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 中————者也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哥--”赵析松开胳膊，惊喜的看着赵乾的眼睛。赵乾的眼中有着疑惑，仿佛在确认面前的人是否以前认识。

“我是析儿。”赵析拉着赵乾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你是赵析，是我唯一的亲人。”赵乾冰冷的复述着从宫主那里听来的话，却猛然想起宫主让他杀了这个人。他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手中捏着银针想到射到赵析的身上，却--一直没有动手。

宫主说完不成任务要受惩罚，他要杀了这个人，宫主说过见到这个人就要杀了他。脑袋有些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束缚，因为冲不开而让他的脑袋很疼。

“我--我要杀了你。”赵乾抱住脑袋，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赵析看到赵乾痛苦的抱住头，只能伸手点住了赵乾的穴道，赵乾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赵析快速的抱起赵乾的身体，想着在这里不安全，他抱着赵乾的身体想要施展轻功。不行，施展轻功的话，会被暗藏的御林军发现，瞥眼看看倒在一边的侍卫，赵析将赵乾的身体慢慢的放下，将昏迷的侍卫拉到角落中，朝着侍卫的嘴里喂了一粒药，然后用树叶将侍卫的身体掩藏了起来。

出来之后，他四处环顾了一下，幸好这里离宴会的地方远，隐蔽在这里的御林军不多，要不然今天大哥肯定是会被当作刺客抓回去。

快步跑到赵乾的身边，赵析弯腰将赵乾拦腰抱在了怀里。他四顾了一下，施展轻功跃上了围墙，然后一跃而下。外面站着一个侍卫，看到空中跳下了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就被赵析一脚踹在头上晕了过去。

一定要带大哥赶紧离开这里，然后让大哥恢复神智。赵析抱着赵乾的身体，想着如果这样施展轻功的话势必会被御林军和暗卫们发现。他咬了咬牙，想到了一个计策。

他抱着赵乾堂而皇之的朝外面走，他这么走着，遇到的御林军还有太监门尽管疑惑，但是因为他的官职在那里，倒也不敢说什么。

大臣们还在御花园饮宴，幸好没有人出来，赵析走的倒也顺畅，出了皇宫的门，他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后面太监总管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叫住了赵析。

“赵-赵大人，您，您带的是什么人出去？小的--小的奉--奉统领的命过来问一声儿。”

“我看上了一个侍卫，难道还需要禀报给你们知道么？”赵析冷笑的看着太监总管，手却暧昧的在赵乾的身上摸弄着。

太监总管看这架势，心中明白了一二，看来赵大人是看上了这个侍卫，这个侍卫不从，所以赵大人直接就打晕了。他在宫中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但多是皇子们带走宫里的宫女，还没见过哪个人带走侍卫的。这个赵大人想带他也拦不住，赵大人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赵大人。

“赵大人，您老慢走。”太监总管一脸的谄媚，恭送赵析。

赵析冷冷的看了太监总管一眼，抱着赵乾转身走了出去。太监总管看见赵析离开了，起身舒了口气，刚才赵大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冷了，冷的他以为赵大人想杀了他。

出来的太早了，林来福还没有来，皇宫外面冷清清的，竟没有一顶轿子，看来那些大臣打定主意吃喝的够本了才回去。

他提起一口真气，想要抱着赵乾施展轻功快写回府去。刚提起真气，脖子后面一麻，他还来不及思索就倒了下去。

青翎似笑非笑的看着倒在一起的两个人，拍拍手，两个白衣的侍女出现，扛起了地上的两人，眨眼间消失了。

皇宫外依然萧索，清冷，仿佛刚才什么人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也没有来过。

赵析是在一种奇怪的声音中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坐着，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对面一个裸体的男人背对着他正同时伺候着三个粗壮的男人，赵析微眯着眼睛。他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在一个密闭的牢房之中，他被绑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是什么人绑架了他，还有--大哥呢？

赵析的眼睛猛然间睁大，因为其中一个粗壮的男人将侍奉他们的纤细男人转了过来，是--是大哥。

赵析惊惧的想叫，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根本叫不出声。他奋力的扭着身体想挣脱绳索，却根本无法挣脱开。

椅子是特制的，用坚硬的生铁打磨出来，绳索是天蚕丝做成的，柔软却韧性十足，被捆缚的人越挣扎就会捆的越紧。赵析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却根本无法挣脱出来，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赵乾如同木偶一样承受着亵玩。

深呼吸了一口气，赵析闭上了眼睛。他的拳头紧握着，心中痛苦却只能用闭眼这种方法来逃避。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就无能为力了，这是为什么？泪水顺着赵析紧闭的眼角挣脱而出，滑落进衣衫。

“析儿，你怎么哭了？快看看，你大哥多美啊。”青翎的声音在赵析的耳边想起，他一直站在赵析的背后，赵析的全副心神都被面前的景象吸引去了，竟没有发现他。

青翎俯身伸出血红色的舌头，舔舐着赵析面上的泪水，手指暧昧的伸进赵析的衣襟，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的抚弄着。赵析只感觉恶心，无比的恶心，他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青翎。如果现在有一把剑的话，他一定会杀了青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大哥？为什么？！赵析无声的质问着，眼中冒着火焰。

青翎抽出了手，脸上竟然带着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他扳过赵析的脸，让赵析的眼睛看向前面的赵乾和那些男人。

“你看，你大哥是不是很美？”青翎在赵析的耳边轻声说着，语气中竟带着欣喜。

赵析使劲的甩了一下头，却没有甩开青翎的手，他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情景。

“你要是不看，我就让更多的男人进来，你说，如果你大哥同时伺候十来个男人，还有命在么？”青翎的声音在赵析的耳边想起。

赵析依然紧闭着眼睛，他不想睁开，不能睁开，他无法面对。他恨自己不能救大哥，他恨青翎如此对待大哥，他恨，但却不敢睁开眼睛。

“析儿，你不相信我的话么？”青翎说着拍了一下手，牢房的门开了，从外面又走进来五个男人，全都□着身体，仿佛早就准备好了。

听着脚步声走进来，赵析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侧过头用眼神示意青翎让这些男人出去。

“这才乖，析儿。”青翎摆摆手，那新来的五个男人走了出去。

“好好看着，看完了这个，我带你出去吃饭。”青翎像是在谈论着天气，语气轻松。

赵析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赵乾张着嘴尽力的舔舐着一个男人粗黑的下身，身体前后摇摆着，取悦着身后的男人。

另一个男人站在赵乾的旁边，握着赵乾的手在他的□上使劲的撸着，嘴里喘着粗气。

因为青翎在场，男人们的嘴里不敢吐出□肮脏的话，只能用手使劲的在赵乾的身上恰涅着，赵乾疼痛的皱起了眉毛，却依然恭顺的取悦着这些男人。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突然使劲的抓住了赵乾的头发，拉着他的头使劲的朝他的喉咙里顶，男人呼呼的喘着粗气，突然身体一僵射出了白浊，直接顺着赵乾的喉咙滑进了胃里。男人满足的□一下，另一个男人赶紧的顶上了他的位置，将黑色的□顶到了赵乾的嘴里，迅速的□了起来，刚刚射完的男人看到这个情景，疲软的□又挺了起来。

在赵乾股间进出的男人终于颤抖了一下发泄了出来，他拔出了还坚硬的□，而已的使劲在赵乾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留下两个血色的掌印。另一个男人赶紧顶上他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将□插进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菊洞之中，摇摆起臀部迅速的抽动了起来，空气里充斥了□的气味。

男人的喘息，赵乾痛苦的呻吟，青翎偶尔的轻笑，赵析哽咽的流泪，构成了一副残忍而诡异的画面。

眼泪朦胧了赵析的双眼，青翎抬起手抹去赵析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别哭，析儿，好看么？”

赵析紧咬着牙齿，嘴里充斥着血腥气，他恨不得现在立时杀了这些侮辱赵乾的男人，恨不得立时杀了青翎。

今天大哥所受的一切，将来，他一定要让青翎千百倍的还回来。

青翎低下头舔吻着赵析的耳朵，看着赵析白嫩的耳朵红润了起来，他轻笑出声，在赵析的耳边轻声说：“析儿，不如，我们也一起快乐吧？你看，他们多么快乐。”

他的手伸进了赵析的衣衫之中，两根手指捏住赵析胸前的红缨轻轻的捻弄了起来。他俯下脸想要吻住赵析的嘴唇却让赵析躲了开来。

“哈哈哈---”青翎突然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伸出手点了赵析身上的穴道，让赵析无法动弹，解开赵析身上的绳索拦腰抱了出去。

残忍的是谁？

赵乾还在侍奉着那些男人，不受外界的任何的干扰，他的脑中只有宫主的命令。宫主叫他怎么做，他就会怎么做。

眼泪横流着，心中的恨满涨着想要喷薄而出，他恨伤害赵乾的人，更狠--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救大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为什么？

他难道曾经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么？为什么上天对他身边的人这么残忍，为什么？如果，真的是他犯了天怒，那么请上天将所有的惩罚降临在他的身上，不要再伤害他身边的人。

不要，再让他看到身边的任何人受伤害。

眼泪流淌着，悲哀与恨蔓延到四肢百骸。如果眼泪可以获得救赎，那么为什么他流了那么多的泪水，上天还不放过大哥？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这么多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莫非，上天在愚弄他么？

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一刹那，赵析很想死去。也许，永远的闭上双眼，他身边的人就不会再发生那些不幸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生命换得他唯一的亲人---永生的自由和快乐。

是否，是否可以？上天可否告诉他，这样交换是否可以？

青翎将赵析抱到了一间寝室的床上，他轻轻的将赵析放了下来，伸出手擦去赵析脸上残余的泪水。

“为什么伤心呢？见到你大哥高兴的流眼泪，是么？”青翎的语气中带着怜惜，他擦掉赵析脸上的泪水，继续说：“我一直帮你照顾着你大哥，你看你大哥，是不是变的更美了？我治好了他手上的伤口，治好了他身上所有的伤痕，所以他变的更美了。”

赵析猛然睁开眼睛，眼中带着嗜血的愤恨。如果他能够动弹，他想现在就杀了青翎。

青翎点开了赵析的哑穴，眼中带着笑意，温柔的说：“析儿，你想说话是么？说吧。”

“你这个畜生！”赵析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吼了一声，眼泪流淌了出来，朦胧了他的双眼。

“我帮你照顾大哥，你为什么要骂我？”青翎装作什么不明白赵析骂的是什么，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我大哥爱你--”赵析的声音带着哽咽，嘴唇颤抖着，眼泪肆虐的流淌到了嘴里。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赵析大声的嘶吼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青翎会这么残忍？他难道不爱大哥么？即使不爱，那么，就放手吧，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大哥？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么？他背叛了我，不，应该是他从来没有靠近过我，他只是一个奸细，为了窃取机密伪装成爱我的样子，陪伴在我的身边。”青翎的眼中冒出了血色的光芒，血色中似乎有着淡淡的忧伤。

“他不是奸细！是梦罗凌非陷害他，一切都是梦罗凌非做的。”

“我为什么相信你？”青翎冰冷的笑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赵析慢慢平静自己的心，他抬眼看向青翎，嗓音有些嘶哑。

“你早就知道我大哥不是奸细，是么？云霄能查出来的，你怎么会查不出来呢？你既然能够成功的混到汉朝的土地上，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梦罗凌非陷害我和大哥。你什么都知道，你却装作不知道而残忍的伤害我大哥。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赵析的目光如炬般的照穿了青翎的内心，青翎在赵析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

“我不知道。”他快速的回答，却有些欲盖弥彰了。

“你真的不知道么？”赵析的语气中蔓延着悲哀，为大哥感到悲哀，也为青翎感到悲哀。大哥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残忍的人？青翎为什么不珍惜大哥，为什么要折磨大哥，他的心-不会痛么？

“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青翎恢复了冷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析，仿佛是在嘲讽。

“如何？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说如何？你如果不爱大哥，你就放了他，你为什么要留他在身边，毁了他的神智，让他被众人侮辱。你如果不爱他，你为什么不放了他？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大哥。”赵析的话语一句一句的打在了青翎的心上，让他的心变得疼痛。

“我不爱他，我只是觉得有趣。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听你的命令，随着你的命令去做任何的事情，这样做，很有趣。”青翎轻笑了起来，烛光映照下，他像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有趣，世上有趣的人很多，你何必只纠缠着我大哥呢？”赵析觉得自己争辩的有些无力，青翎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心脏早已经腐烂的疯子。

“他是心甘情愿被我摄去了神智，心甘情愿做我的杀手，我没有逼迫他，是他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呼--”赵析长呼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看着青翎，轻声开口问道：“我大哥为什么要心甘情愿被你摄去神智，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跟着你，你真的不知道么？你不知道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我都可以看的这么清楚，为什么我都可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么？”

“即使明白了又如何？”青翎的心抽痛了起来，脸上却带着讽刺的笑容。

“你问我么？如果是我，我会放了大哥，你现在如果不放了他，将来，如果大哥恢复了神智，他会恨你。你会后悔-你肯定会后悔。”赵析平静的说着，眼角忍不住再次滑落泪水。

“他爱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恨你的时候，你该如何挽回？”赵析轻声说着，眼角不断的滑落泪水。

青翎被赵析看的有些慌乱了，他的眼睛不敢看向赵析的眼睛，赵析的目光仿佛直接看到了他的心底让他无所遁形。

他猛然压在了赵析的身上，疯狂的撕扯着赵析身上的衣服，却在触到赵析脸上的泪水后停了下来。

猛然的起身，青翎有些狼狈的跑出了房间。

赵乾伺候完三个男人，就用凉水冲了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根本就无法御寒。

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推开了，他警觉的快速跳下了床，原来是宫主。

青翎的神色带着疯狂和慌乱，他冲到赵乾的面前，双手抓着赵乾的肩膀，大声的质问着：“你想离开么？你想离开我就放了你。你想离开么？”

赵乾面无表情的任由青翎摇晃着，等青翎松开了手，他跪了下来，恭敬的喊道：“宫主。”

“你，好，我忘了你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么？”青翎坐在了床边，看着赵乾撕裂的嘴角，看着他毫无生气的双眼，心中更加刺痛了起来。

“是你自愿留下来的，是你，为什么现在赵析却要斥责我。是你，都是你做的，你究竟在做什么？没有心的是你，是你！赵乾，没有心的是你。”青翎冲着赵乾低喊着，赵乾却依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