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凤禁

　 漆夜很听话，乖乖的吞了下去，嘴角还残留著点点白浊，事情做完了就痴痴的笑著，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陆天一很清楚，漆夜在笑著，可是，那笑意空洞洞的，这就是他的要的漆夜，很乖，很听话，会对著他笑，会喜欢他……只是，为什麽每当看著漆夜那从来到达不到眼底的笑意就会心脏一阵一阵的痉挛，陆天一很害怕这种感觉，於是，只能从漆夜身上讨回来，加倍的折磨他，看著他一边痛苦一边微笑……自己便一边痛苦著一边落寞著……

　 “自己坐上来……”陆天一将痴笑的漆夜来回神儿，本来想著今天不做的，可是，这刻又想得厉害，就做一次吧！

　 漆夜对这种已经很熟悉了，一直裸呈的身体也省掉了脱衣服的麻烦，转过身子，将自己的後穴对准陆天一硬挺的男根之上，缓缓的坐了下去，待到契合之後漆夜便轻抬慢摇著身子开始吞吐，陆天一觉得越来越焦躁，漆夜的动作太慢了，无奈之下陆天一只好一把抓住漆夜的大腿想两边来开，迅猛的挺动起来……

　 有点疼，这是漆夜的感觉，可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表达的能力了，自从那天他醒来以後，一切都变了，他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到最後发现自己居然还活著，确是落进了更恐怖的深渊，不，应该说是地狱，他又回到那表面纸醉金迷，背地里确是肮脏龌龊的【水榭歌台】，他以为陆天一恨自己恨到让自己变成人尽可夫的婊子，可是，却不是，他被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无数的工具和可怕的幻想折磨著，终於，他漆夜变成了陆天一的专属奴隶，过著性奴一般的生活……

　 从那一刻起，漆夜觉得自己的心死了，他将自己的灵魂深深的埋在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每天让自己微笑，服侍陆天一，他让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不管多麽羞耻他都可以做到，如今的他，还有什麽尊严可言呢，早就什麽都没有了，陆天一，那个温柔的对自己笑，心疼著自己，总是宠溺的叫自己小骗子的那个陆天一早已经尘封了，而那个欺骗自己，虐待自己，把自己的心往碎了揉，将自己训练成性奴的陆天一却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

　 一阵猛力的抽查，陆天一终於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他从後面紧紧的抱著漆夜冰冷的身体，细碎的吻在漆夜的耳际细细密密的落下……

　 “怎麽身体还这麽冷冰冰的？”陆天一抽搐自己的男根，将漆夜抱进怀里，朝床榻走去，用厚厚的狐裘将漆夜裹在里面，就著狐裘抱著漆夜，“张振云死了，呵呵……他手握我朝一般的兵权，现在终於死了，我收回了兵权，夏侯冰月也不敢再嚣张了，今晨的早朝上，礼部侍郎念错了一个字，我在想要是你听见一定会笑的，他说看到山里有很多鬼火，看起来有一种‘惊辣’的感觉，可是，到最後我才发现他要说的是‘惊悚’而不是‘惊辣’，是不是很好笑，宫里新来了个厨子，是个西域来的人，他做的菜有一股西域的味道，我让他明日做些西域菜给你尝尝好不好……？”陆天一对著已经闭上眼睛的漆夜絮絮叨叨的说著近几日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或生气，或微笑，只是，很多时候更像是一个人在自语……漆夜睡著了，陆天一在漆夜的脸颊上亲吻著，流连著……才起身，在书桌上看起书来……

　 漆夜假装翻身，将脸朝向床榻的里面，眼睛仍旧闭著，却忍不住的留下眼泪，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漠视，可以忘记，可以忽略，可是，每次听著陆天一用那种温软软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絮叨那些日间琐事的时候，他就觉得呼吸压抑，心脏胀的要裂开，所以，他必须躲开，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他会唾弃自己，被人糟蹋至此为何还是会在某一时刻突然的那麽心跳，那麽渴望，绝对不行！

　 玄英像陆天一告了十多天的假，那时候因为漆夜的事情，玄英几乎要恨死陆天一了，可是，从小养成的奴性让他没有办法去给漆夜讨回个公道，陆天一是他的主子，是他的恩人，他没有办法，所以玄英觉得离开一段时间，他有自己的打算，即使漆夜死了他也要查清事实的真相，即使确实没有发现晁琛和漆夜被人下了春药，玄英依然坚信，漆夜绝对不会，所以，在休假的期间，玄英对夏侯冰月在那段时间所做过的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夏鸥冰月那种女人绝对不会是省油的灯，她既然能那麽确信的带著陆天一去‘抓奸’，那麽，即使不能说明事情是他设计的，也起码可以知道事情和她有关，通过对夏侯冰月身边的宫女太监的明察暗访，玄英终於查到了那个，为夏侯冰月做事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原是江湖中人，因为犯了江湖上的规矩，在江湖中无法立足，便投靠到了夏侯冰月的手下，那件事便是他去做的。

　 “皇上，属下回来了。”玄英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皇朝，直接去见了陆天一。
　 “嗯。”陆天一并不看玄英，他知道，玄英心里是记恨他的。
　 “皇上，属下有话要说。”
　 “ 说吧。”陆天一有些疲惫，眼白处有淡淡的红血丝。
　
……………………

　 自从张振云死後，夏侯冰月就收敛了很多，没有兵权就相当於失去了主导权，所以她现在正在司机寻找新的人脉，而夏侯家本就人丁稀薄，自从冰泉太子死後已经没什麽人了，只有一个皇叔的儿子是个闲散王爷，因为曾经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被老皇上贬到民间做了个散游王爷，如今，夏侯冰月把注意达到了他的身上，因为这位散游王爷的儿子是个人才，夏侯冰月希望把这个少年笼络到自己的帐下，於是，便计划了秘密接待。

　 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连春宁都遣退了下去，散游王爷夏侯湛被乔装打扮以後带进了宫，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国色天香的堂妹，因为被贬的缘故一直没能见到，今日一见到夏侯冰月，只觉得是见到了天上的仙女，若是能一亲芳泽，就是死了也值得啊，夏侯湛如是盘算著，夏侯冰月年轻的时候就常常利用自己的美色为自己拓宽道路，今日见这个堂哥看著自己口水都流出来，想著先给他一点好处，这样他就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於是，夏侯冰月疯了茶水以後就装出一副悲苦的模样试探著去碰夏侯湛的身体，只是，她本想著只是给他点甜头，没想到事情就会违了他的疑心，两人一接触後就像是跌入了欲望的深渊一般无法控制，於是，就在大殿上就上演了一场赤裸裸的交媾，正当夏侯冰月和夏侯湛狼浪叫缠绵之时，突然觉得身体上出了一层冷汗，那种就像是冰锥刺入毛孔里的感觉，夏侯冰月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梦的回头，就看见陆天一就坐在门口最近的那张椅子上，品著茶水。

　 “啊───”夏侯冰月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夏侯湛连一副也没穿就大哭著扑向了陆天一，“皇上，皇上您总算来了，呜呜……臣妾夏侯家人丁稀薄，本想著认回这个夏侯湛也好亲戚有个照应，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贪图臣妾的美色想要……侮辱臣妾，呜呜……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夏侯冰月心里直打冷战，若是逃不过这一节，只怕死都不会好死，於是一招弃车保帅，啼哭之间不时的抬眼查看陆天一的神情。

　 夏侯湛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裤裆里直流尿水，脸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

　 “爱妃啊，你怎麽就这麽耐不住寂寞啊？”陆天一似乎很悠闲的说著，捉起夏侯冰月的下巴。
　 “皇……皇上，臣妾……朕的是被逼的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呜呜……皇上……”夏侯冰月真的害怕了，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接触到夏侯湛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一股异香，好熟悉……然後脸色变得惨白……
　 “是猜到了吗，是‘合欢’！”，陆天一冷冷的笑望著夏侯冰月，“单独从一个人的身上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同时服药的两个人相触碰才会生效，呵呵……爱妃啊，你知道这叫什麽吗，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朝城里最大最繁华的勾栏院──【水榭歌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水榭歌台】里来了一位新窑姐儿，容貌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是偏偏是个小荡蹄子，每天都要接五六个客人才能喂饱她，听见过她的一些官员口中私下传言，这个淫荡的窑姐儿容貌特别像被打入冷宫的前皇後夏侯冰月，只是，那不知因为什麽触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宫的夏侯冰月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下朝後，陆天一像往常一样回到了【湖心斋】，漆夜正站在水池子的中央仰头呆呆的望著墙上的那个天窗，那个巴掌大的小天窗，外面是海阔天空……漆夜不穿衣服，长时间泡在水里会坏了身子骨的，陆天一便去将漆夜抱离了冷水池子，用狐裘将漆夜裹的严严实实，拥著漆夜就那样靠坐在床榻之上，低头亲了亲漆夜的额头，陆天一显得有些高兴，也有点落寞……

　 “漆夜，我有一件高兴的事情要告诉你。”

第三章 （50）

　　漆夜没有任何反应，眼睛还是空洞洞的望著那一眼天窗外的蓝天白云。

　 “你最讨厌的那个夏侯冰月已经得她该有的惩罚，你才我是怎麽罚她的吗？呵呵……她那麽坏给你下了‘合欢’，让我误会了你，所以我也给她下了合欢，扣了个通奸的罪名给她，把他卖到【水榭歌台】做妓女去了，你有没有觉得很痛快，可是，我不後悔这样对你，不论是什麽原因，你不能否认，你的身体背叛了我，你让你的身体沾染上了我以外的男人，这是我无法容忍的，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说好不好？”陆天一又亲了亲漆夜的额头，“你知道吗？你死了，玄英居然为了你出宫去调查了整件事情，但是，那又怎样，你是我的，我若不同意，没人敢帮你。”

　 陆天一看著漆夜的眼睛，漆夜眼睛始终都望著那眼小窗外的天空，虽然现在的漆夜有些呆傻，可是，陆天一能感觉到，漆夜渴望外面的天空，或许，出去一下没什麽吧，反正没人进得了这【湖心斋】。

　 “漆夜，我带你到外面去好吗？”陆天一捏著漆夜的下巴将漆夜的头掰向自己。
　 “……好。”漆夜听懂了陆天一的话，突然就笑了。
　
　 陆天一忽的就一阵心酸的几乎要掉下眼泪来，自从进到这里那一天起，漆夜就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即使在笑，可是，那笑容从来都是空洞洞的，可是，刚才，那涌动在眼底的笑意震得陆天一仿佛在黑暗无尽头的暗夜里突然看到了一盏灯。

　 陆天一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带漆夜出去，可是，这一刻他坚信，他不後悔，裹好漆夜，陆天一将漆夜抱著除了密室的门，因为太久没有见过明亮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了，漆夜无法适应外面的光线，眼睛刺的都无法睁开，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看著满面泪流的漆夜，陆天一笑了笑，漆夜一定是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才会流泪，一定是……

　 “适应不了光线是吗？”陆天一抱著漆夜做到了石凳上，用自己的袖子抹去漆夜的眼泪，可是，刚抹去有流了出来……有些心慌……
　 “…………”漆夜不说话，只是贪婪的望著天空，眼泪顺著眼角一直流到耳际隐没到发丝了。

　 陆天一觉得漆夜有些透明，苍白的透明，不知道为什麽，即使这样拥抱著漆夜，占有著漆夜他还是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他了，那种恐惧的感觉让陆天一浑身焦躁，却有种强烈的无力感，即使是皇帝，也觉得枉然，

　 “漆夜，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这是个陈述句。

　 漆夜很听话，他从陆天一的腿上下来，然後那狐裘就落在了地上，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漆夜的身体，如黑段子一般的头发一直披散到他的臀部，整个身体连那半面桃花妆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很熟练的，漆夜跪下来解开陆天一的裤子，掏出陆天一的男根，并不是很硬挺，漆夜便用手揉搓著，套弄著，直到那活儿变得又粗又大，漆夜才站起来转过身，准备坐上去，却没陆天一拦住。

　 “我想看著你做。”

　 於是，漆夜自觉的打开双腿跨骑到了陆天一的腰腿上，将自己的後穴对准陆天一的硬挺，没等他坐下去，陆天一就狠狠的，迫不及待的一挺，深深的插入……

　 “唔……”漆夜闷闷的发出一声痛哼。
　 “乖孩子……忍著点，我想，就这麽狠狠的干你，呃啊……漆夜，痛就喊出来，听话，……啊……要是痛就哭出来……我允许你哭……”陆天一望著漆夜额头渗出的密密的细汗，脸上却僵硬的微笑著，莫名的就觉得愤怒，因为漆夜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地，笑的那麽难看，为什麽还要笑，不是允许你喊痛，允许你哭了吗……

　 “我让你哭你听见了没有？”陆天一一口咬上漆夜的脖子，直到嘴里溢出了血腥味，身体里的嗜血因子疯狂的叫嚣著，催促著他灵魂深处的兽性，一把抱著漆夜站了起来，将漆夜顶到旁边的一株老树上，猛烈的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疯狂怒吼叫嚣著，“我让你哭你听见了没有，漆夜，……呃啊……我让你听话，……你是我的，……你就要听我的话，……啊……啊……漆夜，别离开我……”

　 不是你把我送到那个地方的人吗，那个地方的人对我说，无论我的主子怎麽对我，我都要笑，再痛都要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去，记得我笑不出来，他们就把我扒光泡在一个辣椒水桶里，里面全都是血蛭，它们也被辣椒水腐蚀的厉害，便拼命的想要寻找出口，就拼命的找洞往进钻，……你知道它们都钻到哪儿了吗？……真的是好可怕，我受不了那种折磨，所以我就拼命的让自己笑，直到……直到再痛苦的折磨我都可以面带笑容……这不是你要的吗？为什麽……现在你却因为我的笑容而这麽糟蹋我……

　 漆夜背靠在老树上，被陆天一顶的整个身体都剧烈的耸动，背上的皮肤和树皮摩擦的火辣辣的疼，应该破皮了吧，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上的痛楚也好像远离他了，看著面前狰狞著面孔的陆天一，亲吻啃咬著自己，眼睛通红，漆夜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一份柔软蓦地揪痛，痛的他身体都开始痉挛，……不……不对，我怎麽会……怎麽会……陆天一，我恨你啊，你那麽欺骗我，折磨我，囚禁我，把我给你的心摔在地上踩碎，撒著盐巴还能若无其事的笑问我痛不痛……那样的你，我要恨之入骨的，可是……为什麽看到这样纠结抓狂的你我……居然还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