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天下(第一卷)恼情思+番外——粼波儿

作者:粼波儿  录入:04-21

  细致的观察到牡丹丛中之人,树上黑影一闪,一切又恢复平静。

  第五章:春宵

  “你,放开我!呜,放……开……”

  从皇上的清漪殿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呻吟,李德福早已将闲杂人等清除,自己站在殿外听候指示,不过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要我放开?亏你说得出!”男子的声音喘息着,“要就自己推开。你还知道回来?恩?”似乎是咬牙切齿的问,然后便传出娇喘呻吟之声。

  “你,啊,你……”

  好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吻得双方都快喘不过气了才稍稍松开:“少天,朕明明抱着你,为何总觉得像活在梦里?我是真心的,要好好对你,我……”他只希望此刻不是皇帝,而是作为爱人。

  那高高坐于御座上怀抱美人的不是圣君燕元烈是谁?只是那衣衫半推,大口喘气的男子被燕元烈紧紧勒在怀中,白皙的脸上显出不正常的潮红,锁骨处布满吻痕,惹人遐想。

  此人正是大燕朝镇国将军卫少天。本来不打算回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有太多事情让他挂念:他还好吧?应该满十岁了吧,当年只不过是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却粘人的很,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

  那淡雅一笑,犹如雾散天清,云开见日,让人惊艳,纵是终日冷颜的帝王也看呆了,继而发现了他的不专心。

  燕元烈低吼一声,滚烫的灼热双唇立刻压在了卫少天红肿的嘴唇上……辗转掠夺,肆意侵略……他想躲开,想推开……可是那霸道的力量不容许他回避。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都做过很多次了吗?怎么还会那么……难过。尽管他已经努力装作不在意,可……每当舌头和嘴唇游走在胸前和脖子的时候,他还是会不住地发抖。卫少天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不去看……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这个男人。

  尤其是隔着燕清粼……

  “看着我!!”燕元烈知道卫少天的心思,立刻掐住他的下巴,俊美的面孔上却泛着妖艳的情欲:“你在恨朕?”湿润的触感在唇上流连,很温柔的吻,仿佛有无尽的怜惜需要释放:“你明明不爱柯焕然,却硬生生把他的死背在自己身上,还千里迢迢去给他扫墓,不累吗?”

  “你跟踪我?”狭长的美眸骤然睁开,其中写满了不可信,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唉,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燕元烈心中一痛:“没有,这些年你身边多了什么人朕很清楚,柯子卿,是他的养子?”

  这个人都不会爱惜自己的吗?明明警告安虎在边疆多照顾他,怎么还是瘦了这么多?燕元烈抚上他的脸颊:“你,瘦了好多。”唇膜拜般吻着他的锁骨:“他的死跟你无关,可为什么你要拿来折磨你自己,折磨我呢?”我真的爱你,你明知,为何又逃的远远的?

  听燕元烈地抱怨,卫少天忍不住瑟缩起来,他是个淡薄的人,对任何人都恭敬友善,让人一眼就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年在征讨理越的时候,微服出巡碰到志同道合的柯焕然,一时畅游西湖美景,相见恨晚。谁知那柯焕然竟是理越国的眼线,利用与卫少天的亲近获取了不少情报,结果给大燕军带来不小的麻烦。直到燕元烈这个大醋缸彻查他旁边的情敌时,才发现了马脚。

  现在,燕元烈还记得当时卫少天的满面痛伤,刚正不阿的他差点就引剑自刎。可世事就如此难料,柯焕然早对他一见倾心,每每都游走在国家大义与私情之间,卫少天把他当知心朋友,几乎任何事都不避讳,但一向心狠手辣的柯焕然总是把重要的情报故意忽略,传回理越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消息。不过,当卫少天看完大燕王的密函后,与他长剑相向时,柯焕然竟释然了,故意让卫少天刺穿肩胛骨,紧紧地抱住他,轻笑着说了一句话,然后决然而去,只留卫少天一人站在原处好久好久都没有挪动。

  他说,但愿此生,不曾相遇。

  后来双方交战,如火如荼,理越国主昏庸,失德天下,败局已定。决战的前晚,柯焕然提着两坛上好的碧煮酒来到将军帐,望着那张熟悉的笑脸,卫少天竟鬼使神差的没有叫卫兵,而是与之月下共酌,卫少天本来就不胜酒力,结果没多久就醉了。柯焕然拥着朝思暮想的人,用激烈到几乎要吞噬的吻堵住了卫少天。那晚,他委身于卫少天,他要让这个人永远欠着他,永远记着他!

  柯焕然没有战死,因为燕元烈想活捉的人怎么能轻易的死呢?或许是妒嫉,或许是试探,或许只是单纯的讨厌,燕元烈只是想告诉卫少天,敢碰他燕元烈的人的人只能死在他手上。结果,卫少天死谏,举朝皆惊,燕元烈甚至摔了玉玺,但这个淡然的公子只有一个要求:饶柯焕然不死。

  于是,在卫少天夜宿皇帝寝宫万寿宫三夜后,柯焕然被流放大理,终生不得离开。直到两年后病逝,但其中蹊跷,与燕元烈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卫少天当时一言不发,领了兵符去了西北,一呆就是八年,其中原委,或许只有某些人心里才清楚吧。

  至于粼儿,那块伤疤,卫少天从不愿提及……

  燕元烈的拥抱越来越热情,也越来越用力……他的眼光已经变得不同,他的手抓住卫少天的肩膀也发狠似的用力。他那种仿佛压抑许久才宣泄出来的激烈和感情让卫少天几乎快要窒息了,不断索取着口里的甘甜,直到感到怀里的人僵硬和颤抖。

  “不要……不……”这是清漪殿啊,怎么可以在御书房做这种事情呢?可看到他两鬓上的斑驳,老了吧?皇帝也终究是人哪。

  卫少天抓住燕元烈后背的手竟不自觉地抓紧,劝不住了么,那就随他去吧。卫少天闭了眼,任他吻着耳垂,脖子,手不断地挑逗着美丽的身体的敏感处,腰部一带的肌肤很柔软很娇嫩……好香……

  “少天,我爱你,我爱你啊!”不要再想那个人了,不要把粼儿压在心里……燕元烈轻声低喃着,柔情万分,“你知道么,我很爱你……”扯开腰带后,手一直向下探索着。衣服完全被撕下来,那姣好的完美的身段由于暴露人前,微微发抖,少天,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从小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可是为什么我做了帝王,你却……疏远我了……

  “不……!!啊元……,元烈!”卫少天的脖颈突然向后仰去,画出一条美丽的曲线。

  “抱紧我!”燕元烈爱惜地抱着他,让两人火热的身体更加贴近,让结合处的律动更剧烈,更深入……

  许久,卫少天才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被清理干净,坐在某个正在批改奏章的人的怀中。自己颠簸了五六天,刚进宫就被做这种事情,想到这儿不禁怨怼的瞪某个偷腥成功的人。卫少天挣扎着想从这羞人的姿势中脱出来,谁知燕元烈还抱上瘾了。

  “唉,皇上还是放开臣吧,臣还有要事。”一听这严肃的口气,燕元烈心中一阵别扭,想听他叫自己元烈,可现在却不能?

  “他……好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我想去看看他。”

  “嗯。”当然知道卫少天问的是谁。

  “不过我没告诉他你要回来,这些年都是他自己在不断成长着,私下里他弄了不少名堂,我没有刻意的宠爱,但却没忽略……病根还未除尽,你知道这事儿……而且,我也不待见他……看到他,咳,总会……总会想起你。”这么明显的告白谁听不懂?

  “你……”这样叫我怎生是好?“生在帝王家,没有你的宠爱或许更好。”转而神色一淡:“沁儿呢?好不好?”

  知他心中一直亏欠这个妹妹,遂过去拉过他的手:“我自不会亏待她。”

  卫少天苦笑道:“有些人注定是要辜负的,天命如此,你我又何堪啊。”说罢竟转身离去。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燕元烈久久的立在清漪殿的门前,终是苦笑一叹:你总是怕负了别人,那我呢?

  第六章:男人

  燕清粼把披风脱下来给那人披上,足不点地的向栖幽居奔去。想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燕清粼不由苦笑:真是贪不得清静,怎么自己去把麻烦往身上揽呢?还不知道太子这回又要如何折腾。

  想到这儿,他脸色一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笼子似的地方,不知道萧剑这次出宫能不能把吩咐的事情办好,毕竟牵扯到几大秘密产业,弄不好露了马脚……

  不知道情况的小厮紧紧地抓着燕清粼的脖子,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色,本来心中莫名的惊喜逐渐冷了下来:他嫌我是累赘?后悔帮我了?可一想到刚才那般境遇,他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被他这样保护,感觉还不错,如果能再走近点话,或许……

  斜吊着瞥眼还若有所思的三皇子,宽松的领口露出雪白的颈项,发丝轻垂,清亮的眸子无焦距的望着远处,在柳眉下忽闪忽闪,若论诱惑,再没有及得上此的,那小厮竟被这双眼勾了魂魄去,脑海中全是燕清粼刚才舞台上的曼妙舞姿,抚耳琴瑟,和那若有若无的眼神游离,如果能让他的眼神固定在我身上,那么……

  小厮忽然打了个冷战: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是下贱!刚刚还没被这些皇子戏弄够,忘了自己的任务?可是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他抖得更厉害了,禁不住往燕清粼的怀中靠了靠。

  燕清粼本来是扶着他的腰,忽然觉察怀中人的异常,他朦胧着双眼垂下来:“你是……”

  他翻了个白眼:“大美人,我是你刚才救的、现在却悔断了肠子的人。”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忘了我是谁了?真是可恶!(某波儿:儿啊,人家小粼儿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小柯愤怒的一瞪:那你还废话什么!还不快出来码字!!某波儿:你……!我忍,哼,对亲娘这么不尊重,看我怎么整你!!)

  燕清粼的眉头一蹙,显然对这小厮的口没遮拦有些反感,尤其是他从小不喜别人靠近。可是刚才无意识下就抱着他跑出来了,嗯……为什么呢?

  看着燕清粼的冷漠反映,这小厮也不在意:“救人救到底嘛,我现在真的很冷,你借我抱抱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说着便八爪鱼似的攀上燕清粼。

  我的披风都给你了,好吧?燕清粼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却不动声色的拉紧披风扣,忽然他眸色一冷,接着那个小厮便以抛物线的姿势落了下来,眼看他就要断个胳膊、断个腿儿了,毕竟是从一个百年桐树一般高的地方扔下来。

  不过,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快接近地面时,那人灵巧的守势展臂,虚踏几步后竟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刚才燕清粼无意间抚过他的脉搏,灵敏的发觉有真气徐徐通过,这个人明明有功夫,刚才为何任人轻薄?想想就觉得蹊跷,本来对生人退避三舍的燕清粼,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觉得这人在身边很……很安心,竟救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燕清粼杀气毕现,跟过来的萧达显然感应到了主人的怒气,下一刻便将那人置于剑下,锋利的剑锋竟深入脖颈几分。

  “男人!”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燕清粼一愣,知其胡闹,心下着恼:“你!”

  “不是我。”他头摇得像波浪鼓。

  “不是你是谁?”燕清粼脱口而出。

  “我管是谁!”这厮反应还挺迅速。

  燕清粼手握成拳:“那我眼前的是谁?”

  “男人!”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问的无趣,答的荒谬;问的唐突,答的无礼。两人各说各话,竟是这般没有营养!

  立在一旁的萧达只觉得主子额头布满黑线,心下着苦:这个奴才真是好大胆,连三皇子都惹,若惹毛了那可就是求阎王也救不了你!

  忽然,燕清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柔柔的望着这小厮:“哦,原来是男、公、子——”声音都媚到了骨子里。

  萧达头低得更低了,抖了一地鸡皮疙瘩,他可最了解自家主子,燕清粼是有名的喜怒不形于色,上次燕清粼这样说话时对象是纪无心,不知道这个可怜的老学究怎么惹到他了,被他下了春药,第二天醒来竟在宜红院头牌方翩翩的床上,结果吓得这个大才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更要命的是鼻血流的一塌糊涂,最要命的是有人偷偷给纪夫人捎口信说他老头子在嫖,结果有名的河东狮吼直杀进翩飞居,恰巧看到这副惨不忍睹的“血”案现场。

  据知情人透露,学士府那天传出阵阵杀猪声、磨刀声,大门更是紧闭,让行人纷纷侧目。京城府尹蒋平怕出血案,遂派人去查看究竟,结果那些官兵进去后,竟是爬着出来的,口里只说两个字:“魔鬼。”目无焦距,下盘虚浮,第二天这些人就辞职到燕都郊外的林烟寺出家当和尚了。

  想到这儿,萧达又缩缩脖子,抬头一看,燕清粼已经柔若柳枝的走过来了。

  “呵呵,幸会幸会!”某个不知情况的家伙还独自陶醉在燕清粼的温柔乡里呢!

  “那……”燕清粼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那小厮顿时浑身一僵。“男公子,真是天生丽质呢。”燕清粼踮着脚(恩,我承认我不如他高……)在那人耳边轻轻说道,手也没闲着,从脸上滑下,流连在锁骨,滑开披风,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画着圈圈儿,经过小腹,眼看就要到那隐秘的部位……

  那小厮早就被调戏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大概也没想到这个十岁多的小孩竟真……真有两把刷子!

  “那……”燕清粼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直望进那双黑嗔的眼睛:“如果我把这儿,”说着,燕清粼竟一把抓住那人的下身,后者发出一声闷哼,燕清粼脸色一沉:“撕下来的话,你是否就会改个姓呢?”

  萧达听得脸都绿了,还真是现场版的春宫图,不要被余波波及才好!

  听燕清粼一说,小厮脸都黑了,眸光一闪,又仿佛发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不顾脖颈上的剑锋,蓦的前倾覆在燕清粼的唇上:“你笑起来,很美。”趁燕清粼吃惊的朱唇微张时将舌尖潜入他的樱唇,尽情地品尝着他口腔内的滋味,不断纠缠、舔弄那无力逃窜的小舌。

  “啪!”一声脆响,那人头偏向一方。

  燕清粼冷着一张小脸,手拢上他的脖子:“或许本来就不该多管闲事,你是不是很享受的事呢?我那太子哥哥有的是法子满足你呢!信不信?恩?”

  那人被打得只看到数不清的星星在转,用力的眨眨眼,嘴角咧出一丝苦笑:“我更愿意让你来。”说着便望着眼前快要暴走的燕清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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