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生 下部 回归现代 第二卷——Don't cry

作者:Don't cry  录入:07-06

“心好痛,像被谁剜掉一块……”

“滚你的!”路嘉有种被欺骗了的愤怒感。杨智平直起身子但是牢牢地抱住路嘉:“嫁给我,好不好?”

嫁给你,当然嫁给你。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

——END——

第十一章

事实证明呢,我这个人一向是走背运的,这一趟来内蒙还真是受了罪了。包下车之后倒是方便了很多,结果高原上一种苍蝇和我过不去了。其实也不叫苍蝇,他们以前总是咬牲畜,现在这里牛羊少了有可多了,它们就与时俱进的换了口味。我和名墨撤离不及时身上被叮了好多包。

司机说没事,去药店拿个药膏抹抹就好,但是千万不能挠,挠破皮出水了就会感染,皮肤溃烂。

药膏有薄荷成分,刚抹上清凉凉的倒是很好的解了痒劲,过了那一会刺痒更难忍了,恨不得拿带刺的刷子搓搓。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拿手去挠,当然不敢使劲。名墨看到了打掉我的手说:“你想感染啊!忍着点吧。”我苦着脸靠在墙上扭着,靠皮肤和衣料的摩擦解痒。名墨把我拽过来按到床上,又给我擦了一遍药膏。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名墨的手指在我背上顺着一条鞭痕摸下去,不无奇怪的问。我不是疤痕性皮肤,一年多来的保养修复已经浅了很多,只剩下比较严重的几处还明显着。我坐起来,拉下衣服淡淡的说:“出过车祸。”

气氛变得有点怪,我思绪飘出去老远,名墨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没注意。过来一会他递过来一个冰冰的袋子,说:“再痒,拿这个冰镇一下,药膏也不能总是抹。”

我接过来道了声谢,继续无话。余光看到名墨有点焦躁,几次想开口又都压下去,挣扎到最后他还是问了:“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不介意的话,讲给我听听吧。”

我偏头看了他一会,轻轻的说:“我介意。”对任何人都可以不介意,就是不能不对你介意。

名墨黯然,硬笑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我,出去一下。”

等名墨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房卡,我询问的看过去,他解释说有空房间了,他搬过去好一些。我哗的站起来按住他的手:“你生气了?”

他笑:“我生什么气啊?大夏天的两个人挤一块总是不方便。”我看着他,半晌松了手:“随你便。”

名墨搬出去了,原本不大的房间却异常的空荡起来。我仰面躺在床上,枕头上还有他的味道,把脸埋进去,扣住手抱紧,止不住的流泪。

一只手放在我背上,我诧异的抬起头,看到名墨。他问我怎么哭了,眼中是真的关心是真的担心。我答非所问:“你干吗?”

“忘记拿东西了,还有,这是你的房间钥匙,出门别老是忘记带。”

“哦。”我接过来钥匙,擦擦脸翻身坐起来:“你找一下。”

名墨似乎还想问什么,我转身走到床边站着,双手环胸,看着瑰丽的落日,想起那天我们一起站在草原深处看夕阳。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轻响,我像失去支撑的提线木偶,瞬间坍圮。

我知道如果我硬要他留下,名墨也不会拒绝,可是我开不了口。那样,像是我很任性像是我在命令他一样,我不要这样。也许抽的不是这阵风,总之我不想一切都由我来主导,我希望他能有空间去想,有独处的机会去看清我,我希望最后我们在一起是他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反正我就是希望他自己能想通,哪怕将来我们不会在一起,我表白他拒绝,只要他告诉我这是他想清楚的,这是他想要的,那么我就可以接受。

如果他一味的只是迁就我,像是在按照我的想法做决定,那么在一起也没意思。这些日子对我而言已经很奢侈,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能想象,真是没想到他对我的接受程度有这么高。人不应该太贪心的,知足常乐嘛。

名墨这样一个人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了但是也什么都不拒绝,他有自己完整的是世界,小提琴是他的妻子,音乐符号是他的孩子。我插进去就是个多余的,甚至可能会引起他的误会。如果是沈渝哪怕是杨智平,我都有一点信心。人常说无欲则刚,一个人的有欲念就会有弱点。沈渝的强悍,还有杨智平心念的那份正直向上,我都可以拿来利用促成事实。但是名墨,平平淡淡的白水一样的人,就像他身上的味道,那样飘渺抓不住。我看不到他的心里,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如果是欢喜,我应该努力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如果是失望,我更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保持着一些距离,保持着不露痕迹的暧昧。但是名墨不给我一点表示,我完全看不到下一步在哪里,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我知道乐极生悲的道理,所以为了未来不会撕心裂肺的痛,不如现在多分担一些。对他,我有太多期待,而我选择自残,以保持平衡。名墨。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一夜,身边没有他的呼吸我并未失眠,花了一点时间想想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决定两天后就回停云。该回去了,林迹生快要气疯了,他急着飞国外,希望我能回去接手,这样总归要好一些的。

下飞机我和名墨就各奔东西,他急着回去整理乐稿,我刚下机就接到林迹生的催命电话。没说一点多余的话,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顾不上。

陈刚一路向我说着电影的进程,已经拟定申请电影审查的申请书,就等着提交给广电总局等待审查通过就着手公映。另一方面S品牌的宣传档已经拉开,初步反响还不错。我满意的松了口气,陈刚又从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的喜柬递过来:“杨警官送来的。”

“哦,他要结婚?”忍不住笑意爬上眼角,我摩拳擦掌的对陈刚说:“得定份漂亮的新婚礼物,那天我一定得把他喝趴下。”

陈刚也忍不住笑了,一巴掌拍过来:“他肾不好,你悠着点。”

我转过头猥琐的笑起来。

先到林氏报道,接下一堆任务,听林迹生一通好训,我吊儿郎当的先回家休息去了。洗完澡吹着头发突然接到名墨的电话,要我现在去他的工作室。我看看表,傻了半晌吼过去,那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郁着一口气吐不出来,换好衣服恶狠狠的把门关上,走到楼下林迹生在楼梯上问我要上哪去?我愤恨的说:“音乐天才招幸呢!”

林迹生一脸同情的点点头,到最后还是没憋住笑出来,我更加郁闷了。

夜里的车比较好开,我一脚踩到140迈,夜风从车窗切进来打到脸上生疼,让我发困的脑袋清醒了些。

到了那里已经十一点了,刚一敲门名墨就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拉着我就往里走。我无奈的跟上,心里自我安慰:他为你打工,你要理解他;天才都是疯子,你要理解他;两个人相处要互相包容,你要理解他……

他把我按到沙发上坐着,什么也不说拿起乐稿纸坐到我旁边写起来。我纳闷的问:“你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做什么?”

名墨咬着笔,眼神有点呆滞:“我没灵感,有一段总也写不好。”

“那……我能……不是,你……”我语无伦次,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不通其中的逻辑关系。

名墨继续白痴:“在内蒙的时候我有过那么一瞬的感觉,我想你在我身边我也许能找到。”

我……靠!

还真不是一般的令人窝火啊!

我瞄了他一眼靠到沙发上假寐。不一会一股热热的气流喷到我脸上,睁开眼一张夸张的人脸特写,我退后一些,上下看看名墨警觉的说:“你靠这么近干嘛?”

“你睫毛真长。”等了半天听到这么一句,我傻掉一样眨巴眨巴眼,血顿时涌到脸上。他这话分明是在调戏我,怎么还可以说的这么严肃认真?!啊啊,这是什么鬼世道,我居然会被名墨调戏到!

我推他一把:“写你曲子,电影就等着你了。”

“哦。”名墨面无表情的退后一步低头写起来。

我松了口气,有点无力有些失落。看来保留点距离还是必要的,不然擦枪走火就没法收拾了。我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有人给盖了层东西,眉眼间有点微痒的不舒服,动了动接着睡。

早晨手机闹钟响了,我摸来摸去没找到,过一会铃声止住了,我就更不管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睡。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看到林迹生在朝我大吼。我跳起来就喊:“几点了几点了??”

“八点不到。”

哦,才多睡了五分钟啊。我挫败的倒回去。

名墨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把我的手机扔过来。真是牛人,熬通宵居然还可以这么有精神!

第十二章

我借了名墨的洗手间用了,出门已经八点半了。名墨追上来给我一套钥匙,说:“我写曲子的时候不能打扰,你要是有事来找我,自己开门。”

我答应着急匆匆的离开了他的公寓。今天林迹生走,我第一次主持会议,虽然是小型的内部议事,我要是迟到了还是很不好看的。还好安排在九点半,应该可以赶过去,然后还能二十分钟看看会议材料。

路上有点堵车,结果到了已经差十分钟就开会了。陈刚等在门口,一路抱怨着跟上:“怎么才过来,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人都到齐了,就等着你了!”

我顾不上回答什么,掏出电话一看竟然调在会议模式。火大的扔到桌子上,哗哗的翻着看材料。陈刚眉头一皱:“哎呀祖宗!还没看呢。算了,我捡重点和你说说吧。”陈刚以极其精炼概括的语言说完会议主旨与内容有关注意事项,看看表说:“快进会议室。”

一个多小时坐下来,人都出去了,我虚脱一样趴在桌子上。这是什么位子,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想坐上来,TMD,都是自虐狂!

“怎么了?”陈刚关切的问,我无力的摇摇头说:“真不是人开的会,累死了!”

陈刚扑哧就笑了,放下一个文件夹,说:“下午,和世纪地产的一个商谈,没有新内容,就是CBD那块。”

“怎么还和他们有瓜葛,不是已经一次性买断了吗?”我皱眉坐直,不耐的翻着纸页,哀号一声:“又开会?!”

陈刚扶住我倒下的身子,安慰说:“没事没事,你就到席坐着行了。”我一口口的猛做深呼吸,好半天才说:“林迹生是故意的,是不是!”

陈刚只笑不语,TMD老狐狸,就会给我挖坑,我还义无反顾的跳了又跳!

想到沈渝,我明白该是和他了断的时候了,开完会就可以对他说清楚。

我一直拖到最后一个才走出会议室,要不是有清扫人员我就在那里和他说了。沈渝已经看出我有事要和他说,微笑着带我进他办公室,关上门就从后面抱住我。

我推开他说:“我不想再和你保持那样的关系,以后不要找我了。”沈渝不说话微笑着轻轻的不住的点着头,像是在想什么,眸中寒光一闪,我有些恐惧的后退一步,撞到座椅上站立不稳,摇晃一下反倒坐了下去。

沈渝慢悠悠的走过来,双手撑在椅背上,紧盯着我的眼睛:“想摆脱我了?找到新欢了,嗯?”

“哎你这会总算开完了!……”名墨的声音突然传进来,随后他闪进门里。沈渝这时候已经站好了,名墨站在门口不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沈渝先打破僵局,温声问名墨:“找我有事?”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们好像有事要谈,”名墨说话间探究似的一直看着我和沈渝,“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话就退了出去。

沈渝追出去,我抚抚额,趁机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在电梯旁,我只好从远一点的电梯下去。

这个时候不能,绝对不能再谈下去了,我心神已经乱了,这种状况不适合谈判。沈渝不同意,只好在寻合适的机会了。最让我郁闷的是名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有听到了什么,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需要给他解释么?可是又怎么解释?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昏头昏脑的开车回家,很幸运的没出车祸。

隔了三天,商场轮到我休班,但是林氏这边可没轮到林迹生休班,于是我还是要早起。

我曾经感慨过,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还没睡醒就要被迫起床。而且接下来还有大量工作,第二天还是照旧睡不醒,如此恶性循环……

为了对付我赖床的坏毛病,我把手机调满了闹钟,然后床头柜上还摆了两个闹钟。但是就算这样,我仍就可以一个个的关掉继续睡觉,睡到耽误事情。林迹生不知从哪里的来的恶招,当然了,像他那么恶质的人自己想到也很正常。他让家里的阿姨坚持给我调闹钟,然后摆到门口的鞋踏上。这样一来,我无论如何也就醒了。从那以后,我就没睡过头误事了。

后来我自己搬到银湖这边来住,如法炮制这个自虐式的起床闹钟。

拾掇好了出门,已经是八点半了,偏巧这时候门铃又响了,从猫眼里看过去:沈渝!

我猛地后退,开,还是不开?我犹豫的这一会,沈渝仍在不懈的按着,门铃声刺耳如魔音,我硬着头皮打开门。

沈渝低着头,进门之后抬眼看了看我,一路逼我退后。我实在不能站着等他撞上来,就一步一步的退下去。退了十几步,我想不能这样一副我乖乖一副为鱼肉的样子,我又没有对不起他什么,我为什么要怕他。

“你要和我分手?”沈渝冷笑着先发话。我故作镇定的与他对视,说:“我们本也没在一起,谈不上分手二字。”

“那你陪我上床,那么主动,犯贱呢!”

“你不要把话说这么难听,是你先缠上我的!”听沈渝那么说我也不自觉的冷下了声音。

“哈,”沈渝扭头一笑,拽了我按到墙上,压紧我的挣扎,眯着眼睛危险的意味:“那我要是不放手呢?”

“沈渝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凭你想要什么男男女女要不到,干什么就要纠缠着我呢!”我上火了,使劲挣扎。沈渝一边压制我一边低吼:“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我不会放手的!”

“你他妈放开我!”我咬紧牙剧烈的挣扎,沈渝却越来越紧的抱住我,我挣脱不开下口在他肩上咬住不放。

眸光一闪滑进一个人影,那人一滞神色大变,我顿时魂飞魄散。人急了也真能爆发潜力,那一瞬间我扭转乾坤,把沈渝推开一些抢身跑出去。电梯门刚关,显示地下一层,我狂按另一扇的电钮,差几秒追了下去。

出门前我用力合上房门,沈渝出不来,我可以单独向名墨好好解释。

出了电梯名墨发现我跟在后面,步伐越加快起来,不太明亮的停车场急匆匆的两个人向着同一辆车而去。他刚坐进去我也拉开门,坐到副驾驶。

“名墨你听我解释。”心急火燎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迸出这么一句经典的废话,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名墨平静的说:“你要解释什么?说你们没什么,还是说我不要介意?可是,你们有什么管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介意?”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是啊,我怎么说,他又要怎么想?这全然是个死结。似乎彼此完全没有关联啊,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或者说雇佣关系,在他心里我们也许连朋友都称不上。

第十三章

名墨转回身拧开钥匙,看都不看我一下,口气平静的很伤人:“好了,你回去吧。”

推书 20234-07-07 :刀咏(出书版)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