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本能的觉察到你曾经讲过此类,并且是与亚纳尔一起。"迷迦勒反抓住乌列。
"你们在做什么?"还好此时亚纳尔的出现解了围。
"很好,亚尼,你也过来,我们‘好好'谈谈。"迷迦勒。
"伊甸和至高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想我没有心情跟你谈,"亚纳尔微微颤抖,"对不起。"
"天界怎么了?"迷迦勒。
"原加布麾下的伊甸战斗天使们,强烈要求天界为他们的前统率负责,要一切有个说法。至高天的情绪似乎也被激起,公众认为我方尊严不可被魔界如此践踏。"亚纳尔道,"哥哥,加百列还活着的事实,已经传出来了。"
迷迦勒放开乌列,烦躁的走了两步,而后转身,"说说经过。"
亚纳尔:"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很多来源不明的传单,散布在伊甸各处。大致内容是:‘圣战当时加百列天使长并未死亡,而是重伤后被魔王抓走囚禁。数千年来,他遭受无数凌辱虐待,且被路西法强迫魔性化。但无论魔王的威逼利诱或酷刑折磨,都未能使他屈服。而今,他已被摧残到奄奄一息,即便此时还写了数百万字的《永不堕落宣言》来表达对信仰的忠贞......'啊,哥哥......"
亚纳尔大哭起来。
"行了,我看前半部分根本不是真的。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潜意识里十分明确路西法不会虐待加布。"乌列道。
"是的......可,那些《永不堕落宣言》也被复制了无数份传播开来,不论从笔触或属性标志看,都是出自加布之手没有错。"亚纳尔。
"若你这样感觉,那便是没错的,"迷迦勒思索:"我认为这件事为魔界某人安排,但他或他们的意图是......"
"啊......外面......"乌列透过结界看云层下端。
迷迦勒亦观察到无数举牌飞翔的示威天使──
──"天使自尊何在?"──"我们竟然没有能力向魔界索要我们最忠诚的战士么?"──"魔王必须做出解释"──
不可否认,这些激奋的天使中,有大约百分之四十对加百列存有好感。不过让他们愤怒的更主要的原因则是或广大或狭隘的民族主义。
自然,路西法的变态嗜好符合其身份,但既已签订契约,他这种做法简直是存心对天界的辱灭。
新一轮战争是非常不明智的,可在可能的情况下,至少要与魔界保持平等地位而不是更低下!
这种混乱的激昂局面在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伊甸陷入寂静的震惊。
某个熟悉、且被认为已逝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空际。
两对雪白、一双淡蓝......象征性的羽翼......
他走过来,苍白、消瘦(被认为是历经磨难后的必然),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
他到伊甸新任长官拉贵尔面前,对众天使们说很感激。
而后托住审判之剑,递上。
"天使长......"拉贵尔迟疑,"殿下已经回来,这里应该由您来指挥。"
微笑,加百列以目光鼓励她接下。
"请诸位像协助我一样,与拉贵尔殿下一同守卫我们的家园和信仰吧。"
没有什么比挽回众天使的面子后及时退场更能赢得欢呼......
无疑,加百列做得非常得体。
不久,天界收到一封又魔首相代笔的简单的致歉信。虽然震惊之后心里仍有不平衡,但一场危机被恰当解决,且加百列的归来又隐退得到了全局性的肯定。
魔界。
"摧残折磨天使长,并有《永不堕落宣言》做为证据,魔族公众大多不会怀疑,陛下是仅仅为满足嗜好才囚禁加百列。而对天使来讲,结局有点窝气,不过仍可以接受。虽然自行辞职,天界保留了加百列‘真知天使'的职位,且一部分对他十分忠诚的属下打算继续跟随流浪四方,守卫保护。至于他肚里的种,既然回过天界,迷迦勒应知道如何解释──至少表面上不会与地狱七君联系起来了。"沙利耶单膝跪地,轻声述说。
抬额,看不见,不过晓得一双深邃的黑眸注视自己。
"陛下。"
"嗯?"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服务,革职或处死。不论你选择如何处置我,"沙利耶抓起那黑袍的一角,轻轻吻上去,"一直非常荣幸能够在你身边。有时候我很压抑,也曾全然绝望过。但我从未后悔自己跟随的不是上帝而是你。"
"呵。你以为这样说惩治便会轻一点?"
"不,我真心的想赞美你一下。"沙利耶咧嘴一笑,"虽然或许有调戏之嫌。"
"你倒满有自知之明的?"路西法抓住月之君的手,将一册东西塞入。
"判决书?"
"判决书,天界大概是这么说的吧。为了照顾你那残疾,我特地用盲文写成的。等一下──你出去再摸,我可不想见你那惊恐的脸。"
"是。我美丽的主人。"沙利耶吻吻那膝盖,而后爬起,退下。
第五卷──新生12、
"沙利耶。"罗弗寇摆了一个颇纯情的震惊姿态,静立半晌,"你果然还活着?"
点头,礼仪性的拥住蓝皮肤的家伙,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拉开,"是啊,宝贝。再见。"走开。
"你不想讲讲经过么?"罗弗寇。
"可能会再次离开。"
"辞职?死亡?"
"看路西怎么安排咯。"沙利耶双手插在口袋,回首微笑道。
"你的眼睛变颜色了。"
"是石头的颜色。"沙利耶,"茵茵帮忙安装的。"
"那......总的来讲,你好像还不错。"罗弗寇傻笑着微微晃动庞大的身体,"我结婚了。"
"恭喜。新娘来了吗?"
"仍然在天界,据说要找合适的日子。等加百列这件事的影响淡化一下。"
沙利耶点头。
"沙利。"一只猫从某缝隙间跳出,"母亲陛下说将要公开你归来的事宜,我方知道你仍然存在着。"
"对,不过恐怕很快将再告辞。"
"别担心,你好用得很,他不舍得杀你。"埃比格。
"这保住性命的理由却够悲惨的。"沙利耶。
"小公主也回来了?方便的话叫它来找我玩吧。"
"好的,亲爱的。"沙利耶与他们道别。
那么,路西法究竟打算怎样处置──?
离开魔界中心区,沙利耶终于打开盲文"判决书"。手指触上,而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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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你要走......"
"嗯。"加百列转过身,温柔的笑笑。
"对不起,我一直在边界,不久前听到消息。好像......回来晚了。"迷迦勒发觉自己快要语无伦次。
"不要紧,我等着见你一面再离开。"
"哦......"迷迦勒轻轻捏住那冰凉的手,"对不起。"
"你又在不停的‘道歉'。"
"是吗......"迷迦勒又道:"真是对不起。"
"哥哥。"
"去我的私人空间聊聊?"迷迦勒。
"好啊。"
......
"我把下属都打发走了。"迷迦勒关闭好结界。
"好严密。看起来又要做什么坏事哟。"
"不不──绝对没有。"迷迦勒热血上涌,这否认让他越发感到自己是做贼心虚。
一时间,头脑中无数声音开始呐喊为何如此之邪恶。以至于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重新镇定下来。
"你还好吗?小肉卷怎样了?"
"非常好,纪念也活着。我和它们挺好的。"加百列。
"它们都健康快乐,那便好。但是你的脸色非常苍白。"迷迦勒心痛的抚摸。
"我不要紧,除了......"
"嗯?"
"病危被抢救过一两次,照顾粘人的度玛和茵医生几夜,怀了两颗卵。"
"......你回来就好。"迷迦勒手缓缓抚上弟弟腹部。
"已经有硬块的感觉了,是不是?还好表面看不出来,我才能放松的当众讲话。"
"嗯。"迷迦勒点点头,"待出生后,我会声明它们是自己的。"
"可并不是你的。"
"我已等不及看见。"迷迦勒跪下,将耳朵贴上去:"不论怎样,你的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如果你受过伤害,我会好好照顾你帮你忘记。如果是情人的......我说过我只保留‘哥哥'这个位置就好。"
"人工受精。"
"嗯?"
"是为维持生命所采用的内部力量支持。"加百列坐下来,在哥哥身边,"苏醒之后原本便可拿掉。不过我觉得放弃是不负责任的,无论如何,它们既然成卵,就是我的小孩,怎能仅仅因为‘不需要'就随随便便处理呢?"
"你做得对。"迷迦勒抱弟弟在怀中,"想过取什么名字吗?"
"既然有一只‘肉卷'了,再来个‘蛋卷'如何?"
"很......很好。另外那个呢?"迷迦勒擦擦额角汗水,"土豆泥或者蔬菜色拉吗?"
"也不错。"
对视,无言。
他们大笑。
"我想它们会恨我们的。"加百列。
"没关系,可以在宝宝对这些名字产生抗拒之前想些正式的美丽名字,再加些尔、耶尔、艾尔之类的便好。"迷迦勒。
"嗯。"加布双臂环上哥哥颈部,头埋入后者肩膀。
捧起那张小脸儿,迷迦勒轻轻吻上去,抱他起来,再轻轻放倒在花床上。
端详,再次亲吻他,深深的、怜爱的吻。唇滑过弟弟额角、脸颊,舌尖轻轻舔弄那腮部。蹂躏脖颈,细细品尝锁骨。
加布的胸口有种奇异的母性的味道......
"......哥哥......"──随着哥哥额头的蹭抚,加布发出淡淡呻吟。
喘息和浮动加剧──最终静止在某个点上。
"怎么了。"加百列手插入哥哥的颊侧和红发之间。
"会伤到它们。"
"我详细请教过拉菲尔,他说此段时期不要紧。动作轻柔些就好。"
"还是小心一点,我不想因为自己可有可无的欲望让你或卵出现什么状况。我不希望做一个坏爸爸。"
"可我想要。"
在一次,迷迦勒热血冲过头顶,脑昏眼花。──他不十分确信自己听见弟弟说什么,但十分不确信做为天使之首的高尚意志是否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短短半秒,高速运作的大脑在不下六十万条关于理性和意念的哲学论据中搜寻──最终只吐出一个字:"嗯?"
"大概在魔界呆过太久,学坏了吧。"加百列微笑,"我想我的确不需要管束,却非常需要你。"
"加......"
"是不是要思想教育我数百小时呢──"加百列双手抱过脑后,放松的躺下去,脸上几分顽皮、几分恶意,如同一个狡诈的小男孩,"反正那些千万字的检讨我不会写的。"
"不是,"迷迦勒呆呆摇头,"不是......"他流出眼泪。
"迷天使长哭了。"抬起柔嫩的手背温和的擦那张脸,加百列‘善良'道,"好可怜,对不起。我不再欺负哥哥了。"
"我只是很感动。加布说需要我。有什么比此更幸福?"迷迦勒舔舔那耳垂儿,"数千年来我深深的悔恨,无数次跪在最阴暗的角落只希望求得你一丝怜悯。......我......来帮你,我会满足你。"
他抚摸弟弟全身。
"......轻柔的......"
第五章──新生13(本章H,请慎入)
加布的身体如同十四、五岁的孩子,雪一样的颜色,柔嫩、细致,比之婴儿甚至有更好的触感。
在哥哥的抚慰下,他幸福的喘息,略带不知所措的缓缓摆动。
每一次启开他的唇,搅动那柔软的舌,都能获得无上沈醉的甜美体验。
四肢温和的纠缠着......水一般的透明、水一般的不可看透、水一般的柔顺、水一般的不易把持......
羽翼──自从"新疗程"后加布转变为魔性圣性并存体质──恢复了雪白。
迷迦勒手绕过弟弟肩部,抓起一簇绒毛。
......轻微的颤动......
"......唔,哥哥......"加百列的摸索兄长肩胛骨同样的位置。
视觉、声音,翅膀的感触,迷迦勒一时越发燥热难耐......的确,他当然感觉的到......自己在加布身体中的某个部位(神啊,这种表述是多么邪恶......),越发涨大......
加布仰过头,额上一小簇碎发轻微的摆动,映衬出他苍白的脸色。
"对不起!会不会很痛?"垂下额,蹭那胸口,"很抱歉......哥哥真的很淫荡......"
"......"加布抬起手,摸摸上方的脸颊,微笑。
"你不要紧?"迷迦勒。
"嗯。"
"还好么?"
"是的......"侧过头,加百列合上双眼。
"是不是累了,"迷迦勒亲亲那额角,"我可以停下来......"
"这么久了,你都不叫......"
"叫──?"
"叫床,你好像不喜欢吗......"嫩手再次伸入那翡翠色的羽片之中,指缝掩藏着三只细针。
"啊......加布......"翅根的刺痛,但同时获得某种渴望受虐的满足。
"想要么?"加百列。
"是的,是的......继续──继续吧。"迷迦勒低三下四的道,"用力刺,拔掉羽毛,折断骨头,将它们撕拽下来更好。虐我加布,让我更痛吧,让我更痛苦吧。"
"喊我的名字,用力......否则我就不帮你净化灵魂。"加百列。
"啊啊......加......"
"就是这样......"加布下肢悄悄攀上兄长腰际。
"......加布......我的加布......"
指间儿上仰,翡翠色的六翼顿时被漆黑荆棘缠绕。随着兄长精壮身体每一次挺入的动作,厉刺挂擦、蹭去,带下点点鲜红......
这究竟是沈沦于黑暗,或沐浴在光明......?
"啊......加布......我爱你......"
"我也爱你,哥哥......"
"哈啊......唔......你真美......加百列......"
"你也是......我永恒的兄长......"
加百列眯起眼,那一刻到来时视线有些模糊,......只记得半空中手臂上落下的晶莹汗珠儿......混合着哥哥的血水......
......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这么累的。"
"呵呵,怎么会。"加百列垂下头,凝视自己双腿间细心清理的兄长。
"这......真的不会对卵有什么影响吗?"
"它们很好。"加百列轻声说,"我感觉得到。"
"......加......"迷迦勒张开臂,将弟弟抱入怀,躺在自己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