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的天空(出书版)下+番外 by 可乐狐狸

作者:  录入:07-13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父子俩......"维元大概是喝多了,把平日在家受的鸟气一股劲儿的吐了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这酒酣耳热之际说了出来。
而郑文斌又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从不下断语或批评,只是静静的倾听着。
忽而郑文斌开口:"如果你现在要找房子,我家还有一个空的房间,是套房,我可以租给你呀!"
"是吗?地点在哪?"
"离学校很近,大约三分钟车程,这样一来小安也可以由您多关照。"
维元趁着酒意未散,一鼓作气的就跑回饭店拿行李,连夜搬进了那个雅致的大厦。

隔天起床,维元起了个大早想着糟糕,睡晚了早餐没人做!后来才想起,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电梯小公寓了......索性多睡一会儿吧!
不过他翻来覆去的,早餐作息关了,他还是爬了起来,到厨房间大胆的冒险,把食物拿出来烹煮。
小安跟郑文斌被早餐的香味熏醒,小安十分开心不用再当个老外,郑文斌也吃得笑脸盈盈。
"老师好厉害喔!做得比外面的还好吃。"
"看来让你搬进来真的是一个很棒的决定!"
他两人的赞扬是维元未曾在柏霖家受到过的,通常恒恒都会嫌东嫌西,而柏霖只是安静的吃着早餐,喝咖啡看报表,从没有人有一句感谢或赞赏。就如同我们常常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样,忽略了身边的人虽然心甘情愿,却不是理所当然的该帮你做这些事情。
维元很开心在这里他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及重视。"你们喜欢的话,以后早、晚餐只要我时间允许,都由我来包办吧!"
"赞成!"他两人都举起了双手。
维元笑了一下之后,心里却又不由自主想着,家里那两个不知道现在怎样?但耳边又响起那天恒恒说的"外人",让他一下子铁了心肠,暗自道:"干我屁事!"
眼前的小安吃得津津有味,这让维元不禁想起恒恒吃到喜欢食物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想要打电话回去看看那对父子到底起床没有。拿起手机却刚好来电,是柏霖。
交谈内容当然是希望维元能搬回去,跟问维元好不好,维元对于住宿处虚应几句,只说是借宿朋友家里。而一旁还是能听见恒恒找不到东西跟校服没烫好等等的抱怨......
过了几天,柏霖特意到学校接恒恒放学,也想找个机会跟维元好好谈谈,化解僵局。
但没想到,他与小安跟郑文彬走出来的时候有说有笑,活像是一家人。柏霖心中有点醋意,又看见恒恒一个人孤伶伶的走出校门,这种景象让他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把想上前去劝他回家的念头也给打消了。
日子一久,柏霖的电话开始减少,维元却也因为学校的校庆活动忙得不可开交。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误会更深了......
 
郑文彬本身也是个同志,对于有维元这样一个优质男人天天住在家中,怎会不动心呢?
于是他也开始会巧立名目的讨维元欢心,常常带着小安跟他出游。一天游乐园中,他们碰巧遇见戴雯蒂以及柏霖跟恒恒,那样的光景不也明显的是"一家人"吗?恒恒开心的呢!
戴雯蒂撩着波浪长发,跟柏霖在一边放恒恒一人去玩,她在蓦然间瞥见了维元,她拍拍柏霖道:"那不是维元吗?快去跟他道个歉,要他回家吧!"
柏霖一看,心中滋味更是难受,他们不就像是自己以往一样吗?难道他们过去一起生活的一切,全部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他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不像你喔!"戴雯蒂当然听得出柏霖话中的酸味儿。
"你看他们不也是很快乐;小安是比恒恒乖巧,功课又好,但毕竟恒恒是我的孩子呀!他当下那一巴掌打下去,谁不心疼?我也不是没放低姿态,但是他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我。连电话都是我主动打的。"
"谈感情不是在做生意,你怎么不想想他的处境?他愤而离家,又一直打给你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总不能说句‘我想回去了'就厚着脸皮回你那吧?"
"怎么不行?你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他的!"柏霖语气急切。
戴雯蒂笑了笑道:"但是他不知道啊!"
"啊?"
"他不知道你有多么需要他,你总是要他别挂心你们,那在他听来好像有他没他是一样的。你应该把最糟糕的那一面让他看看,让他知道你有多需要他。"戴雯蒂一句话点醒了柏霖。

隔了几天,恒恒的服装仪容开始不及格,联络簿上也总是红字连连,但有时连家长签名都看不见,于是维元逼不得已,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把柏霖叫到学校。
"柏......游先生,恒恒他最近在学校的表现跟以往差很多,服装、功课、作业没有一样是及格的,教育不是把孩子丢给学校就好的......您甚至连家长签名都没有!难道您这样不关心这孩子的未来吗?"
"他是我儿子,我当然关心啊!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工作忙,以前都是有你在呀!"柏霖索性耍起无赖。
"这是借口!为什么会扯到我头上?"
"因为这个孩子你也有分啊!"
"我?"
"是啊!他放学后都叫你老爹不是吗?"
"你不要把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这是一件事啊!妈妈离家出走的小孩跟爸爸,就自然而然会变成这样啊!"柏霖继续他的痞子攻势。
"你......"维元恼得说不出话。就在此时......
"回来吧......"柏霖语气诚恳的说出这句话,"你不在我们好难受,我不想过以前的日子,我跟恒恒都需要你......"
听到这维元热泪盈眶,但始终忍住眼泪,不点头也不摇头。点头觉得这样太轻易饶过他们了,摇头他又不是真的不想回去......
"维元,下班啰!"郑文彬来得真不是时候。他见到柏霖微笑点个头,"左先生目前在我那里租房子,所以我每天都顺路接他跟小安回家。"说完转头对小安道:"叫人啊!"
"游叔叔、老师。"
柏霖对着他俩点点头,"小安没事了吧?"
"喔,小孩子嘛!当然没事啦!"郑文彬摸摸小安的头。
"我替我儿子道歉,实在很对不起!"
"别这样,下次大家一起到我工作的餐厅吃饭,我请客。我们餐厅最近研发出一种新的儿童餐,孩子们反应都不错呢!都是单亲家庭,对小孩总是要多加注意的。"
郑文彬这语中暗意也许多年前柏霖不会懂,但如今在商场上混久了,柏霖怎会不知道他的另有所指呢?
柏霖似笑非笑的对他点个头,转身对维元道:"我说的你考虑看看吧!"这句话丢下之后,柏霖便扭脖子走了。
他心里的想法当然改变了,他与郑文彬之间还有小安的互动,确实比跟他还有恒恒好,难怪他不想回家了!也难怪他每次打给维元时,维元语气总是冷淡,他甚至觉得,就算要另投他人怀抱也可以明说啊!但气消了之后,他依然相信维元不是那样的人。
"恒恒啊......"柏霖叫着坐在车后座吃着汉堡的恒恒。
"霖哥有什么吩咐?"
"老爹不在你有什么感觉?"
"......"恒恒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没差啊......"这句话显然说得心虚。
"其实老爹他真的很疼你,你应该也知道。"
"他只会挑我的毛病......"
"但这次你的确不应该拉小安的头发啊!"
"可是那是因为......"恒恒终于能说出事情的原委,其间数度哽咽。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老爹说呢?"柏霖知道恒恒虽然调皮,但绝不会故意伤害别人,所以他一直没有很责备恒恒。
"老爹根本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老爹以前的个性吗?想不想听听看以前老爹跟我的故事?"
"好啊!"
冗长的故事之后,恒恒发觉,原来维元的转变是因为自己......

"我想跟老爹说对不起......"恒恒懂事的说着。
经过电话的沟通,维元终于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对恒恒除了愧疚也有心疼,"老爹明天就回去,好吗?"
"太棒了!"恒恒高兴的叫着。
"怎么了?"见维元收拾行李,郑文彬担心的问着。
维元将所有事情叙述了一遍,"所以我在这打扰久了,是该回去了。"
"不,有你在的时候我们很开心,如果......你就这样跟游先生说好了,如果他不好好把握你,我一定会把你抢过来的。"他笑着,"你也知道,你来了之后我跟小安的生活改变有多少,他们是很幸运的。"
"你有一天也会找到你的幸运的。"维元伸出了手给他一个友善的拥抱。
"我送你。"
回去的前几天,恒恒的确是乖多了,但过没几天之后......
"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在生物的花朵上写上可食用?花朵主要的功能是生殖器官啊!怎么是用来食用的?"拿着考卷,在家里维元质问着恒恒。
"可是你跟霖哥都会吃对方的鸡鸡啊!那个不是生殖器吗?"
"你少给我说这种歪理!我哪时候吃过了!"
"有啊!我常常看见。"
"那、那是你看错了......"
"没有错啦!只是你们的鸡鸡比较大比较硬。"
"好了!停止这个话题,总之这一题不对!"
回到家中了,真的比较好吗?为什么同样的家庭模式,在小安家里就不会如此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家庭特性"?那也太可悲了吧......


国中成长
时光又回了现实,他们回到家,柏霖也在家中。
"买这么多现成的菜?"维元问着一桌的好菜。
"庆祝一家团圆啊!"柏霖笑着。
"哇!这个我喜欢!"俊恒顺手就拈了一块肉往嘴里塞。
"啪!"的一声,"你还没洗手!坏习惯,这么大了还没改,先去洗手。"维元笑着。
"遵命,老爹!"
餐间他们又东聊西扯,讲起了俊恒的国中往事。
转眼间,恒恒升上国中了。
升上国中的他遗传了老爸的外表,已经比一般孩子来得高一些,脸也比较有点成熟,虽然行为还是跟一般青少年一样。房间的摆设变了,从皮卡丘变成蔡依林。开始吵着要计算机要网络,拥有更多自由空间,房内的垃圾筒总是多出很多卫生纸团......
房内若不开窗,维元收拾时总会闻到有股腥味,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正在"转大人"。
房内又是柏霖看着报表,维元折衣服的画面,又一日相同的光景,他们总是会在这时候提起孩子的事情。似乎每对平凡夫妻都是这样,同志也不例外。
"恒恒长大了。"维元先开口。
"俊恒,别忘记他要我们这样叫他。"
自从上次同学来家里玩,维元喊他恒恒之后,同学都这样叫他,他怪别扭的,所以回来后就抗议了。
"是啊......俊恒,长大了。"
"嗯。"
"你就一句嗯?"维元把报表给拉下来,跟他四目相对。
柏霖知道这是他要自己专心的表现,于是拿下眼镜,洗耳恭听。
"他房间的垃圾筒多了很多的卫生纸团。"
"感冒了?"
"就怕擦的是跟鼻涕一样浓稠的,却不是鼻涕。"
"那是什么?"
"你说勒?"
"我怎么知道......"
"男人都有的东西啦!你跟我做爱以后会怎样?"
"爽啊!"
"爽你个大头鬼!我是说他现在会......"
"喔!你说打手枪喔?"
"自渎啦!什么手枪,没水平。"老师的职业病。
"那也很正常啊!"
"可是他太过量了。"
"唉呀!男人家,那东西脚一落地就有了,子弹打不完的。"柏霖自豪的说着。
"那是狮子吧?我是怕他把注意力都放在性的好奇上面。"真搞不懂,谁担心他子弹打完的问题啊!他白了柏霖一眼。
"那怎么办?"
"你是他老爸,去跟他说啊!"
"你为什么不去,你也是老爹啊!"
"可是我......"这也对啊!都是男人为什么非柏霖去不可?但是心态上就是不同吧!毕竟维元的行径比较像是母亲。"总之你去跟他说说看啦!"
"喔,好啦!"说完他又拿起报表研究。
隔了几天,维元开导师会议,比较晚到家,柏霖碰巧又提早到家,看见俊恒很安静的在房间写作业。现在的俊恒因为以前养成的习惯,总是会把功课处理好才做其它的事情,这其实是个很棒的成长啊!打手枪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拿作业簿来擦就好了。他搞不懂维元为何这样心急。
他跟俊恒打了个招呼,俊恒说他作业写完要上线玩CS,柏霖很久没玩了,想说陪儿子娱乐一下。
"那等等算我一份!"
"酷耶!有霖哥帮忙,我们一定能惨电对方。"
于是维元回来看见的是两父子打CS到吃饭叫不动。
晚间又是一样的情况,"你跟他说了没有?"
"说什么?"
"卫生纸的事情啊!"
"你是说打手枪那件事喔......没有,我忘记了,呵呵......"
维元捏着柏霖的耳朵道:"你一整天跟他在计算机前玩手枪,就不会自然联想一下吗?"
"唉哟!我是说真的,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说还是不说?"
"好啦!下次记得。"
"什么下次!孩子的身心健康是很重要的!趁现在他还没睡,你马上给我过去讲!不要拖拖拉拉的。"
"喔,好啦!"
于是柏霖起身走去敲了俊恒的门,"俊恒啊!我是霖哥。"
"进来啊!"
"还在杀喔?"看见还在玩CS的俊恒,柏霖还是忍不住上前指点一二。
过了一会儿游戏结束,俊恒才问道:"来找我要说什么?"
"你老爹要我跟你说手枪不要打太多。"
"啊?"
"是啊!这是他要我过来的目的。"
"喔。"
"那没事了,早点睡。"就这样他拍拍俊恒,没事般的走了。
正当柏霖要走之前,俊恒居然叫住了他,"霖哥......"
柏霖回头,俊恒为难的表情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A片?"
"当然有啊!"
"那你的A片都放哪?我跟同学约好要交换,他先借我看,可是我去翻你们的柜子......都是男人跟男人插屁眼的那种......这换不出去吧?"
俊恒语气没有贬低,只是就事论事。
柏霖霎时脸红,他以前跟志刚不也常常交换吗?他知道这也不算是坏事,是每个男孩的成长历程,就算现在的同志也是会交换G片吧!?
"我打给你志刚伯伯......家里是没有的。"
老爸帮儿子要A片?这......又还好志刚还是个王老五,必定有一堆这种片子,不然孩子在同学面前拿出G片来交换,这......

推书 20234-07-13 :未曾远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