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玩笑————黑羽亦

深吸了一口气，一样的遭遇，发生在不一样的人身上，自然会有不一样的体认。
「.........」
知道欧阳诚的意思，古清乐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紧紧的牵著欧阳诚的手，好像是在告诉欧阳诚，他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他古清乐做伴。
「对了，那你呢...打算什麽时候跟司马老师告白...」
「嗯...明天吧！」古清乐偏头想了想。
「那麽快！」没搞错吧！才认识不到三个月耶！
「欸！打铁要趁热嘛！」
「那我就祝你成功罗！」
笑著将头靠在古清乐的头上。
「那就先谢谢啦！」
转头回报一个灿烂的笑，左颊上的笑容与可爱的虎牙，让古清乐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耀眼。
只是为什麽老天爷不会眷恋这样的笑容，没人知道。
「欧阳诚，古清乐，原来你们在这啊！」
司马清明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里。
「司马老师，有什麽事嘛！」
古清乐仰著头看著身高有一百八十五以上的司马清明问。
只有一百六十的古清乐，跟有一百八十五以上的司马清明足足差了二十五公分左右，两相比较，更加看得出来古清乐的娇小。
「没什麽啦！只是我想说今天在办公室煮火锅，看你们要不要来吃罗！」
「火锅...好啊！我要我要我要我要...」乐兴奋的抓著司马清明的手。
「好啦好啦！那诚呢...」看著站在古清乐旁边的欧阳诚问。
或许是因为司马清明是古清乐喜欢的老师，又或许是因为跟著古清乐和司马清明相处久了，欧阳诚已经渐渐不排斥司马清明站离自己太近。
「好啊！」
笑的很自然的仰头看著司马清明，欧阳诚就像月亮一样阴柔温和。
「那你们两个先去办公室等我，我先到附近的超市买材料。」
「好！」
只见欧阳诚跟古清乐两人高兴的手牵著手去办公室。
＊＊＊
才刚到办公室门口，古清乐像是想到了什麽，便对著欧阳诚道：
「啊！对了诚，我先回家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哦！」
「啊－不...不要啦！」
一想到古清乐要先离开，留他一个人，欧阳诚的表情就是害怕。
「没关系啦！反正李老师也在里面啊！」顺便帮他们两个制造独处的机会，一举两得，哈～～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啦！拜－」
把欧阳诚推进办公室，古清乐便往校门口走去。
「...」
欧阳诚一进办公室，便看到李越洋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哦！欧阳诚你来啦！怎麽没看到古清乐跟清明...」
正在忙著开小火炉煮滚水的李越洋，注意到欧阳诚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司马老师说他去买材料...乐说...他要回家拿东西...」
「这样啊！坐啊！不要站著啊！」
热心的将欧阳诚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
不敢甩开李越洋的手，欧阳诚半推半就的被李越洋压坐到椅子上。
视线很不安的东转西转，注意到李越洋的桌上正放著他最爱吃的零食，布丁。
「有布丁。」
「布丁？...哦！那是今天有上家政课的学生拿来的...你喜欢吃布丁...」
总是很自然的注意著欧阳诚的喜好，李越洋似乎还没发现自己注意的太多了。
「嗯...」看著李越洋点点头。
「那你就拿去吃啊！你喜欢吃布丁，以後只要你来找我，我就买布丁给你吃...」
将布丁拿到欧阳诚的面前，说著半是利诱的话。
「真的嘛！」高兴的表情出现在欧阳诚的脸上。
「当然啊！骗人的是小狗。」大手下意识的摸著欧阳诚的头。
欧阳诚的头发，摸起来细细柔柔的，感觉得出来保养的很好。
「谢谢...」
第一次...欧阳诚第一次对李越洋露出笑容。
完全不知道欧阳诚的笑容是这麽样的令人著迷，像是夜晚害羞的月娘一样，有著温和忧柔的美感。
李越洋不知不觉的看著眼前正高兴的吃著布丁的欧阳诚发呆。
看著眼前似乎已卸下心防的欧阳诚，带著超天真满足的模样吃著布丁，跟平常那充满警戒，只对古清乐释放友好的欧阳诚，心里竟然浮出一丝心痛。
「...诚，怎麽只有你一个人...」
刚买完材料回来的司马清明，看到办公室只有李越洋跟欧阳诚，没有看到自己最爱的古清乐。
「乐说他要先回家拿东西......奇怪，怎麽还没有回来啊！我们家离学校很近的啊？」
欧阳诚看了一下办公室的挂钟，不解的说。
「...」
担心古清乐出事的司马清明，丢下手中的东西，往古清乐他们家里跑去
＊＊＊
「你们走开啦！我说过我不是女生，你们变态哦！」
看著眼前那三个一脸猪哥相的陌生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跟可退的古清乐，气的对那三个陌生人大叫。
「不是女生又怎样！从没看过长的像你这麽标致的男生，当作是一次经验也不错啊！」
「就是嘛！人漂亮就好管他...是男是女的，我照玩...」
「不要废话那麽多了啦！快点把他抓起来...」
话一说完，那三个陌生人便扑向古清乐...
「你们这些变态，走开啦...」
不断的挣扎，想摆脱那六只脏手。
「不要这样嘛小弟弟，会很舒服...」
其中一个变态陌生人在古清乐的耳边说著令人感到恶心的话。
「走开啦...」
惊慌、害怕，让古清乐的眼中怖满泪水。
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只不过是长的好看一点，就要受到这种折磨。
看到古清乐眼中带泪，一脸无助的弱小模样，不但没有办法阻止陌生人的行为，反而还加深他们想染指的欲望。
必竟，会反抗的猎物，总是会更加激起征服的欲望。
「...不要碰我...」
感觉到有一双手伸到自己的衣服里摸索，让古清乐急的大哭，身体不断的扭动想摆脱掉那恶心的接触。
老师－
身陷恐惧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能有人来相救。
「你们在干什麽！」
突然其来的怒吼声，吓到正在对古清乐上下其手的三个陌生人。
「妈的，快跑...」
看到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司马清明，知道没戏唱的三个人赶忙夹著尾巴落跑。
「乐你没事吧！」
看到古清乐似乎受到惊吓，司马清明赶紧检查古清乐有没有怎样。
「老师...呜...」
原本还在恐惧的黑暗中，耳中一传来熟悉的声音，回过神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信赖的司马清明，紧蹦的恐惧感一放心，古清乐便整个人扑倒在司马清明的怀中哭泣。
「好了、好了、不要怕哦！乖...乐...不哭不哭哦！没事了...」
将吓坏的古清乐紧紧抱在怀中，轻拍著古清乐的背安抚著。
第一次...这是古清乐第一次对欧阳诚以外的人表现出自己软弱无助的一面，一向倔强的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示弱，因为那只会让自己看起更可悲而已。
「你没怎样吧！」
好在，那三个人什麽都还没做到，不然，他不会就这样算了。
「嗯...」在司马清明的怀里点头。
看到古清乐哭红的双眼，让司马清明感到万分心痛，捎捎帮古清乐整理了一下仪容，抱起古清乐回到学校的办公室去。
「乐，发生什麽事了嘛？」
当欧阳诚看到古清乐双眼泛红的被司马清明抱进办公室，便冲上前关心的问。
「我...我刚刚遇到变态...」伸手揉揉哭红的眼，声音仍是微微的发抖。
「那你有没有怎麽样...」欧阳诚一听，紧张的看著古清乐有没有受伤。
「嗯...我没事了...」看了旁边的司马清明一眼，对著欧阳诚说。
「没事就好...来，喝个热汤吧！火锅已经煮好了罗！」
知道古清乐碰到什麽事，李越洋也没多问，只要知道人平安就好。
因为，不愉快的记忆，多问，只会更伤人而已。
看著李越洋递过来的热汤，小心的接过。
「小心烫，我帮你吹吹...」
接过古清乐手上的汤，勺了一匙，吹温，喂古清乐喝。
欧阳诚的关心、李越洋的贴心，加上司马清明的温柔对待，让古清乐早已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受伤的心，只要有温柔的原素来治愈，就会全愈的很快，至少，不会继续被伤害下去。
＊＊＊
将两人送到家门口，就在古清乐转身要上楼时，司马清明叫住了古清乐。
「乐。」
「...？有什麽时啊，老师！」
「这个给你...」
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防身用的小刀递给古清乐。
「这个？」水汪汪的大眼，不懂的看著司马清明。
「给你防身用，以後要多小心一点，知道嘛！」
担心类似的事情会继续发生，司马清明不得不让古清乐学会保护自己。
「...那个...」
接过司马清明的小刀，握在手中，今天经过的事，让古清乐更加清楚自己对司马清明的依赖有多重。
「什麽事？」
发现古清乐头低低、脸色微红，说话吞吞吐吐的，让司马清明感到奇怪。
「我...我喜欢你...老师...不是普通的喜欢...」股起勇气抬头看著司马清明说。
「嗄－」
古清乐突然其来的告白，让司马清明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你不喜欢我嘛！」
看到司马清明的反应，古清乐以为司马清明不喜欢自己。
这也难怪了，必竟，再怎麽样，两个人都是同性，又是师生，司马清明怎麽可能对自己产生不正常的情绪呢！
「不...不是的，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先跟我告白...」
看到古清乐眼中似乎有泪的模样，让司马清明赶紧否认。
「那...老师，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喜欢我罗！」
「对啊！你这麽可爱，我当然喜欢你啊！」
「太棒了！」
忘情的抱著司马清明，高兴的大叫。
「好啦！嘘...不要太大声，现在很晚了...」
赶忙阻止兴奋过头的古清乐，要是把邻居吵起来就惨了...
「哩～！对不起...」
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吐吐舌，俏皮的可爱模样，让司马清明看的是舍不得眨眼。
「乖...快点上去睡吧！」
尽管舍不得离开，但司马清明仍是开口道别。
「好...」
待古清乐正转过身走上楼，司马清明突然想到什麽叫住了古清乐。
「等一下...」
「什麽...」
古清乐一个回头好巧不巧唇贴上了司马清明的唇...
「...唔...」
唇一感受到古清乐的柔软，火舌竟不自觉的侵入翻搅。
「...呼...」
不知司马清明吻了多久，才不舍的放开古清乐，手抚上古清乐被吻的红肿的唇。
「以後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哦！」交待完刚刚想说的话。
「嗯...」
脸红的点点头，转过身快速的跑上楼，将害羞的气息丢给司马清明一个人体会。
「告白成功啦！」
欧阳诚一脸看戏看很久的表情看著跑的气喘嘘嘘的古清乐。
「嗯！」高兴的对著欧阳诚点点头。
「恭禧罗！」真心的祝福古清乐。
「那你呢...」
开口问著，希望自己也能给欧阳诚相同的祝福。
「...再说吧！」
被古清乐这麽一问，欧阳诚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转过身拉开铁门进屋。
还是没有...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第四章
顺利跟司马清明告白成功的古清乐，尽管两个不能明目张胆的在学校表现出对彼此的情愫，仍是可以从彼此之间的小动作和对话来感受对方给的爱。
上课的期间，交错而过的走廊上可以用眼神来交会，可以用轻握对方的手来传递感情。
下了课，可以用帮忙改考卷考作业的方式似有若无的打情骂俏著，不过，当然得用办公室都没有别的老师的情况下才行。
感觉得出来，司马清明跟古清乐，是如此深爱著。
「欸欸...诚...」
古清乐坐在沙发上，头枕在欧阳诚的大腿上，双眼虽然是看著电视，但嘴巴却是开口叫著欧阳诚。
「干嘛...」手上拿著摇控器继续转台。
「你真的还不打算说嘛...」
自己跟司马清明都已经交往快两个月了，每次看到欧阳诚只能默默的注视著李越洋，古清乐就很想多帮欧阳诚一点。
「说什麽...」明明知道古清乐问的是什麽，欧阳诚仍是装傻的说。
「你少来，就是跟李老师告白啊！你喜欢李老师吧！」
坐起身，双眼认真的直盯著欧阳诚。
他知道，欧阳诚是喜欢李越洋的，不然就不会一直默默的注视著李越洋的一切举动。
「...」
「...诚...」
看著默不回应的欧阳诚，古清乐再一起唤著欧阳诚。
古清乐真的希望，欧阳诚可以幸福，他知道，每次欧阳诚看到他跟司马清明在一起的时候，眼神的羡慕一览无遗，他希望欧阳诚可以试试，试著让自己主动去亲近。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须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李老师...」
欧阳诚说的是真的...虽然他喜欢李越洋，可是他仍会害怕男老师也是事实啊！
若不是因为司马清明是古清乐的爱人，又常常相处在一起，欧阳诚也不会那麽快就习惯司马清明的存在。
而李越洋，虽然对他很好，可是他现在仍是没有办法靠他太近啊！
他还是会怕，怕以前的事再重演，怕李越洋看不起自己。
看著欧阳诚，古清乐知道不能太急，对欧阳诚而言，要跨越那障碍还要一点时间...
不再逼著欧阳诚，古清乐继续躺回欧阳诚的大腿上看著电视。
＊＊＊
当－当－当－
「那麽这节课就上到这边，下课。班长...」
「起立。立正。敬礼。」
「老师再见。」
「清乐、清乐、清乐，我们一起去车站前的电动玩具店逛好不好？」
一直迷恋著古清乐美貌的郭建明以飞快的速度跑到古清乐面前。
「...好啊！诚你要不要去...」转头看坐在旁边的欧阳诚问。
「...不用了，我想回家玩电动...」
最近欧阳诚迷上玩电脑游戏，对於古清乐的好意只好拒绝罗！
「哦～那郭建明我们走吧！」
背起书包，跟著郭建明步出教室。
而欧阳诚则趁著路上学生还多的时候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和郭建明逛完电动玩具店，古清乐看到天空暗暗的，担心会下雨，便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轰隆轰隆哗啦啦...
「糟糕...下雨了啦！」
快要回到家的古清乐，因为这场雨来的太突然早已被淋的湿淋淋的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便利商店躲雨。
「啊－怎麽办！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耶！」皱著眉头看著天空。
这雨好像要下很久的样子。
真是的怎麽什麽时候不下，偏偏挑人家要回家的时候下雨。
突然，一句熟悉的叫喊传入了古清乐的耳中。
「乐！」
「司马老师！」
「天啊！你怎麽淋的这麽湿，要是感冒了怎麽办？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去躲雨吧！」
看到古清乐淋的一身湿答答的，担心古清乐会感冒的司马清明，想也不想的就抓著古清乐的手，带到自己家去。
「老...老师...」
拜托，现在还在学校的危险范围里耶！
要是被看到了，关系曝光就惨了！
不安的看著眼前只顾著拖自己快跑的司马清明，古清乐还真怕被哪个老师看到。
如果真被看到，到时候校长一定会为了安全，把司马清明转到别的学校任教。
那他...要再见到司马清明，可能就会变得很困难了。
＊＊＊
「快点！进去洗澡，不然吹到风感冒就不好玩了...」
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件T恤给古清乐，便把古清乐推到浴室里。
「...哦！」手上拿著司马清明塞给他的衣服，乖乖的到浴室里洗澡。
不一会，古清乐洗完澡，穿著司马清明给的T恤，走到客厅，却没看到司马清明。
「老师...」人呢？
没看到司马清明的身影，注意到客厅茶机上的电话，想到欧阳诚可能会担心，便自动的拿起话筒拨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