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昨天(蓝宇同人)上————娅芙

作者:娅芙  录入:05-31

那吻是带了惩罚性质的,我明白。
可是我也咬了牙根,刚刚是谁先打了电话?气往上冲血往上涌,我一个挣扎,狠狠的反吻回去。
他的牙差点咬到我的舌头,我的嘴唇在碰撞中泌出血来,腥咸而温热,我不管不顾的用力回应,顺便在他的怀里挣扎,他估计也被激怒了,死死按着我,就是不让我挣开,我们俩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扑腾着翅膀玩儿命的互啄着。

脚下一个不稳,我重重的滑倒在地板上,他也摔倒了,却依旧压在我身上,我使劲推他,他不动,还是死死的抱着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低哑,甚至带着威胁:“你太不敬业!”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妈先不敬业的!”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脏话,挺顺溜。
我看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有微弱的光芒忽暗忽亮,死死的盯着我,抿着嘴。
……像野兽。
完了,真毛了。我脑海里浮出一句话。
“刷拉——”
我慌乱万分的看着他一把撕开我的衬衫,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又一把撸下我的腰带甩到一边。
我哇的叫出声音,却被他低下头用力吻住,又伸手去拉我的裤子。
我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翻涌上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到——他扯了我的衣服,我也要扯他的!
顺手嘶拉扯开了他的衬衫,然后使劲摔离他的头,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停下动作。
我还是挣扎,也不知道是在挣扎个什么劲儿,不过我知道现在他要是不动作了,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大耳光。
……
就在他整个人压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们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关导的叫声——“开!工!了!——”
……
我们两个人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僵住。
下一秒我们从地板上窜起来,以豹的速度穿衣服。一边穿我听到他声音不高的咒骂:我操他妈!
我想乐,硬板住了,先穿好衣服,冲到门口,把门摔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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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戏正是拍捍东和蓝宇吵架的内容,捍东寻花问柳被蓝宇撞见,蓝宇愤而离开,捍东追上来,在电梯口两个人对吵得一塌糊涂。
——你还不快进去,人家都快浪出火来了!
——我又不是没跟你讲过,玩这个,没那么认真的!
——你玩什么认真?!
——我还是那句话,想在一起,就高高兴兴的,要不就算了。
——清楚。
——你清楚?你清楚个屁!你不给我玩你给谁玩?你睁开眼睛看看,你以为刘征还能再给你找一个像我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你甭他妈天真了!
——你是说那些钱?那倒容易!明天我就去银行,让刘哥把那些钱给还你,可以了吧?!
——……蓝宇!你跑呀你!你别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不是玩儿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关导喊卡的时候所有人都叫起好来,关导十分激动,拍着我们两个的肩膀高声说着好啊好啊,这种感觉太逼真了,这场戏一定出彩!
……我想告诉他他说的是废话,让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发火,的确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只能说他运气好。
这只老狐狸。

(六)
那天的戏我们两个基本没有NG,都是一气呵成的结束,然后很有默契的拒绝了晚上剧组一起吃饭的邀请,推说太累要回去休息。
一进小屋我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压到墙上,他用力的吻我,我气喘吁吁的回应,浓重的烟草味道在两条纠缠的舌之间弥漫,我伸手到前面去解他的扣子,他粗重的喘息着,使劲的向下扯着我的皮带扣。

我们彼此解放的时候还是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我又踢又打的,他按住我,吻却温柔了很多。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也是。我看他的眼神恍如在梦中。

我们的动作都很笨拙,当他进入我的时候,身后巨大的撕裂的疼痛让我想去撞墙,我哑了嗓子拼命的叫,他拼命的吻我,压在我身上想动又不敢动,我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感觉到了,颤抖了一下,声音哑哑的叫我的名字:“烨子……”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轰隆的震了一下,万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纠缠个无以复加。
终于闭了眼,咬了牙:“……师哥……动啊!”
他的脸紧紧贴着我的,我感到他在身后开始缓缓的抽动,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难过过……我咬着牙抽冷气,叫他:“师哥……”

他的嗓子有些哽,应了一声。
……
算了,我闭起眼睛,由他吧,我是个疯子,我脱轨了,由他吧。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忽然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我倒吸一口凉气,挣扎了一下才看见那是他的手,厚大的手掌紧握着我的,徐徐的摩擦移动。
我陡地发出一声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奇怪的呻吟,很尖,很媚,我的脸腾得红的发烧,却不自觉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溺水的鱼一样,弓起身子,张大了嘴,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茫然无神……

他在我的身后撞击着,手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我的叫声被他的吻压下去……我浑身一阵颤栗,一阵热流在身前喷薄而出……身后的他随即也一阵剧烈的抖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吼,一股温热的东西射到我的体内,然后松弛下来。

……
我坚持要去洗澡,他坚持要帮我洗澡,我根本不同意,粗声粗气的呵斥他,死活把他推出了卫生间,咣的锁上了门。
白色的水雾喷洒下来,我仰起头,任水流和蒙蒙的热气滑过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能感觉到后面有东西在缓缓流出来……疼,还是疼。我咬住了嘴唇。
我仿佛听到耳边有细微不可闻的声音在问自己。
戏如人生。我们弄假成真了吗?
这是戏里,还是人生?
……
睡觉的时候他一直抱着我,他轻声问我:“疼吗?”我笑笑没回答。
他揉着我的头发,吻我的发际:“……对不起。”
我摇头。都是成年人,都有欲望,哪有纯粹的谁对不起谁?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
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我闭上眼睛——
……
他很快的沉睡了,我却没有睡着。身后的疼痛一阵阵的还在侵袭,心里,也有莫名的不安。
我撑起半个身子,拧亮一点床头灯,趴在他身边仔细的看他的轮廓。
他很黑,皮肤也有一点糙糙的,眼睛不大,还是单眼皮,现在睡着了,居然发现有一点内双,我能想象到白天的时候,这双眼睛所散发出的不一样的味道。他的鼻子和嘴很漂亮,鼻子特别直和挺,嘴紧抿着,形状很优美。

我想他算不上一个美男子,可是绝对算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我下床去,一歪一斜走到桌前,在黯淡的灯光下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微褐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黑色睫毛垂下来,嘴有点大,一笑就弯弯上去。关导和阿魏都说我的目光中有一种忧郁和悲伤的感觉,真的吗?我感受不到,可是我知道,蓝宇就是这个感觉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阿魏会说,我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吧。

我重新走到他身边,在床边蹲下,看着他。
我自言自语:“像我这样的美男子,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呢?”然后扯了扯嘴角笑了。
……
卫生间里的龙头没有拧紧,水珠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我把头埋在他身边的被子里,发不出声音。
我喜欢他。我怎么办呢?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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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发了轻微的低烧,可我知道剧组不能耽搁,坚持爬起来要去拍戏,胡军死都不肯,按住我命令我休息,我们两个正争执的时候,关导进来了。
胡军抢在我面前开口:“阿关,烨子病了,今天先拍我的戏份,让他休息吧。”
“我没事——”我掀开被子一下子跳下床,光着脚在地上跳了两下:“我没事,我……”
下一秒被那个男人按倒在床上强行盖上被子,绿着脸恶狠狠的瞪我。
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失控的表情,一下子笑出声音来。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去:“阿关,我有很多场单独的戏的,今天我们可以先拍第*场……或者第*场也可以……”
关导的表情变了几次,看看我又看看胡军,终于“啊”了一声,点头表示同意,转身出门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关导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
说实在的,今天多亏不用拍戏,早上是憋了一口气才跳起来。他们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才觉得全身无力,身后一阵一阵的疼痛,头也昏昏沉沉,连胡军给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都几乎没力气塞到嘴里去。

好容易喝了口水,吃了片药,头一挨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
睡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屋子里拉着窗帘,暗得要命,身上还是酸软,却不像早上那么难受了,嗓子又干又疼,我挣扎着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长长出了一口气,想要躺回去的时候,眼角忽然瞟见墙角坐着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等到那人站起来走过来,坐到我的床边,我才看出来那是关导。

“关导,有事么?”我心虚,先开口,冲他笑。
关导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
我不习惯他这么“慈祥”,可又没法躲开,只好看着他傻笑。
他还是不说话,我咳嗽了两声,企图打破尴尬。
“厄……师哥呢?……”
一开口就问他,我都被自己打败了。嘿嘿又笑了两声。
“我让他去买治裂伤的药膏了。”关导淡淡的说。
我“啊?”了一声,嘴巴半张着,觉得有异样的温度缓缓的从耳根开始向两颊蔓延。
见鬼!胡军!你给我记住了!
我在心里暗自骂。
关导又叹了一口气,我瞪了他一眼当回报,别过头去。既然知道了,就索性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可能鄙视或者挖苦。
……
“不是他说的,是我看出来的。”关导似乎在解释。
“哦……”
我脸上的温度降了一点点。
“……我以为,你们只是点到为止,不会这么……”关导喃喃着。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我知道我的目光即使不特意变化,也会给人感觉得像要忧郁得滴下水来一样。果然,面前的男人更内疚了,讷讷的低下头去。
我喘了一口气,笑出声音来。
“干吗跟默哀似的,我没怪你啊。”我带上轻松的语气,逗逗大导演的感觉也不错呢。
他愕然的抬起头来,正对上我调侃的目光。怔了怔,也微微笑了起来。
“烨子……”他轻声叫我的名字:“……别动真情,啊。”
……
我看着他,这个大导演此刻坐在我的面前,目光里,竟然包含着那么多的……同情,了然,包容……我低下头去,觉得自己无从遁形。
“……他有妻子的。”关导的声音不高,却温和的,刺进我的身体里。“何况你们都在国内,又都是演员,万一曝光……”
他没说下去,不用他说,我也懂得。
我捏住了被角。
那压得人透不过气的焦虑,像潮水样,一次一次,翻涌着,扑过来。
……
“你们也许只是暂时的欲望,因为相处产生的欲望……以后分开了,也就好了……别太执着,伤的是自己……像我这样的感情,太苦了……我不希望你们再走第二次,再说未必有好的结果……”

关导仿佛在自言自语。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
窗外的天更黑了,夜,已经降临了。
我在那一刻只是在想,很简单的想。
师哥,他在哪里呢?

(七)
我在某人的施压和某导演的默许下在床上被迫休息了三天,三天以后开拍一场室外戏,是讲六四学生运动时,捍东在人群中苦苦寻觅蓝宇,最后两个人终于相见相拥的内容。

已经入冬了,北方的冬天是相当寒冷的,可怜的关导阿魏都套得里三层外三层像几个棉包子一样,恨不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只说戏的嘴巴。关导每天拿着他男朋友从香港托人给他带来的暖手炉炫耀,让人哭笑不得。

正式开拍那晚,所有人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只有我和胡军不行,因为要拍出的是夏夜的感觉,只能每人一件衬衫,还得把袖子卷起来。
我的脸上被化妆师刻意营造出几道伤痕和灰泥,胡军看到我的样子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心疼,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跳开,看着他僵在那里,自己傻笑的弯下腰去。

如果没有我,没有这部戏,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正派男人吧?
我想。
……
关导缩在一件土蓝色的羽绒服里,脑袋上套着个类似防毒面具样的帽子,摇摇摆摆的走过来,跟我们指点讲解着一会儿的走位,动作。
我的羽绒服有点单薄,又看他穿得这么厚实,不由得也把脑袋往领子里缩了缩。胡军敏感的看我一眼,冲关导摆下手示意暂停,然后把我身上的羽绒服扯下来,把他那件厚的给我罩上,我晃着身子说不要不要,他不说话,动作也没停,我无奈的看着他忙活,心想这男人有时还真固执。

关导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我们两个折腾,然后用刚学的北京话说胡军你瞎忙什么啊,反正一会儿开拍了还得脱喽,被胡军踢了一脚以后他闭上了嘴。
正式开拍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我,我快透不过气了。暗里给了他一拳,他才缓和了一点。
关导过来给我们两个人摆姿势,说胡军你不要抱得这么死,要深情一点,知道吗?深情……烨子你的表情要绝望,绝望懂吗?
他深情,我绝望。我笑起来,真贴切。
好不容易拍完了一段,剧务连忙把衣服给我们两个披上,又一人递上一杯热水。
说实在的,这个剧组虽然不豪华,也不高档,可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温情常常会让我莫名的感动,不管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似乎大家都在为了一个很朴素的目标而努力,彼此的默契好得难以形容,不像合作伙伴,倒像家人。

……
我和胡军站在那辆被当作道具的车子旁边,离开人群很远,他温柔的看着我,伸手帮我拉拉衣领,轻声问:“冷吗?”

推书 20234-05-31 :龙魂(网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