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句什么怠惰的是什么意思啊?"
义乔替他解说。
"美人习惯了旁人的阿谀奉承,平常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主动讨对方欢心的意识薄弱。你不觉得有些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命运乖舛,谈起恋爱总是早早夭折吗?那是因为他们食之无味,情人很快就腻了。"
义乔的嘴唇从敬太的脸颊滑到他的耳畔。
"你八成也是不耐久的类型吧!从刚才的吻就知道了。说话漫不经心、感情枯燥乏味、做爱又敷衍了事,我由衷同情你那些交往的对象。"
"你太没礼貌了!"
敬太怒火中烧,粗鲁地推开义乔的脸。
"向来都是我甩掉她们的!每个人都哭着要我别抛弃她!"
"那是因为你怕原形毕露,所以趁早开溜吧!"
"才不是!是因为没有人能令我坠入爱河!"
说得义愤填膺的敬太发现自己理智尽失,连忙做个深呼吸平复情绪,力求沉稳地继续说道:
"我也不是石头做的,真心喜欢的话,自然会对她温柔体贴。只不过,我的对象只限于女性。"
义乔的脸上疑云重重。
"原谅我旧事重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那是一种试验。我的化妆师小严很希望你是个同性恋,所以我就帮他印证看看罗!"
敬太刻意挑高一边的眉毛。
"从你刚才对我毛手毛脚的情形来看,肯定就是那个圈子的吧!啊,你也不排斥女人,所以该算双性恋!老实说,你比较喜欢哪一边?"
义乔阴冷的眼光直直射向敬太。
"你就是爱作无谓的挑衅,才会惹祸上身。"
敬太嘟起嘴巴把手搁在沙地上。
"拜托!你这人开不起玩笑啊?"
"开玩笑要看时间和场合,而现在的时机非常不凑巧。"
义乔箍住敬太毫无防备的手腕,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你......!你干......什么!"
敬太全身一僵。紧接着,脖子被甜甜吸吮的他泄出了沙哑的声音。
"啊......!"
"你问我喜欢哪边是吗?"
义乔俯瞰着淡淡的吻痕绽开艳丽的微笑。时机终于成熟了。
"我现在喜欢男人。至于有多喜欢,我马上让你亲身体验。"
"不用了!"
"你不是很想知道跟我做爱的感觉?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不要!我又不是疯了,干嘛跟男人上床!"
义乔苦笑道:
"事到如今,你就别装模作样了。你诱惑我的时候明明很老练的。"
"那是演戏!"
"又来了。"
"我没骗你......哇!你快住手啊!"
义乔用膝盖顶开敬太乱踹的双腿,把身体嵌入两腿之间。动作流畅得令人咋舌。
贞操受到威胁的恐惧让敬太双唇打颤。
"你、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只有做爱我真的不要。"
望着苦苦哀求的敬太,义乔皱起双眉。
"你真的没做过?一次也没有?"
敬太连连点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看他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像作假。被义乔抓住的手腕也冷冰冰的,被汗水湿透。这是极度紧张的证据。
太意外了......
义乔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大大跌破他的眼镜。就好像无所事事在海边玩沙,却意外挖出宝藏一样。这简直媲美一项奇迹。
我猜过他的经验可能不多,却没想到是个原装货。
他知道敬太对男人没兴趣,但他不信周遭的人会放过他。就他来说,比起一路相安无事,奋力抵抗仍被强行压倒在身下一逞兽欲要来得有说服力。围绕在敬太身边的男人不是太绅士,就是一群胆小鬼吧!
可是,义乔并不打算与任何一边为伍。
"抱歉。"
他对乞求般看着自己的敬太说:
"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要是知道的话......"
"你就不会动手了?"
敬太紧绷的嘴角稍微缓和了些。他以为自己脱离险境了。
然而,义乔的答案却粉碎了他的期盼。
"我就不会浪费这么时间了。早该出其不意地把你压倒,趁你呆呆的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大快朵颐。这样你也省得推三阻四的,完事后说不定你还会想说';原来这么舒服';呢!"
"想你的头啦!"
敬太错愕之余向他怒吼。
"你这个恶魔!你简直是人面兽心!"
义乔纵声大笑。这家伙形容得也太夸张了。
"这是你派给我的角色吗?那我可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他一把拉下敬太短裤的拉链。
"不要!"
敬太挣扎着想坐起身来,义乔压上全身的体重和他胸口相叠,让他的背再次贴回地面。
"再说一次不要我就惩罚你。"
"不要!"
"你有种。"
义乔毫不留情地分开布帛,握住敬太的分身。
"......!"
被他使劲一掐,敬太痛得咬紧下唇,却终究忍受不住把脸皱成一团。
"好痛......我快痛死了啦!"
"这是处罚,让你舒服就不算教训了。"
"我又没......做......错事......!"
"你不是违背誓言了吗!"
"谁叫你......要对我......"
义乔在敬太颤抖的嘴角印上一记啄吻。
"总之,我是不会罢手的。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努力配合我省得少受点苦。听话的孩子才惹人爱,你要是乖乖的,我也会好好待你。"
敬太逸出悲痛莫名的叹息。难以忍受的痛楚正动摇他的心。看穿这点的义乔从旁教唆道:
"你先放松膝盖......我就把手放松。"
敬太犹豫片刻,终于死心地合上眼睛,松开紧扰的膝盖。义乔总算可以自由活动双手。他挺起上半身挪移身体,用另一只手掀开敬太运动衫的衣摆,凑近嘴唇浅尝裸露的小腹。
"啊!"
敬太的腹肌猛然收缩。义乔缓缓搓弄他的分身,换来细细的痉挛。如同初生的蝴蝶颤抖着翅膀。敬太非常敏感。也或许是对未知事物的不安令他比平常更为敏感。
义乔褪下敬太的短裤,让他的分身暴露在外。虽是航海旅客,敬太却没有泳裤的痕迹。义乔感动地看着光洁白皙的小腹和自己古铜色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放肆侵犯诱人肌肤的手指,他思索着究意是哪一方让欲火更为高涨?不管答案为何,都改变不了那幅美景撩拨欲望的事实。
反手握着分身由下而上缓缓磨擦,敬太的腰肢随之款摆。很明显的,他正耽溺于快感中。然而他却拼命忍耐不肯随波逐流。压抑喘息、僵直身躯。对敬太而言,在义乔手中得到快感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吧!可是,他的顽固反而刺激了义乔的征服欲。他扶住敬太覆上一层薄肉的腰骨,将勃起的分身含进嘴里。
"--!"
受到无法比拟的快乐侵袭,敬太忍不住抬高脖子确认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义乔察觉后故意更换脖子的角度让他看得更清楚。
"啊啊......"
一个男人正伸出舌头贪婪地舔吮自己的性器,敬太一看之下顿时全身滚烫。脑袋再次颓然地躺回沙地的他用双手遮住脸庞,几乎快羞得无地自容了。
"你该不会连口交也是第一次吧?"
义乔边问边持续爱抚。没有听到敬太的答案,他便自己帮他回答了。
"第一次被男人服务吗?"
敬太颤抖着声音说:
"你......你居然敢......敢含男人的那个......"
"你不觉得这是很棒的玩具吗?它不会撒谎,多可爱啊!看到它这么老实,叫人忍不住想怂恿它缴械投降呢!"
"我才......不要,我绝对......办不到。"
"哦?"
义乔眼中闪烁着使坏的光芒。敬太不想做的事,他偏偏要他尝尝。再过不久,敬太恐怕连初体验都保不住了。
"有人帮你服务还不好?"
"那只会让我恶心......"
义乔轻轻吸吮了一下前端,惹得敬太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不停喘着粗气。义乔吃吃地取笑他说:
"你心里想的跟感觉到的似乎背道而驰哦!"
和身体不一样,敬太撒了谎。他要隐瞒自己的真心,义乔却蛮横地想将它揭露出来,当然会引来他的抵抗。义乔是可以用强硬的手段让他屈服,但他却选择用怀柔的政策拢络他。他要把敬太逼上绝境,设下圈套使他成为共犯。
(对敬太来说,这样反而更难受吧!)
义乔在内心苦笑。时而爱恋、时而憎恨,既想好好怜惜他,也想狠狠欺负他。他对敬太的感情随着时间渐趋复杂,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想对他怎样。他不过是站在那里,就可以把义乔的心撕裂成两半。所以,义乔也想把他糟蹋得体无完肤。在理性与本能的狭缝间迷失了自我。
"啊......啊!"
被舔吮的分身传来潮湿的水声,敬太伸手想把义乔的脑袋推开,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是虚弱地摆在那里,看起来反而像他情不自禁地把腰贴向义乔。
仿佛在回应他的无言的请求般,义乔将敬太含得更紧,赋予他更昂扬的愉悦。他圈紧双唇吞吐根茎,用舌尖戳着顶点的小穴,令敬太溢出悲鸣,弓起身子拼命挣扎。
为了避免敬太过早达到高潮,他将它们纳入掌心温柔地揉捏,用指尖搓弄,敬太忍无可忍地全身狂颤,气息奄奄。
完全沉迷其中的义乔使出渐身解数,用各种技巧挑逗年轻的肉体。这是久违的感觉了。辞掉渡假中心时,他一度以为抱谁都没有分别,丝毫感觉不到新鲜感。才这个年纪就一蹶不振了吗?义乔曾为此大感苦恼,所幸那只是一时的厌倦。
(多么有趣啊!接下来要怎么折磨他,而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我都快等不及了。)
敬太帮他找回这样的欢愉,他理应礼酬谢他。敬太也因义乔的行为异常灼热。
"流了这么多......"
抬起头的义乔握住敬太淌满蜜液的分身上下套弄,发出淫靡的水声。
"怎么舔也赶不上你的速度。你囤积的可真不少。还是因为你平常都这么淫荡?"
"我......我没有!"
"被男人玩弄这个地方是不是比你想像中要爽我了?"
"不......啊!"
敬太来回蹭着脚后跟阻止自己继续坠落极乐天堂,
在沙地上断断续续画着弧线,好比他意识的翻版。随着不断鼓胀和加温,分身脉动的频率和加速的心跳开始同步,敬太的脑中除了拼命追逐节拍,渴求在激昂中解放欲望之外什么也无法思考了。忘却抵抗,放浪形骸的身躯一直诱惑着义乔。
义乔用拇指按着敬太体液横流的前端,湿稠的指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寸寸地煎熬着他。
敬太疯狂似地拱起身子,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你......你快让我......解脱......!"
义乔起身凝望着敬太的脸。
"这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吧?你不会谦逊一点吗?"
敬太颤抖着双唇重说一遍。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逞强了。
"拜托你......让我......解脱吧!"
"用手?还是用嘴巴?"
敬太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像是在说自己不知道。事实上,只要能解放他濒临极限的欲望,任何手段他都不在乎吧!
"你必须亲口拜托我。我不允许你等着坐享其成。"
义乔探出身子,把脸凑向敬太的面前。
"说,你要我怎么安慰你这淫乱的身体?"
敬太死心地合上眼睛。
"碰我......用手......抚摸我......"
"好吧!"
义乔抓住敬太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接着绕到一脸惊慌的敬太背后坐下将他搂进怀中。
"把腿张开。再张大一点。"
敬太迟疑地遵从命令。义乔抓住他的膝盖用力扳开。他握住被迫暴露的欲望,轻轻啃咬羞耻得缩起身子的敬太耳垂。
"啊......!"
柔软的耳朵泛起红潮。把嘴唇撤离的义乔弯起唇线笑道:
"这样你也能看见自己达到高潮的模样。"
敬太低下头去,他根本不想看到那样的情景。义乔用空下来的手扣住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的私处。
"不行,你得亲眼确认自己的期望。"
义乔的手动了起来。敬太的小腹又开始不规则地起伏。狂野的挂弄令敬太吐出放荡的吟泣。立起来的膝盖不住哆嗦,脚后跟用力抵着沙地,义乔却不给他临门一脚的刺激。
"快......点......!"
敬太箍住义乔的手腕死命掐紧。义乔侧头啃咬敬太的耳朵,把舌头滑入他的耳穴。
"不......啊啊......!"
敬太全身寒毛直竖,全身僵直,可是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的腰本能地挺起来贴向义乔的手掌磨蹭,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的时候,义乔再次收紧握住敬太的手指,激烈地上下套弄,敬太的自我完全抛至脑后,一口气攀向绝顶。
"......!"
虽然登记了他亲眼看自己高潮的模样,但敬太的眼中一定什么也没映入吧!义乔也是男人,他知道迎向最后一刹那是怎样的感觉。从腰际直窜而上的刺激快感将敬太的视野轰成空白。他屏住呼吸,紧合眼帘,感受自己剧烈脉动的欲望释放炽热的洪流。那将带给敬太畅快淋漓的解放感,与女性相较之下,男性的高潮固然短暂,事后感觉到的爽快却是无与伦比的。
"耳朵是你的性感带吗?"
义乔低低笑着,把湿黏的手展示在敬太眼前。
"这下你再也不能否认说不好了吧!"
敬太无言以对。软软地瘫靠在义乔胸口的身体瑟瑟发抖,可能是欢乐的余尽和疲倦使然吧!义乔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色非常糟。
(会不会是血气急促下降,引发了贫血?)
义乔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想让他躺下来休息,累得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的敬太却触电般全身猛然一震。
"怎么了?"
义乔让敬太的脸面向自己。圆睁的眼睛、苍白的嘴唇,恐惧清楚地写在脸上。
(原来如此......)
意会到是怎么回事的义乔苦笑着。敬太似乎以为义乔要正式占有他了,因而吓得噤若寒蝉。
(看到这么可爱的表情,真教人恨不得立刻要了他......可是......)
今晚还是停在恶作剧的阶段吧!对敬太来说,今天实在太漫长了。体力不济,饭又没吃上两口,继续加重的他的负担只会造成不良后果。
(还是效法糖果屋的巫婆料理塞尔和葛蕾特兄妹的方法,男孩子要先养胖再慢慢享用。)
这样不嫌自讨苦吃吗?你也太孬种了吧?饥饿的魔鬼和禽兽在心中群起攻击,但义乔心意已决。无须急在一时,反正敬太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吝惜几个小时的休息,给敬太加诸不必要的打击,未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次轮到敬太烦恼那一刻何时会来临。在这中间,他将无时无刻惦记着我,如同引颈期盼自己心爱的恋人般......
朝这个角度去想,义乔也就释怀了。
"你好好休息吧!"
他对表情僵硬的敬太微微一笑。
"明天还有得忙,首先要去找回你扔在洞窟的食物,还得取些水回来。
"嗯......"
敬太的脸上闪过如释重负的神色,他戒惧地用膝盖爬着离开义乔,扯着低哑的嗓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