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几分锺,章老师看来是真忍不住了,下面一抖,後面的纪博涛跟著闷哼一声,不得已把身子更贴紧他。
我去厨房逛了逛,找了个空的大饮料瓶交给章老师。这下他俩不用动了。但事情还没完,章老师存货清空了,纪博涛怎麽办?
失踪 6
能看得出来纪博涛一直在忍耐,忍痛的同时还得忍尿,这不是一般人能受的罪。我也挺同情他,尤其是看到他紧紧抵著章老师屁股的小肚子,已经憋得胀起来了,可能俩人昨晚上喝了不少。
我给章老师喂了点水,瓶口碰碰纪博涛的嘴,他却拒绝。除了不想进一步增加膀胱的负担,可能也是因为刚才我兴致勃勃拍照片的举动而对我很有敌意。
等到老曹满头大汗地赶来的时候,俩人都晕过去一样,尤其是纪博涛,老曹叫了他好几声叔,他才睁眼。
老曹拿了好些东西,纪博涛建议先试外用的,因为那样比较快。结果老曹粗手大脚的,一上手就去摁纪博涛肚子。我知道他是想把俩人中间分开点距离,好用药。可现在纪博涛哪受得了这麽突然的一摁,腿一蜷肚子一抖,手扳著章老师的肩膀身子僵了。
老曹还懵著,我看出来了,纪博涛已经把章老师肚子当那空饮料瓶了。
一般人很难想象那是什麽滋味,看章老师样子,刺激挺大,好像被激著了,哎哟了一声就把肚子给捂上了,还使劲弓身子。他这麽一挣扎纪博涛疼得连忙扶他腰,恐怕小便也给中断了,等他不动了,又不得不继续。既然都开了头,再忍也没什麽意思了。
我就是再没心没肺爱看热闹,这时候也没眼瞧了。
老曹等他们都平静下来,才又开始抹药。我再一瞅,章老师polo衫下面的小肚子溜圆。
纪博涛的肚子倒是平了,被老曹抹得那叫一个花哨,可不知是我眼花了还是怎麽著,怎麽看怎麽觉得,他那玩意儿进去的更多了,跟长上了一样,说连体绝对有人信。
章老师跟纪博涛都受不了了,要求内服和外用双管齐下。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这房子大概不常住,空调调半天都不制冷,他们又要求把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加上外面知了死命的叫,屋里热得我都受不了,更别提床上紧贴著那俩人了。
纪博涛都快哭了,一个劲儿催老曹用药,说自己明天还有两个讲座,跟电视台也约好了。这样子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得成。章老师也无神地说:“明天就开学了……”我赶紧点头,说“可不是,这个暑假过得真快,不过挺有意思的。”章老师瞥了我一眼。
老曹试了好几种药,该抹的抹,该吃的吃,到下午四点了,一点没效果。章老师中间又随著纪博涛抖了几次,肚子胀得更圆了。他虚弱地问:“是不是要去医院了……”
纪博涛咬著牙打断他:“绝对不行。”接著又催促老曹用猛药。老曹说了他有剂祖传药,在老家多年前曾经处理过这种情况,但是那药药性很烈,用完後人可能得躺上几天,如果纪博涛想照计划工作,还要出席重要场合,还是不能轻易尝试。
但眼见得一天就要过去,纪博涛再也顾不了那麽多,就算在家躺几天,也比一直这样强,这样被人发现,那以後就是笑柄了。
他一次次被老曹喂药的时候我正大口往嘴里塞客厅发现的薯片。一天都没吃饭,真快饿死了。
药性的确烈,据说功能是缩yang。纪博涛吃了之後就大口喘气,身子挣来挣去的,但是又动不得,就看见他脚在床上蹭。他跟老曹说那地方跟火烧似的那麽疼,边说边往前顶,章老师本来因为虚脱而面无血色的脸眼看著就发青了。等到纪博涛被灌到第三次药,他疼得叫唤起来,挣扎的动作也大了,章老师被顶得一动一动也耷拉著脑袋不吭声,我过去一看,啊,已经晕过去了。
这边老曹的分离术进行到高chao,我手机响了。老爸老妈旅游回来正找我,嘿,真不是时候。但还是得回去交代一声。我跟老曹说很快就回来,还体贴地问问他要不要给他们带点吃的。老曹正看著纪博涛的反应紧张,胡乱点点头,也不回答。
回家的路上,我就把手机里照片发我一邮箱里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说我在英语老师家呢,补课补得正开心,今天晚上就能赶上开学的进度。不知道爸妈相信了没,不过明儿就开学了,他们还是表扬了我在假期里的表现,鼓励我在新学期里天天向上。
我心里惦记著章老师那边,应酬著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中间把我叫出来,我们老师还没给我讲完呢。趁他们刚回来也想早点休息,我支吾著脚不沾地的从家里窜了出来。
拢共不过二十分锺的时间吧,等我回去,发现已经出事儿了。
失踪 7
回去的时候发现门是开著的我就觉得不对头。我走的时候肯定关门了,里面那场面可不能让人瞅见。老曹这麽大把年纪,怎麽粗成这样,他前半辈子不定治死过多少人呢。
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二十分锺之前纪博涛还在那儿连声叫唤,看来是弄出来了?
我倒警惕起来,纪博涛刚才看我那眼神,要是能站起来,早扑过来揍我了。
在门外一步站住朝里瞧,哎?没人?床上空的,老曹呢?
快步走进去,才看到趴在地上的章老师。另外俩人,没了!
章老师身子下面流了一地,挺难闻。我叫了半天,晕过去的章老师才醒过来,他一边胡乱从床上抓了件衣服盖住自己,一边歪歪斜斜往卫生间奔。我问他那俩人去哪儿了,他说可能走了。
也是,纪博涛肯定一弄出来就赶紧著让老曹扶著他撤了。可是把章老师一个人留在地上,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章老师把自己弄干净了,出来看我还在,沮丧地哀求说希望我忘记这个不愉快的事件,尤其是希望我删除照片。
我很干脆,把手机拿出来当著他面把照片删得一干二净,还保证说:“章老师,您放心,我绝不跟人说,跟我爸妈都不说。明天我就不记得啦。”
章老师迟疑地点点头,拍了拍我脑袋。
章老师再找我是开学两天後。他把我拉到偏僻处,坐那儿抽了能有半根烟,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还是我忍不住了问:“章老师,什麽事儿啊?”
“那天的事情……”
“嘿!哪天啊?什麽事啊?我都忘光了!”我故作豪爽地一挥手,让章老师放心。
“不,我想找你问问,那天的详细情况……”
“啊?”这我可没想到。
“纪博涛吃了药,我迷迷糊糊地知道他一直很疼,然後,我就昏过去了……他後来怎麽样了?跟你说什麽没有?是老曹跟他一块儿走的吗?”
我摇摇头,“没看见,我爸妈叫我,我回了趟家,回来他跟老曹都走了。怎麽了?您问这个干嘛?”
章老师脸上一片茫然,眼睛瞪著前方说:“他失踪了。”
失踪 8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自己站在章老师家里,到处找厕所。章老师躺在床上冲我笑,我爬上去抱住他,没费什麽力气就进入了,飘飘欲仙地摸著他肚子,他平坦的肚皮因为我的释放而忽然一鼓,接著缓缓膨胀起来。我像纪博涛一样叫著他:“思杰。”一边抚摸著他的身体。他的脸却逐渐恐惧起来,抱著肚子惨叫:“纪博涛──救我──”我这时才发现纪博涛就悬空站在窗外,阴沈沈地注视我,我仓皇要逃,却怎麽也出不来,挣得一身大汗……
还好我这时候都会醒。不过想到梦中章老师的身体,又有点怅然若失。
纪博涛的确失踪了,警察挨个盘查认识他的人,没过几天终於找到章老师头上。就是我开头看到的那幕。
开学後我就住校,章老师则住在教师宿舍。看到警察的那天晚自习後,我一路尾随从隔壁班出来的章老师回到他宿舍。他失魂落魄的,根本没注意到,门也不关,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重重瘫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沈沈叹了口气。
他桌上还放著饭盒,大概是晚饭,一口没吃的样子。
我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章老师抬头看到我一怔,立刻起身把我拉进来,并关上门。
“你来干什麽?”他脸上的惊恐很明显,这个章老师,那麽大人了,怎麽沈不住气呢。
我笑笑,扬了扬手里的书“找您问英语问题。”
他盯著我的脸,我也笑眯眯看他,终於他撑不住,垂头坐下,“高航……”他知道我的意图,干脆自己说,“纪博涛失踪了,警察也来问过我,我,我心里很乱。”
我不说话,在他屋里看来看去。
“我不知道他怎麽样了,他到底在什麽地方,出了什麽事……”他声音竟然哽咽了,我有点惊讶地看向他。
“那天,他在後面一直叫,我迷迷糊糊地,也顾不上他,後来醒过来,就是你在我旁边了。”他显然已经做了很多次这样的回忆,“那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老曹怎麽扶他走的,我真想不到。他的衣服还在呢,不过手机却不见了。要是有手机,我还能找到老曹。我也不敢跟警察说这个人……”他哽咽著滔滔不绝,看来这些天压抑地很厉害。
“也许死了吧。”我看著他,突然说。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似乎没听懂。
我给他分析:“也许他的小弟弟被你夹断了。他觉得没脸活,找地方自杀了。现在可能正在那条河里漂著,明天就浮上来了。”
边说边想到纪博涛捂著被夹断的jj悲痛地走向河水深处的场面,我笑了起来。
章老师的脸慢慢扭曲了,好像才明白跟我倾诉是选错了对象,他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低声吼道:“你胡说什麽??”
“提供个思路嘛,要不你说他能去哪儿?”他的脸离我太近,我不得不把他推开一些。
他脸色一变,我以为他还要发威,谁知他却突然松了手,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怎麽回事?犯病了?
我刚想跟著蹲下来问问,他“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差点溅到我鞋上。还好我跳到一边躲过了。我这双鞋可是求了爸妈好久才拿到钱买的限量版。
屋里立刻弥漫了呕吐物的味儿,我捂著鼻子,快速走了出去。
哗──,出了那间宿舍我还听到继续他呕在地上的声音。
失踪 9
本来想明天後天发的,可惜写了就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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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看来纪博涛的失踪给章老师的身心都带来了极沈重的打击。他讲课连续出错,形象也有些邋遢了。本来他讲课可是年轻教师的一个标杆,校长把他当宝贝,有领导来,总是让他上公开课。形象更别提,连只沈迷武侠的男生,都觉得“长身玉立”这种词只有他才衬。现在可倒好,顶出来一个啤酒肚,腰粗的上衣快要扣不上扣儿了。
听说校长找他谈了几次话,还放他几天假给他调养身体,恢复状态。校长可是把他当做东床快婿培养的,有人听见老师们议论,校长的女儿,早就看上章老师了。
休息後重新走上讲台的章老师虽然没恢复身材,可显然振作了精神。纪博涛失踪了,他自己还有工作和前途呢。
对待我,他也平静了很多,虽然还是躲避,但偶尔碰到,不再那麽慌张。哦对了,我的英语成绩这学期提高了很多,每次测验试卷发下来,填写的答案总比我交上去的时候要多。
我比较满意,爸妈更满意,一直夸我们英语老师暑假补课补得真见效。
关於章老师的梦还在继续,有时候看著他在讲台上,再联想那天他的身体……内心时常有种冲动,不过作为一个很理智的人,我忍。
我虽然忍了,但我跟章老师的缘分可没断。这不,又让我给碰上了。
这回是在图书馆。在老教学楼的顶层,因为传说要扒了盖新楼,老教学楼停用了,图书馆更少人来,连管理老师都没有,基本变成了个堆放杂物和旧书的地方。我观察到章老师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大概是图清静跑去看书。这天到了晚饭时间,别人都去食堂,我看见他身影又闪进了老教学楼的破门里。
他是不是在减肥呢,老是不吃饭,可也没见瘦下来啊。
同学们端著饭碗饭盒纷纷往宿舍和教室走,我在食堂门口站了一会儿,决定跟章老师一起去躲躲清静。可是好些天没有单独共处了,我很怀念跟他共享一个秘密的感觉。
楼里很暗,不过奇怪的是,竟然顶楼也没有灯。我站在门口,只借著窗户透进的暮色,看到杂乱庞大的书架和旁边的书堆。
我明明看到章老师进来了,他不开灯,跑这里干嘛。
莫非章老师还有什麽秘密?
我缓慢地毫无声息地在书架间走动,突然寂静的屋子里响起一声咳嗽,我吓了一跳,那咳嗽声还没完,好像被呛到了那种,听声音似乎在右边角落。
我循著声音,猫著腰慢慢摸过去。隔著书的缝隙,清楚地看到了靠在书架旁的章老师。
他拿著一瓶水,还在往嘴里塞药。又灌了几口水後,他跪坐在地上,斜靠著书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把上衣推上去,露出肚子。
我不觉张大了嘴。
虽然平时能看出章老师变胖长了啤酒肚,但他最近换了宽松合体的衣服,也就掩盖住了。可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那是一个怎样的肚子啊。膨圆凸出,绝对不是肥肉堆积那麽简单。
低著头看著自己怪异腹部的章老师,看起来十分烦恼。说烦恼还不确切,好像还挺痛苦。
衣服堆在肚子上方,他肚皮就跟一个突起的圆球似的那麽亮出来。他扶著书架起身,一手紧紧扒著架子,一手按摩著那个膨大的肚子,靠在那里喘气。看得出来,他肚子很不舒服。
喘息声渐渐颤抖起来,章老师支持不住滑坐在地,他咧著嘴,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盯著自己的肚皮呻吟出声。哼了一会儿,他仰头靠在书架上闭起眼睛。
被好奇心驱动著,我绕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注视著他缓缓淌下的一行泪水,叫了声:“老师?”
失踪 10
我声音很小,可足够把章老师吓惨了。他“啊”了半声,就卡在那儿瞪眼瞅著突然出现的我。
“你!你怎麽!”他话也说不全了,蹦出来这麽几个字,就发著抖看我,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慌手忙脚地把衣服扯下来盖住肚子。可我用手挡住了,我直接把手压上去。
软中带硬,不是肥肉的感觉啊。
章老师已经从惊吓转为愤怒,他抓著我的手一甩,把衣服拉下来,有点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疼痛还没过去,一站直就忍不住抱著肚子弯下腰又哼哼起来。
“章老师,您不舒服啊?我扶您去医务室吧!”
“不用!”他愤怒地回应。
“那我要去告诉校长,您带病工作,这样对身体可不好啊。”我殷切地扶著他,把手又放在他肚子上。
“你敢!”我这种有些挑衅的动作激怒了他,他一把把我推开,後背撞在书架上还挺疼。
他低头喘了口气,盯住我说:“我吃了药,很快就好。你不要声张。”
这我就不理解了。对於不理解的事情,我有股子死缠烂打的劲头,当然,不包括对功课。
而且在章老师这里,我是绝对掌握主动权的。我深知这一点,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