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用的陈述句。
番外之自杀三
楼一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上方之人力气竟然大得出奇。
楼一白眼神顿时也冷了下来:“我想怎样不关你事吧。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管闲事的人。我告诉你,我就是想死,你根本就不知道
,每日每日要承受那些病痛的折磨有多痛!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烙印在身上的羞耻根本就除不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
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根本就不了解一个人的世界有多孤单……”
“啪”地一声,楼月刀反手打在他脸上,楼一白被打得别过脸去。
楼月刀用力捏住他的下颚,把他的头硬生生地扭过来。
“我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痛苦,但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楼月白脸色铁青,表情严肃地一字一字道,“你是我抢来的,没有人能
再从我这里把你抢走,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
楼一白的心猛地戈登一下。
“我们是魅夜者,绝对不放过任何无价之宝,尤其是生命。”
他从未见过如此气势逼人的楼月刀,他骄傲地昂着头,天下没有任何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他骄傲地宣言,因为我们是魅夜者,所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的脚步。
楼一白定定地看着楼月刀,电光火石之间,他眼前忽地出现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
瀑雨中,楼云生坐在楼月刀肩膀上,慵懒地眯着眼睛,随意做了个向前的手势。
手刚一落,数道黑影继而扑向前方。
黑雨中,银光闪过,往日嚣张跋扈的侍卫刹那间失去了呼吸。
老爷吓得两脚发软,颤抖着问:“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楼云生闻言掀了掀眼帘,闲闲地瞅了老爷一眼,邪魅的笑容骤然浮现在少年琼脂玉般的脸上。
朱唇轻启,他笑着道:“因为我们是魅夜者,我们绝对不放过任何无价之宝,尤其是,可爱的小生命。”
一座山接着走到跟前,壮硕的肩膀落下长长的阴影。
由于逆着光,倒在地上的楼一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山一般无法抵挡。
楼一白颤抖着想要后退。
眼前之人的身形太过魁梧,甚至比往日鞭打自己的侍卫还要壮实许多倍。
他害怕。
害怕这人也会像那些侍卫一样地鞭打自己,
但山却向自己伸出一只手,声音温柔:“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黑暗中,一双幽绿眸子,水般清澈而又温柔。
几下犹豫,楼一白终于将手放在山的掌心上。
山的掌心温柔而又暖和,楼一白顿时浑身放松,失力向前倒去。
但一个温暖的怀抱立马紧紧地抱住自己。
怀抱宽厚有力,仿佛能够抵挡一切风雨。
黑暗中,一双幽绿色眸子笑着看向自己。
小山笑着说:“抓住你了,今夜的无价之宝。”身后传来欢呼的声音,一切渐渐在夜色中变得模糊。
记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了。
楼一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楼月刀。
美丽的眼睛,漂亮的幽绿色,在黑夜灼灼发光。
小山不是楼云生,而是楼月刀!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但那又如何。
楼一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个倾身,轻易地就吻上了楼月刀的唇。
楼月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做什么。我们都是男子,更何况,我们是兄,兄弟
。你,你是不是病的脑袋糊涂了。”
楼一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楼月刀,等他好不容易说完,才浅笑道:“你刚刚好像打了我一巴掌。”
“我,我,我一时失手……”
“景德庄的白瓷碗三只,强瑞酒家两个月的赊账,阿语的白狐七只……”楼一白一件一件慢慢地说,每说一件,楼月刀的脸也跟
着黑了一分。
待到说完,楼月刀才一脸无奈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想这样。”
话音一落,楼一白就伸手勾住他的头,整个人贴在他胸上,吻在唇上。
全身仿佛都灼烧起来。
热。
好热。
世界晃悠,窗外的灯火忽明忽暗,人影也变得朦胧。
楼一白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玫瑰般妖冶的红色。
涟水双瞳,朦胧而又迷离。
楼月刀感觉一股热流涌过身体,整个人也仿佛坐在蒸笼里。
神智变得模糊。
不行,不能这样。
楼月刀咬牙,推开楼一白,不敢看他的脸:“我们是兄弟。”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吻下去,但他还是不得不说出这种近似拒绝的话。
“不,所有被楼云生捡到的人都被赐姓楼,但这不代表我们就是兄弟。”楼一白道。
“不是兄弟那是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当我们外人吗。”楼月刀一愣,继而大怒。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过兄弟。”楼一白却笑出声来,“我只想当你情人。”
楼月刀一愣,转头看向楼一白。
楼一白笑意渐浓,眼底波纹柔柔。
平素木讷的脸,此时却异光流彩。俊美无双。倾国倾城。
一阵风吹进来,披下的长发倏地飘起,宛若翩翩起舞的蝶。
灯火迷醉。
楼月刀只觉眼前之人越发迷人,脚步不可控制地朝他走去。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楼月刀笑着伸手抓住楼一白的手:
“抓住你了,今夜的无价之宝。”
双眼水光迷离,脉脉地对望。
二人的长发在风中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楼月刀忽然叹了一口气:“如果明早你对我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春药惹的祸,我想我会疯掉的。”
“为什么?”楼一白问。
楼月刀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因为我不想你后悔。”
楼一白没有回答。
月光洒入漆黑的房间,拉长了房内的影子,地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抱紧了另一个人。
轻纱罗曼中,楼月刀翻身将楼一白压在身下,撑着身子,从上方俯视妩媚的身姿。
楼一白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凝视着他的下巴,忽然说:“你的胡子长长了,什么时候理一理?”
“拜托,这个时候不要讲这么不风情的话。”楼月刀满头黑线。
“呵呵。”楼一白轻声笑起来。
楼月刀怔楞地看着他的笑脸,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白。”他深情地唤着,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磁性。
楼一白浑身一颤,接着感觉一只温软的手伸进衣服,上下游走。
指尖所触之处全都着了火似的灼热,楼一白的呼吸逐渐急促。
“白,你的脸好红啊,可爱极了。”楼月刀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弄得楼一白直痒痒,不由咯咯地笑出声来。
衣襟渐渐解开,楼月刀的舌,灵活地挑逗着身下之人胸前的樱红的蓓蕾,一双手渐渐伸向下方。
楼一白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息着,身体无处不是着了火。
楼月刀的舌,沿着喉结、锁骨、胸膛一直向下,再向下。
分身被握在手里,上下摆弄。
“啊,不要,月刀……啊”楼一白感觉自己浑身发软,酥麻之力瞬间侵入全身。
“呵呵,白,你真的好敏感啊。”楼月刀笑着吻住他的唇,霸道地吮吸着他口内的琼液,勾出他口内动也不动的舌,与之纠缠,
不满足地伸更深处。
一股股暖流在全身游走,不安分的手在下方敏感部位画圈圈,楼一白被挑逗地受不了地呻吟。
“你的手指,啊……”
“月刀,嗯”
“啊……”
绸缎般柔顺的发垂下,激情深处,二人纠缠在一起。
================我是那再也H不下去的分界线==================
窗外,偷看的数人:
阿语:“靠,又输了。我还以为面瘫会扇保姆刀两巴掌,然后跑掉。”
某人:“你太不了解白了。难道你以为他是吃素的?我告诉你,他这人最擅长表明不动风色,背后暗算报复。他是不会做这种直
接打人脸的蠢事。他会让你乖乖的把脸送过去让他打。哎,所以啊,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楼一白啊。嘻嘻,看来这次楼月刀肯定会
被吃到骨头都不剩。”
又一个某人:“咳咳,那啥,现在上面的好像是楼月刀啊。”
某人:“你乱说什么……啊!真的啊。天哪,莫非白竟然是真的动情了?”
阿语:“无论是不是动心了,我总觉得最后惨的那个肯定是楼月刀。”
众人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哎,虽然楼月刀看上去高大魁梧,武功也不弱,但他其实是魅夜者里最好欺负的一个人。”
终于吃完糖醋排骨,端着盘子飘过的楼云生:“你们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也要看。”
众人紧张地拦住楼云生,死活都不能让他过去。
开玩笑,他要是发现男人也可以在一起,说不定明天组规就会变成“所有组内男成员必须结为情侣”。
因此必须一致坚决对云,隐瞒真相!
屋内,二人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屋顶,鬼影阴恻恻地笑:我让你后退半步,哼哼,本来是想告诉你有人在楼云生房间放了一封很奇怪的信,但你退半步,我也少
说半句。桀桀桀……
所以说,最厉害的那个其实是鬼影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