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男人温厚的手掌包住我的肩胛
[干嘛说对不起?]感到他的抖动,我笑着拍拍他僵直的脊背
[今天我和惊鸿山庄的人谈条件,我用抓到的橙叶换回了母后的解药。]
[这很好啊。]看他自责,原本的不快烟消云散
[可是我原本可以用他换回你的解药的。]他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指甲死死地扣着掌心
[那你的母后毒已经解了吗?]温顺地,我把头靠近他胸口,就势握住他的手,十指绞缠
[嗯。]
[我的毒是二夫人下的,现在二夫人已死,谁也不知道这毒的解药,而且你不也说了我以前吃的解药是饮鸩止渴吗?换回来也不值得的。]
胡乱邹了个理由搪塞他,我拉开两人的距离,坚定地看着他
[况且你不是说过,你能解这毒吗?]
听了我的话,封翌的蓝眸亮晶晶的,像要滴出水似的
[洛,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深深地望着我巧笑嫣然的明眸,封翌怔怔道
[哦,是吗?]我笑
以前对他总是设了心防,怕自己沦陷进他编织的柔情蜜意,不能自拔,可是后来我就发现无论我如何逃避,他的影子还是根植进我的心,烙刻进我的脑海。那么我唯一可做的就是用同样的柔情蜜语俘获他的心,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但是这些我当然不会说给他听。
[洛~~~~~]低喃地吐出我的名字,温热的鼻息扑上毛孔,眼看那吻就要落上我的唇瓣
[公子,茶来了!]一声大喝,惊扰了房内凝聚的柔情,也震落了屋外树枝上高挂的积雪
我感到自己温柔得溢水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幸好此时的封翌调转过头,挡住了来势凶猛的翘儿。
。。。。。。。。。。。。。。。。。。。。。。。。。。。。。。
[我已经用真气护住你的五脏六腑,避免毒气侵入,但由于以前你服用的药物很容易上瘾,在未解毒之前,你可能会比较难受。]
封翌运完功汗湿的身子靠着我,我不自在地要逃开。
[洛,现在感觉怎样?]蓝眸好像直接忽略掉我堆蹙的眉峰,看着我微微泛红的两腮,一片欣慰。
[嗯,除了背上粘粘的,呼吸不太顺畅外,感觉还好啦。]我努力摆动身体挣脱他的胸膛,可却适得其反。该死,这人好像抱我抱上瘾了。无论我怎么明示暗示他就是不松手。
[洛,怎么了?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的?]
优美的唇吻上我额角的发,封翌侧着脸舔过我微潮的鼻尖,搞得我的脸更加湿漉漉的
[不要啊,好痒。]热热的鼻息钻进颈窝,酥麻感让我忍不住地轻颤。
[唔,洛,你是不是很热啊,怎么身上冒出这么多的汗?]
滚烫的手在我的脊背游走,最后还在腰眼处轻巧一捏。
[啊,不要啊!]混蛋,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愤恨握住那双手,扭过头,笑得花枝招展。
[翌,我要洗澡。]
[唔,好舒服啊!]把自己埋进温泉里,感觉周身的毛孔都缩放着自由呼吸,我情不自禁地呢喃。
[洛。]男人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纯洁的眼,望着池中志得意满的我
[哼,你不下来啊~~~]背对着他站起身,我用手捧着水狠命地泼向封翌,就知道你不敢在我面前坦露全身,所以我才钦点天山脚下的这处风水宝地。怎么样,光能看吃不到,心里痒痒了吧。
[洛,你干吗呢?快点坐下,外面的空气很冷的,小心着凉。]视线的余光捕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后面一大片的雪白晶莹,腰臀下不小心走光的美好线条更是隐隐灼痛,我知道自己离胜利不远了。
[翌,你不热吗?衣服都湿透了,干吗不下来一起洗啊?]
将身体稍稍埋下去一点,我回转身看向他,只露出脖颈以上的肌肤。
[我不喜欢在这里洗,等你洗完了,我们就回去。]”翌憋红了脸,才挤出这几句话。
[啊,这样啊,可是我还想今晚都泡在温泉里不出来了呢!]
故意睁大眼睛,慢慢靠近他,哈哈,他的脸红彤彤的,害羞吗?真可爱。
[我说不可以!]男人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将起来。蓝蓝的眸在月光下濯濯的,堆簇着一小团红色的焰火。
[为什么?]趁他怒发冲冠的当口,我站起身,钩住他的脖子。
[唔。你!]w
我大力地抱住他,堵住他唇的同时狠狠地掰开他身体,向后栽去,他一时手足无措,竟然和我一起摔进了温泉里。
看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我忙加深了这个吻。细意地舔舔柔软的两瓣,在他张嘴的瞬间撬开他的齿,将同样柔滑的舌送了进去,开始时封翌有些生气地用两边的虎牙咬我,可看我眉头微蹙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我看准时机将舌伸过去与他的纠缠,拼命探入他上颚的敏感点轻挤按压,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我笑地得意。
身子更加贴合着封翌已经情动的身子,我开始解他的上衫。
大概第一次被动地接受我的拥吻,封翌的表情有点恍惚,在我的指腹想要解开他的最后一颗衣扣时,他才反应过来。
[洛,不要]蓝眸中地恐惧一闪而过,像湛蓝天空中一道晴天霹雳的闪电,封翌平时温润的嗓音上拔,稍上尖利的刺耳。情动潮红的面色几乎瞬间泛白。
[怎么了,翌?]看到如此反常的翌,我原本起了反应的部位也迅速萎靡
[洛,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翌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可他却浑然未觉地站起身,朝岸边走去。
[翌,你有事瞒着我。]我从后面狠狠抱住他,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松手,而他怕伤着我也不敢硬来,所以我们就僵持着立在温泉的中央。
[翌,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就像水,有百种状态,千般变化,你搞不懂我是在笑中哭泣,还是在笑中憧憬,是笑给别人看呢,还是笑给自己的内心,可是你知道吗?你在我的眼里就是雨后的那道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你有时落拓不羁,有时蛮横霸道,有时轻声细语,有时青涩童稚,我伤心时笑欢乐时笑失意时笑舒服时笑,虽然笑意有千百种,可我只是笑。而你呢?你是在用千百种言语举止演绎千百个你,而每个你,带给我的是真实也是困惑,我不知道哪个你是你,亦或者哪个你都不是你,你让我害怕。]
我像八爪章鱼紧紧地抱住封翌大力起伏的胸膛,感到他听到我说出这番话后,胸腔的起伏更加剧烈了。
[你说我聪明,该示弱时就示弱,该坦白时就坦白,懂得察言观色拿捏人心,可你又何尝不是?更确切地说,你比我做得更高明更不留痕迹,仿佛那是理所当然,人之常情。]
[哦?说来听听!]封翌的语气恢复了正常,我甚至能感到他微挑的剑眉
[你是强势的,可你从来只是用语言威逼我,行为举止上除了经验匮乏外,可以说是个尽善尽美的情人,因为你知道我骨子里是骄傲的,如果你在一开始就用粗暴的方式对待我,那你就一辈子也得不到我的心;可你也不是一味地体贴我,该占有该掠夺的时候你也是毫不妥协,即使我会因此受到一些伤害,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喜欢躲避隐藏的人,如果你的手段不够强硬凌厉,我也不会主动去爱你。我不得不说,你的英明果敢让我执迷,你的温柔宠爱让我沉醉,而你的青稚童真让我爱怜。]
[洛。]封翌微微叹息着抚上我渐凉的身躯,反手抱住我的腰,小心地将我的身子浸入温泉。
[你不该害怕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内力催发间,他湿漉漉的上衣已干爽一片。
[封翌,让我说完!]
我阻止他泛滥的温柔,继续道:“就像现在,封翌,你一直说着情人的低语,确实你的动作你的言语让我甜蜜让我满足,但是也同样带给我害怕的感觉,你说你要我,你说不再让我痛,你说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你却从未说过你这样做的理由!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这样做的吗?你会永远这样关怀下去吗?你给我的只是你的某个部分,我承认它的真实,却无法释怀它的残缺!”
愤恨地,我第一次表现地如此过激,花零落是骄傲的,花零落是笑着生活的,花零落是冷血的,可是现在的我确是卑微的,卑微地祈求爱人的承诺;现在的我泪眼朦胧,唇畔的笑古怪地扭曲,扭曲着证明我也不是生来只会笑的;现在的我热情澎湃着,澎湃的爱意如潮水般席卷着面前俊逸的男子,这一刻,我突然知道我在爱情的面前也会卑微也会哭泣也会热血沸腾,我对这个男人的爱是可以天长地久的。
[洛,相信我,我给你看的我已经是最真实的我了。]无限怜爱地摩挲着我的眼角,拂去上面的潮湿水气,封翌的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不,不够!]我攀住他握着我脸的手,拼命摇头
[那你想怎样?]薄唇紧抿,月光洒在男人刚毅犹如天神的脸上。可我一点都不害怕
[我想看全部的你,我想要全部的你。]不是一分一毫,不是不羁的你,狂放的你,羞涩的你,而是全部的你,包括你从未展现在我面前的另一个你,包括你全部的身体。
[好,我给你看!]
珍珠般光润坚实的肌肤一寸寸地袒露,封翌的眼认真地盯着我的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人类濒临死亡时那种赌博的光,一种孤注一掷的贪婪。
衣扣在修长的手指摆弄下一颗颗拨开,男人转过身,露出从未在我面前赤裸的背部。
[啊!]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我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这些都是什么?震惊地看着原本应该和前面胸膛一样光滑紧致的肌肤上狰狞的一片,我吓得瘫倒在池水中。
[鞭伤毒伤烫伤咬伤刺伤,赤橙黄绿青蓝紫,还真的和你说的那样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讥讽的自嘲声在我耳边炸开。
[这些是谁伤的?]我看着封翌背部缠绕纠结的疤痕,分不清哪条是哪条,哪条是刀伤哪条是鞭痕哪块是烙印哪块是毒疤,不,也许眼前的这些肌肤上的每一寸都经历过千百种的伤害,划下的刀口上有新添的鞭刺,鞭挞的藤条上有脓粗的毒药,刀口的鲜血下是血肉模糊的焦枯,翻卷着溃烂的肌腱~~~~~~
我死命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咽喉似被手大力地握住扭曲挤压,破碎的声带“咿咿呀呀”地撕扯着,搅出干裂的悲鸣。
我闭上眼,深吸口气,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这样的封翌无助虚弱,是我从未看过的,可是这样的封翌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你现在害怕吗?还是说看到全部的我后,你的害怕消失不见了?]
封翌的身体在抖,声音在抖,我甚至可以透过他背对的身子,想象出他抖动着的长长睫毛,我终于明白他为何睡梦时都是紧皱的眉了,终于明白他为何在激情的时候都牢牢扣住我想要抚摸他脊背的手了。他是人,他也会痛,他是人,他也会害怕。
[没有,翌,我没有害怕]
抖动着双唇,颤巍巍地抱住那个同样颤抖冰凉的身子。我的唇轻轻地贴上他的背。可是怯懦如我,竟不敢在上面多做停留,生怕唇间的抚触传导出鲜血淅沥的痛感。
[翌,我爱你。]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洛?]回转身,封翌将我的头狠狠地按在心口,激动地颤抖着双肩。
[再说一遍,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洛~~]
[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强忍着缺失氧气的头颅,我原本清丽的嗓音沙哑难听,可听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耳中如同天籁。
[洛,我要你!]
天旋地转,电闪雷鸣,头晕目眩
没想我感人肺腑勇气可嘉的真情告白换来的却是他蛮横无理的索取和掠夺!
这是什么情况!我笑得悲愤欲绝。
[洛,是你说要看全部的我的。]男人认真地笑,狂野的气息瞬间侵占我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感官。在神智还有一丝清明的时刻,我对自己愚蠢的举措感到很无力,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聪明,四娘总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自负的我不信,现在我彻彻底底地信服了。
[唔啊,翌~~~~~~]
我脱力地挂在赤条条的男人身上,大张的腿已经打开到了极限,深深地吸气再吸气,才能勉强跟上身后男人无止尽的冲刺插拔。
[洛,唔,你真的好棒!]不温柔的吻,没有一点技巧和抚恤,甚至于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类的亲吻,而是~~~啃。
我噘着啃成猪嘴的唇发出呻吟,可恶,这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野兽竟然也能挑起我的性欲,我愤恨的同时分身高高挺立。
想到刚才没有润滑就强行顶入的粗壮肉棒,以及男人锋利的虎牙,抽筋拆骨的拥抱,我听到自己骨骼的咔嚓声,混蛋,这次看你可怜暂且饶过你,你最好祈祷自己别有一天落到我的手心里!
[嗯啊~~~你~~~干吗?]
[专心点,~~~~~~你不是想要看全部的我吗,我~~~~正在做给你看!]
封翌更加大力地撞击着我,粗糙的大手握住我的,从根部向下刮去
[啊~~疼!]我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狂乱的眼,急促起伏的身子
[抱歉,忍着点,待会~~就~舒服了!]毫不妥协地继续耕耘着,在我的身体内外制造着痛感和快感,可恶的男人竟然愈战愈勇。
[翌,轻点~~~我受不了了~~]我笑着魅惑他,想着这一招在以前都是无往不利
[别,洛,别这样看着我~~~]
[我会~~~~~~控制不住的。]
[啊啊啊~~]你这也叫控制住了,我在心中悲鸣
[该死的封翌,你够了没有!]身体里的快感即将灭顶,可是男人的手还好死不死地按住那个欲望迸流的缺口,我怒极地捶打他的胸膛。
[好了,再一会,唔~~你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射!]
[呜]后庭的贯穿积聚的快感夹杂着钝痛,还有要命的堵截让我哭出声
[洛,你怎么了~~~~~]
[啊!]男人终于良心发现地放开我的分身,在后面一个猛力的撞击下,我大叫着出了精
急剧收缩的花蕾让身后的男人也同一时刻发泄了出来。
[啊~~~]向后拉长脖颈,封翌嘶哑着咆哮,紧圈我腰身的手终于松懈下来
[洛,还好吧。]抬高我的臀,以免自己滑出来,封翌歉疚地蓝眸脆弱地凝视我
[哼!被你这头野兽这样无情地虐待,我怎么可能好!]
原本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陈词,由于刚才激烈的嘶吼变得暗哑,瞪着他的“虎目”由于情事残留的媚态和软弱变得煽情挑逗。我感到事态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掌控,在身体内那个软绵绵湿嗒嗒的东西又膨胀僵硬起来的时候。
[呜,翌,不要~~~]再也摆不出销魂蚀骨的笑颜,我没有形象地痛哭流涕
[我觉得你的全部不是我能承受的,那个,我能不能只感受你的部分.]
小心地斟酌词句,我默默祈祷着身上的男人能网开一面,让我逃出生天
[哈哈哈~~~洛,你不知道~~~~你真的好可爱!]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看这样的你,这样一个撒娇乖溺,古灵精怪的你!]
爽朗的大笑在山泉中激荡,我怔怔地看着这样一个笑得肆无忌惮,快意恩仇的封翌,刚才的怨言变成感动,终于找到了,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让我撒娇哭泣,刁蛮任性,纵情发泄的人,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痛苦时笑,悲伤时笑,流泪时笑,孤独时笑,因为在封翌的面前,我的眼泪与我的笑容一样的美丽,他不会计较我的棱角,不会计较我的任性,我不用乖顺不用服贴,我有散漫耍赖的权利和自由。
[洛,累了吗]抽出自己,将我抱进怀里,洛眼中怜爱备至
[对不起,刚才真的失控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说这话的封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孩子气
[翌,你好像还欠我一句话。]看到这样别扭着道歉的封翌,我虐心顿起
[什么话?]
[嗯,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三个字!我可说了两遍呢!]
[洛~~]嗫嚅着,封翌的脸比刚才情动时还红
[什么,我没听见~~~]欣赏着蓝眸中羞恼的柔波,我怡然自得
[洛,要不我用行动表示给你看?]眉睫舒展,就势就要分开我的腿
[啊,不了不了,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狐狸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洛~]惨兮兮的蓝眸望着我
[嗯?]我发誓这次决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