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 上————者也

“你怎么知道这些？”赵析吃惊的问，月柳烟竟然死了，他记得是先吃了红香玉丫鬟给的糕点然后是月柳烟给的。

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一个阴谋，月柳烟如果想要下毒害他，应该偷偷的进行，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的人知道？

是--红香玉弄的阴谋吧，她害怕他说出事实的真相，所以让丫鬟下毒想杀了他。不巧，月柳烟正好也去喂饭，也给了红香玉栽赃的足够证据。

应该是这样，要不然就真的是月柳烟想害他。

怎么样，他也想象不出来，月柳烟会是那样的人。

“发什么愣呢？”捉绿撞了赵析一下，不解的问。

“哦，没什么。”

“当官的还有皇亲国戚经常发生那种事情，见怪就不怪了。一看你就没有见过世面，听到这种消息也能吓成这样儿。”捉绿自动将赵析脸色发白当作是吓的。

“比这更肮脏的事情多的是，以后有时间我说给你听，就叫，就叫-皇家□史。”捉绿调皮的冲着赵析眨眨眼睛，纯粹想逗逗他。

“好。”赵析心不在焉的回答，心中想着是不是红香玉陷害这件事情。

他正在想着，肩膀上又被拍了一巴掌，赵析茫然的看向拍他的人，丛瞭。

“脸上怎么多了一道疤，我的小厮。”丛瞭好笑的问，他心知应该是易容上去的，上次见了差点儿没有认出来，这次他可是打听清楚了，就是以前在他身边伺候的那个卓青。

“人在战场，有个刀疤箭伤都是常事儿，我只是不小心伤了脸，然后现在好了，留下了一道疤。”赵析滑溜的解释着疤痕的来历，他知道丛瞭不会相信。不相信，他也要解释，按丛瞭的性格不可能拆穿他的谎言。

丛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了。

捉绿又是一路小跑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难道他也说你像他的故人？”

赵析摇摇头。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人都爱找你。”捉绿说着摇晃着脑袋不解的跑回去，继续督促士兵训练。

“到底是谁？”赵析不解的一个人说着话。以五皇子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查明真相才对，不可能就这么随便把月柳烟杀了。

难道真的是月柳烟干的？他也不敢保证，以为那天晚上他吃了两个人的糕点，要他说哪个有毒，他也说不出来。

但是，他的心里隐隐的感觉，事情不是月柳烟做的。

等他回京城，他一定要查个清楚，如果真的是冤枉了月柳烟，一定要还给她一个公道。

朋友还是敌人？

“快跑，快跑--”震天响的喊杀声在背后想着，捉绿拉着赵析的手拼命地朝城里跑。他们刚跑进了城里，城门关上了，将大理的军队和没能逃进来的汉朝士兵一起关在了门外。

他们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混着血水滴在了地上，捉绿拍拍赵析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赵析喘息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四周看看却没有发现卓红，他拉住捉绿的手问：“卓红呢？”

空气仿佛凝滞了，捉绿看着赵析，眼神中流露出悲痛。

“我看见他被大理的士兵杀了。”捉绿的声音中带着沉痛，他拍拍赵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嗓子里面梗着东西，赵析粗重的呼吸着，消化着这个消息。

战场上每天都是生离死别，有胜利就有失败，上次他们胜利了，这次失败了，而且还死了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兄弟。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心里却像是被刀子划了一下。

捉绿架着赵析的胳膊，将他扶到了营帐中。赵析的右胳膊被砍了一刀，血染红了整个衣袖。捉绿让赵析脱下了衣服，然后拿来药和棉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伤口包扎好，看赵析还是一脸难过，捉绿坐在赵析的身边，叹了口气然后说：“也许我看错了吧，他也许还没有死。哎--上了战场命就不由我们了。人，总是要死的，作为战士，死在战场上，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也许，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也许，会是你，上了战场什么都身不由己，包括我们的命。不要难过了，赶紧打起精神，以后打个胜仗，也算为卓红报仇了。”

赵析木木的点了点头，强打着精神冲着捉绿笑了笑。笑容很勉强，比哭还要难看。

领了饭，如同嚼蜡一般的咽了下去，蒙头倒在床上想赶紧睡着忘记今天的事情。每天夜晚，身边的两个人都会死死的抱着他睡觉，今天晚上，一边却空了，他的心也有点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一切都会习惯的，什么都会习惯，就当这个营帐从来只有他和捉绿两个人好了。反正卓红平常也不爱说话，干什么事情都只是在一边看，就当从没有过这个人好了。

鼻子好痒，忍不住抽噎了一下，怎么了？看来是感冒了，今天的空气好干，眼睛也不舒服，需要流点儿眼泪润滑一下。

只要润滑一下就好，抽噎了一下，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进了枕头里，明明只是想润滑一下，却怎么也停不住了，真是讨厌。

捉绿的胳膊隔着被子楼在了赵析的身上，轻轻的拍打了起来。

“没事儿，只是鼻子痒痒。”赵析在被窝里囔囔着说。

捉绿也不说话，只是坚持的轻轻拍打着，像是一种安慰。

“我死了，你会哭么？”捉绿突然轻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会，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快速出嘴的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

听到赵析的回答，捉绿无声的笑了。

偷偷在被子里面抹干净眼泪，赵析将被子从头上撩了下来，他的头冒了出来。他的头刚冒出来，捉绿的脸迅速的凑到他的脸前，盯着他的眼睛假装疑惑的问：“小青，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刚才进了东西，搓的。”赵析躲闪着捉绿的眼神，不自然的回答。

“鼻子怎么也红了？”

“也是搓的。”

“嘴-”

“你真烦，我要睡觉了。”赵析打断捉绿的话，快速的翻身将后背留给捉绿。

被捉绿这么一闹腾，心里面反而轻松了一些，说不定卓红真的没有死，也许只是被俘虏了，做俘虏比死更难受吧。

哎，不想了，赶紧睡觉吧，也许哪天他的小命儿也会没了，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卓红了。

不想了，不想了，身上捉绿在轻轻的拍打着，像是催眠的音律一般，让赵析随着节奏睡了过去。耳边传来赵析均匀的呼吸声，捉绿轻轻的坐了起来，跨过赵析的身体，来到赵析的身前。

白天他给赵析脱衣包扎伤口的时候看见赵析脖子上面戴着一块玉，以往赵析总是穿着衣服睡觉他也没有注意到。这块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捉绿轻轻将手探进赵析的脖子，抓住绑玉的线将玉抽了出来，拿到手上看了看。

白莲，这是金国献给汉朝皇帝的宝物，怎么会在卓青的身上？这个叫卓青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被抓来参军的百姓么？记得汉朝的五皇子曾经将卓青的背影看做他的妃子。莫非这个卓青和五皇子的妃子有什么关系？

轻轻将玉塞进了赵析的衣领中，他跨回原位躺了下来，心中却在想着怎样试探卓青。

“啊--啊--求求你--啊--不要-”凄惨的呼救求饶声传了出来，听的赵析头皮发麻。

刚刚捉绿兴奋的跑到他面前，拉着他跑到牢房这里来。还没有进去就听见这么惨的叫声，他抽出被捉绿拉住的胳膊，摇摇头不想进去。

“听说里面抓来了大理国的一名将军，听说啊，长的啊那个潇洒风流，长的那个细皮嫩肉--。”捉绿夸张的形容着被抓来的大理国将军的相貌。

“再好看也是俘虏，我们为什么要去看他？”赵析有些莫名其妙，捉绿总是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嘿嘿--”捉绿冲着赵析扎扎眼睛，两只手比划着奇怪的动作，右手拇指和食指捏成一个圈，左手食指在圈里意思性的进去然后出来。

“想不到你看起来小，原来也知道这种暗号。”赵析心神领会的冲着捉绿眨眨眼睛。他在京城逛兴红园等妓院的时候，经常对着姑娘们打这种暗号，轻佻的调情。

“这里面就有做这种事情的。”捉绿凑在赵析的耳边说。

“什么？你是说？”赵析惊愣的回问，难道是那个将军正在受欺辱？。

“带你去看个新鲜的，男人和男人这个--你还没有见过吧，走--带你见识见识。”捉绿说着拉着赵析的胳膊进了牢房。

“他们为什么会放我们进来？”赵析有些疑惑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守卫的士兵，疑惑的问着捉绿。

“副帅下令，今天的士兵们可以随意进入牢房。”捉绿回答。

“为什么我不知道？”赵析跟上捉绿的脚步问。

“因为集合的时候你在茅厕里。”捉绿无奈的说，他的话刚落下一道凄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牢房里都有很多的士兵，他们围成几个圈，有的褪了裤子正一个人在撸着下身，有的干脆脱光了裤子，拿手用下身在一个个全身□的男人身体上摩擦着，嘴里发出兴奋的嗯嗯声。最靠近门前的一群士兵将一个□的男人压在地上，男人年纪应该不大，眼珠涣散，表情痛苦麻木。他的□中被一个士兵的巨大黑物填充着，随着士兵前后的运动在他的身体中快速的□着。

“妈的，贱货，杀我们的兄弟，我干-干死你。哦-舒服--舒服--”在俘虏身后□的士兵边大力的摆动身体边□的喊着，周围的士兵听到他的喊声嘿嘿的□了起来。

“哦-哦--出来了--出来了。”快速运动的士兵身体一震，随着叫喊声泻出了阳精。他刚站起来，旁边的一个士兵马上填补了他的空缺，将黑色的□插进了俘虏的□。

“哦-哦--好舒服，不输给娘们儿--”说着快速□起身体。

俘虏的身体上被周围的士兵射上了很多的阳精，散发着怪异的气味。身体后面的士兵用力一顶，他痛苦的想叫喊，可是嘴里男人的□堵住了他的声音，他只能痛苦的呜咽着，眼泪不争气的流淌。

赵析看着面前的牢房，胃里泛起了恶心，想要退出去却被捉绿拉住了胳膊。

在兴红园经常会看到男人与女人交欢，也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但是没有一次看到如此恶心的交欢场面。

男人和男人本就不正常，而且是这么多的男人围攻一个，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情景奇怪的味道，让赵析心里感觉恶心，身体却微微的兴奋。

“走吧，我们出去吧。”赵析拖着捉绿的胳膊想要把他拉出去。

“最好看的还没有看到呢，这些都是小儿科，走，进去看看大理国的将军。”捉绿一脸的兴奋强拉着赵析的胳膊将他拉进了最里面的牢房。

经过的牢房中，都是一群士兵围着那些被脱光衣服的俘虏做着泄欲的事情。

“禽兽。”赵析低声憋出了一个词。

捉绿轻笑着旋身靠到赵析的面前，暧昧的对赵析说：“人就是禽兽。”

赵析愣愣的看着面前一脸笑容的捉绿，回过神来以后赶紧推开过于靠近他的这张脸，皱起了眉头。

捉绿也不在意赵析的脸色，拉着他的手靠近一间牢房。

赵析凑到牢房的面前，看着里面的光景，里面挺干净的还点着火烛。

一个男人慵懒的斜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白色长衫已经是血色点点。

赵析和捉绿靠过去的时候，男人抬起了头冲着他们的方向笑了笑，笑容着带着说不出的邪魅之气。

青-青翎？这个男人是青翎？赵析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了眼睛使劲的看向男人。

是青翎，青翎怎么会成了大理国的将军，而且成了俘虏？怎么会？

赵析正惊惧着，一群士官嬉笑着朝这里走了过来，□的语言随着他们的走近传进了赵析的耳朵。“大理国的将军这么细皮嫩肉的，今天有的玩儿了。”一个男人恶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发泄，今天一定好好泄泻火，让他的□开花。”

“妈的，老子的老二硬了。”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一群士官全笑了起来。

不行，青翎救过我一命，我一定要救他。赵析紧张的抓紧了捉绿的胳膊，捏的捉绿的胳膊生疼。

莫非赵析认识这个大理国的将军？捉绿不动声色的看着赵析的反应，心中猜测着。

士官们很快的走到他们面前，看见他们朝里张望着大理国的俘虏，心神领会的□着对赵析和捉绿说：“嘿嘿，好小子，知道这里有好货色，这个货色可是给我们用的，等我们用完了，泄完了火然后让你们玩。”说完，拍拍他们的肩膀，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大理国的将军，小的我们来伺候你了。”一个士官阴阳怪气的说。

几个人围住了青翎，然后想撕扯他身上的衣服，赵析看着双拳握了起来。青翎任他们撕着却没有办法反抗，原来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上了锁链。

“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怕他跑了，老李，把这碍事儿的链子弄下来，咱们玩儿个痛快。”一个脱下了裤子的士官说。

赵析紧张的身体发抖，他盯着他们，等他们打开链子没有防备的时候然后攻击，他一定要救青翎。

被叫做老李的士官犹豫了一下，看见一起来的人将男人的四肢按的死死的，就拿起仍在一边的裤子，从里面掏出钥匙，打开了男人身上的锁链。

六个士官，功夫不一定及他，但是力气肯定很大。赵析看着士官们猥亵的摸着青翎的下身，也顾不了很多，对着身边的捉绿低喊了一声：“帮我。”拉开半敞的牢门，冲了进去。

赵析冲上前去，一拳打在玩弄青翎□的是士官的太阳穴上，士官当场暴毙。

其他的士官放下手中的男人，想要围攻赵析，捉绿手中拿着短刃冲了进去，还没有看清他的身影，六个士官同时倒了下来，肚子被划开的伤口汩汩的朝外流着鲜血。

赵析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捉绿突然有了这么好的功夫，他拿起青翎的外衫快速的帮青翎穿上，然后拉起青翎的手就要朝外跑。

“等等。”青翎叫住赵析，他扒下一个士官的衣服穿在身上，伸手拉住赵析的手走出了牢房。

捉绿跟在他们的身后走着，看到一个牢房中士兵们都背对着他，他侧身进了这个牢房，嬉笑着挤进了人群中，褪下裤子，对准中间男人刚刚空出的□插了进去。

赵析带着青翎走出了牢房，一路上没有遇到认识的士兵，趁着没人看见，他拉着青翎的手窜进了旁边的树林飞奔了起来。

跑到没有了力气，看看后面没有人追来，赵析停了下来，使劲顺了顺气，直起身对青翎说：“你，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成了大理国的将军，还--还成了俘虏？”

“京城？你说的是汉朝的京城么？”男人微笑着说，跑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不见喘息。

青翎的声音怎么变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声音应该会变吧。赵析也没有仔细的思索，接着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不是有那个清音咒么？而且跑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喘粗气，刚才那些男人--那个---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哦--是因为那个铁链子么？”

青翎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锁住我的链子是千年磁铁，让我的内力不能发挥，我想反抗也无办法。但是--”

话还没说完，青翎却移形换位来到赵析的面前，一只手搂住赵析的腰部，暧昧的凑在赵析的耳边说：“链子打开以后，我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就没有反抗，为什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