌，达到了不遗余力的地步。在这位伟人的手里，《大卫》诞生了。这是人类智能所能达到的极限，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巅峰。他含蓄、沉静地站在那里，让世间一切但凡可以称得上是美的事物都在刹那之间显得黯然无光。他目光严厉，英俊的脸孔充满愤怒。他的气势有如泰山压顶，具有排山倒海的逼人力量。他的神态令人望而生畏，充满了对敌人的极端蔑视和对胜利毫无疑义的信心。他的肌肤有一种细腻光洁的质感，泛动着怡人的体温，整个身躯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他是朝阳、是山岳、是光明、是生命，是正义、阳刚、坚毅、果敢、雄健的化身。面对这样一具身体，我分明可以感到内心的震撼、崇拜、敬畏，我分明感觉到这身体里钢铁一般的意志，以及充盈饱满的、无处不在的激情和力量。除了《大卫》，米开朗基罗还塑造了一系列值得称道的男体。《哀悼基督》中，基督的身体比例，与当代欧洲一具标准男体的身体比例完全相符，表达出沉睡般的男体怡静的静态美。《摩西》表达了男体在爆发的边缘的瞬间宁静，在片刻宁静之后，就是火山爆发一般的力量。男人的领袖风范，男人的威严，男人的穿透力，男人的睿智和神秘感，男人的意志，都表现得惊心动魄。在《奴隶》组像中，男人的身体美退居次要，精神美却被突显出来。那垂死的、挣扎的、痛苦的、扭曲的肉体，像大卫一样健美无瑕，但他们的心灵已经破碎、绝望、释然、平静，平静地面对所有的磨难，表现的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悲剧之美。同样的悲剧之美还出现在《昼》和《暮》中。同样是两具健美无匹的男体，《昼》的不自然的扭曲的紧张神情与《暮》中悲哀无奈地等待的姿态，使人油然而生“英雄迟暮，美人色衰”的无限唏嘘。大卫式的英雄气概和激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两具装着死去的灵魂的完美肉体。除了雕塑，他的绘画也塑造了众多的男体形象。在《西斯廷教堂的天顶画中》，每一画格的空白处，他都有饰以年轻健美的男性裸体。而在天顶画的主体部份，只要有可能，他就让他笔下的男体一丝不挂。在《最后的审判》中，成群结队的赤裸的男体，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往上升腾，这群男体所显示出来的磅礴气势，使整幅画拥有惊心动魄、憾人心魂的力量。米开朗基罗以他毕生的心血和激情，以他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才华，奏响了人类历史上讴歌男体美的最强乐章，回绝千古。

这体现了他对男女间性交的厌恶和否定。第二个例证，就是芬奇曾梦见自己是睡在摇篮里的婴儿，一个雄鹰飞落摇篮旁，将喙插入他的嘴唇中。弗氏认为，睡在摇篮中的婴儿，象征着芬奇孤立无援、渴望保护的心理特质。强健的雄鹰则是强有力的男性的象征。嘴唇象征柔美的女性生殖器，雄鹰的喙象征坚硬硕大的男性的阴
茎。喙插入嘴唇，令芬奇快感，反映出芬奇渴望着能像女人一样被男人插入。第三个例证就是芬奇对学生的态度。芬奇对学生的态度，取决于学生的俊美程度，而不是取决于学生的才华。对于健美英俊的学生，他的爱近乎疯狂。连学生衣服上掉一颗纽扣这样的小事，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记录下来。事实上他有一个爱徒最终自杀，另一个背离他，投奔了拉斐尔。有人说他们是无法承受芬奇无所不至的疯狂之爱。那些健美英俊、备受溺爱的学生，都没有取得什么成就。相反，继承了他的衣钵的高徒，由于相貌不是健美而英俊的，根本就没有引起过他的太多的关注。无独有偶，文艺复兴时期与米开朗基罗双峰对峙的另一位大师，达芬奇，也是一位同性恋者，对男体同样充满了狂热的激情。从芬奇的绘画中，我并不能发现太多他对男体狂热激情的明证。虽然有人说，蒙娜丽莎的脸，实际上就是他俊美的男情人倒立的美臀。在《施洗约翰》中，他又平空给约翰加上妩媚的女性特征。我们或许也可以从《人体比例图》中看出他对男体的专注，但这些似乎都不足以为据.弗洛依德对芬奇性向的分析中，曾经提到过一幅画。这幅画描述了一个男人和女人赤身裸体地?交的情形.男人采用站式，女人挎抱在他的腰间。对于女人的内外生殖器，芬奇采用了解剖学的方法去描绘。男人插入阴道里面的阴
茎，也被描绘得一清二楚.男人的脸上呈现出厌恶、痛苦的表情。弗洛依德解释道，在所有可能的性交体位中，站位是最乏味、最无趣，甚至是最痛苦的体位。尤其是对男性而言，更是如此。芬奇让他们采取了站位。同样，性交本来是人类所可能达到的最高快乐，是美的，和谐的，芬奇却用解剖的方法，描绘出阴
茎插入阴道中的情形，使性交显得如此面目可憎，令人生厌。这体现了他对男女间性交的厌恶和否定。第二个例证，就是芬奇曾梦见自己是睡在摇篮里的婴儿，一个雄鹰飞落摇篮旁，将喙插入他的嘴唇中。弗氏认为，睡在摇篮中的婴儿，象征着芬奇孤立无援、渴望保护的心理特质。强健的雄鹰则是强有力的男性的象征。嘴唇象征柔美的女性生殖器，雄鹰的喙象征坚硬硕大的男性的阴
茎。喙插入嘴唇，令芬奇快感，反映出芬奇渴望着能像女人一样被男人插入。第三个例证就是芬奇对学生的态度。芬奇对学生的态度，取决于学生的俊美程度，而不是取决于学生的才华。对于健美英俊的学生，他的爱近乎疯狂。连学生衣服上掉一颗纽扣这样的小事，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记录下来。事实上他有一个爱徒最终自杀，另一个背离他，投奔了拉斐尔。有人说他们是无法承受芬奇无所不至的疯狂之爱。那些健美英俊、备受溺爱的学生，都没有取得什么成就。相反，继承了他的衣钵的高徒，由于相貌不是健美而英俊的，根本就没有引起过他的太多的关注。

第 16 章 因为从未拥有，所以分外珍惜

笔是阳具，写作是自
慰。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写下这些无耻的文字。但我不去想，不去管它该不该，我写下了。这样我得到渲泄，得到释放。我想尽量地挖掘心灵的深度，看看一颗灵魂可以肮脏无耻到什么地步。我从这种不知辱耻的堕落中得到快感。我的心灵，在一天一天加大的压力中渐渐扭曲，变态。就像一座桥梁，承受着不断加大的负荷，年深月久，终于渐渐变形，砖石松动，眼看就要轰然倒下了。在轰然倒下之前，我要竭尽全力地与时间赛跑，与厄运赛跑，将这颗扭曲、变态、狰狞可怖的灵魂刻画出来，并且要尽我所能地刻画得逼真、真实，以给人们留下一颗毒瘤的标本，让人们探寻救治的良方。

北方的夏季其实是很厉害的，酷热程度比之南方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的原因我也说不清。但私下里想，也许一是空气干燥，含水量小，地表水的面积也小。干燥的空气，加上干燥的泥土，太阳一晒就热起来了。二是纬度高，夏季日照时间长。三是地表植被不像南方，到处都是青草绿树，郁郁葱葱的。北方一马平川，基本上都是农垦地，树本和野草都很少。大城市里，满眼都是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和一条条沥青铺成的街道。四是山少。山多的地方，受热面积大了，单位面积的受热自然就少。并且有山就有树，有山就有水，能起到很好的降温作用。天津的夏季也让人受不了。八九点钟就开始热了，太阳非常毒辣，晒半个小时都会头痛的。秦伟买了风扇，又买了充满冰凉的液体的凉垫。中午冲过凉水澡，睡在凉垫上，吹着风扇，倒也舒服
。晚上温度降得快，就不敢睡凉垫了，仍然睡床上。我们的生活里有性，有爱情，有财富，我觉得我是无比幸福的。秦伟跟我在一起，花销很大。我常常要他节俭一点，他反倒说，现在比以前节俭多了。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样花钱的。

我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苦日子
。小时候肚子饿，看着店里一分钱一颗的芝麻糖，简直馋得口水直流。妈妈绝对不会给这一分钱我的。为了这一分钱，我绞尽脑汁。有一个担货郎担的老头，常常到村里收破烂的。他的脸红得像生牛肉，头发和胡子又白得像雪，总穿着宽大的唐装布衫。这老头会修理手电筒的，常将坏的手电筒收购来，修理好了再卖掉。附带卖些电珠、电池之类。他还会买卖玉器。多是些玉手镯、玉钱、玉坠之类的玩意儿。他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一大袋一分一角的零钱。我非常羡慕他那么有钱，总希望自己快点长大，也挣得像他那么多的钱。他串村过巷，拉长了嗓子吆喝：“收拖鞋凉鞋烂铜烂铁烂布烂书烂报——”“收鸡毛鸭毛牙膏筒鸡肾皮——”我能够卖给他的，就是爬到树上，取下知了蜕的壳来，一分钱一个。据说是药用的。他还收购长指甲，据说也是药用。可惜我的指甲总是长不长。此外是用锡做成的牙膏管，
一分钱一个。不过家里很节俭，许久都用不完一支牙膏。我总是盼望他们快点用完，快点用完，用完了好让我就卖牙膏管。妈妈却总是骂姐姐们用得太多，没有钱买。村里有个小孩，曾经将满满的牙膏挤掉，卖牙膏管。结果被暴打了一顿，从此传为笑谈。哥哥曾经烧红了火炭，将牙膏管炼成一颗锡，指头大小，圆圆的，软软的。我总是希望脚上的胶鞋快点破掉，快点破掉，或者翻遍家里，寻找可以卖钱的破烂。但是每次我都会非常失望。及到上了学，学费成为我永远的心病。我每个学期都拖欠学费，有时候一拖欠就是半个学期。教师整天在班上提起，令我抬不起头来。读初中的时候，班上要集资买一台录音机来上英语课，每位学生要交七块六毛钱。同学们陆陆续续都交了钱，唯独我没有。第一个星期我回家里去要，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第二个星期，我说教师催急了。父亲捏着手，嗫嚅地说：“今天赶集，只有一块钱，我买烧酒了。”他的表情，带着自责和哀求我原谅的意思。我都快哭出来了，又不敢将教师的话说给他听，怕他伤心。又不敢想像回学校后怎么样向教师交待，只能一个人委屈。到星期三，教师很不耐烦了，说马上要买了，叫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交钱。放学后，我翻越五公里的山路，独自回家。我回到家里，只告诉妈妈，说一定要交钱了。我不敢说如果还不交，就不给听英语课了。妈妈的神色凝重而忧伤，一言不发，一筹莫展。我知道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走到离家二十米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四周都是墨绿的田野，暮色正渐渐地降临。妈妈叫我回去吃饭，我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她。我也不敢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