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人————花归葬

作者:花归葬  录入:06-24


  猫人01

  “够、够了啊、啊──痛~”
  春夏之交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房间里起伏著粗重的呼吸声,惨痛的呻吟声,和滋滋的水声。浓重的汗味彰显著热烈的雄性气息,可奇怪的是痛苦地呻吟著的声音,好像也是个男人。
  “啪嗒!”台灯终於被摁亮,路特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映在窗户上。因为房间没有空调,一半窗户开著,另一半则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形──自己痛得脸都变了形,拼命伸出的手还搭在台灯上;微微抬起的上身,胸口上赫然一只筋骨暴起的手,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掐进肉里,使得他无法逃脱;背後是一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男人,或许是灯光效果,他的肌肉线条格外鲜明。
  “求求你……放过我、啊呃──”
  後穴里的凶器狠狠地射了出来,同时握住前端性器的手一用力,强烈的痛楚把之前积累起来的快感打消得一干二净,路特的手啪地滑落回床上,死死攥著枕头边缘。上帝啊,那种地方怎麽能用这麽大劲儿去掐,会死人的啊!
  好在压在身上的人已经餍足,抽出了凶器在他臀缝里擦了擦,然後把他当肉垫一般扑在身下抱著,惬意地出了一口气。“痛……”路特张嘴想叫他松开自己,却只能喊出一声痛。
  “你的屁股不错,我喜欢,今後它就是我的了。”身上的人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压根不懂得怜惜,下巴在他颈窝处拱了拱,吐著热气说。
  路特欲哭无泪:“你没有屁股啊!”
  “你的比较软,捏著很舒服,捅著更舒服。”不光说,还顶了两下以表示真诚。不过他的真诚并不是路特所需要的东西,他现在很痛,胸口痛,屁股痛,被他掐了一把的命根子更痛,而且痛得余韵嫋绕:“你到底是谁啊,我什麽时候招惹你了……为什麽要对我、对我……”越想越委屈,都要哭出来了。
  那人听到他的哭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喂喂,一个大男人,做爱做到哭?太没出息了吧!”
  路特一听,差点气晕过去:“我、我没出息?你差点把我掐成太监,还说我没出息?你怎麽不让我掐你一次啊!”
  “啊?”那人立刻从他背上起来,扳著路特的肩将他反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手朝他两腿间摸索而去。
  “你还要干什麽!”路特手忙脚乱地阻止。
  “你不是说受伤了吗,我帮你看看。”
  “看什麽看、嘶……这麽黑看得见才有鬼!”路特死死捂住要害。开玩笑,这家夥没轻没重的,再让他碰一下说不定就断掉了。
  那人哼哼一笑,带著几分得意:“猫的夜视力如果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猫?
  “手拿开。”下身一凉手被拉开,那人弓起腰埋头查看。路特正怕得大腿根都在发抖,突然没精打采的性器被舔了一下,好像给脑袋打了一针清醒剂一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人用长著长指甲的手小心地把他受委屈的小弟弟扶起来看了看,咂嘴:“也没怎麽样,没青没紫更没破。”路特晕,青了紫了他还能活吗。“至於还能不能用,我来替你检查一下好了。”说著一口将它含在嘴里。
  “啊!”路特吓得差点往後退缩,那人却威胁似地抬眼瞪他,幽绿的瞳孔圆圆地瞪过来,他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瞧,这不还能用吗,娇气。”吞吐了几次後那人抬起头来满不在乎地说。
  废话,他说的是差点,又不是已经。路特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你刚才好像都没高潮,不爽,还是被我掐回去了?”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捋著他逐渐硬起来的性器,好像那是根称手的玩具。
  路特不理他……只是他手上能不能快一点啊,有一下没一下的难受死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帮你。”那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丝毫没有自己刚强暴了人家的罪恶感,重新弯下去含住,舔得啧啧有声。
  这还像那麽回事……路特舒服的都要眯起眼来了,突然发现他们偏离正常轨道太远。
  明明是自己睡得正香,突然被人闯进房间扒了被子脱了内裤,招呼也不打就捅进来,怎麽现在居然是在为疼不疼,亏不亏的问题纠结不清?他被强暴了啊,难道不该报警吗?
  “呜……”不过实在是很舒服啊,“你快一点。”
  “嗯?我肯帮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你!你放开我!”
  路特说著就去推他的脑袋。
  “咦?”手为什麽按到一个奇怪的,好像不该长在脑袋上的东西。
  “不要压著我的耳朵,不然我把你的这根咬下来!”
  耳朵?路特难以置信地用手捏捏,那毛绒绒的东西热热软软的,好像还会动,还想再确认,那人从喉咙里发出低吼以示威胁,路特立刻撒手。
  适应了房间里的漆黑一片,路特看清了趴在自己身下舔弄的陌生人的真面目──头上一对尖尖的耳朵,毫无自觉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方还有根同样毛绒绒的尾巴正欢快地甩啊甩……“啊!!!你、你是什麽,为什麽有尾巴和耳朵?”
  那人烦躁地吐掉嘴里的东西,抬起头来瞪他:“我说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啊,到底有没有把我的好心当一回事?你再罗罗嗦嗦我可就不管你这位欲求不满的小兄弟了。”
  路特红著脸看著自己的性器被他握在手里,咽了下口水没敢说话。
  於是那人又低下头去,一直舔到他射出来为止。路特自己非常乖连手淫都很少做,第一次性经验就跟一个不人不兽的同性进行,实在是太过刺激,以至於他晕在高潮里半天都转不过神来。
  “喂,刚才不是还想问我是谁嘛,怎麽现在哑巴了?”那人老实不客气地在他身边躺下,伸手去拧他的乳头。
  路特慌忙躲开,就他那手劲儿,绝对能拧出血来。“你你你不是人类!”
  那人笑:“我什麽时候说我是人类了?告诉你,我是猫王,猫王赫比,没听说过了吧?”
  猫王赫比是个什麽东西,路特一头雾水,虽然他不听那个风格的唱片,但是猫王不叫赫比他还是知道的。“就知道跟你说也没用,你这书呆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稻草,怎麽会了解我这麽高贵的生物。”自称猫王的赫比一手支头一手无聊地在空中挥。
  “诶,你都问了我是谁,是不是也该自报家门啊?”
  路特忿忿:“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赫比一听,立刻翻身骑到他肚子上:“不告诉我?那你问我的名字干什麽?”两只尖耳朵高高竖起,好像在威胁他。
  “我……我要报警!”
  “……报警?”
  “对!”路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指著他的鼻子,“我要告你强奸!”
  赫比被他指得愣了一下,然後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最後狂笑著一头倒在他胸口上,路特被他砸得生疼,龇牙咧嘴。“你去找警察告我强奸?警察会管同性强奸?而且就你刚在高潮之前那屁股扭的样子,你敢用你家小兄弟的性命发誓那是强奸不是通奸吗?”说著又向後一把抓住软软的肉团。
  路特汗毛倒立地举手投降:“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报警还不成吗?”那指甲尖得随时都能把他的命根子连根拔起,再反抗除非不要命了。
  “这还差不多,”赫比满意地点头,“好了,在夏天过去前你的任务就是贡献你的屁股陪我做爱,这之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这都是什麽玩意儿啊!“难道你还要赖我几个月?”路特吃惊得都不结巴了。
  “嗯,我从去年冬天就注意到你了,今天既然得手了,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赫比趴在他胸口嘿嘿笑,那样子霸道又奸诈。
  路特当真是欲哭无泪了,自己到底什麽时候招惹过眼前这位天煞星,不仅被强上了一回,对方还准备包月进行,他他他……他怎麽就能摊上这麽倒霉又欲哭无泪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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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大学生物工程专业,是整个联邦最权威的专业,尤其在物种大爆发的今天,生物研究相关的专业比起过去更加热门,路特有幸搭上低分录取的末班车,进了这个专业。说是低分录取,也只是较後来分数线暴长六七十的效果来看,路特在高中及大学本科阶段一直是勤奋刻苦的好学生,不然X大名声在外,普通的学生也是考不进来的。
  今年研三的路特正在为前途发愁,不是没有就业渠道,而是无从选择。导师建议他直接考博,效仿X大生命工程学院名誉院长笙井诹一拿双博士学位,将来到任何一个州都稳端铁饭碗。不过路特虽然成绩优秀,内心却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本科阶段他是专业调剂过来的,大学毕业时候因为成绩优秀耳根子又软,被学校好话说尽保送到X大来继续深造。说白了,他对生物研究已经耗尽了耐心。
  “总之你再考虑考虑吧,老师当然是希望你好,总不能害你吧?”导师的话犹在耳边。
  唉……太优秀了也有压力啊。
  “喂,你怎麽还不醒啊,你是学生吧,喂喂!”拍脸颊。
  “不要烦我……”周一没课又不是不知道。
  “喂喂叫你起床啊,别往被子里缩,不然我翻脸了啊。”扯被子。
  “嗯嗯嗯……”一边反抗一边发出别扭的鼻音。
  赫比“噗哧”一声笑出来,手在被子里一巴掌拍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路特终於那清脆地一痛给痛醒了,捂住屁股。
  “赶快给我起床,还以为你这书呆子勤奋好学,没想到居然睡懒觉,快点起来起来,上课去。”赫比很有家长风范地撵他起床好好学习,而路特大概也是没睡醒,对被窝里多了个人居然没有丝毫不满,更没有立刻回想起这个人昨晚才强暴了他,还真的哼哼唧唧地掀被子下床准备起床去上课。
  赫比手抱头倒回去:“这还差不多。”敢情他不辞辛劳叫人起床,目的就是一个人占据单人床而已。
  而卫生间的门边,路特已经清醒过来,大脑迅速构建起正确的人生观──刚才叫自己起床的人,大概似乎好像确实应该是昨晚把自己强奸了的那个……“你!!你怎麽还在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路特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指著他,“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我我真的要报警了哦!”
  “你报呗,我又没拦著你。”赫比笑得很欠扁,手里转著路特的手机,也就是他对外联络的唯一的通信设备。
  “你!你!你……”路特连发出三个你,却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握著水果刀的手直发抖。
  “啧啧啧,说你没出息你还不承认。”赫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全身不著片缕地朝他走过来。
  路特吓得更加握不稳刀子:“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赫比撇著嘴一脸我看你也没那个胆的表情,径直过来把他的武器给卸了,手机塞过去:“看没,000我都给你摁好了,你只要摁拨打键就可以了。”
  啊?这年头还有帮人报警捉拿自己的人?路特怀疑地看了看他,又怀疑地看了看手机,上面真是三个零。打就打,还怕他啊,电话接通了看他敢不敢杀人灭口。心想著路特真就摁下了拨打键。
  “你真打啊?”赫比好像很意外地看著手机。
  “你以为我是孬种吗!”路特硬气地反问。
  赫比哼一声,说:“是不是孬种我们走著瞧。”说著电话就接通了,对面的警察说:“喂您好,这里是M州警察总局。”
  路特就跟听到了亲人的呼唤一样激动起来:“喂、呃……我是X大学的研究生,我……”突然全身一紧,竟然被赫比捞过去抱在了怀里。“喂?你说什麽?”警察不明就里地问,路特知道时间不多於是赶紧说:“我现在在X大S宿舍区的──唔!”话没说完胯下就被狠狠揉了一把,带著早晨勃起的劲头,差点就腿软地跪下去。
  “喂喂?你说什麽,喂?”
  “我、我说……啊!哈啊……”
  路特自己其实也就只穿上了内裤,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夏天的早晨他从来都这麽去卫生间洗漱,可是今天他的懒惰却成了致命伤,抱著他的人啃著他的斜方肌,一只手隔著内裤暧昧地揉著他的勃起,另一只手从後方将内裤扒开,手指往股缝里挤去。
  电话那头的警察似乎听出了些名堂,恼火地吼道:“没事不要乱打电话!白痴!”然後就挂了。
  路特再次欲哭无泪,赫比阻挠得逞,更加变本加厉地将他挤到墙上贴著,下身在他内裤脱了一半的股缝里蹭得起劲。“不、不要……啊我有、有课……”路特慌得口不择言。
  “你没课别哄我,你的课程表我都能背下来了,要不要我背给你听?”赫比嗤笑著用下身撞他的屁股。
  “不要、放手!救、救命啊!”路特使劲挣扎要摆脱他,同时大声呼救。
  这个时间,上班的人已经上班去了,晨练的老人更是还在路上,楼里剩下的只有和他一样没课的学生,个个睡得昏天黑地,听到救命可能还以为谁家在看片子呢。路特悲愤地发现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端还没得到纾解,後面已经被用力插入,尽管昨晚才做过,还是痛得全身僵硬,贴在墙壁上好像只大壁虎。
  赫比呼哧呼哧地在他耳边吹著气,下面用力顶:“救不了自己的话就别嚷嚷了,反正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乖乖替我暖床吧。”
  “不……我不要,我不、呜呜呜……”路特哀鸣著,当真哭了出来,赫比听到他的哭声愣了一下,“啵”一声抽出来,将他反转和自己面对面,捏住他的下巴:“我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这麽点事就哭哭啼啼的,快别哭了,多扫兴致。”
  路特一听反而更收不住眼泪:“你管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你把我当男人了吗!”
  赫比乐了:“我哪里不把你当男人?我要是把你当女人,就该啃你的奶头而不是跟你的小弟弟问好,懂吗?”说完不顾他嗷嗷乱叫,扛起来就扔回床上,抱著做了一通。
  做完以後路特整个人就跟散了架一样瘫在床上,两腿毫无自觉地大张著,後穴口挂著一点白色,肚子上更是斑斑点点挂满精液。十二个小时内被强暴两次,他、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诶,别一脸死了娘的样子,高潮时候我听你叫得挺爽的嘛,干嘛一脸不情愿。”赫比搂著他的上身,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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