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春空

作者:春空  录入:05-17


写情之外,依然希望表达一些别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身存在的环境,但是却不见得喜欢那个环境,环境反作用于人自身,不知不觉改变了人的性格。

颜庆阳骁勇善战,却不喜欢朝堂,怡宁只是地位卑下的男宠,却最恨权贵者仗势欺人。他们都不喜欢自己的身份和环境。他们有摩擦,却也在一步步了解,虽然接受的过程很漫长,误会的时候也很多。

其实不光是恋人,人和人的相处也应该是平等的,但在现实中,却很难做到。

所以,主人公做出了选择,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这是人生必然。

人的一生不长,有些人一辈子,只为了一身傲骨不甘折,只为了那不被束缚的自由,一生都在追求。

爱自由,或会惘然。但是--

不后悔,不悔。

春空

第一章

一片宽阔的练武场,蹄声一阵急似一阵,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人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让人吃惊的是,场中竟然还有一只咆哮的老虎。

那马虽然神竣,对那咆哮不已的白虎却也是极为害怕,几次人立而起,嘶叫之声,和那白虎的咆哮之声和在一起,响彻云霄。场外之人虽有不少武夫,却也是人人脸上变色。许多位文官,更是差点瘫倒在地。

马上的男子镇定如恒,只见他一勒缰绳,那马便向白虎冲去,虽然对白虎恐惧之极,但是自己的主人指令为何,从不敢违抗。转眼之间,和那白虎相距已不足一尺。

马上男子忽然右臂一挥,长长的皮鞭甩出,在那白虎身上一下接一下,极狠极有力的抽打,那白虎毛发竖起,喉间呜呜而吼,即便是相隔数十丈远,也令人心为之寒。

马上男子却是丝毫不惧,他一手勒马,一手抽打白虎,风声阵阵,尘沙飞舞,又过片刻,那白虎气势已渐消,吼声之中,已经有了隐隐畏惧之意,马上男子看准时机,皮鞭忽地在那白虎脖子上绕了一圈,他右臂动处,皮鞭猛然勒紧,策马而驰,白虎行动不便,将军却是臂力过人,马儿又极是神竣,跑动之际,白虎被拖在地上翻滚,悲鸣不已。

疾驰了一圈,那男子一勒缰绳,那马又是人立而起,一声长嘶,生生的停住,更不移动半分。白虎在地上翻滚了数下,终于不动了,场外惊天动地的喝彩声登时响了起来。

男子下了马,牵着缰绳,让那马缓缓而行,出了练武场,只见众人早已走了过来,都是赞叹不已。其中一位衣饰华贵之人,脸上含笑,迎了过来。这人右手微摆,众人便不再喧哗。

男子松了缰绳,将马交给军中下属,拜倒在地,说道:「卑职见过玨王。」

玨王眼中颇有嘉许之意,微笑说道:「颜将军当真是神武之极,独斗猛虎,有如天人。」

「王爷过奖了。」

「这只白虎,想必已是不济,埋了吧!」

「卑职只是将它驯服,并未重伤它。」

「如此更好,那么,本王就将此白虎赏赐于你。」

「多谢王爷。」

玨王看了眼颜将军,笑道:「今晚本王设宴,还请将军大驾光临。」说到最后一句,哈哈大笑。

夜晚的玨王府,华灯异彩,歌女吹笛鼓瑟,乐声远远的飘了出来。府中的客人却并不多。

原来玨王设宴,向来不喜喧哗热闹,只邀一二亲信,饮酒作乐,能被玨王邀请,是许多人求也求不到的福气,身份之外,尚需地位,还要合王爷的脾性。

而王爷……却是个性情颇为古怪的人。

不为人知的古怪。

即使是他的亲信,也很难见到他完全真实的一面,而很多时候,他又有许多惊人之举。

今晚不知又要上演何等惊人的戏码。

府外安静的道路,有人正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前行,到了玨 王府前十余丈远,他下了马,牵着马缓缓而行,此时府内早已有人迎接了出来,

这人进了府邸,早有人一眼看到,拍掌笑了起来:「擒虎英雄,颜大将军来了!!久闻大名,今朝得见,有幸有幸!」众人也是纷纷附和,颜将军微微点头,算是还礼。

颜将军来玨王府,早不是第一次,但是见到的客人,却很少有互相认识的,更奇怪的是,这次请的客人,和下次请的,永远不一样,算起来,颜将军已称得上是常客了,所以才有机会见到不同的客人,也许有的客人,一辈子都没有第二次进王府的机会,而有些客人,却在进王府之后,莫名其妙的永远消失了。

但是今夜,这些客人中却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酒过三巡,歌舞助兴之下,越见酣畅,众人都是随意交谈,时不时笑出声来,却又没人敢于大声喧哗,只有颜将军坐在一旁,默默的喝酒,玨王看了他一眼然笑道:「今夜请各位前来,乃是想让各位看一个新鲜玩意。」众人都停下喝酒,几乎连呼吸之声都听不见了。

玨王双掌轻拍,只见大厅之中,忽然垂下一片纱幔,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屏息以待。

纱幔里,缓缓升起的,竟然是一张床,床上竟然还有一个男子。他身上穿的是纯白的亵衣,脸上隐隐有痛苦之色,四肢竟是被绑缚在床上,众人看得都是瞠目结舌。这些观看的人所见淫逸画面,想必也不少,但此时见到纱幔之中,这般若隐若现,又是来自同是男子的诱惑,都感到非常的刺激。

若是单有这长相美好之人,绝不会这般撩人,只是这纱幔。这隐隐迷漫的香气,这被绑缚的四肢,都令人无可抗拒,有些人的脸色已经略有尴尬,呼吸更是有些急促。

唯有颜将军,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依然默默的喝酒。

玨王含笑拍掌,只见另有一张大床缓缓升起,床上的人也是男子,也被绑缚,众人一见之下,其中几个便几乎失态。

原来这男子虽也是被绑,绑法却是和先前男子很是不同,竟然是全身赤裸的,他双腿被分开,隐秘之处暴露无疑,诱惑更比先前那人大了许多。

倘若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在男人面前袒露隐秘之处,恐怕只会招入厌恶,只是这床上的人,却是只能用美妍来形容,他的黑发绕在身上,肌肤却又白得有如美玉,双目微闭,却是无意中万种风情。众人只看得一个个有如痴呆。颜将军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玨王微微一笑:「这位不着寸缕的美人,遍身肌肤,有如白玉,各位以为如何?」众人都是话都说不出。玨王却只字不提那位还穿着衣服,也被绑缚着的男子。

玨王又是轻轻击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内堂走了出来,走进了纱幔之中,众人都仔细看着他,有些人眼睛中,终于流露出了再也不能掩饰的兴奋之色。

这高大男人走到那赤裸的男子面前,面对的却是两个人恐惧的眼神。那个四肢被绑住,衣服还穿在身上的年轻男子,恐惧之意却是更为明显。高大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忽然脱下了衣服,众人只见这人手臂上的肌肉都是极为强劲,在古铜色的皮肤之下,微微滑动,几乎是看不出来的滑动,光泽却是分外明显。这人无疑是专门用来做一些事情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隐隐有着淫荡的气息。

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之后,竟然丝毫不闪躲众人的眼光,似乎眼前的纱幔,已经将他和众人隔开,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隐秘之处,他先是轻轻抚弄,接着便开始上下捋动,性器很快的坚挺异常。那种昂扬的模样,让眼前这些风月老手都有些脸红,不过更多的,却是兴奋。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到了那白玉美人的床上,一手扶住他的腿,一手扶住的性器,慢慢的插了进去,众人的眼光之中,都满是兴奋,猥亵,淫荡,既舍不得眼前这般难得一见的景致,又饱受着欲望无法一泄的痛苦。

唯有颜将军,依然是不言不动,神色漠然。

那高大的男人喘息着,只是他的喘息,却不是因为无法坚持,因为如此身强力壮的人,绝不会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无法继续,他只是用这种挑逗的,属于征服者的呻吟,暗示众人,他是在享用何等的美味。那此围观的男人目光,都是那么的羡慕,饥渴。

纱幔之中,只看见那白玉美男子被绑住的双腿分到不能再分开的地步,高大男人的臀部有节奏的摇晃着,一下一下往里抽插,那古铜色的臀部和有力的双腿,和那白玉美男的双腿交错在一起,又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身下的美少年,起初还咬着牙齿默不作声,只是没有坚持多久,在高大男子毫不留情的抽插之下,开始一阵高似一阵的哭喊,这哭喊不是呻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愉悦,只有难忍的痛苦,在越来越凄厉的叫喊声中流露。

这高大而又年轻的男人,看起来真的是老手,高手,他并不需要器具,他只是压在那美少年身上,用一些很微妙的方法,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时轻时重,时慢时快,他的性器在有力的抽插,他的手却分外温柔,听到美少年那一阵阵的大声呼喊,呼喊声中满是痛苦,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兴奋的神色,他伏在美少年身上,低声问道:「想不想我温柔一点?」

美少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恐惧,乞求,却没有说话,这男人微笑说道:「放松一些,我会好好疼借你的。」美少年听他这么说,眼神中恐惧之色更浓。而围观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这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诱惑,而且还带着一种罪恶的美感,让人恐惧中有兴奋,兴奋中却又满是挥之不去的强烈恐惧。

男人猛地一个挺身,再次深深的插了进去,他一边抽插,一边在美少年的大腿上拍打,发出清脆的响声,而这拍打,却绝不是爱抚,因为那白玉般的肌肤之上,马上就是一片青紫。那个美少年发出的,是一声声令人心惊胆战的惨叫。

这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技巧,炫耀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他变换着多种姿势,似乎已经沉醉其中,而又随时可以抽离,他冷冷的蹂躏着身下的人,把所有围观者能想到的,没有想到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那些技巧,姿态,全部用上了。围观的男人惊叹之余,心里也是窃喜,因为这些风月老手都是一点即通,此后自己行房,也会加倍欲仙欲死了。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在贪婪的注视着,目不转睛。

例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玨王,一个是颜将军。

玨王白面微须,看上去有如儒雅君子,他眼中的杀气,总是一闪而过,没有人能看到,只能感觉,在一刹那的眼神交错中,感觉到那种令人心寒的力量。

而颜将军,他身上有的是朝气,他的一双眼睛,就像暗夜里黑色的宝石,在浓重漆黑的夜里,仍然能够发出夺目的光彩。此时这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所有人都不停留的地方。

他看着那被绑住四肢,却又没有被蹂躏,衣服还穿在身上的少年,他没有天姿国色的容貌,身上更远远没有那位白玉美人散发出来的诱惑气质,可是他大睁着的双眼,却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恐惧。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他的嘴唇一直在发抖,血色全无,苍白得吓人。他也不敢东张西望,似乎很想找一个地方将他自己掩埋。可是他分明是做不到。

整个大厅里,暧昧的烛火照着,只听到不算轻的喘息,和那被强暴的美少年凄厉的惨叫,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淫靡。酒池肉林,不过如此。

所有的客人都在感叹大饱眼福。唯有颜将军,仍然是冷漠的,看着那位安静躺着的少年,他,也许马上也要被侮辱了吧?或者是,已经被侮辱过很多次了。这只不过是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出戏而已,也许那美少年的惨叫和这位少年的恐惧,都是装出来的,

颜将军平静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厌恶。然后扭转了头,看着墙上的字画,记得以前来玨王府,那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名家之作,现在却出乎他意料之外,换成了令人脸红的秘戏图。有男有女,还有两个男人,两个女人,种种不一而足,总而言之,纤毫毕现,极尽妍态。

玨王一直微笑的看着颜将军,似乎对那被蹂躏的少年,那令人难以自制的场面没有丝毫兴趣。

那美少年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惨叫声中,终于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后悄无声息,而那男人,却依然将身体埋进去,丝毫没有衰颓的迹象,有些男人已经开始咋舌,更多的是一种羡慕。

不知多久过去,那男人才抽了出来,用手将精液弄出,脸上的禅色,又恢复到冷漠,仿佛刚才那场精彩的性事,他并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旁观者,而那种掩饰不住的淫靡气息,又让人觉得,马上他又可以来一场精彩的表演。

王爷挥挥手,他退下了,接着有人出来,将那位被蹂躏得不成人形的美少年抬了下去。

现在众人的眼光,都集聚在了另外一位少年身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场好戏?很多男人其实仍然感到不满足。那位少年,虽然比不上开始那位那么妖艳,那么风情万种,可也是俊秀的少年,足以令人联想到进入他身体时的销魂。

可是王爷却好像对那个人的存在,根本不在意了。他笑吟吟的说道:「喝酒,喝酒。」

众人不由觉得稍稍失望,有些人甚至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很快的,众人都坐回了坐位之上,端起了酒杯。只听玨王笑道:「今晚只是委屈了颜将军。」众人中有几个脸色古怪,玨王仍是笑道:「颜将军和你们这些风月老手很是不同,并未娶妻纳妾,又不去秦楼楚馆,今天晚上也算请他开开眼界了。」

众人有些尴尬的嘻嘻而笑,有些偷眼打量颜将军,却见他脸上依然没有什么笑容,端起一杯酒,默默的一饮而尽。

又喝了一阵酒,闲话一阵,众人知道王府规矩,留客不过三个时辰,便都纷纷起身,准备告辞,玨王忽然笑道:「本王还要送颜将军一件礼物。」众人听王爷这么说,心中都是羡慕不已,都知道王府中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随意赏赐一件,也当得起寻常一二品大官一年的俸禄。

玨王笑道:「这件礼物,是无论如何要收下的,否则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了。」颜将军仍是没有说话。众人心下好奇,不知道又有什么难得一见的宝物可以欣赏。玨王却又一手拈须,便似要卖个关子一般。笑吟吟的不语。

颜将军却是始终不说话。这人看起来真的是闷得可以。熟悉他的人还好说,不熟悉的,心中都是异常奇怪他怎么对王爷如此不恭敬。

玨王轻叹了口气,说道:「颜将军,现在还在床上的那位美少年,本王将他送给你。至于那白玉美人,本王要时常享用,不好赠与颜将军了。这一位身子干净,颜将军大可放心玩弄。」那少年微闭着眼睛,手脚并未松绑。听到这话时,似乎全身都在颤抖。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啧啧连声,先前那位美少年被蹂躏的样子已经胜过任何人间景致,现在王爷又将这位赐予了颜将军,玨王府调教出来的娈童,又怎么会一般,略一想像床上风光,已经足以让人呼吸不稳。

众人都看着颜将军。

颜将军抬起了头,轻声说道:「多谢王爷。」

玨王哈哈大笑说道:「颜将军回府之后,这位小美人自然随后就到。」

第二章

颜将军,颜庆阳。

军中一出颜将军,天地为之久低昂。

二十四岁的颜将军,早已战功赫赫,是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大臣。权贵亦都想和他结纳。只是这位将军性情颇是孤僻,寻常之人,难得和他说上几句话。唯有玨王,颜将军虽说不是和他分外热络,但是只要是玨王府有请,颜将军次次都到。不得不说,这是异常奇怪的事情。

玨王,乃是皇上的第四皇兄,都是先皇的皇后所生,尊贵无比。又是拥兵一方,权高位重,所幸他和皇上如出一心,手足之情甚笃,所以那些心怀异志的大臣,皇子,都是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颜将军对圣上和玨王都是忠心耿耿,更是令人忌惮。

此刻,颜将军站在自家将军府的门前,望着渐渐阴沉下去的天空,若有所思。

这么年轻,却是如此的春风得意,人生应该无憾了吧!

骑在马上的将军,自然是英姿勃发,令人不敢正视,此刻站在家门前的将军,嘴唇轻轻的抿成直线,他的一双眼睛,虽然总也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可是不在人前的时候,却多了些温暖之意。

推书 20234-05-18 :温柔(下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