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恼他的得寸进尺,此次让他占了天大的便宜,撇开感情不谈,是为了权变。如今追兵在后,他竟然还在这种时候起色心!可谓是色胆包天了。慕曦恨恨的一拱腿,也亏函奕昀反映的快,一把按住了慕曦的膝盖,似笑非笑的对上慕曦散去水气的瞳,瞳里没有怨气,羞怯,只有挑衅与无畏。其实经过那番折腾,慕曦哪还有什么力气,本就知道无法伤到他,又怎的会慌!
“还不起来难不成还想去阎王殿作个风流鬼不成?”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压在慕曦身上,函奕昀调笑着。
牡丹你个头!
“哼,就是不知道‘尖头曹’的那把镏金剪答不答应让你下面的那个‘孽物’陪你一起下去!”慕曦勾起嘴角,讽刺的意味让人三丈外都感觉的到。
对了,外面还又“尖头曹”的人马虎视眈眈,现在可不是调情的好时候。被慕曦献身的兴奋冲昏了,函奕昀一时忘情忘了外面还有个棘手人物。说实话“尖头曹”的武功不足为惧,可他手下的兵不说人多势众可都是自己的子弟兵啊,要真动了手还真是麻烦的很,那个伍锦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若是惊动了背后坐镇的伍虎,势必要对上一场,那“游戏”就不好玩了。而且慕曦初经人事,也再经不起自己的挞伐了,想到此,函奕昀决定顺着慕曦的意思,为了以后的“性”福,这次就放过他吧!别把他逼急了。他拗起来也够自己受的。
函奕昀乖乖的从慕曦的身上爬起来开始着装。而慕曦轻轻的抬了抬背,动了动腰,顿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冲自己叫嚣。好不容易蜷腿坐起来,他抱着曲起的双腿屏气等待酸痛的缓和。
打理好衣着的函奕昀一回头就看到慕曦这副诱人的全裸图。人们常用白玉羊脂来形容女子美好的肌肤,看到此情此景,函奕昀觉得就是把这个词用在慕曦身上恐怕还犹有不及。
“总听说肤如凝脂,想我阅人无数,以往所遇之人,最佳也只不过是滑软了些,也敢妄称凝脂,原以为不过是那些老酸腐夸张其实,今日一见,啧啧,古之人不余欺也。”函奕昀摸着下巴,露出一脸色眯眯的表情。
“是啊,函兄你阅人无数,方有此体会,小可我自是自叹非如啊,果然是卧而思,不如起而行。受教受教。以后当向大人讨教‘女儿经’才是。”慕曦没好气的回他,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还有空数你的风流史,还不想想怎么脱困。”
“曦在吃醋了吗?”函奕昀对此倒不抱什么奢望,他的慕曦又不是那些别扭的小儿女,有此一问不过是想逗逗他。
“哼哼”,慕曦从鼻子里哼了出来,敷衍道,“是啊,是啊!”。
函奕昀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不再言语。
“你知道我生平最忌讳什么?”慕曦数落道,不待他回答倒自己说了,“除了我长相外就是这身皮肤。细嫩的像个娘们。……”
“是胜似娘们。”函奕昀火上浇油的插上一句。
“你——”果然踩到了猫尾巴,函奕昀估计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非冲过不可,看不到慕曦百年难见的发火模样,函奕昀心中倒有几分小小遗憾。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慕曦有些不自在,自己好久没这么情绪化,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他恢复了一贯的心平气和。
“你认为一个男子有这么一身细皮嫩肉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如果事关我的福利,我乐见其成。”今天函奕昀也格外的油嘴滑舌。
“罢了,休谈我的皮肤了。”对于自己这身与生俱来的皮肤,慕曦是深恶痛绝的,虽说这身好皮肤落在那个姑娘身上也是称的上完美,问题是慕曦不是女子啊。本来就已经够……,再加上后来的“苍果”就……,慕曦无力的叹息。
“我是真的喜欢。”何止是喜欢啊,函奕昀简直就是爱不释手,没想到自己是挖到大宝了。
拍开函奕昀探过来的手,慕曦横了他一眼,“我说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还不把我的衣物拿来。”
函奕昀这才后知后觉想到慕曦此时的窘境,往常的床伴哪敢劳他侍侯,事后不是自己打理就是下人处理,更是要服侍他起身。可为了眼前的小祖宗,函奕昀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拿起衣服帮慕曦着衣,一边穿,一边大吃豆腐,到也乐在其中。慕曦此时根本无力去和他计较,大好时机岂能错过。看着慕曦软软的倚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摆布(?),函奕昀心中好不得意。
“扶我起来吧。”低头看了看整齐的衣衫,嗯,看不出什么痕迹,慕曦将手递给了函奕昀。
“我抱你不就好了吗?哪这么麻烦。”函奕昀握住慕曦的手却不使力,犹在贪恋方才软玉在怀的温软。
“别废话,快!”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慕曦加重了语气,脸颊也一片潮红。慕曦也有自己的坚持,再怎么样他也有身为男子的自尊。还说,就这么被昀这样抱出去的话,还不明摆着告诉人家他们在这里坐了什么。我还要不要做人了,你不要脸,我可要!按说以慕曦平日的懒人哲学,此时巴不得不费力才好,但不知为何,慕曦此时就是凭生了一份矜持。
“好了。”不愿扭了他的意思,函奕昀揽着他的腰,手一使力把慕曦拉了起来。
慕曦咬着牙,用力蹬腿,借着函奕昀的力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倒在了函奕昀的怀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此时是双腿发软,腰部以下基本是没有知觉了,别说走,就是站也站不住。都怪旁边这只不知节制的大淫兽!想到此,慕曦又横了他一眼。
“啧啧,美人投怀送抱,软玉温香,我可真是好福气啊!” 玩味的看着慕曦微皱的眉心,知道他在恼什么,函奕昀突然伸手把慕曦打横里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慕曦坚持。
“你现在还能走吗?”
“不能也要能啊!”慕曦死鸭子嘴硬,把头偏开,不对上函奕昀的眼睛。
略一思索,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函奕昀笑了,笑得挺邪气,“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你以为你脖子上红点瞒得过谁啊!难不成说是虫子咬的?再说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脸皮厚的可以拿来筑城墙。”白了他一眼,慕曦凭着一股倔气硬是迈开了双腿,回首望着地上的黑色披风,想到昨儿的缠绵,慕曦的脸又是一阵滚烫。
幸好披风的里衬是红色的,也幸好他的……很好,没让自己流多少血。此时才显得不是很明显。
函奕昀拾起披风,把慕曦裹住,轻道:“走吧。”
“别得意过头了,我要你记得你欠了我一条命。”气不过他的春风得意,慕曦就是不想要他好过。
听得这话,函奕昀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记得把这件披风还给我就行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慕曦愣了,可是那种笑容又让他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函奕昀轻执起披风的一角,凑在慕曦耳边,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垂上,慕曦只觉得耳根都麻了。
“我要好好收着,这上面可是你的‘处子之血’啊!”
“轰”热血一下子涌上了头,慕曦的脸胀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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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慕曦送出去了,真是松了一口气,情节终于在某方面突破了。我真的不擅长写感情戏的说。
还有……
那个,那个H也不太会写,大家包涵啊!!
遛之……
惊鸿 第二十三章(上)
从黒旗山回来,慕曦一连在房间里躲了三天。
三天,是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说长,他还不够武林中著名的铸器大师公孙诸铸出一把剑。
说短,他已足够让武林中翻了个翻。
就在这三天里,武林中忽逢多事之秋,风云突变。
就在这三天里,晋南关家的关二遇刺,虽然侥幸躲过杀招,可也把这位脾气火爆的老爷子气得够呛。想他关二在晋南关家除了家主谁不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关二爷。何曾遭遇这样的冒犯。而关家家主也是震怒,且不说,关二是关家的重要元老,就说如今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关二,表面上是只冲着晋南关家的关二,可暗地里呢,还不是冲着他们关家。若是真的成功,叫关家以后在武林中还有何威信?
虽然事件仍在调查中,可隐隐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把矛头指向了数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暗血盟?!
与此同时关于暗血盟的种种小道消息在武林中的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曾经被时间掩埋的战绩又一次被人们从尘封的记忆中挖了出来。成为人们口头的热谈。
也在这三天,细心的人发现,不仅是关家,武林中的几大豪门世家都加强了警戒,似乎在防着什么,更甚者,有人言辞灼灼的说自己亲眼看见几大武林世家的家主偷偷的密谈了数次。似乎还拟定了什么计划。
一时间尘嚣迭起,武林中众说纷纭,人心惶惶,把还算平静的武林给彻底搅乱了。虽然每种猜测都没什么把握,但是机灵的人还是根据种种情况推断出了最有可能的说法。那就是,沉寂了五年的暗血盟又要重出江湖了。武林中又将迎来一番腥风血雨。
面对这样的流言,几大世家的家主不但不出面辟谣,还纷纷以沉默相对,这就证实了推断的可信度。
很快,这个似乎已成为人人相信的真相的流言以星火燎原的速度在武林中迅速的蔓延开来。从晋南到漠北,汉东到戈西,从关内到关外,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此时的武林已是一副山雨欲来,暗潮汹涌的架势。
一场即将席卷武林的风暴正在暗暗的酝酿着……
待到三天后慕曦出了房门,脸色已经好多了。虽然他和函奕昀还是处得那样不冷不热,可看在别人眼里却还是有了些不同。仿佛是有了什么微妙的变化一般。函奕昀看向慕曦的眼神总多了几分柔软,而慕曦对函奕昀也多了几分任性和亲近。
说来也巧,当慕曦整理完了目前所有的情势之后,乔家兄弟回来了。慕曦把他们请进了自己的房间,仔细的询问了他们的动作,包括所有的细节,乔家兄弟也一一具实道来。果然,每一个步骤,众人的每一个反应都在慕曦的谋算之中,这让慕曦非常的满意。这条线进行的很好,慕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计划算是顺利的踏出了第一步。
一道阴影从头上拢了下来,木棱上传来清晰的“咚咚”声。乔家兄弟回过头去,看见一身蓝锦的函奕昀似笑非笑的斜倚在半开的门边,食指正轻轻的叩在镂空的棱花上。
慕曦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闪着异彩的眼,瞳中带着笑意,似乎还有几分调侃,慕曦几乎在瞬间有被激怒的感觉,差点脱口说出:“你还来做什么?”这种任性到近似迁怒的话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这句话。偏过头去,从鼻腔里轻轻的哼出了一声,以示不满。
看着他孩子气的举止,函奕昀挑起了剑眉,嘴角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看情形也知道他们之间有事要谈,乔家兄弟借口旅途疲惫识趣的退开了。
“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待乔家兄弟走远,函奕昀走至慕曦的桌边坐下,挥手关上了门。
“已经没什么了。”慕曦显得很平静,白玉脸庞上带着恬然的闲适。时间虽短,可也足够慕曦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他在心中反省自己的太敏感。
函奕昀表面平静的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心中却在遗憾没有看到慕曦霞染双颊的明艳模样。
可慕曦也不是好打发的,轻易的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你似乎很遗憾?”
“的确,我还是很怀念你那天娇羞的样子。”函奕昀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此时他没有必要在慕曦面前掩饰自己的欲望。
“娇羞?”慕曦好笑的嗤出声来,“你以为我没出过门的大姑娘啊?”恢复了心情的慕曦,不但恢复了冷静也恢复了他的牙尖嘴利。开始和函奕昀习惯性的抬起杠来,“不知道是不是还要我学一学人家大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也要你函大旗主对我负责,给我个交待?”
“交待?难道是慕曦你委身下嫁?那好啊,我现在就负起责任来。”函奕昀乐了。若真是这样也不错。
“你……”慕曦没想到倒为自己掘了个坑,他一个白眼刺过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羞也都过去了。何况当时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这人一向看的开也想的开,人要往前看。放心,我不在意的。”话是这么说,可羞赧还是有的,只是慕曦不愿在函奕昀面前弱了威风。再说他也知道以后两人共事的时日还长着了,总不能都这么酿着,所以他一再的说服自己不要太介怀,即使只是自己骗自己。
“不在意?那你这几天躲在房间里是为了什么呢?”函奕昀狐疑的看着慕曦。
躲你!还有养伤。实话是不能说的,慕曦硬着头皮,扯出了个理由:“当然是想对策了。”
“对策?”函奕昀怀疑的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你害羞到不敢出来呢。其实猜得也是八九不离十,“那你现在想出了什么好对策?”
“这个……”慕曦转了转眼珠子,其实他哪有想什么对策啊,可是话扯了出去,就要圆起来,“我的想法是这个伍锦是个关键人物。要么拉到我们这边来,要么就一定要除掉,不然会是我们计划中很大的变数。不过,我推算过种种可能,后者的可能远远大于前者。”想到害自己陷入困境的祸首,慕曦思绪一转拗出一段话来。虽然是拗出的,可以前慕曦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说起来倒也流利。
“我也正有此意,那么具体计划呢?”
“还没有。”慕曦垂下眼睫。饶是他冰雪聪明,可刚刚收集完所有情况,脑袋一时也没转出来。函奕昀也不是普通人物,自己也不可能胡乱说一个来哄他,哄不过的。
看着他额前的青丝在空气着微不可见的晃动,函奕昀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我有办法。”
铜镜中映出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姣娘:一张宜嗔宜喜的芙蓉面上,两弯柳眉不描而黛,一双秋水双瞳,清冷若冰,娇嫩的樱唇点上了朱色,微染的胭脂在双颊打出淡淡的晕红更显得娇艳。只是眉心的纠结破坏了这完美的画面。这张娇颜上始终罩着一层寒霜和怒色。
怒色?
慕曦冷眼看着镜中的美人:梳着一个华丽的发髻,珠坠玉佩金步摇挂了满头,珠光宝气,贵气逼人。也冷眼看着另一位美姑娘在她的身边忙碌着替她修饰,妆点。为那已经珠翠满挂的发髻上又时不时添上朵花,簪上串坠什么的。
“你觉得很好笑?”慕曦忍着气,问道。目标直指身后端坐在桌边饮酒的函奕昀。透过铜镜,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函奕昀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小小的上翘。而眼里满满的笑意更是让慕曦心火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