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桑尼迷乱抓着金大牙的后背,两条修长的腿缠在金大牙的臀部上,随着律动前后进退。
金大牙抱着桑尼,那根深深的插在温热的甬道里,内壁的摩擦带来的灼热让金大牙几近失去理智。
“大……牙……”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在两人之间涌动,潮水般淹没着两人的感官,忘情的投入。
“桑泥……啊……”
随着金大牙的一泻千里,两人同时到达了云端,快乐的巅峰。
桑尼微微喘着粗气,瘫在一旁,暗喜,这猩猩这次坚持的还挺久的,看来那药还蛮有效的。
正想着,忽然被金大牙一把捞在怀里,睁眼一看,金大牙正眨着漆黑的眼眸,深情的看着自己。
“桑泥,……俺稀罕你!”
略微沙哑的嗓音透出万分柔情。
桑尼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原来被人宠爱的感觉这么好。紧紧的回抱着金大牙,把头埋在金大牙宽厚的胸口,小声呢喃:
“我也是,大牙!”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深深爱恋的彼此抵足而眠,温馨恬淡。
“今天的晚间新闻就到这里,欢迎收看!”
蒋涵百无聊赖的盯着电视,有些心神恍惚,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手机,隐隐的有些不安。
自从那晚上分手之后,陈潇然的电话就一直关机。虽然知道他们任务期间,不能和外界联系,但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点。
蒋涵微微蹙眉,扭头,看着窗外深黑的夜幕,一如既往的干净透明。
郊外,荒凉而寂静,几株干涸的树干奇形怪状的屹立,寥落的树叶垂垂的吊在树干上。
不远的地方,坐落着一所破败的仓库,颓废而落寞,仓库外面的断壁残垣后面,十几条人影绰约可见。
“袁队,来,吃点东西吧。”
陈潇然压低声音,递给袁大头一盒饭,然后又从拿出同样的饭盒递给后面几个人。
“妈的,那什么狗屁线人给的什么狗屁线索!害老子白等那么多天!要是今晚再没进展,咱们就撤!”
袁大头和陈潇然在这里蹲了三天,一直没合眼,低沉的咒骂声显得沙哑而疲惫。
陈潇然默然的挑了几颗饭粒在嘴里,机械的咀嚼两下,然后艰难的哽下去,没什么味道。
蹲了几天了,一点收获都没有,大家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更重要的是士气不振,要是万一今晚上真遇到了什么情况,那会是个大问题。
陈潇然扫了扫无精打采的众人,隐隐的有些焦虑。
吃了点东西之后,陈潇然安排队员们轮流休息一下,本想让袁大头也去休息,可他死活不肯,只窝在那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陈潇然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合了合衣服,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眯一会儿,长夜漫漫,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下一刻却没过多久就发生了。
陈潇然被一束刺眼的灯光晃醒了,瞬间睁开眼,神经立刻绷紧,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再看看袁大头,瞳孔里反射出狂热的兴奋,呼吸有些粗重,压低嗓音说道:
“太好了,终于来了!”
陈潇然没有袁大头那么兴奋,而是相当谨慎的注视着开进空地的那辆小车,从小车下来了总共六个男人,虽然隔得比较远,但陈潇然还是能感觉这几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两道剑眉登时立了起来,一只手小心的放在别在腰间的枪托上。
“好了,大家准备了,跟我一起上!”
袁大头似乎亢奋的有些过头了,陈潇然赶紧拦了下来:
“等一等,还有人没到!”
朦胧的车灯映照下,陈潇然俊美的脸庞透出凛冽的庄严。
袁大头愣了愣,忽然冷静下来,按捺着心情,默然等待着。
十五分钟之后,宽敞的空地上又缓缓的驶入两部小车,从上面陆续下来的男人手上提着皮箱,神情紧张的左右看看,然后才一个一个进了仓库的大门。
陈潇然的心揪了起来,连起初进入的那些人算上,总共有十三个人!真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袁大头兴奋的拿出枪,在众人脸上扫过,低声道:
“大家都各自检查一下装备,别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想了想,又盯着旁边的小张道:
“小张,你给局里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一下,然后请求支援!”
“可是袁队,咱们还没摸清楚具体情况,就请求支援……”
袁大头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这不是准备去摸情况了吗?你先大致说一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就你们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哦。”小张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应道。
“接下来,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随时接应!”
袁大头指了指靠后的几个人说道,然后看向陈潇然:
“潇然,你们几个跟我上去看看情况!”
陈潇然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拉了拉枪栓,然后跟在袁大头身后小心的朝仓库跑去。
夜色下,几个身影飞快的闪过。
仓库后面有一个小平台,袁大头他们刚到的时候就摸清楚了,从那个小平台往下看,仓库里发生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陈潇然他们轻盈的攀上小平台,侧身躲在两旁,只露出两只眼睛朝里看。
灯光明亮的仓库里,双方人马中除了两个人进行交易外,其余的人都背着手警惕的看着四周,准备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取消交易。
陈潇然紧紧的捏着枪,身体落在阴影里,舔了舔干燥的裂开的嘴唇,忽然觉得浑身燥热。
经历过大大小小那么多次任务,不知为什么,今晚上格外的紧张和不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静谧的黑夜无声无息的压迫着众人的神经末梢,所有人都不敢用力的呼吸,小心翼翼的盯着仓库里的一举一动。
袁大头盯了眼陈潇然,做了几个动作,陈潇然了然的点点头。
交易快结束了,袁大头要大家做好准备包抄这群人,让一部分人先下去,在仓库门口守着,然后剩下的人进入仓库找到有利位置,准备伏击!
陈潇然死死的盯着仓库里交易的双方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脊背上汗水湿透了衣衫,风一吹,冷飕飕的。
就在大家快要准备妥当的时候,忽然一个脆响而铿锵的声音划破夜空。
“噗噗——!”
袁大头僵住了,下一秒暗暗的在心里咒骂道,他妈的!谁在放屁!
而陈潇然此刻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暴露了!
仓库里的人在愣了三秒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小平台的方向,炸了锅似的惊呼:
“快跑,有条子!”
53
暂停公告:因接下里的情节比较紧张刺激,需要连贯,所以冷笑话暂停一次!
沉默、默然、冷风过境,乌鸦飞过。
某猫小眼睛左右瞄瞄,对手指,小声说:
“好吧,偶承认,偶想不出冷笑话,表打偶!”
……
秦傲楚:“他娘的,想不出就想不出,还搞么个公告嘛!没意思!”
凌固:“没事没事,想不出就想不出吧!暂停一下也好,免得观众腻了!”
罗布:“哼哼哼,我就说现在不要当什么作家了吧,又没钱又费脑!”
淡疏宁:“暂不暂停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看。”
桑尼:“还没到夏天呢,讲什么冷笑话!”
金大牙:“俺,那个,啥……”
蒋涵:“呵,猫猫,无故中止协议,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是坐牢呢,还是继续写,你自己看着办吧!”(一滴汗!)
陈潇然:“……”
某猫泪奔中,这就是偶的儿子们!没天理啊,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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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头精心准备的拖延战术被一个屁打破了,计划顿时乱套了。
所以还是俗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目标暴露了,交易的毒枭们开始奋起反抗,要是被抓住,少说也是无期啊!
于是,刹那间,寂静的荒原上空枪声不断,火光四射,一阵儿阵的,远处村庄里的狗儿们也开始跟着附和起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夹杂期间,不伦不类。
这个夜晚沸腾了。
陈潇然一边组织大家往后撤,一边寻找有利位置反击,无奈,对方火力太猛了,AK-47和七七式手枪的差异显而易见。
加上支援还没到,袁大头这方相当吃力。
陈潇然手心全是汗水,衣服完全湿透了,可是却不敢松懈,子弹就在自己耳边擦过,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
大学的毕业实习到现在,虽然不敢说像袁大头那样见过多大的世面,但大大小小的任务还是参加过不少,从没有说一丝的胆怯或者动摇,可是今晚,陈潇然开枪的时候竟然有些犹豫,仿佛心坎里有什么东西压着。
“妈的,狗崽子!老子我跟你们拼了!”
袁大头有些急了,自己这方从一开始就被压制,心里那股邪火一窜一窜的!
“袁队,你干什么!”
陈潇然一把拉住他,压着声音喝道:“不能乱来!”
袁大头恼怒的甩开他的手,狠狠的说道:
“要是不主动出击,狗-日的全跑了!”
“啪啪啪!”
连续的枪声在两人不远的前方响起,陈潇然赶紧用手挡住飞溅起来的水泥沫儿,一边厉声阻止道:
“不行!对方火力太猛了,支援还没到,我不能让你胡来!”
“袁队,你不是说要珍惜生命吗?”
袁大头愣了愣,敛了狂热的神情,严肃道:
“身为警察,让罪犯从眼皮子地下跑了!这就是耻辱!”
“我会珍惜生命,我不会死!至少精神不会!”
陈潇然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浮现出蒋涵淡笑的眉眼,温润如茶。
枪声、火光在身边绽放,所有的喧嚣都静止了。
茫然的看看四周,火热而激情的面容在眼前掠过,陈潇然无法动弹。
“陈潇然,你在干嘛!”
直到那一刻,袁大头焦急的面容放大了出现在眼前,魁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陈潇然才恍然回过神来!
瞳孔无止境的放大,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淌,陈潇然被铺天盖地而来恐惧包围,止不住的战栗着身体,尖叫声刺破凄清的春夜:
“老袁——!”
“呜啦呜啦——!”
刺耳的汽笛在静谧的城市骤然响起,蓝绿的车灯在夜幕下闪闪烁烁。
蒋涵陡然从梦中惊醒,却翻个身,又迷糊的睡去。
本已经宁静的医院因为紧急送来的病患又变的忙碌起来。
嘈错的脚步声显得凌乱而匆忙。
面容严肃的医生被半夜叫醒,衣衫还没来得及理整齐,就往手术室赶去,然而却在门口被一个满手鲜血的年轻人拖住了:
“医生,我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有妻子儿子!我求你,一定要救活他!要是他,……”
“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医生赶紧打断神情紧张而神经质的年轻人,挣脱出来,快步进了手术室。
“医生,我求你!”
“先生,请你在这里等候,不能进去!”
护士拦住年轻人,侧身进了手术室,顺手把门关严!
绿色的灯亮了。
陈潇然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灯,突然觉得无力,就像主心骨被抽掉了一般,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医院里白色的灯光反射在光洁的地面上,白花花的刺眼。
然而陈潇然却盯着手上已经干透呈现出红褐色的血迹,弯弯曲曲的裂口,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在鼻尖,恶心到反胃。
陈潇然用力的搓着手指,细细的碎沫零零洒洒的掉落,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斑驳的墙体刷刷的掉落,徒留赤-裸-裸的悲哀和绝望。
安静到诡异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孤独。
为什么又是同样的事情?陈潇然闭着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那些封尘许久的片段零星的在眼前掠过。
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咫尺之间擦肩而过!
然而,却又那么真实的提醒自己,它的可怕和威严!
陈潇然弯下腰,抱着头,恐惧和痛苦一遍遍的搅动着自己的心,疼的无以加复!
终有一天,死亡也会这样降临到自己身上吧!
那时候,谁又会承受这样的难过和绝望呢?
“啪啪啪……”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陈潇然的胡思乱想,猛的抬起头,就看见那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红肿着眼睛朝自己奔来。
“潇然,老袁怎么样了?老袁怎么样了?”
肖盈盈掐着陈潇然的胳膊,带着哭腔喊道,声音有些沙哑。
“嫂子,你先冷静一点!袁队刚送进手术室,正在手术!”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对不对!回答我,陈潇然!”
肖盈盈一遍遍的厉声追问,仿佛只要陈潇然肯定,就能给她带来希望!
陈潇然眼眶渐渐湿润,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想让对方失望,就不要给她希望!
然而,却不知道,人在最恐惧的时候,最想看到的就是希望,哪怕是虚妄的希望!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肖盈盈的脸上流落,滴在地面上,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默然良久,肖盈盈终于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跌落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死灰般失去了神采,毫无焦点的茫然无措。
“老袁,老袁……大头……”
这个夜晚对于陈潇然来说异常漫长,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陈潇然有些烦躁的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看看手术室的灯,时不时站起来左右走动,空气里沉闷的空气让人觉得压抑。
肖盈盈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斜靠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双目呆滞,神情木讷。
陈潇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抿了抿已经干燥到裂开的嘴唇,陈潇然想了想,蹲下来,看着肖盈盈轻声说:
“嫂子,要不你先休息会儿吧,手术的时间长!”
肖盈盈无力的摇摇头,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陈潇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杵在那里。
“潇然,”肖盈盈忽然叫住陈潇然,气若游丝的说道:“如果老袁这次真的光荣了,我一定要让圆圆当警察,继承他爸爸的遗志!”
医院的灯光照在地板上,泛出淡淡的蓝色,陈潇然怔怔的看着肖盈盈,忽然明白了袁大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