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爱他呀,他是多么的爱他。
又是一个寂静却残酷的夜晚,江远流带着三千人马偷袭了离秀姊山脉不远处的一只叛军驻队。部队以少袭多,而敌军将领是上次杀死师父的男人。到后来,是怀着浓浓仇恨的江远流杀死了将近二千的士兵,然后浑身是血的他与齐兆天打斗起来,眼中除了面前的敌人,再无其他。火光中,映照着江远流已经杀红的双眼,他持着鎏虹剑,挥舞着,拼尽全力使出鎏虹万剑诛万仙,震的男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但最后,男人还是逃走了。
回到了军营中,众将士极其兴奋,把盏言欢,而江远流却一个人回到了军帐中。
冷星没有睡,似在静静等他。看他浑身是血,他光着一双赤足,走下了地。
“是输是赢?”他道,然后用手解开了他带血的衣襟。
“你希望呢?”他挑起他的眉,话语中带着怒气,不及脱下战袍便把冷星压在了床上。“你是希望我死还是你那该死的情人活?”江远流吻着冷星光裸的后脊,一寸一寸,辗转而下,然后由轻变重,啃咬起来,在白玉上留下了一朵朵鲜红的梅花。
“呐……”感觉着因咬噬而带来的疼痛,冷星想挣脱开,却一下子被江远流死死按住,不能起来。
“你这个贱人,不用说也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江远流带着浓浓的怒气,狠狠用手掐了一下冷星的腰部。“这样,你以为你就可以自由了?做梦!”
听完,冷星却低低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是呢?”
“鬼才信。”江远流径自吻着,然后扒下了冷星的裤子,不经润滑手指便一下子插了进去。
冷星只觉后部一疼,之后就是大量的异物挤进他的体内。他一阵低吟,因为异物入侵而受到刺激的后穴一阵收缩。
“啊……”冷星低喃着,身体不安地蠕动着,但他的后穴却还是紧紧吸咬着入侵的手指。
“你的屁眼可真淫荡。”
江远流的鄙夷让冷星的脸变得微红,虽然他很想反抗,可是长期以来的训练让他的身体习惯了自动寻找快乐,他的理智在欲望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江远流的两根手指在希恩体内慢慢转动着,冷星的呻吟渐渐变响,身体则跟随着他的手指不停扭动着,他的玉体在空气中打着圈,因男人的每次深入而抽搐着。
一下,一下,他在配合男人的节奏,男人似乎感受到他的双腿夹得更有力,呼吸也不由加粗、加速了。“啊,慢一点……”江远流并没有慢下来,他反而加快速度了……一下,一下,彷佛一直撞到冷星心肝之中,带来了无法形容的疼痛快感!“啊……我……不行了……”冷星一张粉嫩的面孔,已经涨得通红,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银牙紧紧咬着嫣红的嘴唇……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授出了强烈的电流,刺激着兴奋中心……冷星戚觉到,在自己肉体深处彷佛有一股沸腾的血液……一下,一下……男人的每一下冲击,都彷佛在替那股血液加热,血液加热到滚烫的程度……冷星咬紧牙关,似乎要忍受这股令人又爱又怕的热血,因为冷星知道,如果一旦这股血液蔓延到全身,他快要失去控制了。那时候,他必然发出疯狂的尖叫!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那么声音一定会传得很远。冷星咬紧牙根,极力抑制体内那股热血,不让它蔓延开来……可是,男人抓住他的两条白嫩的大褪,把它架在自己的双肩上……一下,一下,撞击更加有力,更加贴切……男人的撞击抽插又像在拉风箱,每拉一下,血液的温度就升高一些……冷星一边呻吟,一哀求着。可是,他的哀求声充满着性的挑逗,反而更加刺激了江远流的欲火……他动得更厉害了!
“啊……我……”他的牙齿深咬入嘴唇,一直咬出血来!但是,肉体的快感完全不由他的大脑所控制!肉体要享受,要刺激!那股血液像一股汹涌的洪水,淹没了全身……
冷星的表情、叫声,江远流自然也看在眼里,刺激得他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情欲暴胀。江远流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着那洁白的玉体上,用力一挺腰,分身又进了一半……“啊……”疼痛使冷星又哼了一声。他不禁咬紧了牙关,感觉江远流钢铁般的性器,在缩紧的后穴里来回冲刺。冷星低头一看,正可以看见江远流的火热,在他体内伸出,进入。分身被体液湿润得晶亮,而且带着猩红的血丝。冷星的呼吸越来越不规则了,最後就只是带着‘啊’的喘着。江远流将冷星的双脚再分开一些,企图做更深的插入。江远流的分身再次抽插时,前端不停地碰到那突起的一点上,使冷星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全身有如触电一般。使他只有张着嘴,全身激烈颤抖,不停发出淫荡的呻吟声。突然冷星全身直直的挺了起来,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后庭中的暖流满满的覆盖住江远流的男根,他忍不住一阵抖擞,‘噗嗤’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冲冷星的身体深处。一时间两人就像雕像般硬着——种看起来很像连体婴的姿态,等着这份激情的欲望慢慢消退、慢慢消退、慢慢消退……
这时的冷星全身粘满了二人的精液,后穴也因长时间的抽插而红肿,身上更是布满了啃咬的红印,整个人只能用惨无人睹来形容。
双手紧紧搂着他,江远流窝在冷星光裸的颈间,静静着闻着他的体香,或许是冷星的配合,江远流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师兄,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对你说的愿望么。”
江远流半睡半醒之际,冷星抬起刚才已经快被折断的手臂,然后搭在了江远流的背部。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江远流微微抬起了头,含混道。
他的眼睛颜色突然变重,表示他的情感变的浓烈。
“估计你已经忘了。”冷星笑了笑。“睡吧。”
“谁说我不记得。”像是负气一般的口气。“你说过,你希望阳光昼夜永在。”
“呵,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不过现在想想,自己好傻,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或许有感于冷星的感怀,江远流抬起了头,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手。
“你要打我?”冷星笑道。
“真是小人!”本想摸摸对方的脸庞,但听他这么一说,江远流又气的缩了回去。
眼中却转而变得迷茫。
“冷星,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说你贪图权利,那么蜀山之位已经入你囊中,你为何要参与这场战争,让黎民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说过,我的愿望就是阳光昼夜永在。”
冷星看着江远流,眼睛有一些晶亮,但却如隔海看日,永远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遥不可及,江远流看了,慢慢低下了头。
缘来缘去缘如水,情起情灭情难圆,爱到深处方知恨,恨时方知爱更深!
你,又怎能懂我的心意?
在帐外,一直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欢爱的两人,陈雪莹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用毒蛇般的眼神看着冷星,似要将之生吞活剥!
早晨,太阳东升,外面传来了士兵操练的声音,冷星被这声音吵醒,穿衣走出了门外。声音来在远处的步兵营,细细听听还能辨出江远流的声音。他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刚想转身离开,却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是你?”看到面前提着篮子的陈雪莹,他不悦的皱皱眉。
“师弟。”陈雪莹面有慌色,十指交握。“好巧,你也在这。”
她没想到冷星见她竟如此平静,仿佛一直知道她在这里一般。
“是呀。我被抓进这大营已有半个多月,师姐第一次知道?”故意唤着她师姐,冷星已经嗅出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他所住的主帅大营离士兵所住的营地很远,江远流又下了军令,赤翎大军不得在私下谈论冷星之事,除非有要事禀告,否则不得接近主帅大营半步。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前几天来找师兄,听说了你的事,同是师兄弟,你为何不弃暗投明?”
“师姐的好意冷星心领了,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那……我……我刚做了几个包子,想给师兄尝尝,既然你在,就给你几个吧。”说完,陈雪莹从篮子里拿出了几个包子。
冷星注意到,她拿东西时手,一直在抖。
他笑笑,也不揭破,把包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师弟,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陈雪莹盯着冷星手中的包子,催促着他。
“那冷星就不客气了。”
冷星把包子放到了嘴边,张开了殷红的唇。
看到陈雪莹又妒又嫉的看着自己,他笑笑:“师姐的唇需要上些胭脂,沙漠干旱,容易缺水,久而久之,唇就会发白。”
“这……谢谢师弟提醒。”
看着她气的发红的脸,冷星咬了口包子。“羊肉味的,果然好吃,师姐把剩下的给我好了,我替你转给师兄。”
“不,不用了,包子都凉了,等我热的我亲自给他。”
陈雪莹看阴谋得逞,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而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冷星冷笑着。
断肠草这点毒,一时半会儿还毒不死他。
江远流练兵回来,看到了就是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的冷星。
刚开始他还以为他只是困了,没有打搅他,可他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面孔,越来越缓慢的呼吸,他知道事情不对,搭上他的脉搏,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停跳了。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江远流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大夫,快叫大夫!” 江远流拉住冷星的手,踉踉跄跄的奔到床边,而冷星垂着头趴伏在床边。
年迈体衰的军医几乎是被一路扛来的,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听说是上山采药遇到了熊瞎子,被抓伤的。
他苍老干瘪的手搭上了冷星的脉搏,号脉后,沉思了半刻。
“奇,真是奇,中毒这么久,竟然没有进到心脉,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保护着他。”老人说着,然后在宣纸上写了个药方,让侍童从军营中后库中抓来了药,喂到了冷星的口中。
“一个时辰自然会醒。”老头收拾好了药箱,丢下一句话,便想离开。
“大夫,您刚才说的奇是什么意思?”江远流拦住了他的去路,问道。
“通俗话讲,他本身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血液脉搏比常人要缓慢许多,这也是毒素未攻心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在长期服食一种药物,在得以维持着他的生命,才得以不死。”他回头看了眼江远流,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我劝你,以后尽量对他温柔一些,他这样的身体,是经不住你三番五次的折腾的。哎。”大夫叹了口气,带着童儿离开了。
“半死不活,将死之脉,这怎么可能!”怔在了原地,江远流彻底呆住了。
回到了帐中,江远流凝视着他宛如熟睡的脸,眷恋的以手轻抚,他拉着冷星的手。觉得好冰好冰,就像永远都不能温暖一样。
“你,是不是要吸干我的热,我的血才罢休。”江远流自顾自的说着,嘴角荡起了一丝弧度,眼角在不知不觉中也湿润了,晶莹的水花落在了冷星的脸上。
“你真是个恶魔,不这不扣的恶魔,所以你醒来吧,快点醒来吧,来折磨我。不醒来,你怎么害我。”他轻轻吻着冷星的唇,眸,小巧的鼻梁,把他的脸捧在掌心,如最贵重的宝物一般,永远看不够,永远吻不完。
话,轻轻柔柔,缠在一起,成了誓言一般,结成了结。
“师兄,你哭了。”
他的眼泪沾湿了冷星的脸,流到缠绵着的四片嘴唇中。冷星缓缓睁开双眼,憔悴的看着他,江远流喜极而泣,一下子把冷星紧紧抱在怀里,“星儿,你醒了。你没事,太好了!”
“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满足的窝在江远流的怀中,冷星摸着他流泪的脸,用嘶哑的声音说:“别为我哭,不值得。”
可越是这样说,江远流的泪便越止不住。
“哭的像个孩子。”冷星主动把唇凑了过去,吻着脸上的那一滴滴泪水,入口,咸咸的。
“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我们小时候。梦到我们十岁那年初见的情景,满山遍野的红花,你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冷星笑了,眼中似乎看到了那时的情景,笑靥如花,轻灵似梦。
“星儿……你没事就好。”紧紧抱住他,江远流觉得如果不抱紧,下一刻,这个魔魅的人儿便会消失一般。
午夜,军帐中
江远流看冷星熟睡后,便穿衣走了出去。
“雪莹,你为何要害星儿,早知如此,我真不该留你。幸好他没事,否则我定不会饶你。”
陈雪莹双颊苍白,幽怨的看着江远流。“就为那样一个人,你就要赶我走。”
“是又如何。”江远流横着一张脸,他疼他的师妹,但他不允许她做出这等荒唐事!
“呵呵……”陈雪莹凄怆的笑了,表情却突然变得阴毒。“杀了他怎样!杀了那个杀死我爹的仇人,杀了这个夺走我心爱之人的禽兽!”
她近乎疯狂的说着,流着眼泪,却突然拉住了江远流的衣衫。“师兄,我爱你呀,我爱你,求求你,不要在跟他了,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跟我,我又能和谁?”江远流反问道。
“你跟我,你跟我!”陈雪莹用手指着自己。“你跟我才会幸福,先不说你们有违伦常,而且,他根本不爱你!”
“和你才会幸福?”江远流甩开了她的手,阴沉道。
她用力点头,复又拉住。“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
苦笑着,江远流松开了她的手:“你怎么不懂呢,我爱的一直只有冷星,就算没有他,我心里也不会有你,你只是师妹,只是我的小妹妹,你懂不懂。你走吧,回蜀山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这是一千两银票还有你的手绢,你拿去,足够你吃穿不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你,冤孽呀。”
说完,江远流叹息着离开了陈雪莹的营帐。
第二天,江远流来到了陈雪莹的帐中,发现屋内冷冷清清,人已走了多时。
信中写了一些话,极其偏激。
说是他与冷星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