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着你薄薄的T恤上面,有两个小小的尖起撑起了布料。虽然看不到被布料覆盖住的诱人小樱桃果,可是我知道它们舔起来是什么样的味道。」
摩擦在乳头上的柔软布料,瞬间变得好刺人。
情不自禁地主动拉高、掀起了T恤。
「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要我告诉你吗?」沙哑而坏心眼的笑了。
「不……要……」
「第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像是甜蜜的软糖。外壳硬硬的,可是只要吸吮几下,里面柔软的部分就会渗出最甜美的味道来,让人忍不住一吮再吮。」
以食指、拇指揪住,模仿坚硬的牙齿轻啮时的力道,拉扯揉搓着。
「但只有品尝一边是不够的,我总是很贪心地、轮流地品尝。就像现在的你……忍不住以双手揪住它们,揉弄、摘拧。我想要以潮湿的舌头舔着那两颗发硬、成熟的小果,它们现在就像是最高级的硬巧克力,口感丝滑、浓烈。」
「哈啊、啊……」
被他说中了。
但是揉弄的手就是停不下来。
恺实觉得被男人看到了不该看的自己,但是这种羞耻心更加地煽动了他的欲望,在他下腹掀起热热的骚动。
「然后,我忍不住地把视线转移到你紧绷的裤裆……」
深深地吸入一口闷热的空气,短促地吐出。不停地、反复地,想将胸口里面灼热的东西,全部排出。
「这是你常穿的那条直筒牛仔裤吧?我好喜欢它裹住你翘臀的样子,每一次看到它合身地套在你腿上,双臀随着走路的姿势性感撩人地摆动时,我都好想当场把你扑倒,像野兽一样地四肢着地,以我的爪撕开一切碍事的物品,就在原始的大地上合你尽情地做爱。」
啊、哈啊啊……恺实一手隔着牛仔布,上下抚弄着隆起的地方。苦闷地在床上扭着腰,大脑皮质深处虚拟出了被贯穿的疼痛,反复摩擦而生的强烈电流,跟男人的声音一起直击他的腰骨。
「你在我的身下又哭又叫,不是因为痛,是因为那令人难以承受的兴奋快感,使人几近崩溃。」
「啊嗯、啊嗯、啊嗯……」
「你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谷……慧东、谷慧东……谷慧东——」
不行了。
隔靴也搔不到痒处,再也满足不了他。
恺实对着手机甜腻腻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边解开牛仔裤的裤扣,将它褪到膝盖之下,然后双手一块儿握住早已亢奋到不行的东西。
「呵呵,我听到你打开金属纽扣的声音了……你的好色东西已经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之前淫词亵语的刺激,早使得恺实的东西前端汩流出了透明的欲滴,宛如贪婪打开的小口,流出了放荡的口唾般,弄得腿间一片湿漉漉的。
「你已经握住那里了吗?」
恺实摇着头,情不自禁地撒了谎。「没……有……」
「不,你握住了。即使越过了海底电缆,你的手摩擦着那根不害臊的东西所发出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KUCYOKUCYO、KUCYOKUCYO……奇摩子很舒服吗?」
呼吸紊乱,抑遏不住自己的手,明知道一切淫靡的水声都会被男人听见,还是停不下来地圈起,上上下下地套弄着。
舒服、好舒服……
「觉得不好意思吗?没有关系的,我也和你一样啊……」
笨重、淫靡的喘息,从男人暗哑的美声中透了出来。男人正和自己做着同样的事情……
忽然间,谷慧东汗水淋漓的俊美脸孔涌入了他的脑海中。他迷离的黑瞳、性感的唇、快要「去」之前强悍而美丽的神情。
「啊嗯嗯嗯嗯……」
一波小小的高潮冲出了前端。
「我想和你一起射,恺实,把你的腿敞开,让我进去……」
更深的那里,恺实收缩、抽搐。
「我好想念你的那里,每一次你粉红色的小口总是热情地把我衔到深处,疯狂地绞紧我,直到我几乎无法呼吸。」
热情的字句在体内翻搅着,急遽增压的快感令脚趾蜷曲了起来。
「我想在里面抽送,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你,不断地在你的体内摩擦、扭腰、再摩擦,让你尖叫着我的名字。」
「……慧东、慧东……啊嗯、啊嗯……要射了、我要……射了……」
「好的,亲爱的,我会跟着你的脚步。我会射在你的里面,把你的小穴装满我的东西,到你装不下,逆流出来为止。我要去喽?」
恺实全身一弓高,腹部纠紧、抽搐地抖了两下,便再也撑不住地喷出了滚热浊液,还伴随了两、三次间歇性的释放。
「啊嗯嗯嗯嗯……」
然后,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
太堕落、太淫荡了!
靠着那家伙和电话,以及自己发达的想象力(今天才知道)——感觉人生前二十六年的清白,今晚一夜就被谷慧东给毁了。
好吧,身体上的贞操(如果男人也算的话)是更早之前就被毁掉了,起码心灵上还有一块净土(所谓的男人的矜持?),可是在经过方才一番忘我的……言词调戏,自己还真的获得出乎意料的快感之后,他觉得自己走入了无法再回头的地方,变成了另一种亦男亦女的生物。
身体狂欢地呼喊着:拜拜,禁欲者的地狱!自我意识则难过地低语:哈罗,变态的天堂。
撑起了还有点软弱无力的双脚,恺实甩了甩残存着快感、有点恍惚的脑袋,想下床去冲个澡,清洗掉粘腻的欲渣。
不经意地,弄掉了手机。当他弯腰去捡起来时,发现谷慧东还发了封简讯给自己。他没多想地打开来一看——呼吸登时停止!标题是「证据写真」,里面是男人的手,和男人射出来的东西!
寄、寄这什么简讯啊?!
恺实脸红地按下删除键。真是够了,这家伙!
不过,恺实忽然觉得自己何必担心,论起变态程度,自己再过一百年也达不到谷慧东的境界啊!
「哇,凯熹你的眼睛怎么了?红得像兔子一样!」
恺实一如往常地取笑道:「是不是半夜起来偷看A片?有好东西要借给哥看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凯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一怔。恺实心想,今天妹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以往开这种玩笑,凯熹一定是「讨厌啦,哥哥们都好色喔!离我远一点!」之类的回话。怎么今天的口气……有点冲?
不过,算了。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日子。
恺实一坐在餐桌前,轮值做早餐的凯熹马上「咚」地一声,把一盘看起来不知是两片「培根」或是「炭片」,加上油腻腻煎蛋、半生不熟香肠的早点,重重地放在他面前。
连早餐都失去了平常的水准?恺实以叉子叉起那片黑炭培根,问道:「凯熹,哥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这培根好像有点过热了?」
凯熹冷瞥他一眼,双手盘在胸前说:「我也吃了哥所煮的恶心咖哩好几年,我都没控告你虐待了,一片培根你也要计较?好啊,不吃拉倒!拿来,我整盘拿去倒掉!」
「我吃就是了。」恺实歪歪脑袋,总觉得「不吃」的后果更可怕。
「哥,不要离她,她今天一早醒来,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几亿一样。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吧。」凯屿小声地说。
凯熹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你才大姨妈来了!为了一台车子,半夜躲起来哭哭啼啼的丢脸家伙!」
「你——按!不要乱讲话!」
「好了、好了。」恺实拍拍凯屿的肩膀,要他冷静下来。「关于你的车子,我有了个新的办法。要是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你可以留下那台老爷金龟车。」
「真的吗?你不会是唬我的吧,哥!」
「还有,凯荣你也是。我想过了,我陪你去宗家,你不是一直嫌我烦?所以我也有个新提案给你。一个我不需要跟着你,也绝不会让人家说闲话的好方式。」
凯荣些微惊恐,有点受宠若惊了。
「今天是圣诞节早上吗?大哥干嘛心血来潮,忽然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跟来,我当然是很高兴。我不是嫌大哥烦,是我不希望大哥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老实地一笑,恺实承认地说:「才一、两个礼拜而已,我也感觉到自己体力上是有点吃不消,出错的次数也变多了,不是顾店的时候打哈欠,就是弄坏包装之类的,再这样下去,店会被我搞垮的。」
「哇!难得老哥会自己想通,不逞强耶!」连凯屿也说道。
「厚……这真的是老哥自己想的吗?」不期然地,凯熹咄咄逼人地说:「时间真的好巧喔,昨天我才在和塌泥先鲜抱怨哥的方法不好,今天大哥忽然就多了改善的方案。哥,你和塌泥先鲜是不是一直有通电话啊?」
「这……」
恺实还没想清楚是诚实以告比较正确?或是否认到底比较好?
「哈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大哥和我们不一样,他讨厌死日本鬼子了!他勉强接受你去跟阿本仔学插花,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会闲闲没事和阿本仔讲电话?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在问大哥,没人在问凯屿哥。」凯熹瞪完了三哥,回头又眼神尖锐地盯着恺实道:「也许大哥和塌泥先鲜的交情很好,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请你告诉我,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凯熹追问时的紧绷神情,促使恺实下定决心。
「没这种事,我为什么要接受臭日本人的意见?我根本不知道你打电话给那个日本人,我也没有给他我的电话啊!」彻底地否认,一笑道:「我是自己体力无法负荷了,所以才决定换个方法给凯屿教训、给凯荣帮助,不想再老牛拖车了而已。」
恺实说完后,给了妹妹一个「安心吧」的微笑。
「我没有偷偷给你们塌泥先鲜打小报告,破坏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凯熹给了他一个似泣似怒的复杂表情。
「你没有,我有。我每天都在塌泥先鲜面前骂你,骂你是独裁者、骂你是暴君、骂你每天都把我当小孩子看,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大哥不会放在心上的。好了,赶快吃一吃,上课别迟到了。」
花家迟钝的一家之柱,在毫无察觉到妹妹「暗示」了什么的情况之下,草草结束掉这个话题。
凯熹一脸心事重重地,以叉子拨弄两下盘中的食物。
无法原谅!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说谎?塌泥先鲜不觉得委屈吗?
她的脑子里,总是这几个近似的疑问不停地在回绕,绕了一整晚,绕到她无法就寝。仿佛鬼打墙似的,走不出这种又悲哀、又生气的情绪迷宫当中。
也因此,她没发现到,家中还有另一双冷静的旁观者之眼,默默无语地守候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食欲,不吃了。」
终于放弃了这盘食物,凯熹丢下这句话后,站起身,拿起书包转身就出门。
谷师范生凯熹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温柔、体贴、多金,而且有才华。更不必说他高雅风尚的外貌,特别是当他身穿和服地坐在道场中,以一双优雅的手赋予千娇百媚的花儿们一个争奇斗艳的华丽舞台时,脸上散发的神凛光辉。
凯熹并不把谷师范当成一名男性来看待,她认为谷师范本身就是艺术品。
可是,结果这个艺术品,竟然和哥哥……
走在人行道上,深陷烦恼中的凯熹,心情沉重地低头往前走,并未注意到前方的行人穿越道指示牌已经由绿灯转为红灯。
「危险!」
沿途一路跟着妹妹的花凯荣,及时拉了她一把,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叭叭!一辆车急驶过他们兄妹跟前,驾驶还朝他们比了个「趴代」的手势,骂了句「神经病、找死」,才扬尘而去。
「你啊,过马路要看路,你忘了爸妈是这么走的吗?」
凯荣骂完后,看到妹妹郁郁寡欢、不知如何振作的表情,又是一叹。
「大哥和谷师范交往,对你来讲,打击真那么大吗?凯熹。」
她触电般地抬高视线。「二哥!你怎么会知道……大哥告诉你的吗?」
「你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否则方才他就已经说了。」凯荣拍拍她的头,说道:「我是听上次大哥回答我们有关他的恋人的基本资料时,察觉到的。大哥和我们认识的人全合起来看,谁能吻合有头有脸的世家身分?还有,大哥约会的频率、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作风,加加减减起来,就只有一个人吻合啊!」
凯熹并未发现,在大哥的「女朋友」说词中,有这么多盲点存在。
「还是凯荣哥厉害。我就不行了,我是看到……听到了他们……还真倒楣呢,被人家大放闪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了。
凯荣叹息着,将妹妹揽入怀抱里。
「呜哇哇哇」地,总算有地方可以痛苦的凯熹,毫不客气地揪紧了哥哥的西装,大哭特哭了一番。
……少女们,总是要经过许多泪水的洗涤,才能蜕变为更完美的女人。
送走了弟弟和妹妹后,难得的一个花店休息日(每隔周的周一),恺实决定要来整顿一下有段时间忙碌而未打理的后院温室。
先洒个水,再来拔拔草吧!
他由屋内拉出了一条水管,压着水口让水柱高高地喷洒在空中,在雨季中难得露脸的灿烂阳光照射下,形成了一道美丽的七彩水桥。
「花、凯、实……」
嗯?好像有人在喊他?
「凯……实……」
这声音好耳熟,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整个人的声音了。可是……不会吧?难道真的是「他」?!
啪地丢下水管,恺实小跑步地来到了花店关闭的铁门前,隆隆隆地拉开,看到一名背对他的高大男子。这个身高,绝对是那个家伙不会错!
「方祈安!」
「花恺实!」
两个人狂叫、冲过去,互相对着对方又是挥拳、又是撞肩膀的,宛如回到了高中生的疯狂年代。
「好久不见!几年了?你去美国之后就没有联络了,搞什么鬼啊!」
「呵呵,是我爸说的。他怕我和一些老同学写信往来,会罹患思乡病,忍不住溜回台湾,便禁止我和你们联络,直到我大学读完毕业为止。可是,你也知道的,读完了大学,再说要和你们联络,又怕大家根本忘了我是谁。」
外型粗犷的高大男子,笑起来和高中时期一模一样。
「笨蛋!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大家也还记得你的,谁叫你是班上最大个儿的!哈哈!不过,现在往横向发展的人也很多,去年同学会的时候,你真该回来看看的。」
「啊,我有想过要回来的说。」方祈安点头说:「可惜那阵子我工作很忙。我现在已经是我爸美国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了,虽然头衔听起来很了不起,其实美国人动不动都挂总经理或是CEO的,结果还是打杂工一名。」
「哈哈,不错了,打杂工也能吃得这么好。喂,你去美国是不是又长得更高更壮了?简直是『电火条』(电线杆)一根。」
「去了之后才发现,美国食物还挺合我胃口的。特别是汉堡、热狗,种类又多,分量又够,爱吃多少有多少。亏得那些垃圾食物,把我养成这么大个儿,但是站在美国人堆里面,也只是普通而已。」
听得津津有味,恺实忽然发现两人是站在店门口。
「进来家里坐,刚好今天店里公休,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慢慢聊。」
「我也是这个打算,所以还带了这个当伴手礼。来喝吧?」方祈安举起右手拎着的半打装啤酒。
「没问题,我来准备小菜。」率先领头往家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