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恶心!
东无可浑身无法自制地颤动,一股与心情异样的热感却从下身漫延上来!
“喜欢吧?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蓝斐喃喃地说着,语气性感,脸上的表情像沉醉在某种幻象中。
东无可却越来越怕,心里明明对她的触摸反感到想呕吐,身体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抚摸!热气已经漫延到脸部了…… 好热……
视线都变得模糊了,眼前女子的形象渐渐变成启人的样子……
不对!
东无可猛然咬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一下把他从幻觉中拉回现实!
“妳……妳给、给我吃……了……什什、么!”
蓝斐美丽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喃喃的说:“你想为他守身? 呵呵……哈哈哈……
”她突然用力撕开东无可的衣服,粗暴地解开他的裤子,已经缓缓觉醒的东西在空中微微颤抖。
她用指甲剥开包裹着欲望的阻碍,弄得东无可又痛又羞,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也好过被这变态的神经病折磨!
可是身体已经完全和理智隔离,美丽的玉茎在蹂躏中越发挺直,甚至开始湿润起来。
让我现在就死掉算了!不想让他以外的人触摸,不想让他以外的人看见自己这副淫荡的样子啊……
蓝斐看着他泪流满脸,竟然微微笑起来。她捧着东无可布满泪水的脸,鼻尖碰着鼻尖,嘴唇几乎都贴上来了。
好恶心!别碰我!
东无可竭力躲藏,终究是徒劳无功。
红唇中吐出惊心动魄的语句:“本来,我想杀了他再自杀,那么,我就可以永远陪伴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么个怪物,总是阻挠我,夺走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
说什么你是他的天使么…… 天使有你这么淫荡? 天使有你这么不知廉耻,连自己亲兄弟都睡!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做他的天使,那我就要让他看看,你有多纯洁,你有多高尚!”
“妳究竟想干什么!”
蓝斐已经离开了床边,把一早就准备好的高数码摄像机架起来,调整好焦距后,一拍手,大声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东无可惊恐无助地看着四个男人推门走进来,眼光狞猥地盯向自己,不时还吹声口哨。
“小姐,怎么,妳自己不想让我们服务一下?”一个男人下流地摸摸蓝斐臀部,被她轻轻一笑打掉了。
“如果他满足不了你们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
东无可受不了那些充满欲望的龌龊眼神,扭头闭上眼睛。
身体里的情欲已经到了非宣泄不可的地步……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逃得了?
与其被别人凌辱,他宁可死去!
一个男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了,另外三人都在迫不及待地脱衣裤。
“啧啧,现在看看,你这小男生的样子也不错嘛,发起情来一定很浪!来,先给叔叔亲一个。”
男人用力握住他的下鄂,满口烟味的嘴就凑上来。
蓝斐从一个男人身上借过一根烟,悠闲地晃到飘着白纱的窗户边,靠坐在窗台上,眼睛不知落在何处。
室内,摄像机在无声转动,男人们都凑到了床边,淫言秽语,对着被捆绑在床上的少年上下其手。
绝望……
(三十三)
“滚开!不要碰我!”
无助的声音已经喊到沙哑,泪水模糊的眼睛早就看不清了,浑身被剥得精光,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被沾染了陌生人的气息。
不要,不要看见这样的自己!
求求你们,让我死吧……
“放开我!!”
他这样的吼叫,像垂死悲鸣的弱小动物,让人心酸已极。不知是谁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滚开!”
双手飞舞,拚命要挣脱这个让他畏惧的怀抱。
“无可,是我。”
似曾相识的声音总算带给他一丝理智。
“你?你是谁?!”
他紧张地揪住那人的衣服,似曾相识的香水味……
“启、启人?”
他已经看不清了,脑海里唯一想的,一直都在不断呼唤的就是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见那人在沉默后,心痛的一声轻叹。
“对,我是启人,无可宝贝,我在这里,你不用再害怕了。”
是启人啊, 祇有启人才会叫他无可宝贝的……
心中一松,虚弱的身体一下昏厥在那人的怀里。
达也紧紧抱住怀里全裸的人,连他身上被那些人流下的恶心气味都无视了,祇是想紧紧地抱着他,生恐这绺快要破碎的灵魂就此一命黄泉……
自从安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了。
幸好他手下的信息灵通,幸好他一早就觉得蓝斐这个人有问题,幸好他一早就安插好人手监视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他冲来时,看见东无可被捆绑在床上,四个脱得赤条条的男人正性致勃勃地要分享他,无可在床上悲声嚎叫,妖妍而充满情欲的身躯在灯光下晃动,沾染了男人唾液和吻痕,竟然让他觉得无比心痛!
心痛?!
他以为这两个字已经和他绝缘了。
他毫不犹豫地当场枪击四人,坐在窗台的蓝斐无言看向他,手上的烟燃烧到尽头,烫到了手指她都不自觉。
“主人!”
随身的保镳也从进来了。
达也脱下西装把赤裸的少年裹上,守护般抱起来。
“处理一下这里,把那架摄像机毁了,一点也不要剩下。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严加看管,不要走漏一点风声,不然以后你们就别在业界里混了。”
“是,主人!”
怒气在高涨,不知是为了什么。 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几乎要扰乱他的神志。
一群人如风般冲进这栋小别墅,又如风般消失了。
齐晓天在别宅里忐忑不安地转来转去。
在三个小时前,本来抱着他的达也接到一个电话,就突然拋下他冲了出去。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脑海中晃过无数的可能性,祇会让自己越想越乱。
门口传来急骤的脚步声。
“达也?”
齐晓天看见一繓人族拥着达也走进来,脚步又快又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达也怀里抱了一个人,套着他的西装,一双洁白的裸足落在外面,上面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达也!”
他高声叫到,却被随身保镳隔开了。
“齐少爷,请到这边来。”
齐晓天被两名保镳隔开,眼睁睁地看着达也抱着那人上了楼。达也的表情很不寻常,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达也。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抱着那人进了二楼的主卧室--
那是连身为他的契约情人都无法进入的地方。
他怀里的人,究竟是谁?!
然后齐晓天又看见另一个人被带进来,像犯人般,手被锁在背后,有些狼狈的样子却依然不减她的美丽。
“斐?”
蓝斐缓缓地转头看向他,嘴角咧出一丝比死还难看的笑容,眼神空洞。
“--差一点就成功了。”她喃喃地说。
保镳迅速把她押进地下室。
这究竟是…… 还没等他理清楚思绪,尽责的保镳就把他也架进房中,从外面反锁上房门。
“混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晓天气愤地一脚踢在门上,四周的对象被震得微微跳动。
(三十四)
东无可睁开眼睛后,第一句话却是‘别碰我’。
他在车停下来的那一剎就醒过来了,他马上知道,紧紧抱住他的男人不是启人,因为启人的手不会如此冰冷。
达也默默地看着对他一脸戒备的东无可,明明已经虚弱得站不起,纤细的身躯却倔强地依着樯,紧紧捉住唯一可以遮体的衣服,两条洁白的美腿无力支持着,脸上同时呈现出压抑欲望和自我憎厌的表情。
竟然让他的下身跳动!
“浴室在哪里?”东无可尽量缩短字句,现在每说一个字,每一下动作都会减少他的刻自力。那和进燕麦粥中的该死春药,在没有得到满足前是不可能缓和的。
达也大步走到浴室前,为他打开门,眼光紧紧地盯着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去。有好几次他都要跌到了,好意伸手去扶他,却被他用眼神狠狠地击退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
达也意外好心地帮他拧开热水,东无可却坐在浴缸边,双眼似乎有些严厉?
“出去。”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达也微笑说:“你这样子,恐怕会随时昏倒在浴缸里吧?”大手已经拉下了唯一可以遮身的西装,露出饱受凌辱的躯体。
“别担心,我的眼光是很高的,像你这样的姿色,还不符合我的标准呢。”似乎祇有这样说才能消除他的戒心?
东无可祇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都是想伤害他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看不透达也在玩哪一招。他出现的太巧合了,刚好在自己要被……,
他东无可绝对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目的是什么?
他已经无暇再细想了,冰冷的大手已经握住他的肩膀,硬把他拉进宽大的浴缸。
热水浇淋在身上,把所有的污秽都洗干净,不要让那些恶心男人的任何痕迹留在身上。身体在微微颤抖。热水在洗却污秽的同时也把他强自压抑的催情药性给熏起来了……
糟糕!
达也从上往下看,清楚地看见那被热水刷洗,水流不住顺着往下流注,仿佛在暗示着暧昧的情欲。
你也会忍不住的。
“放松,这样祇会让药性提高……”
达也温柔的语声在耳边轻轻诉说,大手却在他失神那一刻握住他的要害,非常温柔地揉弄起来。
温柔得让他觉得无比心惊!
“浑蛋,放开我-- 嗯--”
达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兴起吻的欲望,祇是被东无可那样忿怒又充满情欲的注视下,就这么自然地吻了下去。一手玩弄着那可爱的花茎,一手紧紧扣住他的头部,把他压向自己,即使是热水把自己浇湿了都无所谓……
强迫性地侵入,勾引那条小小的舌头,明知道会遭受顽固的抵抗…… 祇要轻轻握住手中的小东西,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甜甜的,充满了诱惑的口腔…… 如果能射在里面,一定会感觉极好吧?
下身的欲望涨得生痛。
达也终于查觉怀里人更加强烈地不知该说是抵抗,还是迎合?他意犹未尽地放开东无可,意外地看见他脸上近似乎于悲绝的表情。
“安……”意想不到的名字竟然脱口而出!
‘啪!’脸上马上就被毫不留情地痛掴。
东无可忿怒地看着眼前一脸愕然的男人,还握住他的要害的大手突然快速地磨擦他敏感的顶端。
“不要!滚开!”
不行了,眼泪都快流尽了,灭顶的快感从身下接踵而来。东无可忍不住弓起身,被眼前强健的身体迎入。
“……启、启人……”
白色的汁液被热水一下冲走了,可是罪恶感却永远留在心底。
他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无耻地释放出来?
羞耻、憎厌、和罪恶的感觉一下涌上来,把他击昏!
达也抱着坏中纤细的躯体,知道他是被热气和快感弄昏了,一手扶柔韧的腰身,一边惊叹无可的精致,一边却又注视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刚刚帮他释放过的手。虽然热水已经把所有痕迹迅速冲洗去,可是……
他把手指放进嘴里。
仿佛还可以品尝到他的味道……
甜甜的,不愿意被轻易触碰的,如同紫萝花般的味道。
一点都不像安……
安是燃烧的红鹤花,恣意盛开着,吸引无数愿意为他牺牲的灵魂,却不愿意回馈任何人。
“无可……”
彻头彻尾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关上水,细心地替他擦拭干净,穿上浴袍,再小心翼翼得把他放在床上,这些都是他不曾为任何人做过的事情,他却心甘情愿地为东无可做到了。
即使是在梦中都频频呼唤爱人名字的少年。
达也缓缓脱下湿漉的衣服,裸身躺在他身边,用手指描绘东无可的脸型,幼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稍微薄弱了点的胸膛……
眼光一冷,那皎洁的胸膛上清晰地印着被那几个下流家伙留下的痕迹。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狠狠吻去那些印记。
这副身体,不适合留下任何污秽的痕迹!
睡梦中的无可闷嗯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展开,雪白的浴袍骤然敞开……
(三十五)
凌晨七点,东启人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霍斯敦兹先生,这么早就接到你的电话,不知是什么要事?”
虽然心中已经为无可宝贝的失踪心烦得无暇思及其它事情,但基本的商业化礼貌还是有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不急不缓地说出五雷轰顶的消息:“我想拿一个人和你交换一个人,可以吗?”
东启人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抖:“谁?无可在你哪?”
那端的人轻轻叹息,说:“我在别宅等你,我相信,这笔交易绝对值得。”
“等等,无可他、他没事吧?”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东启人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镇静。现在勉强维持着他的,祇是对无可还是安然活在世间的信念。
“……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电话挂断。
东启人拿着电话犹自出神,直到电话发出急促的‘嘟嘟’声,他才急忙挂上。顾不得梳洗,拿了外套就冲出家门。
达也放下电话,走到床边,注视着还在熟睡中的少年,剎那间觉得呼吸困难。
他自问不是一个圣人,不是一个好情人,祇是一个和好人完全拉不上边,纯属个人主义至上的商人。他这一生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他狠狠地伤害了那人的同时,也被那人狠狠地伤害了,所以至今他都无法忘却那人,竭力在历任的情人身上寻找那人的样子。
美艳的安,曾经用他的美丽虏获了他的心。
当他以为失去了安后,他的心无法在为任何一个人鼓躁的时候,当他已经快要把自己放弃的时候,东无可就这么走进来了。
一点都不像安,没有美丽的外表,充其量不过是个比平常人好看些,有着一张与年龄不符的稚嫩外表,清秀的气息,说不上是清纯无暇,却在那一天,那一刻,一眼就俘虏了他的心。
在理智和欲望边缘挣扎的孩子。
那种超越了皮囊的美,他终于感受到了。
用指尖轻轻在沉睡人儿的光滑皮肤上无意识地勾画,他拥抱过这个躯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虽然柔弱却又无比坚决的拒绝着他,让他想起十二个小时前,他看见的无可……
被催情药物折磨下,依旧企图抱持清醒,在欲望高涨的同时奋力抗拒男人们的侵占。他知道,他一点都不坚强,他明白,他的灵魂也是很脆弱,所以他才无法不心痛,心痛这样柔弱的人儿,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努力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