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揭露黑暗没兴趣!」奥登叫出来,金攥着拳头以控制颤抖,「也没兴趣当救世主,不是你老哥那种正义人士的类型。」
「没关系,我知道每个人执著的事都不一样。」约瑟说,「我总会花很长时间寻找猎物,调查他们的喜好。但是你不一样,看你第一眼就让我忍不住想尝试……尝试当你被那么对待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叹了口气,「别担心,据我所知,大部分男人都不愿意在他的女人面前说出一些话……」他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的面庞,他的眼神无比期待,「等一会你会见到那个女人,她会看着整个过程,然后你来告诉我,你根本干不了女人,你只喜欢被男人干。告诉我,他们插得你爽毙了,劝她也来试试。告诉我你发现你只能和他做姐妹了……」
他温柔地迎向奥登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不可以!」奥登咬牙切齿说,「我会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约瑟沉默了一会儿,「哥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他柔声说,那种温柔让奥登翻胃。「我知道你一直是对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轻柔地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后者觉得像空手抱了只大蛞蝓,恶寒一阵阵泛起。
他想说别找戴茜麻烦,她和这件事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实际上自己和这件事也没关系,这男孩已经疯了。
「哥哥,」约瑟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好想你,好想你。所有的人都嘲笑你,不愿说起你,但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你是个英雄,即使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可是他们说得好可怕,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他们说得那样,没有人可以承受那种虐待,我要让那些只会在旁边说风凉话的人也尝试到那种痛苦,他们就会知道你的难处,为他们不负责任的话付出代价!」
他紧紧地抱着他,像要把他嵌到身体里去。「哥哥,妈妈死了,她承受不了,都是那些坏蛋,爸爸也进了医院,他整天待在那里,说他至死也无法逃离那些梦魇!都是那些不知道痛苦的人,他们只会在家里吹空调看电视,怎么会知道别人的痛苦?他们只会事不关己的嘲笑和议论,不管会给别人造成怎么样的伤害!我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尝试这样的疼——」
他停下来,外面传来清脆的门铃声。「他们来了。」他说,表情恢复了冷酷。他走到门边,打开它。
奥登看到戴茜被推进来,感到心里一沉。
她的双手被胶带反绑在后面,嘴巴也被封住,一个男人紧搂着她,接着又有两个人陆续走进来,关上门。戴茜看到约瑟,先是张大眼睛,接着她看到奥登,约瑟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她却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站在那里打量他们。
「对不起。」她像奥登苦笑,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是我同情心过剩了。」
「那件事无所谓。」奥登说,「现在我们有大麻烦了。」
「我们会被怎么样?」戴茜说,向前走了一步,身后的男人猛地拽住她的金发,把她拉回来。奥登叫道,「别伤害她!」
约瑟用他温柔的眼神看着这对夫妻,「我们可以开始了。」他说。
奥登咬紧牙,看着戴茜,「接下来的比我们被你父亲逮到还糟,亲爱的。」
约瑟打开卧室的门,几人把他们推进去,房间的四角有聚光灯,摄影机一看就价值不菲。周围散放这一些恶心的性具,有些看上去根本不是为了增加情趣、而是为了增加痛苦而准备的。奥登感到一阵寒冷意渗进来,有多少人在这里而亡?而接下来的主角正是自己!
约瑟高兴地转了个圈,「喜欢这里吗?我精心布置的,你将在这里告诉我什么叫妥协。」
「等一下,你们要干嘛?」戴茜说,打量房子的布局,「要我们拍三级片?」
约瑟微笑,「主角是你丈夫,你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戴茜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不能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发展。她正想问什么,约瑟冷冷地说,「没有女人,你亲爱的丈夫将被当成女人的角色使用。」
奥登被推到房间中央,聚光灯被打亮,照得一切纤毫必现,而那正强光中央,帅气的等待宰割的主角更是让人兴奋不已。
「你把这些东西拍成片子?」奥登说。
约瑟点头,「我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我的论证题,而且我需要资金。啊,你简直不知道这种东西有多受欢迎,可以卖到难以想象的高价!」
戴茜静止下来,她似乎终于知道会发生什么,以至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约瑟走过来,在这次的主角面前蹲下,手温柔地放在他的胸前,「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些丑态,让他们知道责怪哥哥是错误的!让他们收起嘲弄的嘴脸,因为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他站起来,转身去调试摄影机,几个男人正在带上头套,用淫猥残忍的目光打量着奥登,对这次的主角很满意。
最快换好衣服的男人走过来,在奥登身边蹲下,伸手抚摩他的脸。奥登看到约瑟正做出OK的手势。「你们放开他!」戴茜突然大叫道,「你们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另一个男人粗暴地把她绑在暖气管上,她急切哀求的双眸像浸在水里的灰水晶。
奥登看到身边男人眼中亢奋残忍的光芒,他凑近他,轻声问,「他给你多少钱?」
男人楞了一下,旁边的人正忙着应付戴茜的大喊大叫,没空理会他,他直视那男人,「我可以给你他付的价格的三倍……帮帮我,我不想碰到这种事。」
男人笑起来,「别骗人了,小美人儿,你不能想象他给我们的价格!」他的手探进奥登的长裤,粗暴地抓住他的性器,用下流的眼神看着他。「你只要好好被干,大声尖叫就行了!」
「多少?」奥登说,「一百万?还是两百万?一个虐杀录象的原始带最多能卖到多少我不是不知道,伙计……」他感到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我付你五百万。」
男人一把卡住他的喉咙,「别拿我当傻瓜,有这么多钱的人会落到他手里?你以为我会放了你,让你去报警吗?!」
奥登吸了口气,他注意到约瑟已经看向这边了,他必须尽快说完。「听着,你看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上流人士,但是我有钱,别问我的钱是哪里来的!」他说,男人的目光闪动一下,奥登继续说,「我不会去警察局,伙计,我们都不敢去那里!但是我有钱,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弄到的,我可不想没命享受它……」
他盯住对方,看到他眼中犹豫的光芒。「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他说。约瑟叫道,「你在干什么,刑具,快点!」——他叫的是男人的绰号。
男人粗略地应了一声,一边扯开奥登的衣服,但动作并不粗暴,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希望继续谈话。这时他突然停下动作,在扯开衣服的时候,他摸到了什么东西,奥登放低声音,「你的老板似乎要原汁原味的,或是他觉得出入五星级大酒店的人身上不可能带枪?」
男人慢慢把枪抽出来,奥登继续说,「你可以问你老板他是在哪里遇到我的,你以为我这种人哪来的钱住大酒店?」
男人转过头,「约瑟,他有一把枪!」
他的老板意外地扬眉,「哦,真令人惊讶!我竟忘了搜身。」刑具把枪抛过去奥登抿紧唇,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要把钱往外推,」他小声说道,「你可以赚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只想活命!五百万,想象一下,如果你只做胆小鬼那就永远别想赚大钱!」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他,正好听到他的话,「你说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说钱。」奥登说,迅速转移目标,除了继续尝试他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付五百万换去你们不杀我,我只是看那男孩漂亮上了当而已,我自认倒霉!可你的朋友是个胆小鬼!」
身后的男子抬起头,看着刑具,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一把扯开奥登的衬衫,一边小声说,「你是说真的?」
「我对天发誓!」奥登说,「如果你们信不过我,我老婆可以交给你们,我取钱来赎她!」
「你会报警!」
「老兄,我身上的人命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我去警察局找死吗!」奥登叫道,「反正我被绑着,如果我骗人你们就杀了我!这种事我骗你们得不偿失!」
男人的手指抓住他胸前的凸起,可揉搓得有些心不在焉,显然在考虑什么。
他凑近他的耳边,吻吻他的耳廓,「好,成交。」
他抬眼看刑具,一旦有人支持,小心翼翼的防线轻易崩溃,刑具点点头,站起身,「把那根棍子给我。」他说,约瑟看看脚下,这些东西放得相当乱。男孩俯下身去捡起它,下一秒,男人猛冲过来,有力的手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丢到墙上,向着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刑具抓住他的后颈,轻易地把他提起来,约瑟手中的枪被拿走,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另一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冲过来,刑具迅速把枪口指向他,「别动,军刀,等一下我向你解释!」男人叫道,被叫做军刀的男人停下来,显然他们三人关系不错,至少比和约瑟好。
枪口又回到约瑟的脑袋上,男孩惊怒地看着他们,情况的逆转只在眨眼间。
「把我脚上的胶布弄开,我带你们去取钱。」奥登说,「保证比你们干这个赚的一辈子都多!」
军刀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快步走过去,解开奥登腿上的束缚,这场面的瞬间扭转让戴茜一脸雀跃,「天哪,你给了他们多少钱。」她说,奥登还没来得及把手上的胶带弄开,先走过去吻了她一下,「还得多谢你的提醒。但得先等一会儿,宝贝,我们很快就安全了。」他小声说。
约瑟恶狠狠地大叫道,「你们不能这么干!你知道我们干的是什么事情,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如果败露全部都要完蛋!你们居然为了一点钱把自己卖掉——」
「你给的钱太少了,」领头的男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头都到哪里去了,小朋友,你只占着个客户名单,却要拿七成的钱!」
「而且怎么会败露呢,」刑具微笑,解开头套,「你会成为最后一出戏的男主角,我们会好好疼爱你的!」
约瑟瞪着他们,纤瘦的身体有些发抖,他终于知道自己将遭遇到什么。
「我有支票。」奥登说,「现在就可以签给你们。」
「不,要现金。」刑具说,奥登看了一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银行营业时间了,你们谁跟我去取钱。」
刑具点点头,「我去。」
奥登走出房间,晨光正从窗外射进来,天已经亮了。「还真是个漫长的夜晚。」他嘀咕。
因为住的比较偏僻,他们花了一点儿时间才找到银行,奥登用他全套的假身分取出一大笔钱,柔顺地跟着刑具回到那幢房子,没有任何反抗行为。
「我真有点意外你这么听话,我以为拿回这笔钱会是项艰难的工作,」刑具说,打开车门让他下来,「你看上去可不像省油的灯。」
不带头套的他长相平凡温和,难以想象会干出虐杀这么残忍的事。奥登和他一起走上楼,「我只是觉得应该确保戴茜的安全,这是她爸爸的钱。」
刑具笑起来,「天哪,你骗了她老爸的钱,还拐走了他的女儿,他一定恨不得把你锉骨扬灰!」
「也许还有点迷信,」奥登说,「碰到约瑟前戴茜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老爸找到我们,我觉得应该把他给的这些钱早些花掉。」
「如果他知道你用这些钱救他女儿,说不准会感激你的。」刑具说。奥登笑起来,「不,他比较希望发生的戏码是我杀了你,丢下戴茜逃命,让她绝望愤怒的死去。」
刑具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怎么可能?他和那女人有仇吗?」
「也没什么仇,他只是心理不平衡。」奥登说,「他阴魂不散跟了我们很长时间,我只想让他看到,我是怎么用他的钱好好疼爱他女儿,让她幸福快乐的。」
刑具打开门,一阵新鲜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奥登心中一紧,抢前一步冲进去,味道是从拍片的卧室里传来的,房门开着,他冲到门前,瞪着眼前的景象。
约瑟已经濒死,他的双手被胶带绑在身后,双腿被一根胶棒最大限度地张开,撕成碎片的衣服被随便丢弃在墙角,白皙的躯体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不知道是刀还是鞭子,留下一道道翻开的皮肉,大约用水浇过,露出里面有些泛白的红色。
他的分身被粗长的钢针穿过,想必是废了,一个男人在他后面用力抽动,鲜血顺着他的双股流下,弄得到处都是。
军刀一手拿着个遥控器,一边摆弄摄影机,奥登猜约瑟的后庭里被塞入了某种震动型的性具,然后却又被另一个男人顶入,以得到更大的快感。刀子大笑道,「喂,对着镜头笑一个,约瑟,你那么喜欢看,被男人干死一定很爽吧!」
他走过去,扳进他的身体,「喂,棍子,给我留点儿空!」 然后用力抠开约瑟已被撕裂的后庭,试图找到一个插入空隙。
戴茜仍被绑在椅子上,她听到声音,艰难地转过头,她的眼中充满恐惧,身体在不停发抖,这场面太过残忍。「你……可算回来了,我不想看了,亲爱的。」她哽咽着说。
奥登冲上去,一把抱住她,挡住她的视线,「别看了!」他说,一边用力扯开她的束缚。刑具叫道,「嘿,你们怎么可以不等我!」
「闲着没事嘛,」棍子笑道,「拿到钱了?」
刑具点头,几人不再理会奥登,约瑟的身体发出濒死的痉挛,奥登放开妻子,走过来把棍子推开,「行了,他要死了。」
棍子正好射出了精液,他爽快地丢下约瑟,赤着身子走去看袋子里的现金,后者让他没心情去计较这位人质的无礼。军刀本来准备再来一发,可是看到另外两人已集中在钞票旁边,便也放开约瑟,跑了过去。
奥登在他身边蹲下,男孩的眼神一片空洞,焦距分散,已近弥留。
他慢慢把视线集中起来,秀气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我真蠢,哥哥,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他喃喃地说,「我好疼,疼得要发疯了。可是我经历了和你同样的事,我已经证明了没人有办法承受,我知道你有多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好人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我们只是……想把那些坏蛋绳之于法而已,可不是主角,就要经受这些践踏吗……」他仍在喃喃地说着什么,可是奥登已经听不见,他的瞳孔慢慢放大,在一片疑惑的私语中,离开人世。
奥登站起身,走到摄像头前,弄出里面的原始带,军刀看到,叫道,「嘿,别动它,我们准备拿回去当私藏呢!」
「它拍了我的样子,我不能让它留下来。」
奥登说,毫不留情地毁掉带子,其实他毁了它倒不全因为这个原因。几人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手里的钱心情愉快,懒得和他吵,棍子耸耸肩,「随便你。」
奥登毁掉带子,扫视房间,「这里要怎么办?」
「烧了它。」棍子说,「这幢楼没人住,浇上汽油点着火就行了。」
奥登点点头,地上男孩的尸体正慢慢变得冰凉。棍子站起来准备动手,「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以后我们就成为有钱的正经人了。」他接过军刀递过来的汽油桶,显然这些人早有准备,出了麻烦以毁灭证据。
「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早早辍学,老妈死了,父亲待在精神病院里,他死了不会有人查的。」棍子一边往地上倒汽油一边解释,那冰冷的液体倒在男孩赤裸的尸体上,冲下一道道血迹。「他整天只知道呆在这里看片子和拍片子,跟偏执狂似的,连个朋友也没有,我们很快也会把他忘记。放心,老兄,这两天天气热起个火没什么,我们都不会有麻烦。」他拍拍奥登的肩膀,戴茜以惨不忍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情形,奥登搂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