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设计师透看在高中生千里要租房子,就请其与自己分租,不料千里的父亲因失业,而断绝汇寄千里的生活费下,透便对千里道"你可以用肉体来抵房租",千里不敢违背霸气的透,任由予取予求,在一个是冷血,一个是火热的身体的两个人,会迸出什么爱之火花?
整个头中,还萦绕着那时透的声音。
「……一定要留我下来吗?」
这句话是央求?抑或是陷阱?千里至今寻不着答案。
「反正你能做的,就是当我的做爱对象……」
千里至今仍被透拥抱着。
「……你会怕的话,就不要做。我可不是要和小鬼头做色情交易……」
千里早已习惯于性爱,只是读不清透的心思,使他感到害怕。
而且从透的眼神中,嗅不出他的内心世界。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份……已经射精好几回,却还可以含住手指,实在不了得了。
千里在意识逐渐清醒中,听到透挖苦他的话。
「不……啊啊……」
千里四肢趴在地上,呼吸慌乱地接受透的手指。透用着他细长多骨的手关节,摩擦着千里的内壁。耳边一阵阵猥亵声,使千里的背脊发颤。
「透……透,我快要……」
每次交合时,千里便会很自然叫出透的名字。
透可能已用唾液软化了那个部位,所以用中指很滑顺地在秘部进进出出。
「一根手指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一根!」
然后变成两根手指头,在千里的体内混合搅动。
「唷唷……」
千里用一只手掩住口,防止自己叫的太大声。如果这不是千里与透的交合,而是真心相爱的交往的话,千里呻吟得再大声,亦不会有所顾虑。然此刻与自己苟合的透,只是在一个月前才认识,只能称得上是个陌生人……
当透的两只手指伸入千里的深处时,一种被压迫的快感窜上。千里让自己放轻松,把脸贴在床单上。但这个姿势,只要被透用力一冲,就会更深入至千里体内让他感到快要窒息。但突然之间,透停止抽动的动作,他的手来到肚脐一带。
「……连根部都吸入,你真的是很贪婪!」
透的指腹触及到黏膜时,千里的全身就发抖。
「……呜呜……!」
同时千里的那话儿亦在抖颤着,羞得他不敢正视透。
「多棒的反应!」
透用着嘲讽的口气,且用手提起千里尖挺的红色乳尖摩娑着。
「……啊啊……啊!」
「现在把我的手指挟得好紧!彷佛很亢奋的样子,要我再玩弄一次吗?」
千里发现,透似在玩玩具般地逗着他的分身。
透相当喜欢目睹,在他身体下方的千里被自己折磨又难耐的模样,很显然地把千里视为玩物,千里倒希望透能快点插入,双方达到高潮而结束。
千里在羞赧之余,声量也提高起来。
「我不要……这样啦……你就快一点……」
「快点让你射出来吗?那用求的会快一点。」
透根本不理,只用唇去舔千里的耳朵。
「不……不是……!」
千里的全身已很火热,透抽出他自己的手指,将千里的身子扳回面对着,把他的男根贴在千里的秘部。
「你喜欢这种体位吧……」
透不喜欢从后面贯穿,如此便无法欣赏到千里绝妙的表情,因此故意将他扳过身面对自己。不过选择「可用肉体抵消房租」的是千里,他能出尔反尔吗?
「这一双……总是蔑视人的眼眸……」
千里虽然把脸别过一旁,但下体的热意却一阵阵冲上来。
「……呜……呼呼……」
阴茎的粗大,与手指是大相径庭的。千里在急促的吐气中,发现透那根硬之物已渐渐进入至体内。
「呜……呼!」
「你的体内很狭窄。你可知自己是怎么把我卷着的?」
千里用摇头回应,他只希望能尽速做完。
只要透抽动着腰,内侧自然会收缩,且一边抖动、一边起鸡皮疙瘩。同时千里的宝贝也又硬又勃起着。
千里虽然希望性事能赶快了结,但并不表示他对此事排斥。因为如果继续作下去,不仅会唤起了千里内部的快感,更怕在透的面前放浪形骸……
只是,透彷佛能透悉千里的想法似的,仍持续地爱抚着千里的阴茎。
「……呼唔唔……唔!」
千里在受到刺激下,身体便不由地弹跳着。透藉着摩擦千里的龟头,被它流出之体液润湿了手指。
「不要……你不要这样子啦!我快要……射了!」
「……那我们一起射精吧……」
为配合手指的动作,透的腰动的更快速。千里早已处在心神荡漾中哀叫着。
「不……要……呜呜!出来了!」
千里的脑袋一片真空。且在透的手中释放精液。
千里不由得回想起-个月前,自己在这房间中的痴态……至于到来的第一天,与管理员之争执,似乎已变的遥远又模糊的往事。
「我不是说过几遍了?……这房子还有别的人住……你听懂了吗?」
「拉美尔」公寓的管理员,坐在椅子上看向一脸茫然的千里,他只好又重复这句话。
管理员的岁数,约与千里的父亲相近,从上面看下去,可见他的头发中掺杂了不少的白发。
千里的旁边,放了一个很大的银色皮箱。他是从飞机场,直接搭计程车过来。
明天就要上高中。本来是想赶上开学典礼,但因为办理一些手续事宜延误,现在四月都已过了一半了。
而且一切也应该会很顺利,怎么会有这些突发事件?
本来是千里要住的房间,何以会有外人住呢?
管理员用手指着前面,在记事纸上写着的文字,对千里说「这就是证明」!
「你看,这里明明写着浅日先生租了「拉美尔,三六号房呀……」
「但那里写的,并不是屋主浅日新也先生本人吧?」
「是没错……不过是获得新也先生的了解后才租的。」
「难道是联络上发生错误吗?三一六号房在半年前已住了人了?」
「搞不好是弄错房间号码,我想还是再打个电话去确认一下……」
千里有些含糊的说,然管理员却摇摇他的头,说道。
「我想是不可能!因为我们的房子全住满了人,没有空着的房间。」
管理员的口气相当笃定。
在走投无路下,千里明天根本上不了学。他只好硬着头皮,再作最后一次的查证。
千里向管理员借电话打给介绍房子的人,他是千里父亲的同事。
「要打到家里或公司?……这里现在是下午四点、法国是八点前。但现在已进入夏季,应该是七点前……有可能是上午九点。那么那个人现在应该是在公司……」
千里心情很恐慌,望着纸条上登记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
管理员发现千里打的是国际电话,眉头皱成一堆地左顾右盼。突然似发现新大陆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叫道。
「啊!透先生!来的正巧!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千里被管理员高分贝声量,吓得放下话筒。
千里随着管理员的视线,看向镶着玻璃的玄关,正好有个身长的年轻男性打开门进来。对方在背光中,更凸现其宽阔的双肩,及匀称的身材。
被叫做透的年轻男子,发现管理员对他出声,便朝他们二人过来,一边拨拨掉在前额的头发,小声问道。
「有什么事?是要提行李吗?」千里望了望身旁的青年。
他有着一张轮廓鲜明的长相、整齐的双眉下是高挺的鼻梁。至于身高,与千里约相差有二十公分以上,所以有一双修长的腿、年龄有二十多岁。
且外表十分冷酷,不易亲近貌。与被取为绰号「黑猫」的千里,成了两极化的对比。
千里的眼眸形状微微往上吊起,予人大眼的印象,还有一头又浓又黑的头发;沉默不语时看来有些好胜,但更接近猫的感觉。
「说行李也是有行李……不过,透先生,你可认识这个小孩子?」
管理员为难的对透苦笑。透冷冷地瞥瞥千里后,就回说。
「……我不认识。」
千里当然不认识透。可是千里却可以浓浓地嗅到从对方身上释放出的不友善。管理员一听,接着说。
「就是说嘛。三一六号房……明明是透先生在住,可是这小孩偏偏说是认识的朋友,答应租他的……」
「但我却没有听说过。」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管理员这么一说,透正准备转身走时,千里不自禁叫住他。
「请你等一下!」
通走向电梯的脚停了下来,看向千里。后者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是从法国来的,是在法国的浅日先生介绍我来这里,他说这公寓的三一六号房空着,我可以住下来……」
「浅日?你是说浅日新也?」
「不,他是我爸爸的……」
透默默的从电梯出来,并从口袋取出手机,不知与什么人通话,内容不甚详细,但在讲电话时,视线不时飘向千里,且脸上呈现十足不悦的表情,语气亦有些慌乱,所以当他切断手机时,已显出不耐烦。
把手机收回口袋的透,又用他的黑眼睛瞥了瞥千里。
「名字是?」
「啊?」
「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千里暂时压抑住自己的不爽,小声回他。
「……我是吉野千里。」
「果然……没错。」
透一听就大大叹口气,再次打开电梯门。
「你先跟我一起搭电梯吧。」
千里起初搞不清楚,但透却不容许他有思索的空间,一把抓起他的手,将千里拉进电梯内。
「你……干什么?」
「他的行李,就交由你来看管!」
透对管理员这么说,电梯的门便昨当一声关上。千里莫名其妙地跟着透,来日本的飞机上,千里几乎未合过眼,他只希望有一张床让他倒头而睡,所以根本末预料自己已渐渐卷入是非中。
「管他的……只要能先睡上一觉再说!」
电梯在三楼停住,透走过三一一,三一二等写着号码的房间后,来到最末一间的三一六室打开门。奇怪的足门口竟未注明住户姓氏。
「进来。」千里顺着透的意,进入屋内。
这是由蓝色与灰色为主的外观、里面的墙壁足水泥砌成很简洁的房子。有两扇很大的落地窗上挂着百叶窗帘,拉开至两旁便可有充分的阳光射进来。虽摆了些家具,仍予人宽敞的感觉。且用门区隔成隔壁另有一个房间,而小小的厨房显然未使用过,不锈钢的部分光可鉴人。
见到这舒适的空间后,千里的心情慢慢好转过来。
千里只看过「拉美尔」房子的照片。有三十个住户、五层楼之建筑物,外观山蓝与灰调合成予人很怡人之印象。
为了学建筑而选择日本的千里,对这栋公寓的建构,便抱着相当的好奇。
但千里走进这间透所住的房间,连杯茶也没得喝,且要坐在沙发上,必须先清除被他堆满的报章杂志,才有空位可坐。
透看着自己那些杂志,对千里说。
「你是浅日新也的爸爸介绍来的哦?」
「对……我并不认识浅日新也先生,但认识他爸爸健次先生常对我提到想到日本念高中,一个人租屋而居时,健次先生使很好心对我说『我在日本有一间没人往的房间,你可以住在那儿。』」
介绍千里房子的浅日健次,是与在法国设计公司上班的千里父亲的同事。
健次先生已二十五岁的儿子新也,目前也在日本有名的设计公司安思上班,这栋「拉美尔」便是他设计之成品之一。新也也很中意自己的心血杰作,便租个房间。无奈距其职场过远而闲置着的,就是这间三一六室。
在获悉千里要来日本,健次便觉得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他,故而推荐千里来住。即使月租超过十万元以上,必须付一半房租的费用,但千里却没有二话,远从法国飞来日本……
千里把大约的情形告之透,透听完他的话后,用着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你晚了半年才来。」
「我是在半年前,向新也直接租下来的。新也也是我的朋友。但这位新也实在是太糊涂了,他竟然忘了房子已租给我住。刚才在电话中,他自己也吓一跳。」
千里用着怯怯的声音反问对方。
「你是说……你向浅日先生打电话询问他房子的事时,他竟然忘了已把房子租给你住的事了,是这样吗?」
「就是如此。」
「结果新也先生还以为房子是空的?」
「反正新也这家伙常会听错别人的话意,要不然就是随便应付父亲的话……不管如何,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
听完透的分析,千里只觉得眼前一阵黑雾。
「……怎么会这样?」
千里不知所措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让他的身体沉重无比。
而透却无视于千里之颓丧,自顾自的把一本杂志的页码,放入大皮包中,又对千里道。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你可以走了。」
千里有些不敢置信,抬头看看这个个儿高挑的透。
「你叫我走了?是你带我来的,想用三两句话就打发我走吗?」
「我没时间和你耗下去,我忙得很。」
透说著,并把沉在沙发中的手提电脑拿起。
虽然千里有些受不了透的自傲、自大,可是他也没有站起来之打算。
因为千里已走投无路,有来往的亲戚均住在乡下,离千里所上的私立藤川大学附属高中相当远。他最多只能暂住于旅馆,再慢慢找房子,但这是遥遥无期的事。
就在千里心情乱纷纷,思想乱想之际,视界里看到房子内的另一个门。
也许就是刚才千里想进的另一个房间,既然沙发与床是放在这边的房间,那一间就未有人使用吧。
千里忽然灵机动的,望向透。对方显然无视于他的存在,只专心于打电脑。
搞不好透会对千里之提议,毫不给面子回绝。但在苦思无对策下,千里只好向透出声。
「打扰一下……我……」透并未看向千里,千里又继续说道。
「我可不可以……暂时住在你这里?」
千里是厚着脸皮说出此话。尽管这次的始作俑者是浅日,而透是浅日的朋友,也不能对千里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