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欲念火速上升现在就想要了这人,宇文毓祯大手一抓孟云竹双腕被紧扣住,他慌张地抬眸对上那双充满强势征服的鹰眸,微瞠墨瞳里来不及掩饰的脆弱让宇文毓祯心情大好。
灿艳电眸里面隐然有丝调笑。
这是笑他吗?孟云竹心一缩无端涌上不甘与微微怨怼,半晌竟垂下眸低低笑起来,笑声里带上了张狂及些许自嘲。
人都滚上床了还装什麽?白白给人取笑。
於是柔韧双腿勾缠上那主强健腰身,双手一扭一缩摆脱了禁锢攀附上他的臂膀,孟云竹低垂著头微颤长睫掩去眸底颜色,他大胆地吻啃起那紧实坚硬的胸肌,还恶戏地探出殷红舌尖挑弄著那突出乳首,脸上慢慢漾出不服输的傲气,再仰起头凤眸微眯好胜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种充满挑战神采奕奕的样子更挑起宇文毓祯的征服欲。
你到底有几种面目呢?宇文毓祯心口流淌著一种近乎柔情的情绪,他以指腹轻轻蹭过孟云竹那因情欲薰然而益发妖豔的脸。
「你自找的!」倏地气势一沉,宇文毓祯俯下身以略带嘶哑挑衅的声音贴著他耳边吐息著,滚烫气息拢住了他,略带警示的话语直直敲入孟云竹越来越昏乱的意识深处。
呵,自找的──他的人生有哪样是自己能操控,迷乱里那个长期蛰伏在心底深处的黑暗嘲笑著,除了这样自找苦吃他还有别的路吗?
堕落是没有分摔在地狱第几层的……
陡然亮起的凤眸益发妖绝,两人体内母子蛊早互相呼应著让体内情潮更发作的凶更猛。
「唔──」孟云竹雪白的脸上带著笑,有些狠有些放荡,感觉过於火烫巨大的楔子毫不留情冲入他体内,他咬著下唇却还逼著自己迎合著,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他没有闪躲的馀地。
可意想里那凶狠狂暴的进袭并没发生,虽然汗湿的玉白身躯随著那主不停跌宕著,却宛如置身晴空万里下的海洋,随著波澜的海浪相激盪,偶尔拍起数丈白浪又归於温柔的潮流,从来不胜负荷的腰身只泛起微微酸软,紧紧相结合的地方却无比温暖彷佛都要溶化了般。
被那种不曾有过的温柔迷惑,孟云竹有些恍惚地失神凝望著宇文毓祯微渗汗水清冷的瑰颜,那主表情很放松虽依然不透情绪却让他有种其实他也享受著的感觉。
望著望著竟有些痴了,不可否认,这主生的真的很俊逸,要说艳色无双也不为过。
人都是爱美的动物,他也不例外──
心潮激起无端的波澜,孟云竹自己都还弄不清楚,正被深深埋藏入侵的身体深处却引发一阵酥麻颤栗,他随即身子一颤下身某处紧紧绷著。
「啊──」孟云竹发出压抑苦闷的呻吟,雪白脸上覆著惑人绯红,眼神似是忍耐却又带著点点灿光。
欲望突然被不可思议的柔韧高热紧紧缠缚牢牢吞吸著,宇文毓祯修眉一扬低低嘶吼了声,伴随背脊烧起的无上快感抽搐了下,将所有灼热种子通通释放在那抵死缠绵温暖的体内。
随著体内那炎流的冲击孟云竹也无法禁受地惊叫了声释放出来,随後他身躯一软就瘫在宇文毓祯汗透锦褥的上身,随著那濡湿的精壮胸膛起伏著,他闭上了眼一脸复杂。
馀韵未消──以往这时他身体都会因吸收毒性而开始不适难受,之後若宇文毓祯执意不放人便是更痛苦的开始,但这回他只觉得浑身疲软,身子却舒坦的不得了。
真糟真糟,这种舒服的感觉真糟──孟云竹累到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宇文毓祯脸上勾起笑来,精实伟岸的身躯慵懒地往後靠随意倚著床头,欣赏著从他身上滑下整个仰躺在光缎丝被上那魅人的身躯。
半遮半掩的凤眸含烟、秀眉轻舒,那彻底被疼爱後虚软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看著看著心又动了,宇文毓祯伸手一把又将人拉起尽夜翻云覆雨,「啊──」孟云竹根本没有抵抗的空间只能随著疯狂的人一次次迷失在汹涌欲潮里。
之後彷佛是累到睡著了,等再度清醒时天未亮,孟云竹眯著眸神色复杂地望著宇文毓祯沉沉睡颜,脸上有淡淡说不出的挣扎、眸底泛起苦涩。
这主对他从不留情绝没有温存体贴之情状,但今晚是怎麽回事?
虽然疯狂迷乱但在过程里他确实感受到一种近似温柔的对待。
『你想做什麽?』孟云竹哑声问道。
他此刻表情有些凄然有些无奈,不想成了某人一时兴起的玩物,玩腻了就丢了的工具,皇家人无情薄性从不把人当人啊。
思绪纷乱间身子被猛然一扯,不知何时清醒或压根没睡下的宇文毓祯半眯鹰眸,蛮横地将他锁进怀里。
他抬头毫不掩饰眼里的抗拒质疑却换来邪气慵懒的深深一吻。
被吻住的孟云竹凤眸一缩讶然地,感觉心好像跳慢了一拍,这妖魔──
一夜春宵让宇文毓祯神清气爽却也让孟云竹心事重重。
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这主说风就是雨,再待下去自己迟早完蛋,一旦万劫不复有谁会替自己叹一声。
从那日起,孟云竹态度就益发恭敬更不肯轻露出半点心思,主子要他侍寝就安份侍寝、主子要他笑就笑、要他吃就吃,一举一动无不服贴乖巧柔顺。
可宇文毓祯却越来越不高兴,曾经传出欢快笑声的沧浪楼再度乌云密布、雷声轰隆。
宇文毓祯很不高兴,每次想把孟云竹的真心给钓出来闹出来骗出来甚至骂出来──都没用,那人铁了心肠和他装傻充愣,早察觉他的心其实残的很狠的很,这些日子更是体会深刻。
就算冒著让他雷霆大怒几乎要击毙他了,孟云竹还是坚持紧闭心门,转过身不看不听。
要是从前兴许就真废了他,偏偏下不了手。
再气也不想伤他,只怕这人还扭著劲宁愿被他伤害。
他看到了他的企图,孟云竹是摆明愿被伤身也不愿被伤心。
将真心掖著藏著抵死不肯交出来,是怕被他摔坏吗?
在他眼里他就这麽吓人不可靠不安好心吗?
但接著祺王一派又有动静,他忙著进宫面圣又得因应反制之道,日子竟异常忙碌。
孟云竹晓得他本就公务繁忙,见他回到寝居总抓著他倒头就睡有时还彻夜未归,也猜出朝里必是有烦心事缠扰著他。
就算如此,睿王还是不放他回去。
除了前阵子曾对他疾言厉色过,後来待他却一直颇好,好到让他觉得内疚心虚。
也不曾迁怒在床第间伤了他,原以为他这样处处作对,这尊贵自负的主会气极轰了他甚至杀了他。
却没有,睿王耐性出乎他意料,孟云竹苦笑著,只怕他要的也出乎他所有。
只是近来每看著他倦极的睡颜,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微涩,平时嚣张跋扈的厉颜在此时只有无尽疲惫让他揪心。
他不是铁石心肠,有人这般费心待他也有感觉不是不感动。
只是不能,他一直踩著最後底线,不可以,不管睿王是认真或是玩玩,都不能。
玩玩顶多毁了他,一条破命舍了就舍了;认真──却会毁了很多人甚至睿王自己。
他们玩不起游戏更较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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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摸摸云竹的头~是傻孩子~
拥抱大人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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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繁华主(新) 第五章 04
04
却没有,睿王耐性出乎他意料,孟云竹苦笑著,只怕他要的也出乎他所有。
只是近来每看著他倦极的睡颜,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微涩,平时嚣张跋扈的厉颜在此时只有无尽疲惫让他揪心。
他不是铁石心肠,有人这般费心待他也有感觉不是不感动。
只是不能,他一直踩著最後底线,不可以,不管睿王是认真或是玩玩,都不能。
玩玩顶多毁了他,一条破命舍了就舍了;认真──却会毁了很多人甚至睿王自己。
他们玩不起游戏更较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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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孟云竹孤身一人静静在池边渊雅亭里发呆,一只大掌却突然拍在他肩头。
吃了惊猛扬头就看到他心里悬挂多时的俊逸脸庞,大半月没见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凝视著,看著宇文毓祯深邃如玄潭的幽眸,孟云竹心突突跳著眼却舍不得移开。
今日他一脸和煦春色,眼角眉间全没近来常见的阴霾煞气,甚至优雅的唇角还微微挑起,整个人散发的光采简直能用瑰姿豔逸来形容了,他心情很好吗?烦心的事都解决了?
又见那人笑颜转深上扬的剑眉弯弯,猛发现自己失了神孟云竹忙撇过头去。
「云竹很闷吗?」一开口,那沉醇惑人的嗓音把他的心又咚咚地鼓动起来。
要命,好不容易才定下神的。孟云竹深深吐出一口气企图伪装淡定。
可此时温暖的掌握住了他,「走,本王带你去看好玩的。」
那充满欢快的口气、阔别多时的柔情,竟让孟云竹心头涌上说不出的酸楚。
从来不是他该奢求的在此时他却贪婪地想多偷取一点,有谁不喜欢被殷勤对待?
孟云竹只能帮自己的动摇找理由,那个乖顺跟著他走的理由。
被牵著手一路穿过曲折蜿蜒的廊道,彷佛是朝园子深处行进,沿途经过什麽孟云竹全无注意,只默默盯著抓住他手的大掌,那是只悉心保养修长优美的手,很难想像这只手能在诡谲的朝廷里翻云覆雨、这只手能让残酷的江湖闻之色变,这只手也曾温柔地──孟云竹脸色陡变一口狠狠咬住自己舌尖,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走了半晌两人来到一处门面一明两暗的清幽屋宇前,不同於园子里那些凤阁丹墀的凌人贵气,这屋宇高敞虽占地不阔却透出一份超然世外的豁然雅洁。
屋子後垒白石为丘下面是一处白砂池,仰头即可远眺玉京近郊最富盛名的万云山,也是当初他们险险遇害之处。
这白石砂池的来由孟云竹曾听闻过,据说是取自禅宗的小天下,由小见大,白石成丘远借万云山为景,竟是将整个寰宇世界容入这小小山水天地间。
一派悠然逍遥自得却又胸怀天下,如同这园子主人所希盼的。
孟云竹想这处应称的上是整个狮啸园的眼了吧,没想到在这坐落的竟是间清逸雅致的──书斋?
「藏云斋?」低低念出门楣上匾额所刻之名,孟云竹更显迷惑。
「进去啊。」宇文毓祯催促著。
往前迈去伸手将大门推开,一阵墨香伴随木头独特的香气袭来,才踏入斋中孟云竹愣了下飞快回头神情不可置信地望著宇文毓祯。
只见宇文毓祯清冷脸上露出柔色示意他前进。
孟云竹转回头又惊又喜,书斋墙上挂著的都是他的画?为什麽?
飘飘然走到粉墙前端详,才发现墙上之画皆被人以洒逸的半草半行写上小跋?
惊喜地看过一幅又一幅,小跋是出自何人手笔?
显然写跋之人对他的画及所绘情物都做过一番研究,小跋写的精要洵丽、字迹狂恣放逸却深得他心。
感到困惑孟云竹又回头企图和他家主子寻求解答,那主却淡笑不答反手指向书桌。
顺著所指孟云竹目光一亮,很快被房里紫檀木雕成的大画桌所吸引,上面林林总总陈设了不少文玩。
他飞快上前著迷的伸手一一去摸,双龙抢珠的花梨木笔挂上一整排的画笔,笔管是白玉、翡翠、犀角、剔红、紫竹,笔豪则狼毫、紫毫、鼬毫、山马毫、鼠须毫,纤悉无遗让他一阵目眩,而且看形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作画之人所求不过如此。
见孟云竹欣喜若狂的样子,宇文毓祯知道他押对宝了,布置这藏云斋原就是想讨他欢心。
「发什麽愣去试试啊。」宇文毓祯挑眉鼓吹著。
孟云竹这才如梦初醒般满心雀跃地走到桌前,摊开欺霜胜雪的画纸,手指不住在纸上滑过感受画纸的纤细柔滑,他深深吸了口气。
掀开桌上九色剔红砚台盖取出一枚紫砚,细细端倪了会才由朱霞灿灿的玛瑙水盂中,以小玉匙取出少许清水凝神静气缓缓磨起墨来。
含笑看著孟云竹朝圣般的试笔作画,那狂热情态入定般的专注,一举一动在宇文毓祯眼中都分外动人。
好像很久没见孟云竹这麽开怀了,彷佛又恢复之前他们一起出游时的惬意。
望著他作画时双目炯炯满布光采,作画对孟云竹来说确实逾於性命。
知道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回神,宇文毓祯捡了卷书册就在南窗下的榻上展读。
磨了好一会墨想不出拿什麽试笔,孟云竹抬头正对上从容倚在榻上垂眸读书的人。
心又砰砰跳起来,倚在榻上的宇文毓祯贵逸瑰丽,见他一手支著引枕一手执著书卷,在窗外洒溢的阳光衬托下更显得丰姿俊朗、气宇恢弘。
这样的天之骄子让他突然很想画下来,想留住这一刻、想留住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毓祯回神,扬头就见孟云竹正用一种专注著迷的神态直盯著自己然後低头振笔。
霎时受宠若惊,他还以为这人打算躲他一辈子了。
感到玩味便按兵不动,等著看他弄什麽玄虚。
「好了!」孟云竹声调欢喜非常,虽只是单色的水墨试笔但他今日画的特别顺,总觉得对人物画似乎又多了些心得。
「喔,是本王啊?」宇文毓祯眼中亮出炽烈光灿。
「啊!」孟云竹顿时窘迫万分,惊慌地想伸手掩饰却反被纳入火烫的怀里,身後伸出一只手覆住他右手,腰身也被铁臂牢牢揽住。
「有画怎能无诗,云竹为愚兄作画,那愚兄就为云竹题诗一首如何?」
宇文毓祯覆在他耳边轻声道,极近的距离、魅人的低醇呢喃,让孟云竹如遭雷击,背脊窜过一阵猛烈颤栗顿感浑身虚软,右手被拉著一笔一划开始题下诗作。
感觉心怦怦急跳都要蹦出心口了,滚烫气息喷在他耳後烧红了整个耳廓,高温大手覆著自己,带著他行云流水写著半草半行的小字。
耳边搔痒著,心头漫起阵阵酥麻──晕然欲醉。
宇文毓祯将孟云竹紧紧拥著不肯放松,心里狂喜,小像泄漏太多心事,原来不是不动心,孟云竹你还想骗自己到什麽时候?要躲到何时?
温唇有意无意扫过某人脸庞,感觉怀里人一阵瑟缩,别逃了逃不了了。
而被禁梏的人失神望著自己的手和那主交叠著,一字字一行行写出缠绵诗句,脑中炸开的是眩乱七彩,瞬间气血上冲面红耳热。
过度亲腻的氛围几乎让他招架不住,无邪念的暧昧比什麽挑情都还叫人心慌,觉得自己就要陷落,陷落在宇文毓祯的温柔里,陷落在一片春色迷蒙中。
猛然逼自己回神这才发现手下的字好生眼熟,不就是墙上那几幅小跋的字吗?
脑中轰然突然意会到是谁为他作跋,心潮顿时翻涌著巨浪,说不出的暖意和酸涩百味杂陈,苦苦甜甜无法消受,一直坚守的心像崩了一角然後整片溃散。
无法思考,脑中只存那人的脸的笑的眼。
脸红到快出滴出血来、耳边隆隆喧嚣,几乎虚软地倚著身後之人,涣散无助的眸瞟向窗外。
心若失陷了,将来离散谁会为他收埋尸骨?
蠢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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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蠢材啊~
痴情人都是笨蛋 (被踹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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