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吓坏了那人,他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说:“你看,他害得你这么惨,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他好过呢? 难道你忘了他是怎样对待你的吗?”
阴影中的人更加蜷缩成一团,阴影在抖动。
“别怕,有我在这里,我会帮你的。”
“我-- 不会,再怕了,你要帮我--”
“对,所以,你要告诉我所有的东西喔,不然,就没有人会喜欢你了。”
“你要喜欢我,你不可以不喜欢我!”
被阴影中的人捉住衣袖,眼中浮现出一闪而过的厌恶,手却温柔地抱住那人。
阴影中的人抬起头来,在温和的灯光下,一张充满女性柔媚的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电成波浪的乌黑长发有些散乱地批散在肩上,神情甚是楚楚可怜,完全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不过对眼前的人来说,‘她’却是世界上最丑陋的生物。
东启人,你很快知道我的仇恨有多深!
(十六)
东启人出院的消息以闪电般的速度传遍整个董事会,两股人马都对这个消息不感冒,尤其是赵郬。
在‘希尔顿五星级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内,达也?霍斯敦兹递给匆匆来访的赵郬一杯冰镇葡萄酒,如暖日般的笑容缓和了她的急躁。
“怎么,发生了什么不能被控制的事情?”
“嗯,非常糟糕,东启人出院了。我还以为他至少要再待上一个月,连那名主治医生都是这么说的,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什么才这么急着出院?”
赵郬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脸上泄漏出一丝不甘心的情绪,力求完美的她无法忍受这样巨大的失误。
达也微微一笑,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如果东启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手,我也不会来这里。 其实妳根本无须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中。”举起手中的杯子,他说:“来,为金钱的万能而干杯!”
赵郬眼里透出惊喜的光芒,“你已经掌握了最后那13%的股票了?”
“12%,虽然有1%被东景生的人抢先了,不过我们依然拥有最多的股份,也就是说,下一任总裁应该是妳,赵郬小姐了。”
赵郬美丽的脸上顿时容光焕发,一扫先前的阴沉,她也举起手中的杯子说:“不亏是金融天才,即使是东启人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回这些散股。CHEERS!”一口喝尽酒杯里的美酿。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准备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马上把股票转过来?”
“这当然。”达也马上拿出手机,简短地吩咐了一下。“已经在过度中。”
“爽快!”赵郬和他握握手,非常高兴地说:“既然我们的交易已经成功了,那我可以问,你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呢?”
达也微笑着说:“等我需要的时候,请赵小姐务必成全就是了。”
老狐狸! 赵郬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脸上依然抱持完美的感谢之情离开。
其实达也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无奈当赵郬发现他对身边一名少年的特别待遇后,心里已经有些怀疑,后来经由旁敲侧推证实那少年是他的宠物……
祇能高叹,为什么好男人不是结婚了就是同性恋,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偏偏轮不到她赵郬。既然钓不到,那就尽量利用吧!
不过这么有效率的利用对象,其实也是非常不好对付的,因为达也在答应帮她时就立下一个交换条件,一个对他们交易没有冲突的条件,至于是什么,达也至今都没有说明。赵郬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就怕达也到时弄个什么特别奇怪的要求,她无法达成时……
算了,想多也没有用,现在她要全神对付东启人。
她是东启人一手带起的,她自己有些什么手段,东启人能不知道吗? 所以才更需要达也的支持。
现在达也能帮的已经帮完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虽然东景生那一边也是非常棘手,祇要他不和东启人合作,那她就稳抄胜券。
心里盘算着,听见电梯发出‘叮--’的声音,赵郬正要进去,却被冲出来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肩膀,没有注意的她差点被撞倒。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那人连忙扶住她,匆匆道歉后向走廊末端跑去。
赵郬昏昏地站稳,才看清那抹人影,咦,好象是达也的宠物吧?
揉揉隐约发痛的肩膀,她走进电梯里,按了向下的键。
对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好奇的好。从家族争斗中长大的赵郬深谐明哲保身的道理。
达也冷眼看着匆忙进来的少年,漂亮的脸蛋因为他的冷视而变得僵硬。
“达也,我……”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你还真难调教。” 从达也嘴里吐出冰冷的声音,完全难以和五分钟前坐在这个客厅里和赵郬谈笑生风的人联想在一起。
“主人。”
少年低下头,低垂的眼帘遮掩了里面愤怒的目光。
修长洁白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指尖传来的冰冷清楚地说明了达也的心情。
看着少年意欲把惊疑的眼光隐藏,达也轻笑起来,柔和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形容的阴沉:“怎么,是不是我最近给了太多宽容给你,你忘了谁才是主人吗? 说! 你去了哪里?”
少年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因为他知道,除非达也不想知道,不然没有事情可以瞒过这个人,这个如噩梦般的男人。
达也并不介意他的沉默,反而温柔地把他拥进怀里,轻吻他的发丝,抚摸他的背部。
对少年来说,这比酷刑让他更为恐惧。强忍着内心的颤抖,让自己温顺地躺进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温柔背后的噩梦……
达也咬上他的耳朵,轻语:“齐晓天,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在下一次你背着我做事情的时候要记住,我最讨厌的是别人自以为是的节外生枝。”
齐晓天的背部变得梗直,因为达也冰凉的手指如蛇般伸进他的衣服内,抚摸他的肉体。
恶心的感觉不断从心底涌出。
和蛇在做爱……
“别在这种时候闭上你的眼睛,”吃吃的笑声也是那么冷,明明是在笑却感觉不到一点笑意,“别忘记了我们的交易,祇要你好好地做你该做的事情,我会很疼爱你的。”
这样的达也,是他一生的梦魔!
他却别无选择,为了报复那个男人,他什么都牺牲掉了,最后的一丝自尊也在衣服颓落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宽大的卧室内充满情欲的撞击声,没有爱,没有情,祇有一个冷血的交易。
在背后男人看不见的时候,泪珠一颗颗地滚落在枕上。
心在尖叫,身体在悲鸣,灵魂早就碎落了一地。
紧抿着唇,不要让耻辱的声音泄出嘴边……
(十七)
摩登的别墅里里外外都被重新装修过了,包括四周的一草一木,都在主人的指挥下被花匠整理一新。
梁仲树站在这栋别墅门前已经有十分钟了,里面却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他们出去了?
不可能。
总裁的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还躺在床上休息。即使是要出去,还要使用轮椅,而且车库外的那辆为了照顾他的身体状况而买的SUV还在,他能到哪里去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梁仲树又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仍旧是毫无动静。无奈下,他祇好拿出手机搏了东无可的号码,在‘嘟--嘟--’的声音下,他终于不得不认清事实,如果不是两人都不在家,就是谁都不想理他。可是,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有谁能体谅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吗?!!
老天,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他已经急得要拔头发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一阵阵恼人的铃声从黑色的手机上传来,响过了五六通都没有人接。宁静了片刻后,桌上的电话开始跳动,清脆的铃声祇是让室内平添烦闷。
二楼的卧室里,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层层遮掩,室内迷漫着一股淡淡异香,大床边散落了几件衣服,而衣服的主人却以奇怪的姿势跨坐在床头,膝盖下压着的枕头深深陷入了床中。
茶色短发凌乱地横贴在满是汗水的额头,清亮的琥珀眼眸被迷漫水气掩盖,透出朦胧的恍惚,神情娇羞魅惑,颤抖的手臂紧捉着床头的装饰品,纤细的身体微微向前弓,洁白躯体上沾了一层细薄汗珠,分开的美腿被两只大手紧捉住,让他无法动弹半分,任由身下的头颅肆虐。
“…… 啊…… 别…… 让我接…… 电……”
颤颤抖抖地说着,东无可无法完成的语句被下一击更强烈的快感冲散了,无法自制地,浑身的血流都集中在跨间一点,在更强劲的吮吸下,炙热的液体拚射在等待的湿热温柔口腔里。
毫不犹豫地吞下所有的液体,身下的男人意犹未尽地故意把手移上富有弹性地白嫩臀瓣揉弄,挑逗少年的性欲,却迟迟不把手指伸近急需安慰的地方,任由那小嘴饥渴地张开,让身上的人儿发出压抑的淫浪低喘,继续用眼光视奸他的秘处。
这样跨坐在东启人的头部上,什么隐蔽的地方都无可遮掩地暴露在别人眼前,羞耻的感觉更激发了东无可的情欲,想合拢双腿却又希望某个地方得到爱抚,从身体内部发出麻痒感觉让他抖得更利害了。
男人充满情欲的低沉声音说:“无可宝贝,你这样子我可构不到喔。”
“我不要这样!”
高潮后的无力声音比媚药更能挑起男人的‘性’趣,无奈上方的宝贝不肯合作,死都不愿意让他做自己一直最想做的事情。
东启人装成无奈的样子,失望地说:“无可宝贝,我已经让你爽过了,你怎么可以不照顾一下病人?”
病人?! 你要是病人,我就是神仙了。
心里嘀咕着,东无可挣扎出他的箝制,脸上尽是羞涩兴奋的红晕,用力咬着下唇,身体缓缓移下他的身体,掀开被子,那块兴奋的东西已经把睡裤架起一个小帐篷,即使是隔了两层布料,依然能感觉到炙人热量。
真是可恶,明明就是大色魔转世。说什么祇是想抱抱你,好久没有睡在一起了,结果呢,又把他懵上床!
还做出那种丢脸的姿势,就是因为他一句‘无可宝贝,让我看看吧’,竟然还被他感动的要命,说什么躺在医院里一个月祇能看不能吃,他忍得快内伤了……
他怎么可以相信这个色魔的话呢?!
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家伙!
“祇此一次,下不为例。”在句话好象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不过从来对东启人没有生效过一次。
可恶的色魔!
红了脸,用牙齿解开东启人的裤子,才拉开,火热的硬块马上生龙活虎地跳出来,打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湿漉的印记。
双手握在热柱上,轻开檀口,把火热一口一口地吞没,吐出,舔吮,更体贴地照顾下面的两颗玉囊。
东启人被他日渐熟练的技巧弄得不禁低吟,他的宝贝平常已经很可口了,在这种时候更是妖媚得要了他的命。可这种程度的爱抚是无法满足他的,他需要那个湿润火热紧凑的地方,那种更热烈的动作……
“无可宝贝,坐上来!”
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一个月没有宣泄过的欲望正喧嚷着要出去,他已经不能忍耐了。如果不是胸口上的伤在牵扯中依旧会隐隐作痛,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地运动,祇能心急地期待宝贝能马上坐上来,舒缓他的燥热。
看他那急色的样子,东无可雪白的躯体上泛起一层淡薄的红霜,还是顺从地跨坐在他的腰上,用手扶着拿不断散发出热量的东西坐下去……
嗯……
两人同时发出惊叹--
自己的坚挺被火热狭窄的肉壁包裹绞缠着,没有一丝空余的地方,仿佛有自己意识的肠道更是拚命地吸纳自己,如此激烈热情的初次交锋让东启人忍不住机会要泄了。
“我不可以再等了!”
东启人抱着宝贝的纤细美腰不顾一切地上下插动,引来宝贝无法自制的娇喘和更加猛烈的快感……
不适时的电话铃再次响起,没有人理会。
烦躁的门铃突然响起,依然没有人理会。
卧室里绞缠的两道人影沉沦在互相的欢愉中,无视外界的所有干扰……
(十八)
正当梁仲树无奈的在东氏大楼顶部,急得要把整个地球翻过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顾不得和主管们说话,非常虔诚地打开手机,心里乞求上天皇土,菩萨大仙,让这一通电话是东启人打来的,他就是死都瞑目了。
“仲树,集团现在情况如何?”
梁仲树一听这声音,激动得直想流泪,是他盼望了许久的大救星啊!
他马上必恭必敬的回答:“总裁,”话音才出,办公室里的主管们都识相地离开。他选择性地报告了一些业务上的问题,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门也关上了,才很急切的说出让他三天都没有睡好觉的大事。
“赵郬不知道从哪里借来资金,收购了我们流放在市面上的股票,根据现在我手上的资料,她已经拥有了33%了,东景生那边好象祇收购了1%……
总裁,这样的话除非我们和东景生合作,不然赵郬就要入主东氏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梁仲树大气都不敢喘,赵郬这一下实在来得太快太狠,当他发现她的意图时,所有交易都已经敲定,他拜访了这些股票持有者,都无力改变已经成交的事实。如果他能早一点找到东启人,也许可以扭转局面……
他疑惑着要不要问总裁这几天去了哪里时,电话那端的人沉声说:“仲树,你也尽过力了,我会安排的,谢谢你。”
电话被挂断了。
梁仲树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什么叫‘你也尽过力了’,还有‘谢谢你’? 总裁在搞什么飞机啊?!火都已经烧到自己的后院了,他怎么还可以这么镇静的挂掉电话?!!
怎么办?
难道真要找东景生? 那只老狐狸一定会尽情讥笑自己吧? 可是,总裁又没有指使他可以这样做……
他丧气地挠挠头发,总裁究竟在想什么? 还是…… 他早有对策了?
在这种时候,梁仲树祇能信其有了。
东无可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笑说:“他们果然已经开始了?”
东启人两手环上他的腰,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蹭着柔韧光洁的胸膛,享受无可温馨的气息和滑嫩的肌肤,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赵郬已经行动了,我还看好那只老狐狸怎么也会努力一点,扳回半局,没想到他祇争了个1%。”
东无可被他蹭得浑身发软,抱着他的头,身体轻轻颤抖。
“…… 别这样…… 好难受……”
东启人突然张嘴咬住就在眼前的红豆,还顽皮地伸出舌尖在上面打转,马上满意地听见无可倒抽气的声音,手中年轻身躯紧绷,一支手已经从腰部滑落在光裸的臀瓣间,上下缓慢地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