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要把好消息与广宣分享,没想到广宣已经出关了,两人相遇牡丹亭,天雷...没勾动地火。
"文文,我好想你。"广宣开口。
十八日的相思比渠道还长,简直泛滥成灾。
"你又饿啦!?"卓文君问。
每次他去送饭,广宣固定会来这么一句,这句话是『文文,我好想念你端来的饭菜!』的缩读,听久了就没感觉了。
"啊!文文,你真是...。"
『不.解.风.情』四个大字重如千钧地朝广宣头上掉落,他晕了晕。
"真是了解你对不对!?嗳!朋友嘛!互相了解是应该的。"卓文君微微一笑。
再次受到小打击的广宣觉得自己重建过的男性自尊二度面临考验,不行!事关重大,他绝对不容许失败!
第二十五章
"文文,我知道这么说是唐突了,可是,如果我不说,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了解,我想...我想『那个』,你知道的。"
广宣半含蓄半转着歪脑筋地暗示。
卓文君大皱其眉看了广宣半天,然后突兀地蹲在地上,拿根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隔了好久才抬头看着一脸疑云的广宣。
"嗳!我曾看过一本五行八卦的书,它教人怎么推断未来,大概是我学不到家吧!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是红烧鸡还是烤鸦翅?你就明说好了。"卓文君起身,扔掉小树枝拍拍裙摆说。
他又不是广宣肚子里的馋虫,怎么可能会知道广宣想吃什么?
广宣想『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
广宣的暗示破功,再度石化掉。
看来不明说的确不行,卓文君的脑袋里头装的东西一定和大麦是同种的。
"文文,我说了,你可听好,我想要和你...和你做『真夫妻』。"不顾礼教,广宣豁出去似的抓着卓文君的双臂说。
没有花前、没有月下、没有烟雨蒙蒙...,十分不浪漫地,卓文君生平第二次被吓到,第一次是断送在踹他一脚的大神身上。
广宣要跟他做『真夫妻』?
有没有搞错啊!?
穿女装穿久了,顶多是走路学会不踩裙摆没再摔得鼻青脸肿,并不会变女的好不好!
更何况他又没有那种...那种『穿无袖背心』的癖好,...难不成,难不成广宣把他随口拿来『发四发五』的『赌咒』和『顽笑』还有『随口说说』给当真了?
"广宣,你没生病吧!"卓文君好心地问。
"我一点病都没有,我是认真的,文文,我喜欢上你了,我想跟你做真夫妻。"广宣定定地看着卓文君突然往后退了一尺。
要是他没抓着他,卓文君一定逃到天边去。
"你还说你没病,我是男的,我怎么跟你做真夫妻?"卓文君被告白打得退了两步。
"文文,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不能跟你做真夫妻?我们弄假成真不成吗?"广宣问。
这...这叫他怎么回答?
卓文君脑袋里一片空白,『弄假成真不行吗?』广宣居然问得这么理直气壮,大唐有开放到这样吗?
"我不是做贱业的。"卓文君说。
这年头最低下的五类里就有『妓』这一行,他已经惊吓过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冷静以求安全。
"谁说你是妓?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你生是武王府的少王爷夫人,死也是我广宣的妻,你忘了吗?"广宣把卓文君的手抓紧,生怕他会逃跑。
嫁人只是『权宜之计』不是吗?
这婚姻根本就是举行来骗人的不是吗?
"你喜欢和男人做...做那种事吗?你是...你是...那个?"卓文君不解地问。
"我以前没喜欢过任何人,男人女人都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巴上来的,那种事...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发泄体力,没有感觉...,但你不同,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当我看着你我就有快乐的感觉,你说我这是中邪也成,...横竖我就是喜欢你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做那种事,不对吗?...你说的那个该不是什么龙阳之好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姑且说我是好了。"广宣时深思、时自语地讲完长篇大论。
啊!这种事还能『姑且』啊?
卓文君又一次被这种『纯真』的理论骇倒当场,广宣的话一传出去可会翻天的。
"文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广宣看着一言不发的卓文君问。
"我没有不喜欢啊!"卓文君摇头。
这是真的,说实话,他很感激广宣对他这么好,照顾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刻意编出神话挡下一堆闲人入院就为了让他天天睡到自然醒,不分晴雨傍晚一定陪他出府散步到河渠长堤绕上一圈,只要他说得出口在合理范围内要什么必定有什么,怕他闷找来一堆小东西让他开心,为他搜罗用字不深的闲书消磨时间,就连他洗完澡都亲自帮他擦那头长发,甚至连『闭关』时都要底下小奴小仆多多看照他和凌方,像他这么一个男人已经是很少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广宣奇怪地问。
『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男人上』...,这划不上等号吧!?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待我,我一直以为你当我是好兄弟。"卓文君吐实。
在他好看的脑袋里,迈入二十一世纪的社会,兄弟间的应对就是这样,他也一直以为广宣只是和他命盘比较对、八字比较合所以广宣才愿意留他,没想到广宣会对他...,居然有这种事。
"你不是我的兄弟,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斩钉截铁地,广宣咬牙迸出话。
"你真的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我对你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我没有看到你就心跳加速,也没有想到你就脸红,更别说什么天雷勾动地火,我们连一丝烟都没冒出来不是?"卓文君坦诚。
"文文,每个人喜欢的举动都不一样啊!不然我问你,你有新发现时,第一个想到去献宝的对象会是谁?"广宣双手环胸。
"你。"卓文君想都不想就回答。
"那...当你吃到好吃的东西时,第一个想到分享的对象会是谁?"广宣又问。
"你。"卓文君思考起自己的反应。
"所以,当你想要人陪时,第一个想到的对象应该也是我对不对?"广宣微微地笑。
"嗯!就是说。"卓文君点头称是。
"偶尔发呆时想到的人是我,做梦也会梦到我,会想担心我、会想关怀我、会想帮我做一些事,...文文,你还不明白吗?"广宣伸手弹了弹卓文君的额头。
"你喜欢的人是我。"广宣下了结论。
"唉呀!这...一点都不轰轰烈烈。"突然被炸红脸的卓文君小声地说。
他还真以为自己很正常咧!
原来早就有预兆了,那些曾说过他是小受而和他分手的女孩子们果然是对的,他对女朋友的感觉还比对哥儿们的感觉淡,女生的第六感确实很灵,而广宣比起他的哥儿们是胜了不只一筹,若不是广宣今天提点他,他当真就糊里胡涂混完一生。
第二十六章
"你要『轰轰烈烈』做什么?自然平和才是福。"广宣叹气道。
他真的不明白卓文君怎么会生得一副大事迷糊不已、芝麻小事却斤斤计较的脑子,又不是在搞叛变或是在战场杀敌,做什么『轰轰烈烈』?
"事关权益问题,我当然要求得高嘛!"卓文君朝一脸不以为然的广宣使出一脚,踩得他当场哇哇叫。
告白告得云淡风轻就算了,还要他放弃应享权益,这广宣真是缺乏常识。
不为自己想也该为狄错月想,看广宣的急色样分明就是要当攻,平白无故的,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身体送上门给别的男人吃?况且,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身体是他的,人家说『第一次』很痛,被伤身害体的事他一向敬谢不敏。
"文文儿,你就听我的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广宣一边跳脚、一边苦求。
"好啊!你『下』我『上』。"心里盘算了一下,卓文君绽开笑容。
"真的!?"广宣喜出望外,脚也忘了痛。
看卓文君的样子,还真是很难想象他竟是『大唐朝豪放男』中的一员大将,还是『凶猛级』的,分明是个小处子却想自动自发...,光是想象他就快受不了了。
卓文君微皱柳眉,当『零号』有这么令人高兴吗?
广宣一脸幸福得要喷出鼻血的样子...,真有那么舒服啊?
"我...我改变主意了。"卓文君审慎地开口。
"什么?你改变主意了?君子不出尔反尔,一言既出快马一鞭,你怎么可以反悔?"广宣的心从天界云端掉下来,直直地落进地狱刀山切成十八瓣后滚进油锅里。
看广宣急得那样,卓文君更肯定了自己脑中的想法。
果然,当『受』比较好,这个广宣...,不是他爱说的,真是自私小气,连这种事都不肯让给他!
"怎么,我不可以改变主意?你真是个心胸比针眼小的男人,我就要『下』不行吗?"卓文君怒目相向。
"你要『吓』?"广宣困惑地问。
吓什么?
吓他吗?
原来是开顽笑吓吓他,害他被这个『不恐怖的威胁』吓出一身冷汗。
好啦!就让卓文君开心一下也好,反正他连针黹鬼都被吓过了,要吓就吓吧!
"不行吗?"卓文君眼波流转,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可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要怎么吓、爱怎么吓都行。"广宣握住卓文君的手以示诚意。
"广宣,你对我真好。"卓文君忍不住地感动。
他还没听过在二十一世纪哪个小受愿意为了小攻当一号咧!广宣果真是很疼他的。
当天晚上,小小凌方被赶到奶妈那儿睡,月儿出上树梢,凉风徐徐。
"嗤!"的一声,广宣以一道气灭了蠋火,淡淡月色中,卓文君的脸色看来好象死人。
"你别怕我。"广宣将硬化成石刻的卓文君拉到床上。
"我没有怕。"卓文君正在催眠自己等一下的事就像上厕所一样平常。
广宣俐落地将卓文君身上的衣物剥去,连束发的发带都不留。
"你...你一定要把我脱光吗?"卓文君捉住那两只在他身上施暴的手。
"...哦!好吧!"他从衣堆里拣出遮也遮不到什么的中衣再把它套在卓文君身上。
他忘了其实他的文文很矜持,很怕赤身露体。
第一步完成,广宣马上把自己的衣物也脱了。
"喂!你...你一定要把你自己也脱光吗?"卓文君再度有了意见。
"咦?...嗯!听你的。"他又从衣堆里拣出自己的中衣套上,半拢的衣掩不住精壮的身躯。
这样一来反倒像极了书上画的...,怪不得书上说半遮半掩效果更好。
第二步也就定位,万事具备,广宣拎小鸡似地将卓文君弄上床躺好。
"我们不需要盖被子吗?"卓文君看着广宣越俯越近的脸说。
"啊?"要盖被子吗?
他没想过这问题,从来都没有,『要』或『不要』的问题开始在广宣的脑中打起架,好半晌动都不动。
"嗳!广宣,你想快一点,我有点冷。"夜凉如水,一不小心会感冒的,卓文君拉拢了一下自己薄绡织就的中衣。
"噢!马上好。"还是盖被好了,不能让文文冷到。
脚一勾、手一拉,两人陷在被里小世界大眼瞪小眼。
"我..."卓文君还想开口。
广宣一个吻解决烦恼的渊薮,他的文文就是话多,不过这是小事,直接把他吻得说不出话来就成了。
忘了要先前反复告戒自己必须奋不顾身抵抗,忘了刚刚紧张得不知所措,忘了天、忘了地,茫茫脑海里只有广宣。
一个成功的吻,长长久久地将卓文君淹死在玫瑰色的迷雾中。
开始探险的薄唇顺着薄薄的下唇滑到美型的颈,然后悠游在白皙的胸膛,它火热地印下一个又一个情欲的密码,最后烙在尚未绽放的可口小巧樱色花苞上。
广宣借着月色爱怜地以舌尖逗着、玩着,让被他压在身下的卓文君大脑就地当机无法思考。
邪笑像煞窗外的月钩,广宣将花苞含进嘴里,未曾有过的甜密滋润让柔嫩花苞挺胀成饱满的果实,隐约地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煽情媚惑。
卓文君禁不住的轻哼更助长了情欲撩烧,极品!
广宣满意极了自己的杰作。
全身化成一滩水的卓文君被压在床板上,他未曾与床板如此贴合。
身前灼热的重量让他既爱恋又不依,但身后的坚硬床板却又让他无处可逃。
这副身体燃起前所未有陌生的感觉,他既震惊又迷惑。
难不成他是天生的零号?
第二十七章
这就是『快感』吗?
起起落落如潮汐的热流窜来窜去,他分不清是痛还是痒...亦是其它形容不出的怪异,好象练功练到『走火入魔』般冷冷热热。
广宣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卓文君的胡思乱想。
左手缠搂卓文君的腰腹,右手直捣黄龙,将卓文君的沉睡小龙给欺负得欲火三千丈。
带着得逞笑容的唇贴上另一对微颤的唇瓣,银牙细细地以会造成麻痒又不会破皮的程度啃咬,灵舌恣意妄为地品尝并卷舞卓文君直躲的小舌。
缠绵。
吮吻了好久,广宣才很色欲地离开卓文君还依依不舍的甜嘴,缓缓的将脸颊偎入颈子,广宣吐纳着令人晕陶陶的气味,唇齿和鼻间都是『他的文文』的味道。
"广宣...嗯!"
浓浓的鼻音不断哼哼唉唉,原本就十分撩人,间或情不自禁发出惑人的嗓音又促使身上的男人更加狂放。
热烫的脸颊挨擦着熏香枕,广宣在他身上施着无力阻止也不愿阻止的妖法。
尤其是那来来回回折磨着那里的那只手,速度与劲道呈等比级数增加。
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蜷了又放的脚趾头再再说明他的兴奋,热流快速地从脚底冲上脑门,他的脸一定红得不象话。
"你好激动...,还要吗?要就告诉我。"广宣吮咬白玉颈项,他只能是他的。
感觉到卓文君不住地轻颤,他恶意四溢的咬住他柔软的耳垂,手突然地一放,让卓文君的要害全数曝露在凉风中。
"啊!...不要!"卓文君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安抚那被拋弃的疼痛,直挺火热不住地溢着泪。
"不可以自己来啊!"广宣压制住卓文君的手,硬是要身下的美人说出羞人的请求。
卓文君不可置信地想挣脱双手却连动都不能动,他扭着,企图靠着挟紧双腿来抑制自己的『过度反应』。
察觉到这一点,广宣邪笑着用力蹭入卓文君难捱的双腿间,如果他的文文想找地方磨蹭,只能靠他的身体。
"我...请你,广宣,帮帮我,求你。"忍羞低语,卓文君慌乱地发觉自己居然很可耻地用火热的部位磨擦着广宣的肚腹来减压。
"好!我帮你。"广宣乐不可支,男性自尊全回来了。
很快地,卓文君释放了。
"我..."害羞到不行,他颤得连话都说不出,天知道光是看到他这模样,广宣就愿意死一百次。
他的手沾满灼热的黏腻,却不觉得有什么脏的,只觉得这是他辛苦弄来的宝贝,是卓文君给他最私密的礼物,为此他给了卓文君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吻。
在脑中演练过千百次的景象化为真实,广宣的手滑进了卓文君七岁后就没见过外人的股间,温柔地在有力的肌理上游走,缓缓的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