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这只不驯的野狼压在身下,已经摧毁他的尊严,已经得到他,却找不到征服的喜悦,为什么?为什么?西门信迷茫的搜索着自己的内心,加大力度,把自己一次一次的送到他的深处,狠狠的,像是泄愤。
东方硕疼得扭曲的眸突然睁开,湿润漆黑的眸的凌厉而冰冷的盯着他,带着深深的恨意。
西门信的心突的跳了一下,深沉的眸色轻变,冲撞的动作缓了下来,他突然很讨厌东方硕这种敌视的眼神,很讨厌这张冷峻冰冷的脸,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心底升起,他从床单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住东方硕的眼。
停下冲撞的动作,眼下,东方硕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布满夹杂着深深浅浅的牙印,红色青痕被蹂躏过的痕迹像盛开的淫靡之花在东方硕身体上绽放,让汗水浸染的通透得粉红,身材纤巧匀称但并不因瘦弱,冰肌玉骨,媚态天成。
西门信只觉心头一紧,大手游走过他的每一块肌肤,感受他的细致,心头颤动不已,深沉的眸里闪过一丝忌色,这具的身子被别人品尝过,脑子里浮现他对男人和颜悦色的笑容,妒色更浓。
东方硕的肌肤很敏感,敏感到别人的轻微的一个触碰都让他颤栗,除了身体羞耻的反应,被自己痛恨的人如此狎弄比被直接做更让他难堪。
东方硕愤怒的拍开他的手,气息不顺的狠声道:“要做快做,别玩这么多花样”
西门信看着他自虐般咬得破碎的唇,心头产生一种异样的怜惜,他趴伏在他身上,把自身的重量过度给他,身上仍是停留在他体内的姿势,湿热的唇来到他的耳脖,喷着热气浅浅的说:“竟然做了交易,你今晚就是我的,怎么做由我决定”
东方硕愤怒得快身绷紧,强忍住怒气,都已经忍了这么久,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不能放弃。西门信一声闷哼,东方硕那里的收紧差点让西门信泄掉,他的身下忍不住开始动起来,但动作却变得轻柔。
他的手潜到东方硕毫不生气的欲望,不疾不徐地的爱抚,指尖轻触他的欲望顶端。
那具被郑况改造后敏感得不行的身体,终于脱离了东方硕意志的控制,即使身体的后方痛楚未减,但前方却在西门信技巧性的抚弄下开始抬头。
西门信抿着嘴角轻笑,手下的动作更加强烈,东方硕羞愧难堪得想要死掉,羞辱让他早已溃不成军的尊严更加残破,他恨恨地瞪着正在玩弄自己的男人,心底祈祷这比死还令人难堪的窘境能早一刻结束。
一种难言的快感像光束直冲脑海,在那种将湮灭的快感下,东方硕坚持不甘的神情变得扑朔迷离,他的全身泛着粉红,像一只鲜嫩的桃子,西门信目光深幽,薄而性感的唇瓣微微扬起,手指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扯逗他,在他即将到达高潮时立刻退缩。
身下九浅一深的挺进,包围住他欲望中心的柔软慢慢的渐渐软化,东方硕只觉得全身的感觉全集中在被刮搔得几乎疼痛的那一点,痛和快的两种感觉交潜的冲刺的着他的神经。
西门信高高抬起他臀部,炙热得烫人的硬物不疾不徐的节奏在湿热的体内律动着,不停的把他贯穿,心头那种空虚得到了补充,看着他难耐的神情和迷乱的双眼,与刚才他的顽强僵硬不服的抵制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征服,他的身体已经臣服在他身下,西门信身体有一股前从未有的舒畅。
西门信将他的腰际再抬高一点,贯入其中的昂扬戳得更加深入。充满体内的浊液在他剧烈的抽动下无处可去,只有顺着他稍稍向外抽出时的空档溢流出来,自然而然地沾湿了两人相交的部分,代替润滑剂的作用,让他每一回的进袭都能更加深入。
东方硕心底有一种失控的恐慌和迷乱,前方的欲望在他技巧的的刺激下胀大,而身后随着西门信猛烈的进犯产生一种心痒难耐的骚动不安。
西门信加快握住东方硕灼热的手指,来回不断地挑逗着,直到躺在手掌中的热物再也忍无可忍地释放,接着后部一阵收缩,西门信灼热的精华洒进他的内里。
极致销魂,摄人心魄的快感在西门信身体里盘旋,狂乱的激情并没有因一次满足,身下的某处食髓知味自行的不熄火,又开始不知餮足的动起来。
西门信的手再次探向东方硕软下的昂扬,恶意的捏了下,东方硕吃痛的睁开眼,西门信拉着他的手触及自己腹部,上面有着东方硕刚才情动的液体。
东方硕紧咬着嘴唇,脸上麻木,心里却羞愤难堪,在这种屈辱的情况下却被他挑起欲望,他有些厌恶自己,但一双黑亮的眼内仍有着不肯屈服的固执。
身体的隐私的部位还紧紧嵌住西门信的硬挺,让他屈辱至极,心底涌起一阵凄凉,他突然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任人宰割,亲手奉上自己的身体和尊严。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脑子里浮现那张让他迷恋的脸,身体燃起一股坚定的决心,为了他,为了得到他,这算什么,值得的。
东方硕脸庞浮现一种淡淡的情绪,这像珍珠般散发着光晕,他在想谁,他这是为谁,一股妒火从西门信心底涌起,手指一拢、腰杆一挺,惩罚般冲冲闯向东方硕体内。
东方硕闷哼一声,睁开眼,漆黑的眸淡淡的看了眼西门信,一抹清艳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带着轻蔑和嘲讽,同时又如云淡风轻般,似乎西门信强加他的屈辱已经看开。
西门信震了一下,感觉心头有一种留恋的东西在流失,他想抓住,但无从下手,这使他异常的浮躁难安。
这是一场交易,自己将得到最想要的,东方硕闭上眼,不再有反应,任西门信在他身上操弄。
这样的东方硕,这么毫无表情的东方硕,西门信疯狂的在他身上点火,意图挑起他的热情,甚至是怒火也好,东方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似是局外人般,任他在身上忙碌。
被东方硕这样的眼神看着,西门信心底冰凉,正因如此,更加索取东方硕的热度,他抱紧东方硕,狠狠的把自己送入他身体,进入他最深入,他一次又一次的强占他!意图抓住什么,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东方硕对着郑况时和颜悦色的笑!
这一夜,西门信得到自己想要的,却没有真正的满足,他的心很空,越来越空,却找不出问题所在。
西门信榨干了身体内的最后一点火热,但仍不想从东方硕身上起来,把身体埋在他体内,却感觉到离他越来越远,他起身,随着穿好浴袍,站在窗前,指尖夹着一只烟,夜色漆黑如墨,天空没有一丝光亮,西门信深沉的望着天,他明明吃得很饱,但内心却很空虚……
东方硕不知何时昏了过去,醒来时,施加他身上的酷型终于结束。
他抬起眸子,看了下四周,西门信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自嘲的笑了下,疲软的坐了起来,全身酸软无力就连坐直身子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会让他累到气喘吁。
皮肤上沾满了西门信进犯时留下的脏污痕迹,疼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被来回戳刺的部位淌出象征耻辱的污浊和因撕裂伤而渗流出的血痕。
抓过身下因两人的交合而惨不忍睹的床单,疯狂地想拭去那黏附在自己大腿内
侧、醒目而碍眼的污点。然而那片原本带着湿黏的污渍在空气的作用下已经几近干燥,加上
他拿来擦拭的床单也是没有水气的,不论他怎幺使劲用力,那些看了就令他反胃的血渍仍顽强地依附在他的皮肤上。
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占据了东方硕的知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着。明明胃里就是空无一物,他却无法制止那不断自胃底涌上的苦味。
在尊严之前,肉体的痛苦只是次级的问题。即使是为了交易,但也抑制不了心底的耻辱和恶心。
东方硕顽强的站了起来,脚一踏地刺痛从股间传至全身,他冲进洗手间,彻底的理清着身上的痕迹。
踏出洗手间时,身上穿好衣服,掩遮住一切痕迹,他犀利的狼眸一闪,又恢复他孤傲和野性,他握成拳头的手再紧了紧,他东方硕绝不会因此而被打败。
踩着坚定的步伐出了房门,脚步有些虚浮,强忍着某处被狠狠使用留下的痛楚,昨晚,西门信一点也没留情,狠狠的做了个够本。
西门信看着窗外,保持着这个深沉的姿势已有二个小时。
东方硕重重的走到他跟前,西门信回头,眸子里有一丝波动,这时的东方硕就像被雨水摧打过的花朵,虽然有些憔悴带着几分清艳和妩媚,看起西门信身体一紧,又回味起才尝过的快感。
他伸手想摸摸他白嫩的皮肤,东方硕退了一步,锋利的眸直瞪着他,西门信这才想起,他已不是昨晚那个挺他采摘的花朵。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东方硕冷声的问,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西门信深看着他,有丝淡淡的惆怅,昨晚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人,顷刻间变得比路人还陌生冰冷,他这样的防备让西门信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有想过自己才做过多少恶劣的事。
“东方硕,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西门信突然道。
东方硕冷冷的道:“没有或许,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西门信嘴角抽搐了下,嘴角抿起,语气中带着嘲讽和嫉妒“同样是被人上,被郑况上了就成为朋友,被我上了就是敌人,你太偏心了吧!”
一声冷笑,东方硕冷冷开口“我从未见过比你更恬不知耻的人”
西门信眸色变了变,冷冷的回绝:“恬不知耻,这个词未免有些可笑,这个交易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有逼迫过你吗?是你心甘情愿送上门让我上的,要知道我为此付出得更多,我只是在你身上索取该我的报酬,这也叫恬不知耻”
东方硕咬了咬牙,轮廓紧了下,他转过身不再看西门信,冷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呢?”
西门信看着他俊美的侧面,低头看了看表,“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按你所说的时间、地点,到那里去取人”
东方硕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留恋和迟疑,西门信看着他的倔强的挺得笔直的背影和僵硬的走姿,深沉的眸光闪了闪,他把头转向窗外,一只风筝出现在西门信天白云间,他嘴勾了一下,风筝飞得再高飞得再远,也会被一条线控制。
东方硕的坚持到了门外,已是冷汗直流,苍白的脸,泛白的唇,几欲颤抖的身体,以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最好在床上休息,而且休息的时间最好不低于二天。
东方硕牙关紧咬,低咒了一声,回到车上,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都有些气喘吁吁。
打开手机,有几千条个未接来电,这些都是一个人打的,郑况。
郑况的人跟踪丢了东方硕后,郑况一直在找他,他没想到东方硕会去找西门信,他没想到自己为他人做了嫁人,东方硕敏感的身体全拜他所赐,他本想借此一步一步瓦解东方硕的内心,让他沉迷在他的身下,没想到,却便宜了西门信。
郑况的关怀让东方硕心头一暖,他唯一的朋友,东方硕突然有些想念他润滑如玉的脸,他温柔的声音,他春风般舒适的笑容……
突然,东方硕面色一寒,昨晚,有那么一瞬间,在后来的温柔下,他昏乱的脑子里居然想到郑况,想到雪山里的那一夜……
37.是爱,还是其它
气血上涌,一种想见郑况的冲动从心底滋生,快速的席卷整个意识。
这是最后一面,或许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车子像疾风一样冲了出去,突然,他急踩刹车,飞奔出去的车子急生生的停了下来,东方硕的轮廓如寒铁一样凝重,他狼眸犀利的闪了一下,后方几辆紧随着他的车子回避了一下。
“死了都要爱,不凛淋尽致不痛快——”
东方硕拿过电话,来电,郑况,东方硕紧绷的表情松了一下。
“阿硕,你在那里了,怎么电话,我找了你一晚”郑况急急的声音传出。
东方硕线看了下车上的时间,离约定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道:“郑况,你在哪里”
郑况愣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串地址。
“我去找你”东方硕说着,然后武断的挂了电话。
回头,东方硕讥笑了一下,眸光狠戾一闪,车子出乎意料的飞冲了出去,在转角处几个高难度的回旋,躲开追踪。
东方硕快速的把车开到郑况所说的地址,下了车又退了回去,整了整理衣领,对着镜子抿了抿的苍白嘴,尽量的让自己看想没有异样,自尊心极高的他,不想被好友知道为交易出卖身体的不堪。
“阿硕,你终于来了”郑况急切的走到东方硕身边,自然的抓住东方硕的手,满脸关怀之色,一双温和清雅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东方硕。
“脸色怎么这么差”郑况说话时,一只手探上东方硕的额间。
东方硕头偏了一下,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故作轻松的道“没事”
东方硕生疏的拒绝让郑况有些无措,他怔瞬了一下,温润如玉的笑容重回脸上,他拉住东方硕的手道:“来,这边坐”
东方硕狼眸柔和了一下,撤下了防备,漆黑的眸子紧锁住两人相握的手,郑况的手修长有力,握住他的手力道适中不带一丝压迫,暖暖的触感从他掌心传出,直润人心。
“阿硕,怎么了”郑况回头,笑容如春风拂面,如玉的脸上散发着珍珠般淡淡的光泽,东方硕有瞬间的失神。
东方硕坐在椅子上,眉头恼愤的皱了一下,强压住臀部传来的痛感。
“阿硕,你不舒服”郑况严肃的按住东方硕的手臂,清雅的眸凌历的看着他。
东方硕嘴角抽动了一下,挥开他的手,转移话题“我有些渴”
郑况眸光内敛,表情舒缓了一下,他转过身,拧起案几上的茶壶,东方硕趁这段空闲看了下腕上的手表。郑况把茶杯递给东方硕,东方硕接过,专注的看着白杯绿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东方硕的反常看在郑况眼里暗自心急,却无法表现出来,昨晚他去了那里,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但他仍是一幅很温雅的样子“阿硕,你有心事”
东方硕抬着看他,眼里有着掩饰和不舍。郑况清浅的笑着,一幅愿意为他排忧解难的样子“阿硕,你有事,告诉我,我愿意和你分担”
东方硕笑了下,冷俊的脸上有了一丝暖意“没事,你多虑了”
郑况拍拍他的手:“那就好”说完,垂眸饮下手里的绿茶。
东方硕也喝了一口,满嘴茶香,微涩中带着回甘,浓密的眸子轻轻颤动。
“郑况——”
“阿硕——”
两人同时抬起头,同时开口,相视笑了下,东方硕表情中隐现一丝沉重。
“你先说——”郑况谦让道。
“你先说吧——”东方硕深深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湿湿润润饱含情绪,估计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此刻的心情。
郑况抿嘴而笑,眸眼温和如风“阿硕,我有件东西要给你”郑况从案几上拿了一个精致的瓶子递给东方硕。
“这是什么”东方硕眼里有疑惑。
“打开看看”郑况笑道。
东方硕打开,一个喷剂,当他的手升到喷头的时候,郑况出声阻止“别动,危险”
东方硕看着他,郑况道:“这是种高强力迷药,只需这么轻轻一喷,足以迷倒一头大象”
东方硕惊疑的看着郑况,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郑况视线直扫东方硕因为颈项垂下无意间露出的青痕,目光变得凌利而危险。
“谢谢”对着郑况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接受他的帮助,一直是他在付出,这个朋友自己好像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东方硕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