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东西是无辜的。我想扁的是制作它的人。
他捡起帽子仔细拍掉沙子,再把它戴回头上走向避难所。好想休息一下。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他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
铺上防水布的避难所住起来舒适了好几倍。拜它的防水性能所赐,地面的湿气隔绝了。当然,海边生物入侵的机率也大幅减少。
敬太慎重其事地把脱下来的帽子摆在旁边,安心地躺在地板上。原本不想睡,却不自觉地打起盹来。蓦地惊醒过来的他发现避难所里一片昏暗,还闻到一股铁锈味道。
该不是要下雨了吧......?
把头探出外面的敬太瞧见天色完全变了样,淡紫色和灰色交杂混合。雨还在其次,打雷的可能性更令人担忧。类似燃烧金属的味道也如此暗示着。
说时迟那时快,笼罩整个海面的积乱云中发出刺眼的光芒,一阵轰隆声跟着远远传来。
"来了......"
在没有遮蔽物的海上闪电不是直直劈下,而是朝四处流窜。强光下的海面缀上仿佛被泼了白色水彩的浪涛。不消多时,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
那家伙......要不要紧啊?
敬太想起了义乔。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在雷雨交加的天候中怆惶赶路想必需要很大的勇气吧!敬太嗤笑着幸灾乐祸。
活该给他一点教训。
每当响起霹雳、轰隆隆的巨响,敬太的脖子便缩成一团。撕裂天空、照亮诡橘云层的雷电一击便足以使人毙命。那是一种惊心动魄,却也美得撼动心灵的光景。
不久,义乔背着那样的景色回来了。他抬头挺胸,沉稳有力地踏着沙地,震天巨响的雷鸣他仿佛充耳不闻。
敬太凝视他磊落大方的灰白身影。看来他又料错了。究竟要怎样严重的事态才能令义乔心慌意乱?敬太实在搞不明白。
根本找不到他的弱点。他也是血肉之躯,好歹也该有一两个吧......
没多久,黑暗的帘幕垂下了。想起两人必须单独在避难所相处,敬太长叹一声。
"你在等我?"
站在把头探出避难所的敬太面前,义乔问道。
"我只是在欣赏闪电秀。"
"无情的家伙。"
敬太把叶子拨到一旁让义乔进来。擦身而过的义乔头发和睫毛上不断滚落水滴,身上传来雨水的味道。
"你没想过雷可能劈到你头上吗?记得有人告诉我,以前的人相信罪孽深重的人会遭到天打雷劈呢!"
义乔勾起嘴角答覆敬太。
"可是,在古希腊打雷被视为上帝的恩宠。他们把雷劈中的人迎到奥林帕斯山,让他过着逍遥快活的太平生活。"
义乔用大掌擦拭湿答答的脸。
"我这个人并不认为自然现象存有意志。世上要找个没犯过罪的人比大海捞针还难。迷信这种事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经由这番对话敬太明白了,义乔绝不以含糊的态度去面对事物。即使哪天犯了罪,也是在他明知是坏事的情况下去做的。他不会在事后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推卸责任。不只别人,就连自己本身义乔都能冷静地剖析,而不会矫饰美化。他拥有无可撼动的自我,这就是他坚强的地方。
难怪他这么难缠。就某种意义来说,他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别人的想法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敬太也有同样的倾向,但比起超合金打造的义乔就望尘莫及了。
义乔侧头问道:
"你说我罪大恶极,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敬太答道:
"你强迫他人接受讨厌的行为。"
"如果被害人是你,那我得申辩我是冤枉的。"
"你想强暴我是铁铮铮的事实!"
"我是未遂好吗?再说,你又不觉得讨厌,最后甚至还主动跟我索求不是吗?"
敬太好想塞住耳朵,但他忍了下来。
"那我换个罪名,就当作你卑鄙无耻,利用人性的弱点!"
"这点我承认。不这么做又如何得到我想要的呢?不过,要是你乐在其中的话,罪名就不成立了。我好心取悦你却因此受到指责,这未免太没道理了。"
义乔搂住敬太的身体。
"有必要如此钻牛角尖吗?做也做过了,你也觉得很舒服,这样不就够了?"
"放开我......!"
敬太狠狠地捶打义乔的肩膀和背部,义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啃咬敬太的耳垂,把脸埋在忍不住瑟缩的敬太颈项,再沿着狂飙的脉动种下斑斑红痕。
"啊啊......"
在激烈的焦躁感驱使下,敬太感到一阵恍惚。身体再次无视他的心情逐渐加温,追求与昨夜相同的快乐。假如最值得信赖的自己背叛了他,那该如何是好?敬太被逼得无路可走。
冷不防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落雷劈中了附近的椰子树。
敬太下意识地浑身一颤,义乔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放心,我会一直抱着你......"
这样反而更危险。可是,在义乔的怀抱中,敬太有一瞬间感到心灵好平静。有义乔陪着他,什么也不用怕。只除了义乔本身以外。
"你真是有趣。"
义乔啄吻着敬太的额头和脸颊。
"以为你这个人神经质,却又作风大胆。以为你争强好胜,却又有脆弱不堪的一面。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却是个讨厌孤独的家伙。可是,与其让自己的骄傲受损,你又宁愿选择封合心房。"
说到这里,义乔苦笑了一下。
"该说你自相矛盾,还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呢?总之你的性格很复杂。无法预测你下一秒会有什么转变,所以令人移不开视线。或许你潜意识里的某个部分刻意想吸引人吧!因为,对你而言,受人注视,是最容易理解的善意表现,即使有时你会觉得很烦。"
敬太睁开眼帘凝视义乔。他非常惊讶,从来没有人如此洞悉他的性格。
"我会一直看着你,除了我以外谁也不知道的脸孔,我一个也不会看漏。"
义乔把敬太压倒在铺了防水布的地上,拉下他的外套箍住反射性地挣扎起来的手臂,卷起运动衫吻上他的胸口。含住淡红色的小乳头用舌尖来回磨擦,乳头渐渐挺立了起来。被义乔啃咬、吸吮,敬太忍不住扭动身躯。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和疼痛似是而非。痛苦会使人胆怯,那种感觉却令敬太兴奋。被逗弄的明明是上半身,却似乎连下半身也燃起了炽热的火苗。
"啊!.........啊!"
染得腓红的前端被指尖又揉又捏,敬太发出醉人呻吟。煽情的声响令他羞怔得双颊泛红。他想不通背叛自己的身体为何变得如此淫荡,仿佛饥渴已久般贪恋着义乔赋予的快乐。过去的交欢从未尝过这种滋味,没有人像义乔那样怜爱敬太的肉体,也没有人像他那般放肆蹂躏。
义乔接着又剥掉敬太的下半身,大胆地探索自己亲近过肌肤。胸口持续接受口唇的爱抚,分身同时受到刺激的敬太拼命摇头反应强烈的快感。义乔抬头望着敬太说:
"即使皱着眉头,依旧是美丽动人的脸孔。"
他似乎打算遵守约定,不让视线离开敬太。不论是现在,还是沉醉在喜悦颠峰的时刻,他都会一直注视着他。了解自己在义乔面前无所遁形,敬太的心跳得更急了,而义乔的双唇一定也感受到了吧!
"不......!"
敬太怯懦地缩回臀部。义乔的指尖正准备潜入双腿的深处。
"把脚打开。"
和往常一样,义乔不容许敬太说不。
可是,敬太也拼命恳求。
"不要......求求你......"
焦急的义乔翻转敬太的身体让他俯卧,从背后再次插入中指。敬太的背脊一僵。
"好痛......!"
"谁叫你绷得那么紧。"
义乔从背后舔吻敬太的耳朵,敬太喘着气摆动了一下臀部,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把义乔的指头吞得更深。
"就是这样......你不紧张就不会痛了。"
感觉指尖缓缓地抽动,敬太发出了恼人的呻吟。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来格外清晰,仿佛心脏移到了耳畔。他的腰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果实也因此擦到坚硬的防水布。他痛得把臀部抬高,义乔却似乎误以为这是引诱,另一只手探到他的小腹底下向上一抬。
"立起膝盖。"
不上不下的姿势很不好受,敬太于是照着他的话做。可是,很快地他就后悔了。额头触地、弓身顶出臀部的模样实在太猥亵了。他想把腰放下,却被义乔掬握分身的掌心阻拦了。就这样,义乔开始同时刺激他的前后。
"唔......呜......呜!"
食指与中指一并潜入。两指一起翻搅的时候,再次触发的疼痛使得敬太眼眶渗出泪水。义乔发觉后抽出手指,离开稍稍宽心而蜷缩背脊的敬太,走向避难所的角落。怔怔地瞧着他的敬太陡然想起这是逃跑的好机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挣脱缚住手腕的外套,却怎么也没办法把手抽出袖子。
"你啊......"
回来的义乔看见敬太胡乱挣扎的模样苦笑了一下,接着状似同情地在敬太的背上一抬,原本跪坐在地上的敬太失去重心向前跌去。
"哇啊......!"
双腿大敞地扑在地上的敬太感觉有道黏黏滑滑的液体流入臀沟,连忙回过头去。义乔拿着椰子壳不断注入白浊的液体,再把指尖埋入紧缩的密穴中。藉着油脂的润滑,出奇顺畅地侵犯着敬太。
"这样舒服多了吧?"
手指一动便发出小猫舔牛奶的声音。小小的,却格外鲜明。
"就好像你自己湿了一样。"
义乔低低窃笑,用指腹磨擦他的黏膜。淫靡的触感令敬太溢出喘息。难以置信的敏感。他从不知道那种地方具备了如此纤细的感官神经,更想不到受到触摸的自己竟感觉愉悦--敬太羞耻得咬住了下唇。
"嗯......嗯!啊啊......"
指头又增加了,刮搔内壁的激烈律动令敬太难耐地腰肢款摆。他已经不痛了,只觉得自己载浮载沉地即将灭顶。义乔也没忘记爱抚敬太饱胀的果实。可是,每当敬太将要攀上顶点时,他便狠心地把手放开。
被椰子汁和自己淌出的蜜液湿透下体的敬太无助地啜泣。他好难受。身体深处像火烧般炙热、麻木,他辗转呻吟着渴望有人帮他平息。义乔问道:
"怎么了?"
敬太细若蚊鸣地泣诉并非初次提出的要求。
"让我解脱吧......"
"那,你先绞紧我的指头。"
"我、我不会。"
"这里用力就行了。"
义乔轻轻拍了一下敬太的臀部。敬太咬着牙照做了,义乔则趁此时狠狠抽出埋里面的所有指头。
"呀......啊!"
瞬间窜过的犀利快感令敬太失声惊呼。
"再一次。"
义乔下令了。敬太牙关打颤地服从命令。指尖强行挤开收缩的甬道钻了进来。
"别忘了刚才的节拍。"
义乔亲吻敬太的背。
"吞入、紧缚,可以让男人销魂蚀骨,你自己也会很快活。"
敬太泪眼婆娑地继续摆动腰肢。身体被迫学会伺候义乔的屈辱感、肉体被逐步改造的恐惧感,以及前所未有的快乐纷至杳来,交织成融化血肉般醉人的感觉。
"呜......呜......呜......!"
义乔把牢牢吸附的内壁尽情玩弄后抽出淫邪的指尖,再次将敬太的身体翻转过来,俯视哭得泪痕斑斑的敬太。
"哭泣的模样也很可爱。不对,应该说哭了更可爱。"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四周恢复了朦胧的明亮。也因此,义乔才看得清楚吧!可是,敬太没办法回看他。因为泪水和羞耻的缘故。
义乔脱掉衣服,把身体挺入敬太的两腿之间,托高他的膝盖后侧,将上半身向前倾。
"张开嘴巴......"
他舔着敬太颤抖的嘴唇,将舌头滑入微启的唇缝络下贪婪的深吻,小腹更贴上敬太屹立的火热。亲密的触感令敬太难耐地喘息,喉间溢出懊恼的呻吟,身体的僵硬也悉数瓦解。
义乔早已等候多时了。硬挺的硕大贯穿了敬太淫靡蠕动的秘蕾,同时把脸移开。
"呀......"
突如其来的冲击令敬太仰起脖子发出嘶哑的悲鸣。远远凌驾手指的压迫感,身体宛如被撕裂成两半,就像被刀凿穿的椰子。
"才这样就勒得这么紧啊......"
义乔苦笑。震动透过交合的部位传了过来,令敬太大惊失色。
"你......你不......要动......"
"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总不能叫我一直当块木头吧?"
义乔握住敬太痛苦得萎缩的中心,一边巧妙地套弄一边开始抽动。
"呜!......呜!"
任由摇晃的敬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心中强烈地悔不当初。
果然不该做这种事。除了痛没有其他的了......
可是,或许是感觉慢慢麻木了吧,最初那股难以忍受的痛楚逐渐淡薄,敬太开始空了心思感觉义乔爱抚中心的愉悦。
"嗯......"
义乔用亲吻奖赏取回硬度的敬太,从嘴边滑到脸颊的嘴唇继续朝他的弱点前进。仅仅是气息喷上耳朵,敬太便弓起了背脊。
"不要......那里是......"
敬太的抗议没被采纳,义乔将舌尖滑入小小的洞口进进出出地舔舐。
"啊啊啊!"
敬太猛然收缩小腹,连痛苦也忘得一干二净。义乔趁机把自己顶得更深,来回贯穿狭窄甬道,放纵地肆虐。
"讨......讨厌......我......我不要了......!"
敬太发了疯似地拼命挣扎,摇着头嘶声哭喊。磨擦黏膜的淫异触感让他脑中一片狂乱。
"你撒谎......"
义乔把嘴唇凑近敬太,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是好棒才对吧......说说看......你说了,我就饶了你。"
敬太快要晕眩了。他真的很难受。痛苦和快乐交相缠绕的感觉连他的舌尖也麻痹了,他哆嗦着嘴唇想说出只字片语,结果却徒劳无功。他只好在义乔的双唇印上一吻,请求他的怜悯。
"敬太......"
蜻蜓点水般的吻--却真真切切表达了温驯之意,义乔的嘴边掠过满意的笑容。他用指尖温柔地顶在敬太的前端画圈,跟着加速了腰部的律动。深入浅出,狂热的节奏把敬太推上欲望的高峰。好还是不好,他已经分不清了。从未登上的高峰令他神智恍惚,双腿僵直。下一瞬间,他熟透的果实迸射了,将他推落快乐的深渊。
"啊啊!"
失速狂坠的刺激令了敬太难受得翻滚。义乔捧住他的脑袋进行最后的求爱。他傲慢又理所当然地行使支配者、胜利者的权利,迎向接踵而来的绝顶高峰。
(再也......回不去了。)
承受着义乔颓倒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敬太心想着自己一定会改变成!一定会被义乔彻底地改变。肆无忌惮的欢愉让敬太如痴如醉,却也同时造成他的威胁。与义乔共享过鱼水之欢的美好后,别人还能令他满足吗?敬太好恨这个用野蛮手段征服自己的男人。恨他令自己无可自拔地渴求他。
"你没事吧?"
抬起头来的义乔问道。
"你看我像没事吗......?"
敬太合着眼睛回答。
第十章
义乔难得地陷入自我厌恶的状态。
(一时血气上涌忘记手下留情......这种严重的失态真不像自己。)
刚开始还处处提醒自己别过于粗暴,到头来仍是伤害了敬太。义乔激狂的欲望对生涩的身体想必是沉重的负担吧!拔出凶器时,上面沾染的鲜红血迹至今仍牢牢烙印在义乔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