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渐你发什麽神经!”杨桂莫名恐慌起来,脚步不自觉在往後退,直到小腿碰到了床的边缘,还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
杨桂颓败地坐在床上,都已经这麽多年,对著这个人,他始终只有无力。於是他放弃地闭上双眼,面色惨淡而决绝,“成渐,你真真连禽兽都不如,要做就快点,做完我们便一拍两散。”
然而预期的压迫没有到来,杨桂只觉手里忽然一空,他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的是成渐正把自己那件脏兮兮的衣服往刚夺过来的箱子里塞。
男人嘴里还在嘀咕著只有一件不够替换吧,然後他转身擅自拉开衣柜,开始翻出衣物朝自己身上比划,弄了好半天才找到两套自己能穿的,然後他满足地都把它们塞进了箱里去。
成渐脸上的窃喜是藏也藏不住,原来邵槐没有把衣服留在这啊。
眼角瞟见坐在床上的那个人,早已双颊潮湿,成渐抿抿嘴角,扭过头,偷偷抹掉刚划过颧骨的液体。
再一次回过头时已是满脸的灿烂,嘴角温柔地翘起,那个表情,竟是如此熟悉,“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杨桂。”
原来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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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卓,你看谁来了。”
男孩放下手中的绿鬣蜥,大大的猫眼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转了一圈,微微点头冷淡地叫了声“爸爸”。
然後他又忍不住开始偏头打量起站在父亲身旁的漂亮少年来。
少年有著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却总是无神地半眯著,眉毛高挑表情慵懒。此刻他也正歪著头朝他挤眉弄眼,并举起左手屈起食指和中指对著自己勾了勾。
邵百卓不自觉从沙发上唰地站了起来,表情明显带著戒备。
“百卓,从今以後,他就是你的哥哥,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新的故事,在另一个国度,重新开始谱写,成洛的十六岁。
END
孽子 完结後的番外1 上『微h,慎』
番外1之──恶劣父子(不河蟹,慎)
成渐,性别男,27岁,上没老下有小,一个自认为很普通又有过不平凡经历的男人。
他现在过得充实而满足,好比说今天,是他儿子的四岁生日,自己早早就结束工作,抓著那份已经放了一星期的礼物,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说起来,这还是跟杨桂第一次一起为儿子过生日,没想到真能有这麽一天,当成渐感慨万分地打开家里的大门时,屋内的气氛却丝毫不配合他心中的美好悸动。
“成洛,来,啊──”
他最爱的人,不合法“妻子”,杨桂,此刻正穿著一身黑色蕾丝女仆装,笑容可掬地用手捻著一根银色小汤匙往前送,显然正做著喂食的举动。
“啊──”
而另一个人,他最宝贝的儿子,成洛,此刻正侧坐在杨桂的大腿上,脸蛋仰地高高,眼睛眯得弯弯,小嘴张得老大,正等著食物自动送进口中。
“太阳,你两在搞什麽飞机?!”
於是心胸狭窄见不得杨桂被人占半分便宜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行的成渐,甩下礼物开始抓头暴走,换来的是杨桂的一记白眼,“成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教坏小孩呢你。”
“到底是谁在教坏小孩?你看你穿的这身是什麽行头,简直就像……”
後面的话成渐还算识相,讪讪地给吞回自己的肚子里,但口水的吞咽声又无意把他的心理活动给暴露出来,杨桂把食物成功送进成洛嘴里後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儿子生日,所以今天他要求什麽我都答应。”说罢还笑盈盈地捏捏成洛粉嫩嫩的脸蛋儿,问道:“成洛,还有什麽想要的?”
成洛咧著嘴巴瞄了一眼僵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父亲,突然伸出两条圆滚滚的胳膊,抱住杨桂的腰,脸颊贴在杨桂的胸口不停地蹭,用著那!糯软软的童音撒娇道,“妈妈,成洛想要喝奶奶~”
这一下连带杨桂也开始跟著尴尬起来,正不知所措间,成渐已大步上前拎著成洛的後领使劲往外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想要喝奶是吧,走,我把你带到邵槐那去!”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见那恶心的肌肉叔叔呢!”
成洛瘪著嘴两条手臂收得更紧,像只八爪鱼般黏在杨桂身上扯都扯不掉。眼见拉锯战越来越激烈,杨桂额上的青筋即将抵达承载的极限,末了终於忍不住大吼一声,“你们给老子适可而止些!不然的话成洛你就叫你的肌肉叔叔为你穿女仆装去吧,成渐你今晚就跟你的老情人一块谈心睡觉去吧!!”
。。。。。。。。。。。。。。。
有时候,成渐会忍不住去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向来不拘於小节的他,面对著家庭问题,还是不可避免地往死胡同里钻。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允许他去考虑这个问题,眼下成洛已抱著他的宝贝礼物躺在玩具占据了一半的床上进入梦乡。杨桂正把格林童话轻轻合上放在床头边,将还揪著他裙摆荷叶边的小手慢慢扯开,轻手轻脚地塞进被子里。
这时墙上的时针刚跨过十二点,维持一个姿势将近一小时的杨桂仰著头扭了扭酸硬的脖颈,骨头发出脆响的同时心里亦不禁感慨,这娃儿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好,不晓得以後还要怎麽折腾人。
这个“妈妈”,真真一点也不好当,可既然是亲生的那又有什麽办法,有些东西,真真是亲身体验後才能晓得个中滋味。
松好了筋骨刚从关好门的房间走出,腰上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箍住。杨桂对天翻了个白眼,扭转过头对准成渐的前额就是一记毫不客气的碰击,对方当下松手捂著额头做无声的惨叫。
杨桂歪著头双手交叉在胸前,抬起那只穿了黑色厚根绑带皮鞋的脚,故意压在成渐的裤裆处,他边用那若有似无的力度辗转著鞋跟,边冷冷地说,“我今天很累,没心情跟你玩成人游戏。”
“当年高考前夕你不还是一样叫得很HIGH……”
似乎轻声笑了一下,成渐捂著额头的双手往後扒了一遍头发,过长的浏海一下子簌簌地垂下来,盖住了那双闪著异样光芒的双眸。
随著嘴角的勾起,手也迅速地捏住那只在自己胯下点火的脚,麽指重重地在那凸起的踝骨上摩挲,猝不及防地往後使劲一扯,眼前还在嚣张地抬著眉毛的家夥便一下子扑倒在自己怀中。
杨桂轻叹口气,由著成渐把他的脚圈在自己的腰上,嘴里还是稍带抱怨的嘀咕:“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自己的青春,到底浪费了多少在对方身上?
成渐并没有那麽多的时间给他去慢慢悲情,握著脚踝的手已经滑至大腿外侧的那个金属扣,而另一只则揉著杨桂挽著头发所露出来的後颈,“你丫居然为了穿这玩意,连脚毛都剃了。”
“很快就会长出来了,你恼啥……”
杨桂抿抿嘴唇,颈後的搔痒让他轻蹙起眉头,微微缩著肩膀。
解开了金属扣的手指,继续往上打著圈圈游移至他的臀部,成渐低下头张著嘴唇扯咬起杨桂带著细毛的耳珠,含糊不清地呢哝,“靠,连这都是网纹的,别跟我说这也是那小兔崽子的要求。”
“当然不是。”
杨桂弯起了细长的眼睛,瞳孔里的奸诈一目了然,嗓音也不自觉开始发腻,“你那老情人送我这套衣服连内裤也不忘一块带上,很贴心对不对?”
“啊哈哈……是啊是啊,邵槐一向是个考虑很周到的人。”
成渐松了牙,看杨桂跟著翘起嘴角,反手嘶啦一声就把对方腰部後头的缝接处给扯开一个大口,“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太久没玩儿过强bao了?”
“成渐你浪不浪费,我还打算把这衣服送去二手市场卖两个钱呢,现在被你撕烂了连当块抹布都吸不了水的。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有著大把大把的钱去任意挥霍?!”
杨桂抬起头,拧著成渐脸颊两边的肉一个劲地往里推,直把成渐的嘴巴挤出个章鱼状,“你要强bao谁呢你,儿子都满四岁了还说这种幼稚话,要做就快点,不想做就滚去睡觉!”
“杨桂你真的越来越像个老头儿……”
成渐塌著眉毛,撅起嘴巴就往杨桂唇上凑,从裙子裂口伸出来的手指开始拉起背後绑著的黑色宽带蝴蝶结。杨桂放了手也没拒绝,反倒还算乖顺地勾上对方的脖颈,两片濡湿软滑的肉块相互吸啜摩擦著,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声昭示著两人渐入佳境。
“喂……进房吧……这还是走廊上呢。”
趁著换气的空档,杨桂用著那已然嘶哑的声音提醒著成渐此刻身处的环境。
“怕什麽,现在又没人。”
成渐却不甚在意,只是俯头沿著对方颈部的大动脉细细舔吻。已解开蝴蝶结的手指按著背上那道凹槽,慢慢往上逡巡,膝盖也抬了起来,开始往杨桂张开著的腿间轻轻蹭动。
“嗯……你,你当你儿子不是,人麽……”
两手出於本能把那个不顾地点发qing的男人搂抱地更紧,杨桂闭著眼睛昂著头,口中不自觉吐出呻吟,腰也出於惯性摆动起来,眼看最後一点理智就要往脑中蒸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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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 完结後的番外1 下『微h,慎』
“得得得,您老人家还有什麽吩咐?”
抬起对方的另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成渐就这麽用手托著杨桂的臀部直接搬送进自己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杨桂一下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趴在了成渐身上,屁股正正好压在那呈半升旗状态的裆部。愣了一会才两手撑著对方的胸膛慢慢坐起,这一下的摩擦更是要命,杨桂甚至感觉到了贴在他gu缝间的那玩意儿的整个bo起过程,眼角不禁熏上一层红晕,“成渐,你故意的?!”
“哪有,明明是你家小菊花对我家兄弟恋恋不舍,这不一碰上就分不开了。”
嘴里笑嘻嘻地回应著,手上已从对方的竖领蕾丝边一路撕开至腰间,裂帛声听在耳里有著另一股说不出的诱惑。黑色布料下所展露的是一具白皙耀眼的身躯,宽阔的掌心不知何时已覆盖在那圆润的肩头上,时轻时重地揉按。
杨桂眯著眼睛舒服地低吟著,两臂依旧并拢著撑在成渐胸前,成碎片状的衣服挂在肘部要掉不掉,惹得成渐当下恨不得把眼前这妖孽整个剥光吞进肚子里。
等杨桂再度稍稍缓过神时,一条软膏已递至他眼皮底下,杨桂伸舌舔舔些许溢出嘴角的唾液,瞅著成渐笑得一派天真的脸疑惑问道:“想要我上你?”
“你身上既然穿著这玩意,总得做些与之相符的事才对不是?”
滑过肩线的手开始在颧骨和下颚骨之间的位置流连,浑沈沙哑的嗓音慢慢透出慵懒的磁力,成渐似笑非笑地捏著那管KY,把旋盖部分对著杨桂右边的乳tou戳去。
“嘶……成渐你个脑残颜也残的神经病……”
杨桂肩膀一颤,两只爪子对准成渐胸口的两点,就是一阵乱拧。末了还是直起腰认命地挠头,“祖宗,我杨桂难道欠了你们成家不成?白天要伺候个小的,晚上还得服侍个大的。”
说罢手一捞将那管软膏用牙恨恨咬开,再把身体稍往後移,单手利索地解开身下那人的皮带,扯下拉链扒下那条黑色内裤,将软膏朝上头挤了一大坨,又抓过成渐的两根指头弄了一些,正想进行下一步举动,却忽然感觉到某种冰冷的金属硬物正贴在他的臀上。
杨桂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眼珠盯著成渐拿著似是凶器的手慢条斯理地活动,“你,你想干嘛?”
“我只是方便下你不用脱内裤嘛。”
锋利的刀尖一下子便把那网纹制的衣料割成两片,成渐脸上挂著很是欠扁的笑容,刀背轻刮了几下那光滑的臀部才慢慢收回,还套在手上晃著圈儿──原来是把扣在钥匙上的小型瑞士军刀。
杨桂立马就阴著脸吊起眼睛抓著成渐的身fen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掐,直至对方痛得咿呀乱叫连连讨饶才收了手。
命根子在人手上,成渐就是色胆再大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用著那闪著泪花的眼睛,乖乖地看著杨桂用手将润、滑剂均匀地抹在自己那已呈现兴奋状态的性、器上,然後通过对方的牵引,将那同样涂了润、滑剂的手指捅入了窄小的後、穴中。
随著括约肌的一紧,耳边也冒出一记熟悉的带著愉悦的呻吟,成渐垮著的脸立时蹭地一下来了精神,试图活动起埋在菊、穴中的食指和中指来。
杨桂跨坐在成渐身上,半眯著眼睛不停地哼哼,有点发抖的手还圈著对方的分、身上下摩擦。後方的穴、孔被越来越显急躁的手指时而刮搔搅动时而阔撑开来,凉意和湿意渐渐润满肠壁,直、肠也开始规律地蠕动而分泌出滑液。
估摸著前戏做地差不多了,成渐遽然抽出手指,拉开还在他分身上活动的爪子。而自己一直在肋侧抚摸的手,则抓著杨桂不停扭动的腰稍稍提起,下身就对准那正在呼吸似地张合著的穴、口,用力一挺,杨桂咬著下唇低叫一声,像是一记走调的高音。
身心结合的快、感不可言喻。
已经十七年了……我们之间居然有超过一大半的人生都给了对方,感觉真不可思议。
是啊……
以後还会继续在一起的吧,我们,还有成洛。
嗯。
杨桂,怎麽办……我幸福地快要死掉了……
别瞎说,以後的路还长著呢。
……可是……
成渐瞪大著眼睛,木然地盯著什麽也瞧不见的天花板。并不算炎热的天气只有电风扇在那嘎吱嘎吱地运作著,人造风呼呼地刮过面庞,胡乱飞舞的头发几欲要扎进眼球中,眼皮却怎麽也垂不下来。
每当这个夜晚,几年前那副血淋淋的画面,都会自动在他面前铺展开来,关於杨桂的,关於邵槐的,怎麽躲也躲不掉。
成洛已经四岁了,距离那些事……也有四年了啊,成渐眨了眨眼睛,干涸的内睑很快便把眼眶边缘的湿意吸去。擤擤鼻子,胸口依旧闷地慌。成渐想起身下床去抽一只烟,脖子却被一双熟悉的臂膀紧紧搂住。
成渐诧异地朝下望去,喷在脖颈处的均匀呼吸,让他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不会再在这种夜晚失眠了吧,还有什麽好可是的。这麽想著,脑子就开始混沌起来,埋下头轻轻吻了吻那人的发旋,成渐满足地搂著杨桂,阖上眼皮,沈沈睡去。
成洛本以为经历过“女仆装”事件後,自己至少有一个月得不到新的玩具,但此刻的状况并不在他的计算内。
“宝贝儿子~过来过来,爸爸跟你做个商量成不?”
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得一脸灿烂,爪子还在不停地对著他挥动的殷勤模样。成洛搓著冒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连退几步莫名打了一个冷战,脚丫还没撒开就被对方一把抱进怀中,“兔崽子想逃?老子还没跟你算昨儿的帐呢。”
“哪有的事,成洛在想爸爸要跟我商量些啥啊。”
成洛扬起头,圆嘟嘟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儿,显然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
“这个嘛,下次生日,记得要让杨桂穿兔女郎装哦。”
成洛看著正沈浸在美好幻想中一脸傻样的父亲,很想提醒一句等你自己生日到了的时候说还不是更快,然而说出来时就是另一句话了,“那,你得给我买XX。”
“那玩意也太贵了吧,换OO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