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人————花归葬

作者:花归葬  录入:06-24

  没想到赫比信心满满:“放心吧,你坐7路车到午夜剧场下,我在那里等你。”
  午夜剧场?这边有车开到那个地方吗。路特问了薇薇,得到确认,心想没看出来他还真熟悉城市交通,於是答应下来,告诉给他零钱在抽屉里以後就挂线了。
  路特摇摇晃晃走了一阵,被脚下的易拉罐绊了一跤差点摔个嘴啃泥,赫比一把捞住他:“打起精神来,到前面拐个弯就到学院路了。还能走吗?”“我想睡觉……”路特真是困得两眼都睁不开,半个人靠在他身上。
  “算了,就在路边坐一会儿好了,等你睡一觉不困了我们再回去。”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车了,赫比拉著他到橱窗前坐下,路特屁股一著地就靠著他的肩睡过去,摇都摇不醒。
  和人恰好相反,猫科动物多半昼伏夜出,赫比也是一样,白天路特去上课的时候他已经在阳光充足的露台上睡了个饱,现在正是他的白天。他百无聊赖地转著头看对面的霓虹灯,心想今晚还是放过路特的好,反正两个人现在过得甜蜜蜜,少吃一餐也不会饿死,如果路特太累他也是会心疼的。
  “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准你们坐在这儿了?”几道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投过来。
  赫比寻声望过去,只见一群混混叼著烟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正朝他们地走过来。他摇了摇路特,路特却没有醒。对方人多势众,路特又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赫比不打算逞英雄,於是把路特扶起来:“是吗,那我们现在走。”
  对方却存心要找茬,在他们转身走了几步後才说:“慢著,谁准你们就这麽走了,在我们的地盘上睡觉,难道想不给钱就走吗?”
  “要钱?你想要多少?”虽然问这话,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混混哄笑起来:“还问要多少?”“这人绝对是新来的,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喂小子,老实点把身上的钱全都交出来吧,也省得我们哥几个动手了。”
  路特被他们的大笑声吵醒,迷糊著睁开眼:“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事,一群社会渣滓在找茬,”赫比把架在肩上的胳膊放下,“一会儿我让你跑你就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听到没有?”
  “你想干什麽……”“跑!”
  路特只感觉自己被用力向前推了一把,站不稳就摔倒在地上,等他揉著膝盖转过头去,赫比已经和那群人打成一团。“赫比!”路特吓得大叫起来,既不知道逃走也不知道呼救。
  “笨蛋你给我跑啊!”赫比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就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别说帮著打架了,能不被他们揍到吐血就算好了,这拳脚打在身上那是真疼啊!
  混混有七八个,赫比只有一个人,就算是超人也未必能保全自己,他虽然有超物种的体能优势速度快,但是十条腿一起踹过来又能多得了多少,挣扎了一会儿就被踢翻在地。
  “哦哦,这麽不经打,还敢逞英雄?狠狠地教训他!”不知道那群混混中谁这麽说了一句,拳头巴掌全部招呼上去,其中谁的手揪掉了赫比戴在头上的帽子,猫耳朵就这麽露了出来。
  “妈的,是个杂种。”有人这麽骂了一句,赫比原本痛得气都喘不过来,一听这话好像被引爆的炸弹一样跳起来,卡住那人的脖子就往地上按。混混们轰然大乱,纷纷咒骂著打得更凶,而赫比好像不会疼一样,死死掐著那人的脖子不放,任由他们对著自己又是踢又是打。
  路特在旁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不管怎麽喊别打了给你们钱还不行吗都没用,混混们已经杀红了眼,现在只要命不要钱。正在这时,路口走过来一个人,虽然是夏天但那人却穿著长长的风衣带著古怪的牛仔帽,看见这边打架就停下来看了看,抬脚就要走。
  “先生请等一下!”路特看见就行一样扑上去,“拜托你给警察打个电话吧!我朋友会被他们打死的!”死死揪住那人的袖子,生怕被拒绝。
  那人帽檐压得很低,只看得见鼻尖以下的部分:“我从不和警察打交道。”
  “可是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啊!”路特大声吼道。
  “和我有关吗?”那人轻描淡写地问。
  这时候赫比已经被他们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刚才差点被他掐死的那个人咳嗽著爬起来,一脚踩在他头上:“妈的,畜生也敢打扮成人的样子出来混,也不照照自己是谁。”
  路特难过得哭出来,揪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肯松手:“先生,求求你了啊!”
  “你们说谁是畜生?”穿风衣的男人却没有理会他,提高了音量问那边的混混。
  原本解决了赫比让他们心情十分好,忽然又听到有人挑衅一般的问话,骄傲的情绪让他们完全没看清对手是谁就发狂起来:“怎麽,想管闲事?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为了一头畜生不值得,这种又不像人又不像动物的杂种死干净了才好……”话还没完说话的人已经飞了出去──被踢飞的。
  ──
  风衣男:猜猜我是谁……
  路特愣愣地望著自己手里的风衣,人已经不在面前了。
  被踢飞出去的混混一头栽进了街角的垃圾桶,半天没听见声响。其余的混混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麽事。
  “半人半兽怎麽了,和我们比起来,你们这些沈淀到社会最下层的人类更加肮脏,比我们更像禽兽。”男人头上还带著牛仔帽,修长的身形挺立在他们跟前,好像一张蓄力的弓,随时会跳起来把他们全都揍扁。
  这个人也是超物种……路特僵在原地,都忘了要去查看赫比的伤势。
  “我杀过的人类足够多了,不差你们几个。”说著那男人将拳头拗得哢嗒哢嗒响。
  混混们先是集体一愣,然後纷纷惨叫著逃跑,好像已经被狠狠揍过了一样。
  “咳咳咳……”赫比终於发出了一点声响,路特赶紧冲上前来扶他。
  “你们住在哪里?”男人从路特手里把自己的风衣扯出来穿上,问道。路特眼泪婆娑地回答:“X大北区公寓……”他点了点头,伸手将赫比扛到了肩上:“带路。”
  头朝下挂在人肩膀上当然不是什麽舒服的事,不过也好过被人又踢又打,赫比感觉自己的鼻梁很痛,耳朵很痛,被踹了好几下的肚子和大腿也很痛,就这麽晕忽忽地被这个陌生的好心人扛著送回了路特的小公寓。
  “给他洗个澡。”男人临走前只交代了这麽一句。路特红著眼睛认真点头:“谢谢你!”男人似乎摇了一下头,转身带上门。
  回到光线清晰的房间,赫比满身的伤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头部伤得尤其严重,一边耳朵里甚至流出血来,除此之外眼角嘴角都是青的,牙齿上也带了血丝。路特小心地帮他把衣服脱了,发现身上虽然大片大片的青紫,好在没有流血,简单地检查下来也没有骨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直热情激昂的人突然奄奄一息地躺在面前,路特觉得难过极了,一边用湿毛巾替他擦掉血和灰尘,一边眼泪直掉。赫比原本是闭著眼睛休息,听到他抽泣的声音又微微抬眼皮,语气无奈:“你别哭了,你哭成这样让我怎麽办啊?”听了这话,路特恨不得扑上去抱著他大哭一场,但又想到那种事情只有女人才会去做,为了不让赫比担心,只好拼命忍住不哭。
  “我给薇薇打个电话吧,你被打这麽惨,一般医院适不适合你我也不知道,还是问问她比较好。”替他擦洗干净後,路特抓过书桌上的手机开始翻找号码。
  赫比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啦,三更半夜麻烦人家,这时候肯定睡觉了。”
  路特仍然打了过去,不过很不幸薇薇关机了,大概真的睡觉了吧。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後悔临别时候没找笙井诹一要通讯方式,不然这时候就可以问他了。
  “你有热水袋吗?”赫比突然问。
  “热水袋?有是有……”六月份的天气你要热水袋干什麽,路特很奇怪地看著他。
  “装一个给我,有点冷。”
  路特点点头,也顾不得三十度高温下人怎麽会觉得冷,埋头在柜子里一通翻找,把用了很多年的旧热水袋翻了出来,装上热水递给赫比。赫比把热水袋拽进被子里抱著,然後好像舒服了许多一样眯了眯眼,说:“上来睡觉吧,明天要上课。”
  “没事,明天的课去不去都一样,今晚我在桌上睡,你好好休息。”路特也没什麽照顾人的经验,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床边。
  “睡在我旁边,”赫比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也小了很多,“不然我睡不踏实。”
  路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吧。”到卫生间去冲了澡,挨著他躺下。
  躺下以後才发现,赫比似乎是把热水袋放在肚子下面,整个人和真猫一样蜷著压在上面睡得很安静。从没见他这麽安静过的路特心里有点怕,於是把他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只要他感觉不舒服就会把自己捏醒,那样即使是送医院也能赶得及。赫比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凉嗖嗖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表示没事的。
  这晚上赫比睡得很沈,受损的身体需要深度睡眠来进行修复,对於身为猫人的他来说实在是难得。而路特正好相反,因为太过担心和後怕,他怎麽也睡不著,还爬起来替他换过两次热水袋。当早晨终於来临,赫比醒过来的时候,路特刚刚睡著,一条胳膊搭在他腰上,生怕他跑了似的。
  赫比小心地把他的手挪开,跨过他下床去上卫生间。身上的疼痛已经比昨晚减轻很多,但是伤得重的地方还是一抽一抽地疼,他不得不扶著墙壁一步一步往前挪,好容易在坐便器上坐下来,他长长舒了口气。
  他是被强烈的便意闹性的,这时候坐下来反而又解不出来,肚子痛得他怀疑是不是肠子破了。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把东西排干净,身体清爽了不少,赫比扶著洗脸台站起来正要冲水,忽然发现坐便器里漂著血,虽然不多,但还是吓了他一跳。
  “有这麽严重吗?”内出血了都。不过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什麽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了,於是赫比并没有太过在意,放水将血冲干净。
  路特睡到接近午饭时间才醒来,赫比已经在他旁边躺了很久,感觉到他动,就翻身抱住他。
  “你醒了?”路特很惊喜地看著他。
  “嗯,早就醒了,”赫比躺著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血的事情,反正也过去了,只要之後没有再出现就应该没事,“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路特立刻爬起来:“我去做饭……”想想自己的厨艺,又尴尬地挠挠头发,“还是打电话叫外卖吧,你想吃什麽?”
  “粥吧,这附近有送粥的吗?”赫比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饿但是没什麽胃口,又怕肠子真破了吃别的东西会更痛,於是回答。
  “有,你等一会儿。”路特靸著拖鞋到书桌前去看贴在墙上的快餐传单。
  赫比歪躺在床上看著他,因为忙著去打电话,路特只穿了一条内裤,又睡眼惺忪地弯腰去看传单,折成角度的侧面身体看起来十分诱惑,尽管本人还毫无知觉,正和快餐店接线员说话,看的人已经悄悄流口水。
  ──
  风衣男:我说话这麽溜,你们居然以为我是京雅……
  挂了电话後路特回到床边来穿衣服:“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了,这时候吃饭的人多,送餐员忙不过来,很饿的话我去给你煮牛奶怎麽样?”
  “嗯哼,牛奶倒是无所谓,你陪我再躺一会儿吧。”赫比把手放在他光溜溜的大腿上抚摸,阻挠他起床。
  路特察觉出他的意图,躲也不是从也不是,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干什麽啊,不舒服就老实躺著呗,我我去给你煮牛奶。”
  赫比一把揪住他内裤:“哪儿也别去,就待在这儿就好。”路特涨红了脸,嘴里嘟囔著什麽,乖乖躺下来搂著他。这才一躺下,一条大腿就很不老实地勾过来,把他夹住不能动,路特急了就去掰他的腿:“你别闹了,等伤好了再说,又不是不给你做。”
  “已经好了。”赫比的手摸上他胸口,昨晚那一架打得他指甲也断得差不多了,路特睡前才替他修过,这时候触摸到肌理的是细嫩的指尖,路特被这种陌生的触觉激得一个冷颤。
  “你安分两天吧,医学上说这种时候要严禁过度损耗。”路特企图端出科学道理来镇压他。
  “哦,那你把同样的道理跟它说说看吧,它要是肯听我是没什麽意见。”赫比舔著他的下巴,握著他一只手放到自己胯下。
  路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缩回来,脸上的神情讷讷得好笑,赫比咧开嘴,轻轻去咬他冒出些胡茬的脸颊。“快啊,把你的大道理也跟它说说,顺便也可以跟他宣传一下上帝什麽的。”手退缩没关系,赫比下身往前挪了挪,和他贴在一起,存心去点火。
  路特红著脸哼哧哼哧不说话,最後还是害羞地伸出手去握住那个直往自己肚子上戳的东西,笨拙地抚慰起来。赫比惬意地眯起眼,一下一下地舔他的脸,路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伺候一只老虎或者狮子,从小接受正规教育的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人和动物亲热这个感觉。
  “叮咚!”门铃突然间响起来,路特好像听到福音一般弹起来,用被子把赫比裹得严严实实,然後自己匆匆套上睡衣就去开门。赫比还没享受够就被他扔开,不爽地翻了个身,等路特端著热腾腾的粥过来叫他吃饭时,他怎麽也不肯回头。
  “不舒服吗?怎麽不说话。”路特担心地赶忙放下粥碗,跑回床边去查看他的情况。
  赫比被他扳转回来,没好气地翻白眼把被子掀了:“换成你你能舒服吗?”路特望著他这麽毫无顾忌地手淫的样子,脸又一次红成苹果。
  “用手的时候不专心,用嘴帮我做啦。”赫比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
  “可是……”根本就不会啊。路特心虚地摇头。
  “可是什麽啊,你就在旁边我还得用手做那不是太笨了吗,快点来。”赫比不客气地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拽,好像路特不答应他就不罢休一样。路特哼唧了一阵,无效,只好硬著头皮张嘴把它含进去。
  这种事情原来这麽累啊,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为了不出意外,路特不得不把嘴张到最大去容纳赫比那根雄伟的性器,这对於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他来说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而他一边努力讨好著赫比,似乎也感觉赫比的手在他屁股上摸来摸去,目的显而易见。
  “呜……你、你就不要乱摸啦!”嘴里的那根没有要发泄的征兆,反而是自己的那根被他挑逗得越来越紧。
  赫比轻轻哼了一声,把他的内裤又往下拽了拽,然後舌尖顺著他的根部一直舔过两颗球之间。湿热柔软的触感激得路特膝盖一软,没把持住就射了出来,而嘴里因为堵著东西,只发出了含糊的嗯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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