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轻喘气,唇也因吻而微肿起来。
凝睇而去,该儿娇喘的模样着实可人,微张着小朱唇轻吸着缺失的氧气,过于交缠的吻令他眼眶泛出了泪光。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嘶哑说:「脱掉纨绔。」
该儿不解的眼神凝去。
谎言贯穿着他的欲念。「你不也瞧见柱栓脱了珍儿的纨绔,你要不脱,本少子如何教你野合,快脱了。」
该儿没多想,便脱下。
映入花无华眼底的是小巧可爱未径琢磨的茶壶,轻伸手握住,生怕太用力捏了个碎,先是轻巧搓揉,见他没有反抗随之加重力道,该儿的脸庞上因为他的玩弄渗出薄汗,小嘴又张又合看得出他的迷惑与焦虑。
喉间干着,咽咽口水滋润,皮肤间接触的热度灼伤着他的心智,越是看着小巧的茶壶,就算吞了大量的口水,依然觉得干涩无比。
好想尝尝!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他的脑中盘旋,只是动作比脑子快,想的同时,唇已含住棒子,舌尖灵巧地搅弄舔吻。
「唔……哈哈……」就算身体还未发育,被触碰到极度敏感地带,依然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听来如小猫般叫的声音,让人欲念不断高涨,就算技巧有所不成熟,依然卖力地蠕动舌头。
享受着看着他因自己的爱抚而娇态不已,听着他因自己的翻弄而魅声吟吟,股间的欲望不断的高挺,松开口,站起身,受不住满溢的冲动不停喘气。
还未由抚弄中清醒,身子已被压制在桌上。
「小主子?」不解地轻喊声。
花无华没理会他的叫喊,解开裤头将利器亮出,捉住他的双脚高高举起撑开更两旁,硬是将它挺进。
利器就在要侵入的同时,紧闭的门被打了开。
本想拿些别谷所送来的水果给他们尝尝鲜的琮夫人,一踏入,看见两人的模样,大吃一惊,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光景,随即不动声色一笑。
花无华移开身,被打断好事,脸色显得不悦,「母后。」
见她来,该儿站起身,急忙穿好裤子,「琮夫人,万福。」
「嗯!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她明知故问一笑。
「小主子正在教该儿野合。」他天真的笑了笑。
「野合!」凤眼难以置信瞄向一旁的花无华,「是这样吗?华儿。」
他倒了杯水解解口中的干涩,「是啊!该儿不懂,教他又何妨。」
倒是说的轻松,这孩子,该不会觉得做这种事是无所谓的吧?是本宫太纵容他了吗?竟会说出如此离经叛道之言,非得和华儿谈谈不可。
「本后和华儿有话要谈,该儿你先回去吧!」
「是,那该儿先回去了。」作了个揖,便走出房门,还顺手关上门。
门一关,琮夫人话还没说,花无华就先开了口。
「母后想说什么?特意支开该儿,想必是有话想说吧!」
「华儿,你该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错的吧!听母后说,自开天以来,阴阳调和是一定的律典,母后能当作只是你一时的好玩,可往后别再有。」
「母后您错了,自古以来,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富户眷养娈童早已不是鲜事,儿臣也唯独该儿一人,算是差的了。」他讲得头头是道反驳。
「你……你怎会有如此的想法,是从哪学得的!」真没想到,被视为禁忌难以示人之事,在他说来是如此平常。
「野史多的是,母后,儿臣想将该儿纳为所有。」
「不行。」
「为什么?您不也觉得该儿好,还教我如何用情不是吗。」
好,他当然好,好到将自己的儿子拐成有余桃断袖之趣。
「华儿,母后不会同意你如此做,别忘了,你可是未来的花主人选之一。」她虽从来没有想过定要他当,可他的才华与容貌是众人们所不会遗忘,要是他有如此嗜好被传出,往后该如何立足于花谷。
「花主……母后,儿臣从来也未想过当什么花主,儿臣只想玩乐过一生。」是的,他没想过,对他而言,玩乐比当个什么花主有趣多了,他可不愿被权势地位给束缚住,关在华丽的笼里。
「胡话。」见他不听劝,严词道:「华儿你听着,你可以喜欢该儿,甚至可以爱他,可就是不能对他动情。」
「儿臣想对谁用情动情,是儿臣之事,母后您不是说过会让儿臣选择自己所要,您现在的话是否太过出尔反尔?」不悦怒道。
无言,凝视着他,她可以感受出他对该儿的情已占了他的所有。
夜晚,轻风掠过,树梢影动。
琮夫人躺卧在贵妃椅上,闭目静思。
华儿对该儿放了太多的情感,要他收回已是不可能之事。这该怪我太过放纵他,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趁现在两人还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许可以……
「来人。」
候在房门外的侍女闻声走进。「琮夫人。」
「唤初莲来。」
「是。」
没多久,初莲被请了过来。
「琮夫人找小的有事。」
「我要你去办件事。」交代了他几句,又道:「这事别让华儿知情,懂吗。」
「小的明白。」
山脚下,村落中,日近高挂,村家们升起袅袅白烟,为忙碌于田中之事的人炊饭烧菜。
视莲虽是个漓卉庄园的仆人,不过他的身分特殊,穿着与气质就是与农村人家的感觉格格不入,走于此,不时有人对这外来客私语不休。
「谁啊?怎么来咱们村里,瞧瞧他的衣着,那可是真丝的呀!」一名妇人羡慕的眼光顿时停驻于绸缎衣饰上。
「哪知道,不过还长的真俊,要是我家那死鬼有他一半俊就好罗!」另一名妇人发花痴地呵呵笑,「看他好像在找什么,走,咱们去看看。」
初莲左看右瞧,这儿的房子盖的形式差不多,实在很难辩出谁是谁家,正发愁时,一群妇人围了上来。
「小伙子,找人呐?」
正好,这下不缺人问了。「是,夫人们。」
山村野妇的,从来也没让人这样尊称过,个个是笑的合不拢嘴。
「呵呵……哎呀!真是有礼貌的小子啊!说说,你要找谁呀!」
「不知慕容家在哪儿?」
这时所有人的笑声敛住,脸庞上流露出一抹不屑与不耻的神色。
「你要找慕容家,你是她的谁呀?该不会是……她的姘头吧!」妇人冷哼一声,鄙视眼神凝去。
姘头?「不,我是来找该儿。」
「该儿,你不会是在说不该吧!你是他的朋友?看你这身穿着应该不是吧!
小伙子和你说,最好别和他们有牵扯的好。他娘偷人,像他那种野种也好不到哪去。」爱说人八卦的八婆,装着神秘小声道。
另一喜好说三道四的三姑,加油添醋说:「就是说啊!听说她啊,晚上按捺不住老叫着要男人呢,在这啊,都得把自个儿的男人看紧了呢!」
初莲以笑回应,不想再听她们扯太多,「请问他住哪?」
被他这一问,众人才惊觉说太多了,连忙以笑掩饰说:「呵呵呵!对了,你问他住哪吗,他们呀不住这,他在更外围的地方,你从这走约三分钟,会看见条溪,往右走,看见间茅草屋就是了。」
「谢谢,先走一步。」谢过后,初莲照着她说的方向走去。
照着指示走至,简单的茅草屋外养着几只雄鸡低头啄食干玉米。
初莲站在竹围篱外喊道:「有人吗?」
里头静默无声,又喊了数声,依然没人回应,却听见房内传来细微的咳声,推开竹篱笆走入,来到门口探了下,没人,又走进,咳声益发清晰,再走人,床上一名面黄肌瘦的妇人躺着,听见脚步声望去。
「谁?」妇人撑起身,激动的喊:「是谁?又是你是不是,你想做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是吗?滚出去!听见没有!」
初莲一脸歉意走进,「擅自闯入,真是抱歉。」她是将他当成谁了吗!看她愤怒的摸样,仇家?
「你是谁?看你的样子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见不是熟悉之人,妇人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请问您是慕容夫人吗?」
「夫人,不敢当,我也只是名村妇罢了,称什么夫人。」妇人轻咳几声自嘲。
他感觉得出来,虽然她说话极想粗鄙,却掩饰不了优雅谈吐与气质。「小的是奉琮夫人之命而来。」
「琮夫人……」妇人想了下,「你是说花后?怎么?那小子是不是泛了什么错?他可与我无关,他的事别来找我。」之前,该儿就和她说过到漓卉庄园做事,心想该是他做错了什么,琮夫人才会派人来。
「不,您误会了,该儿没做错什么。」
「该儿,哼!叫的真好听,-定是老嬷嬷的主意吧!什么该儿,他叫不该。」
所谓来者是客,妇人站起身倒了杯茶给他。「这里只有粗茶,给。」
她的漠然无视与不关心,完全不像一名母亲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只有无止尽的恨意。
「谢谢。」初莲接过茶杯喝了口。
「既然不是不该把了错,那又为何命你前来。」
初莲放下茶杯,由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什么?」狐疑地望着那张银票。
「琮夫人希望你与该……不该离开花谷。」
「离……离开?」她狂笑,笑意中满是对该儿的不齿与怨怼。「哈哈哈……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不该生他,这害人精、祸根……」
刚从别村帮忙回来的该儿,领了现钱想给娘亲补补身,于是去了市集买了些鱼肉,高兴的走进屋里。
「娘,您看不该买了鱼肉回来让您……」
他的话末完,在房内听见他声音的她气愤地冲了出来,拿起一旁的长竹条就是往他身上打。
「祸害,你这祸害!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连唯一可以立身的地方都没了,可恶!」她像发了狂般,不断抽动着手上的竹条。
没来由的被狠打,他没有反抗,只是跪着任由他将竹条鞭抽着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娘……」
「不准,谁准你这样喊我,我不是你娘,不是!你这野种孽种,看我怎么打死你、打死你。」她手上的竹条没停过的直往他身上狠抽。
初莲看不下去的制止,「慕容夫人,请停手,您这样再打下去,他真的会被打死的。」
「死,死了最好,他本来就不该出生,死了最好,打死你打死你!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生下他。」疯狂激动过后,她放声哭泣、「咳咳……咳咳……」
「娘,娘,您别激动,一切都是不该不好,是不该的错,您别气了。」跪着爬去求她。
「滚开!别碰我,你这恶心的家伙,咳咳……咳。」最后一声,血咳了出来。
「娘……」
看着手上的血,她呢喃自语起来,「没了这里,我还能上哪儿,还不如……」
死,在她的脑海里急速闪过。只见她站起身来,冲到厨房里拿起菜刀就往肚子刺入。
急忙赶来的两人,见状都吓了一跳,鲜红的血不断从伤口流出。
该儿冲了过去,用手堵着伤口,血依然不停流出,「别、别流了,娘、娘……别死啊!娘……」
「我、我终于……终于能不再受他的……」话末完,露出一抹自在笑颜,吸没几口气便气绝身亡。
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该儿抱着她痛哭。「娘、娘……不要,不要啊,不要丢下不该,不要……」
初莲傻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结果,静静站在一旁,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该……该儿,这……」
「你到底和我娘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娘会这样。」他激动咆哮。
「我只是请她带你离开这里,没想到她会……」
「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离开?」哀怨的眼神中,充满着对他的不谅解。
「这……」他又怎能说出是琮夫人的意思。
「是小主子的意思!」见他不语,他就这样认定了。「是吗?是这样吗?」
他是花无华身边的人,会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怎能让小主子蒙受不自之冤,正想解释,却被该儿抢了先。
一抹哀怨仇恨映于稚颜,苦涩一笑,平淡的语调说着:「能请你帮我将我娘埋了吗?」
该儿跪在坟前不再有泪,因为泪已经枯竭。
烧着纸钱,语带哽咽地说:「娘将我生下来是苦的,因为我是不该出生于世的私生子,我明白娘受了多少的鄙视与唾骂,所以就算娘如何打我、骂我,我依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谁叫我是不该,害得她受尽折磨。」
「你爹呢?」
弱小的身微微一颤,眼神一瞬是含着恨意的,下一秒即恢复平常的态度,道:「我爹早死了,我没有爹。」
一直以来,该儿在人前总是天真可爱惹人怜爱的模样,今日方知,他的心比年龄来的成熟内敛许多。
哀伤不解的眼神凝望而去,「初莲,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小主子要逼死我娘?」
「你怎会如此想,没人要逼死你娘,只是请她离开,这并没什么呀。」
「没什么,那我娘为何要自杀?这不是这是什么。」他酸涩一笑,「在我娘的心中,这里是她唯一的容身之所呀!而他却狠心的逼她离开。」
「这……」他找不出话来辩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小主子要这样对我。」
初莲无言。
是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唯一有的,只是被不该爱的人爱上了。
「我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可是我恨他,是他害死了我娘。」
「不,你不该这样想,小主子对你……」他误会了,可是该怎么和他解释,现在的他恐怕也听不进他的说词了吧!
怒视的眸子,充满着愤恨之意,打断他的话,「回去告诉小主子,我不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我恨他,水远都恨他。」
「什……」听了初莲的话,琮夫人无力的坐在贵妃倚上,手拄着头痛苦不已。
「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琮夫人,是小的无能才让这种事发生。」初莲倒了杯茶给她。
喝了口茶压压心神,突然想起问着:「该儿呢?」
「他走了。」
「走了,去哪?」
「不知,小的也曾向村里的人打探过,没人知晓他何时离开。」
「是吗?」对于该儿的娘自杀一事,她显得很自责。「初莲,是本后太自私了吗?」
「身为娘,谁都会制止,这或许只能说是命吧!」
「是呀!我的自私,是身为一个母亲的私心。」平静下紊乱的情绪,「这事就此打住,华儿要是问起,就和他说该儿已离开花谷。」
「是。」
离开了!
初闻该儿离开,花无华难以置信的大吼:「怎么可能,为什么?」
「这小的也不知。」初莲装着毫不知情的模样,口气中却带着心虚。
「不知道,那谁会知道?谁知道为什么该儿要离开?他连一句话也没和本少子说呀!为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花无华的眼神中充满着思念与埋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为何要走?可恶!
第四章
黑夜,风疾速扫过一片菅芒草,芒花纷飞如皓雪,月影下,映照出两道尺长身影。
一人,面露从容之色手持薄剑;一人,冷汗涔涔持刀之手不断抖动。
「你、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二倍……不,十倍的价钱。」
风掠过,发丝轻扬,月色下,照射出俊逸脸庞,一身的湛蓝,昨光微敛,沉稳的嗓音带着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