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终于在被第八个男友甩掉以后,酒后逛大桥的我——常晴翟,从桥的最高端做了一次自由落体,理所当然地去跟阎王爷见面了。
“常晴翟,公元一九八六年出生,此世需连被抛弃八次,才可偿还易风流——前世的你,因风流成性,破坏了八人的幸福造下的恶果。”判官言简意赅地挑重点大声诵读,“至于为何你这世的性命如此短暂,缘于你前世作恶多端,却仍长命百岁。”
上述的结果是重为易风流,为了下世的幸福,由下世的我——常晴翟留在古代,代替这世的易风流偿还将欠的八人的情债。
楔子
终于在被第七个男友甩掉以后,酒后逛大桥的我——常晴翟,从桥的最高端做了一次自由落体,理所当然地去跟阎王爷见面了。
“我说,阎王,投胎前好歹让我知道个原因啊!”临到奈何桥前,看着孟婆奸笑着端给我一碗黄灿灿的汤药,回头对高高在上的阎王大人吼了一声,要说我这世长得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但也不算丑啊,“为嘛我一大好的四有青年要英年早逝?为嘛恋爱了七次,次次被甩?”
“真想知道?”刚面无表情的阎王大人听我这么一吼,眉毛一挑,轻佻地反问起我来。
人家阎王都起了玉口了,我当然是立马点头如捣蒜。
“来人,拿常晴翟的记录来。”阎王手下一判官,迅速从身后一大堆的记录本中掏出我的来,阎王示意判官打开记录本,下令道,“念。”
“常晴翟,公元一九八六年出生,此世需受八次情伤,才可偿还易风流——前世的你,因风流成性,破坏了八人的幸福造下的恶果。”判官言简意赅地挑重点大声诵读,“至于为何你这世的性命如此短暂,缘于你前世作恶多端,却仍长命百岁。”
“我不服,我要上诉。我又不知道前世的我都干了些什么缺德的事,凭什么让这一世对前世毫无所知的我白白被甩那么多次!”八次啊,我的心整整碎了八次。
“那你想怎么样?”阎王对我这个小鬼的狂妄举动丝毫不显怒色,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如果前世的我没欠那八个人什么情债,是不是这世的我就不用被伤八次了?”呀的,我一看有戏,还不马上蹬鼻子上眼。
“可以这么说。”阎王眼一眯,似乎知道我在动什么歪脑筋。
“那我要投胎到前世,把那个混蛋的罪孽扼杀在摇篮里。”骂前世作孽的混蛋的同时,我也把自个儿给骂了。
“要逆时光投胎是不可能的,”阎王慢悠悠地答复着我的要求,意味深长地笑道,“但是,可以制造点小小的意外。”
背后一阵巨大的推力,只听我一声吼“我还不知道那八个人是谁呢!”,就被推入了六道轮回中的一条分支,孟婆汤也没来得及喝。只听得耳边阎王大人极为虚幻的声音“遇上了,你自然会感觉到。”
第一章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被耳边的刮燥的声音吵醒,头一次睁开前世这个身体的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帮小喽啰在打群架!
“表吵!”摸摸脑袋后黏糊糊的液体,我知道阎王所说的小小意外是什么了,这意外哪是小小的?瞧着血流的,肯定脑震荡了!心里一阵烦躁,对眼前的小喽啰一阵吼,“打什么架?都给我住手!”
“爷,是您让我们打的呀!您不是要和吏部侍郎的儿子——王公子抢夺艳春姑娘吗?”一旁传来同一个刮燥的声音。
艳春?听著名字就是青楼里的,也忒俗了点吧!在看看周围的布置,红红绿绿的纱帐,因这大阵仗的群架被吓白了脸、穿着打扮老鸨到不能再老鸨的一老鸨,就知道我这是在妓院干群架呢,“爷我才看不上那啥艳春。你们也甭打了,快给爷我去找大夫!”很顺口的粗话、很自然的命令,我不得不赞叹自己的适应能力太强了。
问老鸨要了间颜色正常点的房间,让小弟们抬我上床后,我悠哉悠哉地等着医生的到来。这一世的我,手下有这么多小罗咯,不用猜,一定是哪家大官或商户的浮夸子弟,怪不得下一世的我出生在贫农之家,敢情这福都被这一世的这小子给享用光了。
正当我碎碎念之际,突然从屋外闯进一黑衣男子,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喂!你还好吧?”扶着已经不再出血地后脑勺,我走到黑衣人跟前,推了他一下,刚洗净不久的手上又是一阵粘腻,但不同于先前的一小块,这次满手尽是刺眼的红色。“喂,醒醒,你可别死啊!”
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让眼前这个男子就这样死去”。后来才明白,这是亏欠感,是再次为易风流的我所要偿还之人的预示信号。
“爷,大夫请来了!”未见其人,就闻刮燥声,我不禁皱了皱眉。
“让大夫进来,你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可以听好听的声音,我就绝不虐待自己的耳朵。
大夫跌跌撞撞地进了屋来,看到屋内躺了个半死的人,脸色瞬间煞白,立马为黑衣男子止血、治疗起来,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易大少爷,您伤到哪了?”这名救死扶伤的伟大医生将地上的半死人整顿完,才用他老人家不利索的眼神瞄到我易大少爷的存在。
“都自然痊愈了!或者您还可以做下检查。”一个顺嘴,把“检查”这个现代词给吐了出来。
奇怪的是这位大夫也没多问,看了下我的伤口,估计没什么大碍,就给我“随随便便”地涂了点草药,就算处理完了。
“How much?”见大夫老头给我看完,不要诊金甩头就走,我赶紧问道,“大夫,诊金多少?”好歹人家来这看了半天的病了,虽然不是给我看。
“老夫不是听错了吧?易大少爷您要给我诊金?”可能是太过惊讶,都没注意到我说的鸟语。
“看病给钱有什么不对吗?”我摸了摸钱兜,掏出一锭银子,“够了吗?”
“够了!”大夫接过这锭银子,用那跟见了鬼似的眼神瞅了我半天,不用猜我也知道,一定是以前的易风流一直看霸王病,嘴里嘟囔着,“太阳大西边出来了”打开了房门。
“大夫,给你个忠告,别把你医过这人的事说出去咯,要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出于好意,我对前一只脚刚踏出屋的大夫“友好”地建议了一下。老头的后一只脚抽搐了一下,应了声“是”,便飞快地跑出了妓院。
“你醒了?”回到易风流的家快一个礼拜了,这名在妓院深受重伤闯入我房间的男子在昏睡了一星期后,终于张开了他的眼睛。
“你是谁?这是在哪儿?”男子刚醒来就像审问犯人似地审问我,眼神充满了防备。
“呀的,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人力、物力抱怨归抱怨,我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答案在一周前才知道,“你躺的这个地方是我家的客房。爷我家世代经商,我乃易家第十代独子——易风流!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微笑的嘴角,恐吓的眼神:你给我再问试试!
“易风流?!”受伤男子振振地看了我一会儿,立马又恢复到刚才不可一世的表情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吧,要多少金银作回报?”
“你呀的没听明白老子的话吗?老子家世代经商,钱有的是!”最近粗口越暴越顺嘴。
“没有人会嫌钱多!”一双看透世态炎凉眸子,盯得我心情直落千丈,是经历了什么,他才会如此唯钱论事!
“老子现在的钱这辈子够用了!”我可不想下辈子比贫民还不如,“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仲秦!”男子答。
“钟情?”
“仲秦!”平白无故地,我挨了一记白眼!
“职业?”等了许久,仲秦沉默不语,我一拍脑袋,连忙解释给他听,“问你做什么的?”
“杀手!”背后一阵冷汗,这回捡到个“宝”了!
“那家里……”我弱弱地问。
“我没有家!”果然做杀手的都是孤家寡人。
“做杀手有意思吗?”继续问。
仲秦这次没有乖乖地回答,以嘲讽的眼神逼视我,似乎在说“有大爷做,谁会去做杀手!”
“你会报恩吧?”试探性地问仲秦,想必这人出生至今定遭受过无数坎坷,我一定要给予他温暖的关怀,引导他踏出“钱财万能”的迷途。
“你想要什么?”万分戒备的神情!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感觉有可谈的余地,我穷追不舍。
又是一阵沉默……
“把杀手这份工作给辞了!”见他不语,知道他想让我开出条件先,“然后做我的保镖,月薪就按你做杀手时最贵的一旦生意来算!”
再次沉默……仲秦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我。
“就是你不要再做杀手了,做我的贴身护卫,每个月的钱按你杀一个人最高的一次给。”很累的做了回现代文翻译,想我常晴翟当年上学时只做过古文翻译成现代文,现在成了易风流了,却要做现代文翻译古文了了。
听完我的提议,仲秦一副看死我给不起他工资的表情:“我最贵的一次是五百金,你还要聘我做贴身护卫吗?”
“那啥?月薪换成年薪成不?”妈呀,看来这仲秦的行情很好啊,年薪五百金,我不知道给不给得起,先就这么着吧。
“可以。”仲秦这次没听我的翻译,立马答应了我开出的价。
他虽答应了,我也开始范起愁来,我上哪弄那么多钱供这款爷啊?
第二章
话说,我本来在这燕京城里就有一家钱来赌坊,虽然日进斗银,可惜穷赌鬼太多,把他们的子女卖去相公馆、妓院还有亏,更何况贩卖人口、逼良为娼还是犯法的事儿,除掉给手下小弟的月钱和官府的税,也就所剩无几了,更别提时不时来扫荡一次金银的赌场老千了。想来想去,不整顿下赌场、搞几个副业,是养不起我家小仲秦的了。
在赌场视察的我正寻思着怎么改革赌场,突然左耳旁一阵热气:“有人出千!”
“那你还不去抓来?”我白了一眼这个重伤痊愈了好些日子却还没对我和我的事业做出一丝贡献、还年吞五百金也不放一个响屁的仲秦,给出一副拿了我的钱,当然要替我做事的表情。
瞬间,那出千之人就被揪到我面前。那人也不说什么,一副我做老千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你抓到,算我倒霉的表情。
“出一次老千,你最多能赚多少?”经过仲秦一役,我学乖了,这回雇人前先问了个价儿。至于为什么要雇个老千,除了让他帮我看场子、抓老千外,还因为内心隐约升起的那一丝微弱的亏欠感,虽然比对仲秦的轻许多。
“百八、千两吧。”老千骄傲地笑。
“一年来我这儿几次?”我再问。
“也就三、四次吧。”很聪明的老千,面对金钱的诱惑,知道进退自如才能保命的道理。
“一年四千两白银,替我看着场子,抓出老千是你的任务。”直截了当的对话,一股做老板的瘾由内心深处冒出头来。
“要我做出卖同行的事,我呸!”很明显,这老千觉得自己的骨头很硬。
“要么留下你的双手,要么留下你的人,选一个吧!”非得让我用强的,这老千肯迷途知返吗?
“人!”憋了很久,老千的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叫什么名字?”幸好他还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夏友良!”很懊丧的口吻。
“夏有凉?不错,不错,我最喜欢夏天有凉风吹了!”莫名其妙地我又挨了回夏友良的白眼,“仲秦,在我的员工名单的高层主管那一栏登记下他的名字。明天签合同。”时光飞逝,和我相处了小半年的仲秦对我说出的现代词汇的意思已经能猜测到八九分了。
“哥哥!”突然赌坊门外一阵吵嚷,一个年轻女子的哀求声飘进我耳朵里,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易大少爷,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我答应做你的小妾,还不成吗?只求你放过我哥哥吧!”
“淫贼,你竟逼我妹妹做你的小妾?”别说现在问我的夏友良不知道这件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肯定又是以前的易风流干的坏事。
仲秦则是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把那夏小妹给带进来!”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得外扬,更何况夏小妹还不是我家的,那就更不能外扬了!
“好啊,连我妹妹的闺名你都知道了,还装在一副不知此事的表情!易风流,你果然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夏友良脸红脖子粗地骂起我来,幸好我的俩小喽啰还押着他,要不然指不定要把我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啊,你姓夏,我当然称呼你妹妹为‘夏小妹’啦。”随便叫叫,也能叫出真名,我真是太天才了!
“易公子。”在我和夏友良辩驳之际,夏小妹已然来到我面前,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愧疚感加重。
“那啥,如果我以前有逼过你做我的小妾,那我先向夏小妹你赔礼道歉;再者我现在丝毫没有想纳你做我小妾的意向,还有就是我没打算把你哥夏友良怎么样!我这样说你听得懂吗?”我问的是夏小妹,话却是说给夏友良兄妹两人听的。幸好下一世我出生在现代,要不然一直用古人的口气说话要累死爷我。
“多谢易公子开恩!”夏小妹听了我的话,喜极而泣。
现场除仲秦和夏小妹外,其余众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注释着我,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场闹剧过后,心头突然一轻,刚才面对夏友良和夏小妹时的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易风流曾欠过的债!
“夏友良,在赌场门口给我放个牌子写上‘买卖子女进赌坊者’,斩手示众!”丢给夏友良第一个任务,我去别处谋我的赚钱之道了!
话说闹腾了半天,我也饿了,进了家酒楼,随便要了几样菜,胡乱地填饱了肚皮。打从我回到这一世以来,就没吃过东北菜以外的菜系了,谁叫咱身处燕京城呢!中国那八大菜系,在这战乱刚结束不久、还没缓过气来的燕京城内除了燕王朱棣,谁吃得到啊!
对各系美食日益剧增的怀念之情,让我在这一餐后,终于决定开一间容纳了中国八大菜系的酒楼——聚宝楼。问易大老爷,也就是易风流他爹要了一笔钱,再加上易大太太,也就是易风流他妈用她为数可观的私房钱入了我酒楼的股,所有盈利归我所有,分红是不论何日何时来都有免费餐可吃。
来自各地的各大菜系的主厨在经过我尝遍了现代美食的刁钻舌头的一一挑选、审核后,不用我多说,最终留下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我最中意一位广东来的糕点师:武达朗。原因很简单,长得帅、糕点做得又合我胃口,最重要的是很疼他老婆,真是几世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呐,可惜好男人未必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