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你的脸很可惜,但这种姿势对不习惯的你负担是最轻的。"
从身下穿过手臂,将退缩的臀托向自己时,弗德里克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身下的肿胀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抗议着他的进展缓慢了,身为主导者,有着第一次伤害的阴影,弗德里克还是尽量想给莱茵的第二次留下美好的回忆。
"如果你想看着我的脸做,我们今后还有的是机会。"
听到弗德里克如是说,莱茵几乎要骂出声来,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凭什么要看着他的脸做......"可是莱茵抵在手背上的脸却突然红了。
被一点一点侵入的感觉当然不会有多好,就算已经被充分地柔软过,但该痛的还是会痛。入口处的疼痛和内壁被撑开的违和感让莱茵皱起了双眉,抑制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他只能深呼吸,让自己的全身放松下来,配合身上暴君的行为。
插入的行为并不莽撞,但那一点一点被挤入的感觉实在无法用好极了来表达。但是莱茵无法抱怨什么。同样身为男人,他可以理解这种缓缓进入的状况对主动者带来的影响,虽然看不到弗德里克的表情,但他现在一定也是一脸痛苦地在忍耐着吧。那么,他还是很珍惜我的喽?想到这点,莱茵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移,这个人,或许并不是一个很粗暴的家伙吧。
被刺入他无法想像的深处,入口处传来的扎人的毛质感觉告诉莱茵,弗德里克终于进入了底部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的两人维持着相连的姿势好一阵子没有动。
"对不起!"
身体突然被抱住,背后传来急促的如皮鼓一样有力的心跳声,莱茵听见弗德里克压抑的喘息声,"我好像,不太能控制得了自己了。"
莱茵的状况并没有比弗德里克好很多,所以他只能闭起了眼睛,轻轻地回应道:
"那就......别控制了吧!"被拴住的猛兽顿时狂放地动了起来,内脏仿佛也要被顶出来似地,莱茵在那强烈而又直接的冲击下叫出了声。尖挺的利刃将内壁要带出一般的拔出后又猛地连根没入,这种真实而强硬的刺激感让莱茵发出了悲呜。不同于之前身体被撕裂时的那种疼痛,而是身体被热楔打开后让人发麻的钝痛,但不会只有痛,在那种直冲脑海的痛觉之中,另一种浓烈却无法言喻的快感相伴而生,让他发出了绝对不会想像到的娇媚声音。
从来没有承受过这种快感的莱茵在弗德里克勇猛的冲刺下完全缴械,被猛烈摇晃的身体浮动着美丽诱惑的粉红色,剧烈震颤中,他雪白的喉头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虽然是挟带着哭泣,但是听起来却让人血脉贲张,仿佛在直陈"不够,我还要"这样的资讯。
随着弗德里克贯穿到他体内的最深处,莱茵向后仰起脖子,身体也突然僵硬了,不住颤抖的身体喷出大量的液体,身后柔嫩的甬穴也将弗德里克紧紧地扼住,不想让他离开一样的牢牢圈紧。弗德里克身体一震,发出低沉的吼声,在莱茵的哭泣声中,弗德里克将自己灼热的种子全数灌入了他的体内......
稍稍失去了硬度的热块从他的体内拔出去的时候,莱茵明显地感到那被喷堵在体内的热辣液体正在缓缓地从秘道中流出来,顺着自己的腿根蜿蜒而下。想到自己刚刚哭着夹紧后面不让弗德里克的粗壮男根拔出来的丑态,莱茵几乎要羞愧而死。所以就算被弗德里克紧紧地抱在怀中,他还是无法停止懊丧的哭泣。
"别哭了,嗓子会哑的。"
看莱茵哭得那么厉害,弗德里克不禁也有些慌了手脚,"有那么痛吗?就算我刚刚准备了那么久,还是让你痛得哭个不停吗?"
就是因为不痛所以才会哭的啊!莱茵狠狠盯了一眼弗德里克,眼中的泪却还是无法止住。汗湿的身体上沾着不明的体液,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想要清理的念头还是战胜了一切。轻轻推了推还在自己身上恋恋不舍的弗德里克,莱茵用极微弱的声音向他发出了请求。
"我......我想洗个澡。"
看着仰躺着无力喘息的莱茵,弗德里克刚刚平息下来的热情再度热烈地燃烧起来。沐浴在夜色中红晕的白皙身体,蒙着水气的灰色眼睛里残留着情潮的热度,一双红润的唇微启着,像正在邀约一样的诱人。若不是有些顾虑莱茵的体力,弗德里克差点再次扑上去。但是那样,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一定又会生气地瞪着自己了吧。
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简单的套上身,弗德里克俯身在莱茵的额角落下轻吻:"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弄些水来给你擦一擦。"
被这亲昵的动作吓到,莱茵因为害羞而别过头去不敢看弗德里克的表情,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用虚软的手臂将压在身下的衣服抽出来盖在身上。
令人疯狂的快感渐渐褪去,疲意随之袭卷上来。实在不愿意挪动身体,就这样躺着的莱茵迷迷糊糊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咦?莱茵!莱茵!你快过来!"
朦胧中,莱茵听到弗德里克讶异的呼喊声。发生什么事了吗?没了睡意,莱茵用还虚软的双腿支撑起了身体。股间刺痛着,身体还残留着异物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过这次虽然身体还是有负担,但是比上一次已经好得天差地别了。深吸一口气,莱茵披上衣服,向河岸走去。
弗德里克此时人已经走入了河中,河水没过了他的腰部,看着他涉水前行的样子,莱茵不觉有些担心。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明明之前还是令他怨怒愤恨的对象,几日相处下来,居然也会产生对他担心的念头,莱茵摸了摸发烫的面颊,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感叹。
弗德里克在河中摸到了什么,然后艰难地将它向河滩上拉,昏暗的星空下,莱茵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是那个物体荧荧地发着绿色的光芒,看起来十分妖异。
"是什么?"等到弗德里克终于把东西拖上了岸,莱茵不免有些好奇地探身过去观看。
"天......"当看清那东西的样子,莱茵惊叫着捂住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第八章
那是由绿色水晶样的长盒包里起来的一个人体。水晶是半透明的,所以里面人的样貌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那平躺的姿态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样子看起来很安详。令人惊奇的是那泛着萤光的水晶样物体,让人无法分辨的材质居然会在黑夜中闪动绿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弗德里克看着自己捞上来的东西有些发愣。
"水魄!是水魄!"
莱茵颤抖着声音回答。
"咦?你怎么知道?以前见过吗?"弗德里克诧异地看着莱茵:"什么稀罕的东西呢!"
"零......之前我专属的神官,他曾经给我看过,这是由神官的念力借由海水凝结而成的,整个斯芬克斯只有零有这种神力。当年他曾经做了一个鸽蛋大的水魄送给我的妹妹做胸针,那次足足让他休息了七天时间......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大的水魄?这里面装的是谁?"
"这么神奇?"弗德里克用手敲敲水魄的外壳,很坚硬!但是外壳里面却像是可以流动的液体一样闪动着不停变化的光彩,"一个东西要怎么打开?劈开来好像有点可惜了呢。"
一边说着,弗德里克一边拔出腰间常佩的匕首。
"没用的,水魄比金石还硬,只有鲜血才可以令它溶化。"
莱茵摇了摇头。
弗德里克没说话,举起匕首就在自己左腕上划了一刀。虽然刀口不深,但鲜血还是立刻滴落了下来,溅在了绿色的水魄上。
"啊!"
莱茵叫了一声,看着弗德里克流血不止的手腕,有些不忍地侧过脸去。
"有些心痛了?"看到莱茵的反应,弗德里克不免笑出声来。"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谁心痛你了!"莱茵瞪了弗德里克一眼,不过还是不太愿意看他的伤口。
水魄碰到了血,果然慢慢软了下来。弗德里克撕下一片衣角,将手腕包扎起来,两人静静地等待着将会发生的变化。
绿色的箱体果然渐渐溶化,由固体变为液态,但化为液体形态的水魄就如同普通的水一样,不再有任何光泽。水魄溶化成水,绿色的箱体也随之慢慢消失,露出了装在里面的人。
一身银灰色的长袍,两只手臂裸露着,交叉放在胸前,长至脚踩的银色长发,闪动着柔亮的光泽。那即便在夜色中也能让人窒息的绝世美貌令人赞叹不已,弗德里克一时之间看得傻了。
"天啦......真神降临了吗?"
莱茵腿一软,跪坐在了河滩上。记忆中熟悉的体型,熟悉的服饰与熟悉的发色,除了这张他从未见过的脸,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当最后一块水魄溶化成水,那紧闭的双瞳睁了开来。
"零......"莱茵的口中,久违的名字逸了出来。再无疑问,迁居中以为葬身火海的大神官,以这种奇异的方式再度出现了。
"你是谁?"无机质的声音自神官口中响起,平放在胸前的左手向弗德里克伸出。
几乎是无意识地接住通过来的手,弗德里克如梦游一样单膝跪在地上,扶着神官坐了起来。
"弗德里克林瑟埃德蒙顿,这块纽因克大陆的统治者,愿意为您效劳。"
神官美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
"零!零!"
莱茵扑到了神官的面前,激动地摇动他的双肩,"太好了,你没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神明保佑......"
"你是谁?"神官皱着双眉,有些厌恶地看着莱茵,"放开你的手,立刻!"
"你,不记得我了吗?"松开手,莱茵不可置信地看着相交十年的挚友,"我,莱茵维迪尔特,斯芬克斯的国王啊,你是我的专属神官零啊,"
"零?"美丽的神官微微侧着头想了想,"这个名字好像不错,既然这样,我就叫零好了。"
毫无愧疚之心地将自己命名为零,神官挑着眉头冷冷地看着莱茵说:"你叫莱茵?我并不记得我认识你。"
毫无表情地将目光从莱茵的脸上移开,在面对弗德里克的时候,如冰一样的表情却立刻溶化成了春风,上挑的眼尾微微下垂了一些,银金色的眼睛里也透出亲切和温和。
"弗德里克吗......"
"是。"
"可以抱我起来吗?"原本无机质冰冷的声音意外地掺杂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来,"我的腿现在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呢。"
"荣幸之至!"
弗德里克伸手将零抱在了怀中,"你想让我把你抱到哪里去呢?"
零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调皮之色道:
"当然是有吃有喝可以舒服地躺着的地方喽!"
弗德里克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将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莱茵。拉了拉微敞的领口,莱茵默默点了点头。
弗德里克抱着零走在前面,莱茵跟在后面。身体的负担后知后觉般越来越重,刺痛感沿着脊背从尾椎处爬上来,让他皱起了眉头。沉重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踏出一步都要消耗很多的气力。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前也乱冒金星。望着弗德里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莱茵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恐惧。想要开口叫弗德里克放慢脚步,但话到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朦胧中似乎已经可以见到营地的灯光,可是无论怎么找,莱茵似乎都找不到弗德里克的人影。
"弗德里克......"靠在手腕的额头渗出了冷冷湿湿的汗水,视线也模糊不清了。前一刻共同拥有过的激情就如同过眼云烟,转眼就消失无踪,那些如梦境一样的记忆,刻在了身体上,却被从心底生生拔除。心底突生出的空洞让莱茵痛得流出泪来。
"弗德里克......我......也走不动了......"
挟带着泪音的低语,只是经过的风儿才能听得到了吧。莱茵放平了身体,将已经模糊的双眼闭了起来。实在是,走不动了啊!
"莱茵,莱茵!"
有谁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是谁?好困,真不想理他。莱茵"嗯"了一声,眼皮也动一下。弗德里克低笑了一声,俯身在他的额头亲了一记。明明年纪也不小了,但有些时候莱茵看起来还真是可爱又可口。大概是累坏了他,当自己将零送到营地后转身发现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可是吓得魂也丢了一半。返回路上将倒在路上的莱茵抱回营地,直到医生说他只是睡着了,弗德里克才安下半颗心来。
"如果很累了就跟我说一声啊!"
弗德里克轻轻摸着莱茵垂在额角边的柔软头发,"等我回来接你不好吗?睡在半路上,如果受凉了或是被什么人捡了去那该有多糟糕。"
莱茵还是安静的睡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也似乎有些苦闷。
营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陛下,零大人说有急事要见您。"
"知道了!" 。
弗德里克低应了一声,"我马上过去。"
将被角给莱茵塞好,弗德里克在他的脸上啾了一口,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营帐,莱茵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
天色大亮的时候,零才在弗德里克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而又极其美丽的男人充满了惊奇。特别是那一双银金色的瞳色,让人忍不住总想去看一看,却又在视线相触时心生一丝恐惧。零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而这种魔力在亚特兰岛的王宫时就表现得足够明显了,只是在他完全去除与世间相隔的面巾后,就如同打开密匣的明珠,光彩炫目让人无法直视。
身材高挑的零只比弗德里克矮了半个头,但那柔软的银发一直拖到小腿,让他的美丽又柔软了几分。与充满魄力的弗德里克站在一起,看起来竟然充满了和谐感。心情郁卒的莱茵远远地看着零的身影,五味杂陈。
离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莱茵只看到弗德里克微侧着头,仔细地聆听着零的话,不停地点头,也在回应着什么,那种亲密的气氛有一种别人无法介入的感觉。只有短短一夜的时间,他们之间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发觉自己正在介意这种想法的时候,莱茵的心情变得更加灰暗了。那双银金色的眼睛明明之前只会对自己投注温柔和关切,但是现在,零对自己行同陌路,让他感到信任的,怎么看也就只有弗德里克而己了。
"大人,您的脸色很不好,昨天没休息好吗?"阿左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事。"莱茵的目光还是放在伫立营门,对着涅普顿城指点着的两人身上。
"呃,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不过我还是觉得莱茵大人您是最合适陛下的。"
阿左压低了声音,在莱茵的耳边安慰着。看到他脸色发灰,神情消沉,阿友很是不忍心。虽然他也对那个叫零的神秘美人很感兴趣。但是莱茵那副受打击的样子让他心里很难受。
陛下应该不会见异思迁吧......阿左是这么希望,但是看到那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和陛下跟他那副亲密的样子,阿左觉得自己的希望实在是有些渺茫。不、不、不!阿左连忙摇了摇头,把心里的那些个人想法甩出脑海,他崇拜的陛下可不会是那种眼中只有美色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