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动,但我还有眼睛,可以狠狠的瞪他,「你碰哪里?!抽出来!」
靖扬微微的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说,「好——」
我趴在他身上不敢乱动,感觉那根手指果然停止了到处肆虐,慢慢的从紧窒的内壁里抽了出来。
总算他还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松了口气,身体也跟著放松下来……
「啊~~」
突然痛得大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薄薄的水雾迅速的笼罩了眼睛。
他……他他他居然又探进来了!而且这次还变本加厉!
透过痛得雾水朦胧的眼睛,靖扬那个混蛋好像还在对我笑?居然还叫我放松??说两根手指转动有点困难???
我想也不想,对准他的胸膛就是一口咬下去。
看你再欺负我,看你再让我痛,哼!
这一口咬的绝对不轻,牙印周围都有血丝渗出来了。他闷哼一声,身体的肌肉也微微的绷起。
我用行动证明了本小侯爷的反抗和威胁,气势十足的抬头瞪他。
他乌黑的眼睛闪了闪,保持著现在的姿势不动,专著的注视著我,脸上渐渐露出了伤感的神色。
「辰辰……」他这样柔声的叫著。
这是……只有在欢爱时才允许他这样喊的,我的名字……
带著那种伤感的语气,他叹息著说,「辰辰,你答应了我的临终要求,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了解,大概撑不过明天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阵抽紧。「你……」原本想好了骂他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辰辰,其实我最大的心愿还不是那个,但是……」他笼罩著忧伤的眼眸凝视著我,欲言又止,「唉,算了。有你的吻,我就算死也值得了。」
我呆呆的望著他。
「就算死也值得了。」
这句话传到耳朵里,就像道闪电似的劈开回忆。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几天那个漆黑的夜里,他无声无息的倒在我身上。第二天在疼痛中苏醒的时候,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说著,「就算死也值得了」……
心里一阵莫明的酸楚。用力的眨眼睛,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我坚定的说,「把你的最大心愿告诉我。只要我夏侯晓辰能办到的,就一定替你做到。」
「真的?」
「本小侯爷说话算话,无论你是要我替你报仇,还是要代替你照顾家里,我都会去做。」
「那好极了。」
他的脸上显出高兴的神色,立刻贴到我耳边,低声说,「辰辰,让我做一次吧。」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让我做一次。无论怎么做都不许喊停的那种。」
「……」
僵了足足半刻钟,我跳起来,把所有能扔的能砸的全部砸到他身上。
「混蛋,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色魔!」
靖扬任我踢打也不还手,等我踢累了,他只问了一句,「你答应的事情算不算数?」
我呆了呆,看他笑得云淡风清,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我真胡涂,看他号称回光返照了那么久还活蹦乱跳的,居然还有闲空对著我大发色心,这分明就是个设计好的圈套,就等著人跳下去呢。
更悲惨的是,在我弄明白这是个圈套之前,我已经眼睁睁的跳进去了。
狠狠的瞪著他,瞪了很久很久。他敞开的衣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胸口上还层层裹著绷带,虽然天天换洗,但上面的血渍却如何也没有办法完全洗掉,遗留著淡淡的红色。
望著那张熟悉含笑的脸,心里突然一软。
他还活著呢。
活著虽然讨厌,但是总比死了的好。知道他不是真的回光返照了,心里隐隐约约还是很欢喜的。
「……算了,不跟你计较。本小侯爷的话,当然算数。」
往床上直挺挺的一躺,悲壮的闭上眼睛,
「来吧!」
第十章
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
从他不急不慢的扩张润滑那个地方的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后侮。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各种手段都被他使足了,最后弄得我实在受不了,一迭声的催他快点进来做完了事。但是等他真的一点一点慢慢挤进来,我又开始无比的后悔刚才催他了。
还——是——很——痛——啊——
沉重的呼吸就喷在我的背上,那张简陋的木床随著剧烈的动作吱嘎乱响,每顶一下,我都痛得眼泪汪汪。
「辰辰……」靖扬低声唤著,才开始的时候动作还算收敛点,做到后来,他确认了几次不会出血受伤,动作就渐渐不客气了,幅度越来越激烈,每一下用力的顶入,都仿佛要进入到更深似的。
「啊~~」又是一次有力的冲击,我的身子一软,发抖的手臂再也撑不住的倒在床上。
「怎么了?还是痛吗?」他贴在我的背上,手指抚摸著我光裸的肩背。
别看他问的客气,但说话的时候,动作一点都没有缓下来。
我愤愤的回头瞪他。「痛不痛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
混蛋,居然敢这么对我,等过了今天有他好看的!
他却笑了。
高热的身子紧贴过来,咬著我的耳朵轻声道,「多做几次就舒服了。反正夜还长著呢。」
啊?
开什么玩笑?
我奋力做最后的挣扎,「不行!就这一次!你敢再做下去本小侯爷就……唔唔……」
头被向后扳过去,剩下的声音立刻被他火热的唇堵住了。
「嗯……」
身体与身体不断的交缠厮磨,淫欲的声音令人耳红心跳,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慢慢从被反覆摩擦的内壁那传过来。被堵住的嘴说不出话,只有断断续续的鼻音泄漏在空气中。
「你……嗯……」
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开口,「靖扬你这个混蛋……唔唔……」
回答是低低的喘笑。「早就说过了,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无论怎么做都不许喊停……」
第二天的第一抹晨曦,从大敞的柴门外照进房间的时候,被折腾了一整夜的可怜身体终于被意犹末尽的放开,恩准休息。
我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翻了个身,上眼皮一搭下眼皮,眼前黑暗笼罩,立刻四肢大摊的睡死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太阳下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当天的最后一抹晚霞。
「这下睡足了吧,该起了。」
靖扬就靠在我身边,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尖。
我疑惑的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昨天……
昨天!!
我腾的从床上跳起来。
他妈的,堂堂南疆的小侯爷,昨天竟然就这么失身了?!
还是在这么破的地方?
更悲惨的是,还是被算计失身的?
跳起来的太快了,酸痛不已的腰腿,根本撑不住身体,眼看就要跌到地上,幸好被靖扬眼捷手快的接住,小心的抱回床上。
他伸出手,在腰上肩膀上轻轻捏拿按摩著,我趴在床上,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
腰酸背痛都是他害的,他来补偿补偿也是正常。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他的手这是往哪里按摩了?
我一把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狠狠瞪他。
真是的,靖扬以前都是任我欺负的——不对,是任我吩咐的,为什么现在他事事都不听我的了?
「靖扬,你再不听我的话,当心我把你赶出府去。」我威胁道。
靖扬听了以后居然笑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反应。
不过他还是很快把那只四处乱动的手收了回去,规规矩矩的在床边坐好,
「是。」
我很满意他的举动,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去。
这时候靖扬却不让我睡了。
他一边把我拉起来,一边说,「还是不要睡了吧,他们很快就要来了。」
我浑身一颤,顿时就清醒了。「他们是谁?是不是承宁派来的人追到这里了?」
「不是。」靖扬摇头,「是我们南疆的人。」
「咦?」我有些诧异,「我们南疆的人,在北疆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比北疆的追兵更早找到我们?」
靖扬神秘的笑了笑,却不回答。
我最受不了他的莫测高深了,立刻扑过去威胁他,「你又不听本小侯爷的话了?还不乖乖的如实禀告上来。」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真啰唆。我想知道,你快点说。」
「既然小侯爷想知道,那属下只好说了。」靖扬在地上的包袱里翻了半天,掏出一个竹筒,拔开木塞,从里面倒出几只小巧玲珑的长条型物体,小心的托在手掌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凑过去仔细的看了几眼。
那些长条型物体真的很小,一只手掌上能放四五只。长条的一端开口封死,另一端接出来一条细小的芯线,看起来形状就好像市面上卖的爆竹,不过尺寸小多了。
研究了片刻,越看越眼熟,我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这不是我们侯府的通信烟花吗?」
「正是。」
靖扬把那些通信烟花小心的收起来,微笑道,「在你睡觉的那段时间里,我已经通过这些烟花和我们的人联络上了。」
「那好极了!」
喜悦的笑容刚刚在我的脸上绽开,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我的表情顿时有点发僵——
「等等,这些玩意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带在身边的?」
「这个嘛……既然这里没有外人,又不是你的东西,那自然是我一直带著的。」
「……」
瞪著那个若无其事的人,我拚命的深呼吸,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你真行啊,通信烟花一直带在身边,居然不告诉我,也不用。」
「不用那是因为属下行动不方便,不告诉你……唔,那是因为小侯爷从来没有问过属下啊。」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不说!让我伺候你这么久,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开心当然是开心了,不过属下还是很惶恐的。」
「算了吧,你也会惶恐?看我天天出去用弹弓射麻雀给你吃,升火烧水烧得满脸都是灰,还有每天替你涂药擦身子,你都是偷著乐对不对?」
靖扬不动声色,在我说到每天涂药擦身的时候,他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意味深长的扫过我的脖颈胸口。
我低头望望自己胸口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斑点红痕,突然醒悟过来,
「你你你——你那时候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然后每次我替你擦身的时候,都装作神志胡涂的把我压住,然后……」
他对我微微一笑,原先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的身体突然就不规矩了,手臂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垂落的发丝扫过我的脖子,他咬著耳朵吐气,「然后怎样,你还记得吗?」
「喂,你!……」
「是不是这样?……还是这样?……」
「不是……你放开……嗯…」
我被这个混蛋骗了。骗得彻头彻尾。
当南疆的人找到这里,看著他们的小侯爷被随身护卫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抱上马车,谁也不知道那件披风下面其实什么也没穿。
堂堂南疆的小侯爷,就这么委屈的失身了,还是在这么破的地方,而且还是被算计失身的。
然而,比以上更为悲惨的是,是我后来发现的事实真相——
本小侯爷天天伺候著他养伤,养伤的时候天天被吃豆腐,等他的伤养好了有力气了,再被他慢条斯理的算计一通,最后吃干抹净,心满意足的打包带走……
呕死我了!
很久很久之后,我还在想,那天晚上我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他呢……
其实我本来想立刻就回南疆的都城洛城的。但一直到十几天以后,突然发现马车回去的路线不对。
「我们需要避避风头。」靖扬这样的回答,下巴磨著我的头顶,手臂习惯性的过来圈我的腰。
「避什么风头?」我拍开狼爪,「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去后面那辆马车睡。」
靖扬低头看看我,吩咐了外面的随从几句。
很快的,有几道南疆的敕令在我面前展开。那些字迹,一看就知道是老爹亲笔写的。
一道接一道的读下来,我的眼睛越睁越大……
「开玩笑的吧!」我把那些敕令摔到桌几上,「我明明是被皇帝陛下劫持的!为什么老爹以为我是翘家出走了?!还悬赏捉拿,务必绑送回都城?」
「因为小侯爷您屡次记录不良啊。」靖扬端了杯茶,慢慢啜了一口。
「……靖扬,你给我闭嘴。」
「是。」
「也不许笑!你那种含义不明的笑看起来真讨厌。」
「是。」
「……靖扬,你说我回去之后会不会又被老爹家法?」
「唔,应该不会。」
「是吗?」我怀疑的瞅瞅他,「你确定?就连封立大典偷跑的那次,我还是新鲜出炉的世子咧,大典结束以后,还不是一样被老爹揍得凄凄惨惨戚戚?」
「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是世子啊。」靖扬微笑,「等这次回去之后,您就不是世子了,就连老侯爷也动不得你了。」
我警觉的盯著他,「什么意思?」
靖扬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我,「内部消息。小侯爷自己看吧。」
信笺上的字迹秀逸挺拔,很显然是叶表哥的。
「为什么表哥写信给你,却不写给我?」我咕哝著打开信笺,只看了第一行,就差点昏过去。
「这这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指著信大叫。
「为什么不可能?」
靖扬反问道,「小侯爷您今年十八岁,已经算是成年了。就算侯爷想传爵位给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下面的话我不说了,靠在马车窗口发呆。
靖扬贴过来,从偶面抱住我。
我往后靠过去,闷闷的说,「靖扬,我不开心。」
「是。」
「不要捋袖子了,我今天不想咬。」
「是。」
「……你干嘛这样盯著我?到底想说什么?」
「是有些话想说。」他放柔了声音,「辰辰,有些事情就算不喜欢做,但还是要担起来的。」
我抬头望他,看了很久,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你根本不知道我想什么。」
「我知道。」
我惊讶的转头,看到靖扬对我笑了笑,「你的事,你的想法,我都知道。」
他的手轻轻摸我的头发,「生下来就是世子的身分,南疆的未来担在你的肩上,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长大,一举一动都万众瞩目……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