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会!"鼓起腮帮子,皇闪的夜晨的手指,孩子气的摇头,口里仍嚼著食物。
一口吃完,夜晨再补一口,接著......
"羞......"一根手指头又按向皇的脸,皇又闪有嚷......
"茶不会!"
相同的情况几次下来,绿眸闪著诡谲的光芒,正算计著夜晨呢!
突然奋起,皇双手同上,骚向夜晨的腰......
"哇......别哈我痒......哈哈哈......"夜晨从椅上倒下,连滚带爬的逃开,皇马上追上......
"看我的,骚痒痒龙抓手......"
"救命啊!"
一个早晨就在愉快又欢乐的气氛下渡过。
"你给我站住!"惊人的大吼响彻竹林之间。
才刚踏出大门,连门都未关上,皇硬生生僵直在原地,当真如那威胁的大吼,乖乖站住在地。
无奈的回过头,没让他等太久,只见屋里不怡不徐优雅的走出一个美丽充满灵气的少年,手里拿著布制勾袋,手臂上挂著保暖的披风,一步一步往他靠近。
那份如贵族般的优雅,尊贵透灵的气质,彷佛刚才粗俗无礼的吼叫不是出自于此人口中。
来到他身边,夜晨一语不发,同样的皇也闷不吭声。
将手中装著精心烹调的餐点放入皇手中,轻甩著大衣,正好提在适当的位置上等待皇将它穿上。
侧著身,将一手伸入袖中,微微一转,再将提袋换置在穿透衣袖的手中,另一手折向背,轻松穿进另一管袖子。
夜晨在皇面前调整著披风,随著一件披风的距离,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贴近著,能感受的对方的体温、鼻间喷洒的气息。
看著夜晨如扇的睫毛,不时对上美丽特异的双眸,亲密的举止、让人温暖的默契。
皇微抬起手,用指背轻触夜晨白皙的侧颈,接著微抬起夜晨的下巴,视线凝成了胶,低头就是一个深情又眷恋的吻。
"亲爱的我的晨,还没离开,我已经开始想念......"如此低诉,分分秒秒都想呆在有晨身影的地方。
这份不可割舍的恋,想永远的守卫著,永远......
"你放心,我等你回来,等你。"夜晨那双坚定又明亮的双眸,左边眼睛的那抹绿,那属于他的绿眸,永远为他在远方、在身旁闪烁,发亮。
像在黑暗中的明灯,指引著归途的道路。
有夜晨这一句"等",那便是皇此生所盼望的。
遥途的苍翠旅人为何流浪?只为回到归属等待的故人。
吻上那只眼,皇满足的笑了。
"记得要吃,衣要穿。"回吻皇带著些许凉意的唇,夜晨嘱咐著。
点点头,啄吻著挚爱,才恋恋不舍的出门,完成承诺的誓约。
会议室里气氛僵硬著,除了两个人争论著声音和记录飞快敲打键盘的声音,其余的,是一片滞闷的死寂。
争论双方,同是企划部的两位精英,更是唐帝集团所器重、栽培的人才,随著反覆的推翻、重组,企划只有越来越健全、周详。
直到两人争论到达一个滞留点,坐在主位上沉默严肃的总裁才打断两人,"够了!"
一句话,瞬间让两人禁声,会议室里的气氛又降低几分,一双鹰利的双眼盯著两人,令人寒颤不已。
寒楚瞪视了好一会儿,接著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听见众人屏息声,才在那如屡薄冰的双唇中听见不带情绪、高深莫测的两个字,"散会。"
直到令人敬畏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许久,众人如释重负的喘气,才逐一的离开会议室,回到工作岗位上努力。
会议室里,只剩下刚才激辩的两人,这两人其一是竹野桥,而另一个则是帝,两人是目前众所皆知强烈的竞争对手,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而对于企划部内的暗潮汹涌,高层并没有派人协调排解,反而让两人的竞争越显激烈和紧张。
帝收拾桌上的报告,不发一言转身就走,当他经过竹野桥时,竹野冷冷的开口了,"你现在站在和我同样的位置上,是劲敌,但我永远不会输你,即使你是总裁之侄。"
话中意谓著两人身份上的不公平,如果今天帝不是唐帝的长公子,那么帝根本没有资格跟他站在同一点上劲争。
他的话帝当然懂,帝冷笑一声,"也许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但请你相信我,不远了......等到那个时候,胜利属于我。即使我不是唐帝的公子,即使你认为我依然只是戏班里的演员,但演员之所以是演员,便在真实的生活上,是一种手段和方法,胜利在不远处等著我。"
"今天我很愉快,竹野前辈!"浅笑,接著微微向鞠躬,然后离去。
这就是目前帝的处境。在公司里和强劲的对手较劲,经历失败、成长、失败、成长......
回到那个有人等待著他的家,享受天伦和爱情。
生活......并不无聊,这反而是人生目前最让他满足的日子。
片厂里,工作人员穿梭不停,各自忙碌,导演正和主要演员们讨论剧本,并说明今天将拍摄的场景。
讨论到一半,皇突然翻过头,看向某处空旷的无人之地。
"皇,怎么了?"凯撒疑惑的问,其余演员皆停止对谈,将视线移向唐突的皇。
总觉得,有人在亏视著他。
也许是多心了吧!
"没什么,我们继续。"皇回过头,继续专心的沟通。
只不过,那道刺人的视线一直残留在背后,这让皇漫不经心的听著凯撒的话。
有些无奈的看著皇,但凯撒除了这点无奈,也没多说些什么。
电影拍摄顺利的告一段落,一天很快的过去,现在也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交代副导处理善后,凯撒脸上掩饰不住疲态的往皇的方向走去。
此时皇正在化妆师的帮忙下卸妆,凯撒一出现在休息室,工作人员络绎不绝的打招呼。
"大家都辛苦了,好好休息一天,我们明天继续。"回应著同仁们,好一会儿凯撒才将注意力回到皇身上。
还没开口,皇就先问了:"找我什么事?"
凯撒笑了笑,一副被皇料到的模样,"好兄弟,出去喝一杯吧!"
爽朗的笑容,豪情的邀请,凯撒打算找他好好聊聊。
皇看著他,考虑了很久。
"喂,不够意思喔!请你喝酒还考虑半天,是不是男人?"凯撒略微不满的抱怨,一双灰眸责怪的看著他。
等妆卸下,皇撑的下巴直盯的好友凯撒,仍再考虑,凯撒见状,肚子里的火很快的升起来,就当要爆发时,皇才开口。
"要出去喝?"
"当然,不然还有哪儿!"凯撒一副疑惑的问他,以前当他们在日本工作时,都是到固定酒巴里畅饮,"海蓝啊!"
皇挑眉。
"怎么?那里不对!"凯撒的眉挑得比皇更高,"兄弟,你今天很奇怪!"
"我想回家。"皇不可置否的耸肩,脑袋里全都是等待他的家。
"......"无言,这可不成,"那你想怎样!"
皇见凯撒固执的要喝这趟酒,才了解凯撒有事找他。
"去我家,我家有酒。"皇只好退一步,至少他想去两全其美的方法。
"你家?"怪声怪气的叫著,皆著用神秘的口气凑向皇,"就是鼎鼎有名的神源家?"
见凯撒一脸别扭和跼促,皇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搬出主宅了。"
"是吗?"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咦!不对呀,只有你一个,还那么早回去干嘛!"
皇一副看见笨蛋的模样瞪著凯撒,像在对他说:‘是当导演的,连这点也想不通。'
"难不得,你有女友了?金屋藏娇......嫂子长得怎样?美吗?"恶心巴巴的黏过去,用无比暧昧的口吻问著。
皇一把将凯撒推开,继续向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见凯撒掩饰不住好奇,又不敢追问的难耐模样,皇才好心的解答:"现在我和帝、夜晨三人住在一起。"
提起两人,皇愉悦的心情怎么都掩饰不住。
嘴角边带著一抹笑。
"是喔......"凯撒没注意到皇些微的变化,满脑子只有失落和无趣,但没过一会儿便想起一件事,"你弟也在那里,他......他很美是吗?"
回想起当时夜晨水灵的模样,凯撒开始期待见到夜晨的时刻。
"不准你想!"皇突然用手敲著凯撒发愣的脑袋,醋意横生。
"喂喂喂!想想而已,又没差!"不明所以然的凯撒揉著被敲疼的头,无辜又愤怒的瞪著皇。
他的话,顿时让皇停下车,就在大马路中间。
"大哥!你又怎么了?"凯撒怪声问,直到看见皇那双冰冷又充满威胁的绿眸,寒意打从体内凉到体外。
"好好好!我不乱想,我知道你们家弟弟是你们兄弟最最最重要的宝贝,身为好友的我,不是同性恋、对小孩子没性趣,更没有恋童癖,我是绝、绝对不会对弟弟有任何遐想的,我发誓......况且我深深爱著我们家的宝贝老婆呢!"再三发誓、保证,才让皇的怒气平熄,这才让凯撒在心底吐了好大一口气。
随即想起来,都觉得他们兄弟有些奇怪、非常怪异......他们对弟弟的占有欲好像有点超乎常人的关爱。
左思右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在他还来不及开口问时,已经抵达了层层守备的高级住宅区。
这才让凯撒真正见视到有钱、有权人家的生活特异之处。
光要进入,都必需经过许多盘查和手续,当然,如果皇车里没有载他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
"神源先生,请问您朋友的证件......"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对凯撒个人资料的建档、繁复的访客手续......凯撒才得以顺利进入园区,来到社区最隐密的竹园。
"老天,怎么这么麻烦!又不是犯人,说不定警察局逮捕嫌犯都没这么繁复的手续,你们这里也太怪了吧......"抱怨了一堆,凯撒仍见皇一脸面无表情的开车。
显然皇也觉得他们很烦。
直到将车停放好,回到家开们那一刹那,凯撒才见到皇那张变得万年寒冰不化得脸,逐渐放松、柔和。
这让凯撒所有的抱怨都往肚里吞,直在心底头大叫,这趟来得太值得了!
"你要喝什么?"将凯撒领到旁厅,随口问著,"你先坐。"
脚步几乎没有停留就将凯撒扔下,进屋内第一件事不是回房梳洗,而是直接打开夜晨的房门,往床走去。
不讶异在夜晨床上看见帝的身影,更不讶异两人赤裸裸的相拥而眠,皇的脸上挂著掩饰不住的笑,倾身将吻落在沉眠的夜晨唇上。
用手指轻轻描绘夜晨精致的五官,好一会儿当皇正要离开时,才看见在黑暗微光中那双湛蓝的双眸满是笑意和促狭,皇这才惊觉自己竟没注意到帝强烈的存在。
"回来了。"沙哑低迷的嗓音在宁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嗯。"皇点点头,接著就想转身回房。
"喂!"帝唤住他,皇疑惑的看著他,那眼神像在问他做什么?
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皇英挺的眉挑得老高。
帝笑意盎然的用手再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并示意他行动。
皇转身就走,刚跨出一步便听见帝怪声怪气的哭调和轻咳。
僵在原地,好一会儿皇终于回过身来一股作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在帝俊美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接著迅速的消失在房门。
站在门外,皇的拳头死死握紧,像在懊恼又像窘困,总之就是为自己刚才妥协的行为感到后悔和羞赧。
他没漏看当帝被他吻后的惊喜和感动,擒著笑目送他出门。
他能感受到帝目前的心情超级愉快,更能用双耳听见房内的窃笑和得意。
"该死......"低咒著,纵然如此,心中涨满的是什么?
只觉得好充实、好充实......
微发著愣,站在镜子前,皇觉得自己变了好多,那张温柔带著满足笑容的人是谁?真的是他吗?
他也有这样的表情吗?现在的他,是这种表情吗?
没忘记被自己落在楼下旁厅的友人,皇换上轻便的衣物便往楼下走。
凯撒颇能自处的在房子里打转,细看每一件摆置的艺术品。
"在看什么?"
楼梯口的声音打断凯撒凝聚的心绪,凯撒抬起头,看著一脸轻松愉快的皇,这让凯撒惊艳,"没什么,随意看看。"
皇挥了挥手,示意凯撒跟他走。
来到专制的小吧台,设备物品一应俱全,"想喝什么?"
凯撒挑高眉,一脸小子能耐有多少的表情,操著恶作剧的笑容,凯撒刻意点了一种既繁复又困难的调酒,考验皇的能耐。
皇擒著自信满满的笑容,著手开始一连串华美的调酒技艺,数十种原料一一参入,甩瓶、挑高、转身、摇动......精彩二字能形容。
等到一杯蓝紫色的调酒推到凯撒面前时,凯撒那呆滞尚未回神的表情直直盯著那杯调酒,好一会儿才醒悟,"好小子,真有两把刷子。"
端起酒,轻酌一口,"嗯......"
乱挥著手,凯撒的表情既多又令人完味,可见此酒之味令人颠狂。
皇轻轻笑了,如此自在又放松的笑著,手上可没闲著,他正调著一杯自己最喜爱的混酒。
看见皇轻松的笑容才让凯撒失神呢!
"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让我连续看见这么多这样子的皇!"凯撒喃喃自语,接著又喝了几口酒。
皇端著酒请凯撒到舒适的躺椅边聊天,两人坐在窗边畅谈,直到月下而日出......
两人都带著微微醉意,直到早起的夜晨从楼上下来,惊讶的看著家中突来的客人和笑得如朝阳的皇。
皇对夜晨招了招手,夜晨顺意走了过去。
微微向凯撒点头,接著在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把被皇拉进怀里,就是一阵亲腻的深吻。
夜晨微微挣扎,但没一会儿便忘却一旁还有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凯撒,沉迷在和皇的热吻中。
一吻结束,夜晨双颊煞时火红,怪嗔的瞪了皇一眼,推开他向厨房跑去。
凯撒仍处于震惊之中,接下来的场面,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看著皇一脸温柔的看著在厨房和餐桌穿梭的身影,凯撒不自觉也跟著皇看著夜晨。
偷觑著皇的目光,和夜晨忙碌又幸福的做羹汤,偶尔抬起眼和皇四目相接,气氛既和谐又像一对丈夫与妻子的默契,眼前的情景就像一个美好留影。
美好动人,前提之下是让他不知道此二人的身份不但都是男子,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
这......
接著楼梯间出现了一个挺拔又优雅的男子,凯撒对他并不陌生,他就是帝。
只见帝带著些许睡眼惺忪的晃下楼往厨房走,那个习惯不经意的举止,让善于观察的凯撒知道帝的行为是长期累积下来的。
到了厨房,找到了侧对他们认真做早餐的夜晨,帝在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由后头揽腰抱住的夜晨,突然被拥住的人并没有被惊吓,习以为常的继续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