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人————花归葬

作者:花归葬  录入:06-24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向上帝忏悔,”路特哽咽著,“所以求你原谅我吧,你放过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别再折磨我了。”
  赫比拍他後背的手僵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把他的头按靠在自己肩上。
  “饶了我啊……”
  “别哭了路特,我没有怪你,”赫比试图说明自己的真正目的,不过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唉……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说才好了。今晚不做了行不行?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行吧?”
  路特嘴里继续念叨著原谅我饶了我之类,赫比心烦地抓著头皮翻下床,到卫生间去给他拧了块毛巾来擦脸。
  “住手住手!”
  “你别折腾了行不行,我只是替你擦擦脸而已啊。”
  “那是擦脚的毛巾!”
  “……我说怎麽这麽臭!”
  看他怒冲冲地把毛巾摔在地上,想想不好又捡起来去卫生间换一块来,路特本来哭得头疼肺疼,这时候好像又不疼了,人也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著卫生间的门。
  赫比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他洗脸的毛巾了,不过比那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赫比下身依然高昂的兄弟。路特偷偷咽了下口水,被那东西捅过两回半,还是第一次见到它勃起的状态,真是粗得吓人啊。
  “好了,你赶紧睡吧。”笨手笨脚地替他擦干净脸以後赫比随手把毛巾扔在书桌上,什麽也不穿就朝窗户走去。
  路特有点不安:“那你……”
  赫比瞅他一眼,淡淡地说:“你不用管。”然後就翻出了窗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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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赫比没来,路特暗自庆幸,第三天赫比没来,路特三呼万岁,第四天赫比没来,路特回到正常生活中去。
  第五天,赫比仍然没有来,路特却心慌起来──他到底是真的再不会来了,还是再来不了了啊?难道那晚上憋得从此不举?还是说欲火焚身死在街上了?呸呸呸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啊。
  路特揉了揉因长时间看电脑而酸胀的眼睛,余光不由自主地往窗外瞟去。
  那家夥应该还有别的床伴吧,活人哪有被尿憋死的、啊,那个不是尿。
  “虽然不是纯人类,现在喜欢玩新花样的人多,说不定出钱求他上呢。”路特对著白底黑字自言自语,都没察觉到自己语气里透出的失落。
  还有几个礼拜就到博士学位报考期了,他再不作出决定,前途就更加渺茫了。毕业论文是已经在写了,不过导师一再劝他考博,究竟要不要考呢?如果考的话,就会走笙井前辈的老路,研究超物种的话,说不定又会和那家夥碰面……
  猛然发现自己好像一闲下来就会想他,路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关电脑。
  总想起他干什麽,那家夥消失了才好。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路特忽然觉得一边耳朵烫得不行,房间里本来就没有空调很热,耳朵这麽烫还让人怎麽睡。他懒懒地抬手摸去,却听到“嗯”的一声,分明是打到了什麽人。
  “你打我干什麽?不就亲一下耳朵吗,小气。”随著说话声,热气喷进耳朵眼里,把路特彻底烫醒过来。
  “赫比!”他这一声,真说不清是生气多还是惊喜多。
  赫比显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微妙,绿色的瞳孔幽幽闪著,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好久不见,想我吗?”
  “想……”路特恍然大悟,咬牙切齿,“想你个鬼!放开!”一巴掌又拍过去。
  赫比轻松地避开他的巴掌,抓住他手腕放到唇边嘬了一口,满意地看到路特缩起了脖子。
  “给我抱抱吧。”
  “休想!”男人的贞操问题是原则性问题,不容退让。
  “只抱一抱,不插进去。”赫比解释著,已经朝床上挤过来,撩开他的凉被钻了进去。
  “信你才怪!不要靠过来!”
  路特拼命往里缩,赫比也寸寸紧逼,不一会儿他就被逼得前墙後人进退维谷。“再逃呀,再逃呀。”赫比从後面大方地搂住他,谐谑地笑。
  路特原本绷紧了全身肌肉准备反抗,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嘀咕著他居然说话算话,慢慢放松下来。
  “说了只抱一抱的,你那麽紧张干嘛。”赫比笑著,两手不客气地在他胸腹间游走。路特立刻又紧张起来:“你乱摸什麽!”“摸摸又会怎样,又不插进去。”
  路特大怒:“你说话别那麽色!”
  赫比无所谓地:“我只会这样说话。”手继续上下揩油,“你睡吧,我就摸摸。”
  “你保证?”
  “嗯,保证。”赫比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拿什麽保证?”
  赫比被他难倒了,鼓了鼓腮帮子,回答:“除非你求我,否则我如果插进去,就让我再也拔不出来好了。”
  “……哼!”路特很想骂几句什麽,又骂不出来,心里其实挺得意,要我求你?做梦去吧。
  漆黑的房间里安静下来,才没一会儿,又响起一声怒吼:“你放手!”
  赫比十分无辜地搂著他:“为什麽,我又没越界。”
  路特想转过头去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很生气,但是脖子转不了一百八十度,只能给他一个妩媚的侧脸。你是没越界,可是你的手都往哪儿放呢?“我是男人!”
  “男人也有奶头。”赫比接的直叫一个顺口,指甲长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搔刮著他胸口的两点,从两片细软刮到凝成两颗珠子。
  “你自己也有,玩你自己的去!”乳头被刮得又痛又痒,难受得不行,偏偏他还用两根手指夹住捻一捻,路特觉得再被他这样“摸”下去自己就完蛋了。
  赫比嘿嘿笑,倒是放过了他的胸口:“我摸你的,你摸我的?”可怜的路特感觉全身的血一下都涌到脑袋里去了,吼也吼不出来,无力地回答:“不用了,多谢。”
  “不客气,随时恭候。”
  好容易胸口逃过一劫,那双恶手又来到他肚子上,充满情色地揉啊搓啊,路特觉得肚子里一阵阵发热,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宝贝儿你好香。”冷不丁地赫比凑近他的脖颈,感叹又回味地说。路特嘴角一抽,被他吐出的气吹过的皮肤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痒。
  赫比好像真觉得他很香,一直在他颈窝附近蹭来蹭去,手也越摸越向下,呼吸粗重,一起一伏都有声响,格外撩拨。路特本来就困得没什麽力气,再被他这麽抱著摸来摸去,身体早就软了,被他分开大腿手掌捂住两腿间的部分也没有反抗。
  “宝贝儿,你知道我这几天怎麽过来的吗?”赫比一手托著他的大腿,一手隔著内裤揉捏他的性器,还要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地问。
  路特舒服到哼不出来,於是没有理他,赫比又自顾自说下去:“每天晚上我都想来找你,想得在地上打滚,但我还是没有来。今晚我忍不住跑来找你了,你生气吗?”
  生气?生气什麽?路特稀里糊涂地想不清问题,於是摇摇头。
  一截滚烫的东西伸到了股缝处,隔著薄薄的内裤和他相贴,路特一个激灵,又听他说:“你看,它想你想得要发疯了,都不听我的话了。”
  这温度,这硬度,还有这难耐地一直微微向前顶的力道,路特恍恍惚惚回忆起它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比这更加真实,想著想著就觉得後穴里热起来,还有点发胀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进来了一样。“嗯……”再加上一只手正在用心地讨好他的前端,路特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赫比听到他的呻吟稍微停了一下,又改去揉他的胸口,路特顿时欲求不满起来,两腿在凉被里乱踢。
  “你怎麽了?”听了这话路特差点没被活活气死,这人黏在自己身上挑逗了半天,居然现在还问他怎麽了,你说怎麽了?
  “不行,我答应过你不会插进去,所以你忍一忍吧。”赫比深吸了口气,抱紧了他的身体。
  上帝啊佛祖啊真是罪过啊。路特无语对苍天,这人、这人把他撩拨得骑虎难下,居然就这麽偃旗息鼓不干了,他到底想干什麽啊!“你、你……你干嘛停下了?”实在说不出口让他继续。
  赫比埋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嗯,不能继续了。”继续的话就忍不住了。
  路特身体难受心里委屈,心一横带著哭腔吼道:“你停在这种时候要死啊!有本事你插进来啊!”
  “我不能说话不算话。”赫比坚持。
  “让他去见鬼!”路特愤怒了,也不知道他在说让谁去见鬼。
  “除非你求我。”一句话道明突破口。
  路特犹豫了一下,眼一闭:“你给我进来!”
  “指令接到!”语调一下子欢快起来,路特还来不及後悔,小内裤就被人剥了下去,甚至还来不及完全脱掉,就卡在大腿根的位置紧紧地勒著肉,之前一直温度暧昧的那根粗壮的性器对准了入口,灌力一顶,痛得他“啊”一声惨叫出来,与此同时肩膀被人狠狠咬了一口,身体里一股激烈的热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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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擒故纵那个欲擒故纵~
  话说大家都说喜欢,为啥投票却越来越少了捏……
  为什麽会“求”他呢?被强上了几次之後就默认了这种奇怪的关系了?
  路特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头晕耳鸣,刚才发生的事就好像幻觉一样。
  “我那不是求你!”
  “哦。”达到目的的赫比早就懒得管他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我那是命令你!”路特继续虚张声势,企图挽回三分面子。
  听了这话,赫比翻身面对著他,一手支起头:“那你以後多多命令我吧。”路特顿时追悔莫及。
  什麽只摸一摸,什麽不求他就不插进来,根本一开始就是骗局!自己才是昏了头,凭什麽要给他摸,面团搓圆捏扁最後照样要做成包子吃掉,他怎麽就那麽蠢啊!路特懊悔地直捶自己脑袋。
  赫比现在正得意著,因为那天路特哭得太难过,他老老实实地禁欲了三天,已经忍到了极限,但他又不想看路特哭哭啼啼说对不起放过我的样子,於是在草地上打滚一整天的成果就是怀柔政策。一想到自己居然能想出这麽妙的主意,赫比就在心里沾沾自喜:“我真是猫中的天才!”
  单纯得犯傻的路特果然掉进了圈套,被他吃干抹净,现在只剩一具骨架躺在身边。
  “呜呜呜……”想著想著对面又好像哭了似的,赫比赶紧中断自己的良好自觉,去掰他捂著脸的手:“你又哭什麽啊,做的时候都没哭,现在哭什麽?”
  路特死死捂著脸:“你不知道有‘後怕’这个词吗!”
  赫比无辜摇头:“後怕是什麽?”
  “就是过後才害怕啊笨蛋!”
  “有什麽好怕的嘛,”赫比想不明白地把他拽过来抱在怀里揉,“反正以後你说的什麽强盗小偷我都会替你打发掉就是了,看看,我一直很有信用,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就是恶意透支信用卡的人也比你有信用!路特从指缝里看他,企图把他看扁。
  “你没哭?”赫比突然用力把他的手拉开,看他脸上只有汗,立刻眉毛倒竖。
  “……要不我现在哭?”
  “不用了!”
  路特很奇怪,自己哭最多不过是显得很懦弱,有那麽让人看不惯的吗?“以後有什麽话都好商量,千万别哭哦,不许哭。”赫比又像是哄又像是威胁地说。
  “我、我哭怎麽了,我还不能哭了吗?”这年头占了便宜还不准人哭的家夥怎麽不去死啊。
  赫比用力捏他的脸:“总之不许哭!”
  路特更加郁闷:“那我万一哭了你打算把我怎样?”
  赫比瞪著他,两颊微微鼓起,耳朵在头上抖动,好像在思考他能怎麽办。於是路特也不说话,想听听看他能说出什麽来。
  “……哄你咯。”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麽办法解决这个棘手问题,赫比沮丧地回答。
  “啊哈?”路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哄你啊,还能怎麽办,先把你哄到不哭再说。”
  路特僵硬了,石化了,粉碎了。这这这家夥真的是说先把他哄乖了再说吗?
  “我先说,我从来没哄过人,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哭来为难我,不然……哼哼,”赫比一脸狡猾的阴笑,看得路特脊背发凉,心想他终於要露出真面目了,听到的又是,“我就把你哄乖然後做到哭再哄乖再继续做到你哭。”
  这人,是个疯子。路特嘴角抽搐地下结论。
  打那以後,赫比每天都半夜爬窗进来,根据状况不同采取三套战略──路特睡著了的话,直接钻进被窝去挑逗,成功率百分之百;路特醒著并闲著的话,按在墙上亲到腿软再上床,成功率百分之七十;路特醒著但是忙著的话,比如在查资料,那麽不管他怎麽做路特都会激烈反抗急红了眼还会用水杯砸他的脑袋,试过两次之後赫比长记性了,再急也等他做完事再说,运气好还能一起洗澡……不过这个一起的过程有点激烈。
  路特十分相当以及特别的郁闷,他就想不明白,赫比天天把他按著做,就算不会累,难道不会烦吗?他都说了不怪自己,不生自己的气,偶尔自己气哭了他还好脾气地停下来哄──虽然每次哭过後屁股都会痛三天,那到底为什麽还要磨著他一个非同性恋者做来做去呢?
  “赫比。”今天的运动比较温和,结束之後除了觉得累之外没啥特别的感觉,路特决定趁机问一问。
  “赶快睡觉,明早有课。”赫比虽然这麽说,自己却睁大一双琉璃眼看著天花板。
  “你到底为什麽缠著我?”
  路特觉得自己很冷静客观,一直以来单方面强迫的做爱不会左右他的审美,他还是能承认赫比长得很成功的。他见过的超物种不多,大都只能远远看,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课本里见过的第一个被发现的超物种尸体照片,和那个可怜的人比起来,赫比是活的,健壮并且活力四射,长著纯人类也少有的浓眉大眼,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如果他想找一个固定的床伴,哪怕是学校里都会有许多女孩子投怀送抱的。
  所以他到底为什麽一定要执著於自己的屁股呢?
  “我为什麽缠著你?”赫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转过头来看他,幽绿的眼睛明亮,“因为我只看得见你。”
  路特惊:“什麽叫只看得见我?”
  赫比又扭头看天花板:“别人在我眼里都差不多,只有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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