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背上,真的觉得很踏实,但是……王贺文那要命的选择恐惧症哦!
他们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王贺文苦恼的停了下来。
“嘉北,你说我该走哪条路?”
嘉北闭著眼睛说:“走中间的!”
“可是中间这条看起来很黑。”
“那走右边的!”
“右边的……”王贺文望了望,“好像特别窄,会不会有工作人员藏在那里?”
嘉北心说,如果真的有工作人员,也早听见你磨叽了,没准现在就站在咱们背後了。
这麽一想,後背就飕飕的发冷。
圈著王贺文的手用力捶打:“你想走哪边?!”
“左边的?”王贺文试探性的问。
“那就左边!”都决定了还来问我!
“可是……”王贺文又犹豫了。
嘉北崩溃,“就左边!决定了!再反对我和你急!”
“好吧……”
可是……该死的左边竟然通著一个小圆厅。
为什麽知道那是一个圆厅呢?
因为在嘉北的催促下,王贺文沿著右边走了一圈又原路返回了。
“怎麽还是这个三岔路口?”王贺文纳闷的说。
“啊──没想到你不止选择恐惧症,还是路痴!”嘉北捶打他。
“我路痴?那你指路啊~”王贺文晃晃後背,似乎要把嘉北甩下去。
“不要!”嘉北两脚夹紧王贺文的腰,手也箍得紧紧的,“我看不见路。”
“切!”王贺文哼笑,“你闭著眼当然看不见~”
片刻後。
“嘉北,咱们好像又绕回来了。”
“那……咱们从入口出去行不?”嘉北小声问。
“等等!嘘……” 王贺文往墙角一闪。
不远处,有人小声说话。
嘉北也听到了。
这个时候听见人声真是太好了,应该是同来的游客吧?还是工作人员?
是两个男的,声音又轻又低,听不见具体讲些什麽,只觉得那两人好像离得很近,一开始一个人叙说了一大段,另一个人不时发出一点感慨,然後……嘉北敏感的捕捉到一个词汇:“同性恋”。
他捏捏王贺文的脸,显然王贺文也听见了,咬了他手指一口,示意他不许捣乱,同时轻轻,轻轻的向前蹭了几步。
“因为喜欢你才想亲啊……”一个男人低声说,同时向前移动了,先前那个人没说话,只响起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似乎是抱住了。
“……可能是喜欢你喜欢得狠了,所以特别爱欺负你。”那个男人继续表白。
王贺文和嘉北同时在想:这是什麽逻辑?!
那个男人又低声坦白了好多,诸如之前欺负对方的心情,和一些具体事例。
乖乖不得了,原来为了住进那个人家,连风水不好这种话都敢乱讲,之後更是百般的用鬼故事和恶作剧吓唬对方,这种追求手段还真是……牛B!
王贺文和嘉北静静听著,连暗中的小动作都不做了,听到那个牛B的人物问:“原谅我吗?”
两人更是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丁点“爱的答复”。
被表白的人没出声。
表白的人继续问:“那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之後是绵密的“啾啾”声。
不用问也知道了,更牛B的人物出现了──被用那种手段追求的人,貌似是同意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有喜欢以吓唬为手段追求爱情的人,自然也有愿意被吓唬而得到爱情的人。
那两人吻了很久,还夹杂著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密情话,听得王贺文和嘉北都是一阵燥热。
嘉北感觉身下一矮,王贺文已经把他放在地上,然後捧著脸按在滑腻的墙壁上深深吻住。
唔……漆黑的鬼屋中,隔著半道墙,两对男人的亲吻,都别有一番滋味呢。
可惜的是,那个被表白的男人的通话机响了,很破坏情绪。
不过对嘉北和王贺文来说比较幸运,因为这样他们就能跟在那两个工作人员身後走出鬼屋了。
……
看来王贺文还在怀念那种环境。
这个家夥,真是……
嘉北无奈的叹口气,眼看著王贺文又把他领到公园深处。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日式公园,树木高大苍翠,山石重叠有致,路灯黯淡销魂。他低低抱怨著,任王贺文将他拉去一座建在山石旁的木板棚屋里。
如果是白天,你能在棚屋中发现好多有趣的东西,例如那些留在木质板条上的字迹,除了某某某来此一游之类的例句外,还有很多晦暗的表白。大多是学生的笔迹,用蓝色钢笔刻得深深的,爱情,希望,欲念,却在最後的落款那里用白雪修正液厚厚的盖了一遍又一遍。
再浓烈的印迹也会随著木板的逐年腐蚀最後潮湿到模糊不见,就像那些少年晦暗的心事。
“听说这间小屋要拆了。”走进去时嘉北说。
“那不是很可惜,”王贺文说,“我挺喜欢这里呢。”
“拆了是要建新的,因为这些字迹的缘故吧。”嘉北抚摸著身旁一块木板。木屋没有窗,月光只能从木条的缝隙透进来,他正抚摸著的那块,密密匝匝写满了字,但看不清。
“是吗。”王贺文覆盖上嘉北的手,“这些算是人文艺术呢,我觉得。”
“就像国外的厕所艺术?”嘉北挑眉。
“哦,那不一样,”王贺文将嘉北手圈在自己腰上,“你脑子里的东西真不纯洁。”
“可那也是一种文化。”嘉北说。
“性 文化。”王贺文为他加上注释,“这里则是青春期启蒙教育。”他指指那些刻满痕迹的老旧木板,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挑开嘉北的衬衣。
“唔……”微凉的手指令嘉北一抖,随即低笑:“你打算在青春期启蒙教育的课室探讨性 文化?”
“想试一试……”
“恩……那就试一试吧……”
静谧的夜,相爱的人,老旧的小木屋,完美的野战要素。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样东西。
不,不,不是安全套。
──他们还没开放到真的在户外做足全套,只是摸摸捏捏而已。
那麽他们到底忘记了什麽呢?
──“混蛋!王贺文我警告你……”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麽,来,让我看看。”
──“滚开!”
抓,抓,抓……
“那个,亲爱的,抹点薄荷膏就好了……”
“滚!这种地方抹薄荷膏?你想我死啊!?”
“那……听说口水能止痒,我给你舔舔?”
“真的?”
“比钻石都真!”
“……”嘉北犹豫了。
可是真的痒得受不了,抓又不管用,抹药……他低头看看,那种地方抹药,会死人的吧……
都是这个混蛋,非要在雨後的木板屋动手动脚,本想随便让他摸摸偿了心愿也就是了,结果一激动竟被他解了裤子。
不过,确实挺刺激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雨後的潮湿小屋里,月光透过木板缝隙射进来,有种幕天席地的快 感。
在王贺文的百般玩弄下,羞耻也顾不上了,只能半倚在木质墙壁上半张著腿任他搓弄,的潮气顺著毛孔逆流而上,与那人口中的热气相撞,兴奋得让人想尖叫。
在王贺文嘴角射出白 浊时,嘉北浑身无力得好像死过一次,见了上帝。
欢 愉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嘉北的代价未免太惨重了。
除了回去之後就被压在浴室墙上做了一次,就是半夜被痒醒。
哦!该死的蚊子!
和王贺文那厮一样色,殷红的包包都叮在大腿内侧和……蛋蛋周围,如果不是性 器一直被含在王贺文嘴里没离开过的话,他相信,通过这次野战後,他的尺寸能横向增加一个号。
FUCK!FUCK!FUCK!
说什麽唾液能止痒也是骗人的!
你在舔哪,舔哪啊!
“王贺文!里面……没有……被叮包啊……唔……”
番外2
嘉北的苦恼
嘉北最近很苦恼。
晚饭後他忧郁的坐在王贺文的小黑屋里,懊悔的抚著肚皮。
“我都说过要减肥了,你怎麽也不配合我!”吃饱烦躁症已经困扰他好些天了,但是被抱怨的对象却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目光依然锁定在屏幕上,面目也被游戏里炫目的光线映得分外迷离。
直到听到嘉北的磨牙声,王贺文无所谓的说:“啊?我不是配合得挺好嘛?”
“哪有配合啊?我说要控制体重,你不配做运动也就算了,还净捡大鱼大肉做,你什麽意思啊?”嘉北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一荤两素,哪算大鱼大肉啊?”王贺文声音里也带出一点不满,游戏里的人物正在配合打战场,他刚被一个潜行者偷袭,心情不爽。
“你那也叫一荤两素?明明是三个荤菜好不好?你以为往土豆炖牛肉里加豆角就算素菜了?”
“那下次再加点西红柿?”
王贺文心不在焉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嘉北,後者伸手探到男人的腰腹狠捏了一大把:“你这猪!吃饱了就这麽坐著,肥死我就不要你了!”
“喂喂,我都没嫌弃你好不好。”
“你敢嫌弃我?我……我一共才重了2斤而已,有那麽明显吗?”嘉北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半,忧心忡忡的撩开绒衣看向自己的肚皮。
其实真的没那麽夸张,王贺文只是随口一说。
他今天晚上已经被同一个潜行者用同样的方式连杀了三次,还不许他耍下坏?
但是嘉北对自己的形象却很在意,这句无心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
当王贺文放下鼠标时发现一直坐在身边的人已经脱掉上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并平躺在床上审视自己的腹部,同时念叨著:“真有那麽明显吗?还是说都长在肚子上了?”
这样的嘉北真是可爱极了。
哦,不是说他平常不可爱,只是见惯了他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样子,偶尔不自信一回……还挺撩人的。
王贺文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不安分了。
“你看你,看待事物要客观,虽然我做饭好吃,但你最近也确实吃得有点多,哎,引用你原来老说我的一句话:‘每天肚子鼓鼓的上床睡觉,不觉得有负罪感吗’?”说完便兴致勃勃的盯著嘉北瞧。
“……你真的觉得,我的肚子鼓?”嘉北是认真的,如果还不到三十岁就和肚腩画上等号,他还不如去死。
王贺文一见他这样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重了。
他咳嗽两声,又道:“其实只要多运动就好了,尤其是晚饭後,睡觉前。”
“好啊!我们去做运动!楼下那家健身中心营业到12点,有室内游泳池!”嘉北腾的一下坐起。
“呃……”这又违背他的初衷了,王贺文摸摸鼻子开始狂扯:“你知道日本女人为什麽腿粗吗?因为她们经常在冬天穿裙子,腿部就需要囤积大量的脂肪抵御寒冷……现在都快入冬了,你去游泳,小心肥没减下来,反倒让身体狂积脂肪哦。”
这回说到点子上了,嘉北没有深究这话的科学含金量到底有多少,而是很认真的请教:“那不游泳就好了?我们可以坐室内运动啊。”
“说到室内运动嘛……”王贺文紧紧盯著嘉北赤 裸的上身,坏笑道:“再没有比床上运动更好的啦!”说著合身朝对方扑去。
“啊?喂……喂!”嘉北完全没料到上一秒还在正直的讨论减肥的话题,下一秒这人就化身为狼了,因为“肚腩”问题而自卑中的他,根本没有这种心情啊!
“别闹!”他认真的推拒著对方。
“就闹……”王贺文利用位置以及体格优势顺利下压,很快将嘉北的两条胳膊困在自己和对方的胸腹之间。
“我……我可没那个心情。”嘉北侧开脸,避开王贺文的亲吻。
“怎麽了?”
“你是猪脑子麽?我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所以说运动有助心情舒畅啊。”王贺文眨眨眼,“而且……做运动,不是你提起来的麽?”说著刻意捏了把对方腰侧的肌肉,“还故意脱掉上衣诱惑我……”
“哎呦……”嘉北腰侧很敏感,被他这麽捏著很快没有抵抗之力,梗著的脖子也松下来,任凭对方温热的舌长驱直入。
“做运动……从口腔开始……”王贺文含混的说,嘉北又气又觉得好笑,舌尖忍不住就随对方动作起来,只是一个吻,就累得气喘吁吁。
“恩……要减哪?肚子是吧?那亲爱的你要主动点啊。”王贺文的手不老实,从锁骨摸到小腹,然後更进步一步拉下嘉北的休闲裤,裤子是宽松款,裤腰是松紧带,王贺文的大手探进去很快就把那里支出了形状。
“还说没心情……骗鬼呢吧!”王贺文轻声调侃道。
“恩……恩恩……”两人算是老拍档了,怎麽摸、摸哪里最有感觉,不用说彼此都知道,感觉对方的手绕著自己顶端打转,嘉北就知道这厮是要来真的。
想想这样似乎也算运动,於是便索性敞开由他折腾了。
快要进入正题时,嘉北忽然翻身坐了起来,顶著满脸春色义正言辞道:“我要在上面!”
“恩……啊?!”王贺文差点软下去,正琢磨怎麽接茬哄呢,只见嘉北劈手夺过润滑剂,在手里挤了一大把,一半抹上王贺文的小弟,一半向自己身後抹去,说著:“我要减肚子啊,躺著怎麽运动得到嘛!”说著迈开双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哦……”王贺文放下心,小弟更加雄赳赳站了起来,心想,闹著要减肥的嘉北,实在太他妈可爱了!
因为这次运动的主旨是“燃脂”,所以嘉北同志完全不让王贺文起身,润滑,挑 逗,打磨,深入律动等等这些需要双方配合的动作,他全一个人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