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准说我技术差。”
“知道了,处男。”
“也不要提跟那个色狼有关的东西。”
“好了啦,谁要提他。”
“还有……”
“你做不做!不做我就去睡觉了!”
“对不起──”
虽然平时脱衣服也脱得多了,不过现在的感觉特别的──奇怪──
“还没好啊──”
楠的手指顺著飞鸟身上那些淡淡的痕迹移动。
“还不都是你弄的──”
“嗯──以後试试别的吧──捆绑游戏好象也玩得太多了。”
“这种时候不要说那个好吗……?”
“蜡烛要灭了。”
“什麽!?这麽快吗?”
飞鸟转过头去,看著快燃尽的蜡烛──而自己还什麽都没做──於是急忙拿起一根新的点著──放好。
“还以为你没这麽聪明啊──”
楠刚感叹完就被飞鸟给吻住了──虽然天气很冷,可是他的身体依然散发著热量──跟自己不一样──因此也乐意被他紧抱著,随著亲吻和抚摸让自己的体温升高──再变得灼热──
像是融化一样──让楠脸上现出那样让人动心的表情──还有紧抓著自己的双手,嘴中发出的喘息声──
“死HOMO,别做梦了!起来!”
夜晚是会过去的──梦是会完结的──现实是残酷的──
“嗯──我再睡一下啦──”
“再不起来我不帮你复习了。”
这麽一句比天气更冷的话──刺激了飞鸟的神经──
“我起来就是了──你怎麽这麽好精神啊!?”
他还抱著暖暖的被子,满脸不解地看著似乎是什麽事都没有的楠──
“我才想问为什麽你这麽累。”
“不知道──”
这是又一迷题──明明被压在下面的是楠,最累的却是自己──大概是因为昨晚每半小时就要停下来点蜡烛的关系??(“不然的话应该到A阶段就结束了吧──没想到那个小M这麽好的毅力──不过半个小时都做完一次了,他还想怎麽样啊。”楠语。“真是痛苦……为什麽我之前就没想到蜡烛是这麽容易烧完的……”飞鸟语。)
在地狱般的复习生活和艰难的考试结束後──用“非法合约”续约的雇主楠和受雇者飞鸟──
“真是无聊啊──怎麽大半夜的才下雪──”
楠趴在窗台边,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地面和树上都铺著一层银白闪烁著弱光的雪──
“晚上看也不错啊,挺好的。”
飞鸟从他身後把他搂著,下巴支在楠的肩上。
“不过我刚才听那个浴场的阿姨说这里有夜叉出没──”
眼睛看著外面,手已经开始往浴衣里伸了──
“是吗?我记得她还说过哪个露天温泉里有水鬼。”
好象没发现一样的楠──继续盯著外面。
“嗯嗯──除了那个以外──这房间是四个屋角的吧?我以前就听说过──每个角落里都藏著鬼,睡觉以前四个角都看一遍的话晚上会被鬼压床哦──”
“是吗?我只觉得会被一个色狼压。”
楠说著抓住飞鸟那不听话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後拖著他就往被铺里钻。
“嗯?怎麽?又跟我挤?”
“你不睡就一边去。”
“我知道了──你害怕──”
“少罗嗦!不然我就去找人借绳子!”
“对不起……我错了……”
──正在愉快的北海道旅行中。
─END─
CHAPTER X
冬季的日本北海道──
“好冷──”
飞鸟边说边往长椅的椅背上靠,一团白气从他嘴里冒出来。
“冬天嘛──”
在他旁边的当然是楠,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往飞鸟身上靠。
“累死人了……”
“是你自己说要出来逛的耶,累也别跟我抱怨。”
飞鸟手里捧著一盒刚买到的章鱼烧,打开正准备吃。
“要不要?”
“等会再说,别给我吃光了。”
楠现在只觉得很累──本来就很少逛街的,现在连续走了几个小时自然是累得不想动。
“吃光了就再买嘛……有什麽了不起……”
飞鸟一边碎碎念一边把章鱼烧送到嘴里──
“唔、唔唔──好烫好烫──!!”
被烫到舌头,捂著嘴弯下身去,过了几分锺才艰难地把章鱼烧吃下去。抬头的时候眼睛有点红红的,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噗……呼呼……”
楠正在旁边缩成一团地拼命地忍著不要笑出来──不过肩膀抖得那麽厉害──看来这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笑什麽笑!”
飞鸟气急败坏地嚷著,被烫到的舌头活动起来还真不方便,说个话也有点口齿不清。
“没什麽……呵呵……哈哈哈……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小M了……呵呵呵……”
听到这种回答的飞鸟除了呆掉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小M……刚才那个样子……)
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
“我不玩!!我不要!!打死我也不干!!”
“那算了啊──早知道就拿V8把那个给拍下来,现在想看都看不到耶。”
已经镇静下来的楠带著含有微量不怀好意成分的笑容这麽说著,同时从僵硬著不动的飞鸟手中抢过章鱼烧吃起来──当然不会忘记先吹几下,免得像某个笨蛋一样被烫到舌头。
“喂……那个……”
“嗯……?”
“等会去哪里?”
“嗯──”
楠一边嚼著嘴里的章鱼烧一边想,过了一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转头看著飞鸟。
“好象没什麽地方好去的──除了神社以外实在想不到什麽感兴趣的地方。”
“神社……”
飞鸟那种表情好象不太喜欢神社的样子。
“干嘛那种脸啊?神社又怎麽惹著你了?”
“我不想爬上去……”
“爬?”
“很高的……”
苦著一张脸回想起去这附近的神社──根本就是在爬山。
“那样啊──那就算了。好累……明天就去泡温泉吧。”
“好──!”
依然是冬季的日本北海道,某温泉旅馆的某一房间中──
“其实两个未成年人住温泉旅馆是不太好的──”
“什麽嘛──我以前也有试过跟同学一起住啊──”
“问题是现在只有两个人。”
“一样啦──!”
“一样的话那你是平时也会对你的那些同学动手动脚吗?死HOMO!!”
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过後,度假中的高中生小说作家──西邑楠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带著他的手提电脑走出房间──
“好痛痛痛痛──你个死变态那麽用力踢我干嘛!?”
同样是度假中的普通高中生──久野飞鸟正蜷缩著身体倒在地面上,神情痛苦。
“真是的……好痛啊……怎麽那麽狠心……”
已经无数次抱怨过的话现在依然在说──似乎这两个人的关系跟以前一样──是有那麽一点不同……一点点而已……
楠带著他的手提电脑,在走廊上慢慢逛──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写稿。不过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安静,深山里的──似乎没什麽人来住的样子,因此楠曾经怀疑过飞鸟是怎麽找到这地方的以及是不是有些什麽不良企图。不过这里也不错,至少楠就喜欢安静的环境──虽然有飞鸟在是绝对安静不了的。
现在是一月中旬,快到下旬了──地面上还有一层不厚不薄的雪,看著外面经常会发呆──
(就这里好了……)
楠在走廊边坐下,打开他的手提电脑,望著面前显得有点孤寂的景色──然後低下头去开始写稿。
而这时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飞鸟──接到电话──
“MUSHI MUSHI?”
“请问是西邑楠吗?”
讲中文的,从语气上分析似乎是飞鸟最讨厌的一类人──
“不是……找他干嘛?”
“喔──我是出版社编辑部的,那个稿子的问题……”
还没讲完飞鸟就把电话挂断了──最痛恨编辑!
“拜托你们都去死好不好……”
似乎就是这些家夥让自己连个寒假都没过好的──虽然还没放完寒假。然後又有电话被转接进来──
“你到底想干嘛!?”
“…………”
“…………”
“你怎麽知道是我?”
这次是蓝毅──
“…………”
既然是这个人,飞鸟就挂电话挂得更干脆。
“为什麽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假期啊──”
关於飞鸟所谓的享受假期──似乎是没什麽希望了,至少楠就从来没把这当回事──照样是当他的工作狂,休假跟稿子比起来不用说也是稿子比较重要。
而以工作为重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
“西邑你这家夥实在太可恶了──!!”
──飞鸟的强烈不满。
不就是不理他,不就是不管他什麽反应,不就是只顾著埋头赶稿,不就是连稍微做一点点比较亲热的动作也会揍人──(“要是他那叫‘一点点比较亲热’的话──”楠语。“什麽嘛……那就是‘一点点比较亲热’啊──”一脸无辜相的飞鸟语。)
可是这明明就是大好的温泉假期──本来是应该──
“不行……漫画看太多了……”
捂著发烫的脸正“深刻检讨”自己行为的飞鸟──实际上正在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是元旦的後遗症。
其实被这麽对待也是他自找的,到达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就讲那些什麽怪谈害楠一整晚没睡好,因此楠的脾气火爆一点也很正常──再加上飞鸟又总是不老实,最後就只能遭受这种待遇。
“人家就是想做嘛……小气……”
这是第──未知数个想不通的问题,为什麽楠到现在还是这麽抗拒──或者应该说是飞鸟不老实也不会挑时间……
在飞鸟想象中应该很美好的温泉之旅就在这种状况下度过了将近一星期──
“MD……累死我了……”
楠把稿子存在U盘里,往包里一塞,再关上手提电脑,往後一倒──
“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
飞鸟满心期待地凑过去问。
“是啊──真是不容易──很久没写过那麽纯情的东西了。”
楠翻个身趴著,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动也不想动。
(纯情的东西──)
飞鸟只觉得那个类型的小说不太像是楠这种人写的,虽然当初听说他是写同志小说的也觉得很惊讶──始终还是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然後突然醒悟自己不是为了发这种呆而跑过来的,然而正想说话的时候──
“唉……我去泡温泉了……”
楠就爬起来,拿著衣服自顾自地走出去了。
“我也去──!!等我一下!!”
“小HOMO你要去就快点,我干嘛要等你。”
“好了啦好了啦!”
飞鸟有点手忙脚乱地拿了浴衣和毛巾就追上去。
冬天,泡在温泉里真的是非常舒服──
“好累啊──”
楠正趴在一边,看那样子似乎快要睡著了。
“这麽累都是你自找的啦……放假还赶什麽稿……”
飞鸟在旁边闷闷不乐地拍水,因为被冷落太久了。
“唉──”
长长地叹气──
“好烦啊──”
同样的句式再次出现,而且给飞鸟的感觉就是完全没听到自己说的什麽话。这时的楠正闭著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就和平时稿子完工後一样。
飞鸟看看他,然後又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去──对飞鸟来说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很引人犯罪。
(虽然我是……我是很那个那个不满……可是要是睡著了谁还有兴趣做那个……我又不是变态……再说搞不好等会又会突然醒过来揍我……怎麽办……)
有时候飞鸟真的会觉得自己已经有妄想症了,经常想一堆有的没的,这个──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楠的冷淡态度害的。
“喂……久野……”
楠用那种类似刚睡醒的声音叫飞鸟,正在神游状态中的飞鸟再次被惊吓──
“啊?是?什麽?”
“好闷啊──”
第三次出现这个句式……
“嗯……?那、那又怎麽了?”
“随便找点什麽聊聊。”
“哦……”
(聊──聊什麽?我怎麽知道你这个变态想聊什麽嘛!平时又少跟我说话!现在又叫我跟你聊天──真是的!)
抱怨的同时正努力地找话题──
“那个……我是不是……嗯……是不是很讨厌啊?”
(我、我干嘛说这个!?我又疯了──)
这就是所谓的脱口而出──平时都在想这个问题现在自然会最先想到,而且飞鸟又是经常说话不经大脑的人──
“嗯哼──还好了。”
楠侧头看著他,还是一副想要迷迷糊糊睡觉的样子。
“那──为什麽──那个──是不是──嗯……”
“你想说什麽啊?要说就快点,少在那拖拖拉拉的──明知道我讨厌。”
“是不是……我……那方面技术太烂…………”
声音已经都小得自己都怀疑有没有真的说出口了──同时不知道是因为温泉的关系还是因为血液循环的关系──飞鸟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而且很少有的不是因为性兴奋。
“啊──?”
楠可能是因为泡温泉泡得有点晕晕的,竟然没听明白。
“我那天是……是第一次啦!你也不能怪我啊……可是也不用……不用……连碰都不准我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