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谨等人直按西门信提供的地址和目标向昆仑前进。
时间已经剩下一小时,东方硕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身下如坐针毡,每动一下,都是带着耻辱的痛楚,他牙咬得紧紧的,几欲咬破下唇。
身后不远处,几辆车快速的跟了上来,东方硕目光一狠,倔强的强打起精神,前一夜被做得有些狠,没有时间休养,又舟车劳顿,其实他的精神已到强弩之末,若不是顽强的毅力支持着,他早已倒下,
“小硕,你停下来休息一下,我看你身体不太好,别再撑了”看着这样的儿子,东方珞忍不住担扰。
东方硕回头轻笑,笑容像梨花般苍白绝艳,他痴迷的看着父亲“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能停下”
东方硕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拿在手里。
“小硕,不要,这是犯法”东方珞惊恐的叫道。
东方硕血色的眼里满是疯狂:“挡我者死,我将遇神杀神,遇佛除佛”他的手伸出,对准向他靠近的车子就是一抢。
“小硕,不要这样,你这是杀人,会坐牢的”东方珞惊恐的叫道。
东方硕方向盘打滑一下,车子差点撞摔出去,他好不容易稳住,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车辆,如果不能甩掉他们,只有灭了……
后方的人惊诧于东方硕开枪,他们不敢还击,同时也不敢跟得太紧。
东方硕趁机甩开他们,一路朝约定的地方行去。
39.紧急(本章做过大修)
时间越来越紧迫,离约定的时间不足三十分钟。
东方硕心急如焚,紧绷的身体有着明显的浮躁,车子开下泥巴路,手下的方向盘被汗水湿透,显得有些微滑。
后方,两辆车快速的向他们逼近,东方硕双目焚红,他持枪的右手探出窗外。
“不要——,小硕,求你不要这样”东方珞嘶声呼唤。
东方硕身体一振,他没有按下板机,透过玻璃车窗他看到一张熟悉又温润的脸,他目光雪亮,直直的看着他……
东方硕脑中混乱,他狠咬了下牙,扔掉枪,脖间青筋突起,像是极度的压抑什么,他脚下猛踩,使命的使车子快速往前冲,他要摆脱他们,他就要彻底的摆脱他们,摆脱这里所有的一切,想到此,疯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
“阿硕——阿硕——”郑况的声音破空传来。
东方硕嘴角抽搐了一下,车子的速度提得更高。乱我心者,今日多烦忧……
东方珞从椅子上费力的撑着身子往后看“是小况和小信——”
“小硕,你停停,他们好像有事找你”
东方硕面容冷峻,嘴唇白得微抖,手上的筋脉尽显,车子像火车头般冲了出去,试图把几人甩开。
东方珞趴在椅子上往后看,除了汽车的引擎声还有飞机特有的躁音,东方珞眼睛瞪大,吸了吸鼻子,清澈的眼隐有水雾。
那是架小型的军用飞机,正在宽敞的高速路上降落。
东方硕神情异常凝重,脸上像积压了一块乌云,敏税如他,自然明白那声音代表什么,他唯一的希望,他抛弃了尊严和朋友,最后一步,他绝不允许,巧亏一溃,他现在必须做的,拼命前进。
车子颠簸不定,东方硕开着它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奔波,所有的一切,都抛诛于脑后,唯一的想法,前进,前进……
昆仑山近在眼下,前方是乡间小路,车子已经不能再开进,东方硕跳下车,脚下一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咬着牙忍着身体的痛楚,强硬的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天色一片灰暗,暗色中狼眸一璨,直扫向不远处正赶来的人,东方硕牙一咬狠命的站了起来,抱起东方珞就走。
时间还有最后十五分钟,以他的脚程,加抱着一个人,他需要花去十三分钟。
汗,湿透了衣服,甚至传至东方珞的身上,雄性的气味带着冰凉的湿滑,东方珞心头颤抖“小硕,你到底要带我去那”
东方硕低头“去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脚步加快,沿着记忆里那人所说的地址,脚步踩在泥土上嚓嚓的响声,也是东方硕身体发出的悲呜,他可以感受到,身下的某处正灼热生痛,并有温热的液体淌下,一阵耻辱感涌上心头,同时,还有一种付出如此大代价,必须要完成的绝决……
短短的路程,在东方硕心底却像过刀山火海般的煎熬,身后的脚步急促,带着阵阵的急呼,东方硕此刻面色却变得淡然,嘴角勾勒出一丝笑……
前方二米处,十个人摆成一个方阵,围着一个小圈,圈里设着有一块如明珠般剔透的晶石,散发着诡异而又莫测的光。
这块灵石,就是十人向其中注入灵力的灵石。
那人见到东方硕时,脸色抽动了一下,他示意东方硕进入那个圈子。
东方硕抱着东方珞进入那里,一股冰寒的凉气从石子浸透二人的人,两人的身体在淡光中变得若隐若现,不远方,六人正往这边狂奔。
“珞,珞,快出来”郑南发现声嘶力竭的吼声,恨不能立即飞到他身边。
东方硕看着一旁的时间已经进入90妙的倒计时。
东方珞开始在儿子怀里挣扎,虽不明白这是做什么,但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他的心如浸泡在水里般冰凉,特色是透过淡淡的光看出去,外面的一切恍如隔世般,那种不真切的感觉让他心沉入谷底,也开始明白不对劲。
死死的抱住父亲,嘴角是一抹从未有过的淡漠的笑,似是轻蔑、似是随意、更像胜利者的凯歌……
郑况和西门信冲在最前面,当郑况见到这阵式里,脑子里闪过小的时间在一本古老的书里看到的阵式,温和的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不好,快把他们带出来”
西门信面上一凝,沉着眸快速的朝东方硕靠近,东方硕右手举起,枪口直对着他“不要过来,不然别管我无情”
“东方硕,你要干什么”西门信怒喝,他从未这么被人威胁过。
郑况急喘着气,心紧张得揪起,他靠近西门信在他耳边轻语“快把他们带出来,不然,他们将在这个时间消失,再也找不到”
西门信心突的跳了下,心脏收紧,他深邃的眸看着东方硕,失了以往的平静,第一次有了害怕和不舍。
“时间不多,还有60妙”郑况轻语后,给西门信使了个眼色,绕到另一边。
这时,郑南、西门谨、司译、司展赶到,他们气急败坏的向东方硕奔去。
一声令人心惊的枪响,东方硕手里的抢冒着冷烟,靠近的几人面色寒冷如铁,而东方珞一脸的惊恐“小硕,别伤害他们”
郑南银眸一闪,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快阻止他们,带珞出来”
东方硕举枪想阻止,但被东方珞死命缠住。
“阿硕,如果你想伤害他们,那先杀了我”东方珞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坚绝。
东方硕脸色铁青,嫉火夹杂中各种情绪快速窜上心头。
正在发功的十人被三人击倒,他们使用的是麻醉枪,不伤及人命,那十天虽然停止发功……但晚了,阵式已经启动,进入最后的三十妙,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他们出来,三全男人毫不犹豫的掏出枪,指向东方硕。
“不要,不准伤害阿硕“东方珞挡在东方硕面前,泪眼婆娑。
司展心头一慌,快步挡在三只枪的面前,他双目直视东方硕,步步向他逼近“东方硕,你快出来”
东方硕狼眸轻瞄了下时间,嘴角勾起一抹笑,苍白的脸透明飘渺,似随时都会消失掉般掉着绝尘的风华。
西门信心头揪紧,恐慌如猛水般冲击脑海,一种名为害怕的陌生情愫直击心底,使他向来冷静的眸子慌乱起来。
“阿硕——”郑况唤着他,瞳孔里泪光闪烁,带着丝丝被遗落被轻视的伤感。
东方硕眼里闪过一丝眷恋,他歉疚的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深看着他,把他的音容留入脑海。
就在此时,西门信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时间,那块晶石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让人不敢直视,那道光迸散、扩展,快速动转,形成一道漩涡,光线越来越强,强得如旭日般明亮,如丝般将几人的身体穿透,照得只剩骨架,另五人想要接触那光,但被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迫回,他们胆战心惊的盯着那道光束,发出嘶心裂肺的吼声……
西门信拼尽最后一道力量把东方珞推了出去,他犯了错,他愧对父亲,但他不能让父亲所爱的人有一丝差错,这是他对父亲的交待。
在光环外的三人接住东方珞,刹那间,光团消失,二人凭空消息在视线外,凉风习习,月清如水,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如错觉般……
两人只觉得身体被扭曲拉扯,撕裂重组,在光线织成的漩涡绞荡,意识从清晰到模糊,然后没有意识,五感只有金光一片。
沉睡的原始森林,世人几乎不可踏足的地方,某个秘密基地,一群棕色夹黑色人种正紧罗密鼓的忙碌。
这个基地戒备森严,重武力防备得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四周高处设有哨岗,几个高大的黑人站在端着机枪,警戒的注意着四周,神色危然。
突然,狂风大作,天空出现一个亮点,以光速的速度下落,降落在原始森林的尽头,瞬间光芒万丈,又快速的消失。
基地目光这一现场的人,出现了恐慌和戒备,一时间有些微微的躁动,对于他们来说,任何风吹草动都关系着他们的性命。
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鹰隼的目光阴沉的看着光球下降的方向,把手里把玩的抢放入腰间枪套。
苍白的手抚了下金黄的发,颈项偏了偏,骨骼发出嚓嚓响声,他嘴一努,对于身边几个端着机枪的人说“走,去看看”
40.番外--穿越至南京大屠杀
战火连天,满城硝烟,惨叫声如同催命令符怵入心底,令人恐惧胆寒,整个城市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小日本后拿着机枪,嘴里大声狂戾的吆喝着,迫使一个个双手被反绑着,衣衫褛褴并满身血污的男子往一个土坑里赶。
男子们脸上有千种表情,木然、恐怖、不甘、憎恨、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他脸色青污,嘴唇干裂,眼眶下拗,眼下有着一条水痕,淌下的是带血的泪水。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位日军的首领抽出腰间的长剑,眼森寒的光对着坑下的人一指,里有着野兽般冷酷和残忍,大吼一声“杀……”
枪声四起,各种对着坑下的人的机枪同时扫射,枪林弹雨如密织的网使人插翅难飞,鲜血四溅,惨呼声、求扰声起,小日本张狂的笑着,肆意的践踏着卑微如蝼蚁的人的尊严,手下的枪却残忍的没有一丝留情,他们已经是恶魔的化身,没有一丝人性。
一排一排的人惨烈的倒下,眼睛睁得很大,死不冥目,围观的日本人却发出兴奋刺激的妄笑,令人脊骨生寒。
突然,狂风大作,一亮极刺的亮光照点了昏暗的天空,光芒万丈,那团光从天而降,停留在刚虐杀过的尸堆上方,光芒像一个鸡蛋壳般突然迸开,强烈的光线在迸开那一刹强烈得让人睁不眼,接着慢慢的变淡……
光辉中四个眉目俊朗如雕的男人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淡黄的光辉,衣服在淡光中隐隐略动,犹如天神降临般……
对于这场天降异像,在场的众人呆立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眼里光是惊恐,接着是惊奇,接着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探知,他们拿着机枪对着四人,小步小步的向他们靠近……
放眼望去,尸横遍野,断垣残壁,满目疮痍……
四人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切,越却看越苍凉,越看越严重,据景象似乎险入历史的洪流,而此刻正是杀戮、惨状的现场……
士兵试探性的慢慢的向四人靠近,步枪指着他们,泛着寒光的刺刀上淌着红红的鲜血,他们的目光像野兽般贪婪、猥琐。
四人沉稳从容,直直的看着他们,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但脑子里却对这种环境进行了分析,据靠近的士兵交流的语言可以分析出他们是日本兵,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知道这是什么年代。
“神啊!救救我,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妻儿和家人”堆积如山的尸堆里有个苟延殘喘的人爬了出来,他目睹了刚才四人降临那一刻的奇迹,他认为这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天神。
四人不动声音的看着他,中国话,再看看仍然殘留的建筑物,按推断,这里是南京大屠杀现场。
四人的目光微微交接,悄然的握紧了拳头,一种深刻的疼痛从心底涌起,似乎灵魂和血肉都在受煎熬,特别是司展,一双虎目赫赫威严,目光如电,这些外来的侵略者屠杀的是自己的族人,摧毁的是祖国河山,此情此景,但凡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痛彻心扉,都会愤怒淋漓……
但四人忍住了愤怒,他们平静的像是一尊雕像,用一种悲悯的眼神从容淡定的看着靠近的日本兵,此时此刻,光是愤怒、仇恨和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天才出身的他们做事绝不茫目,更会审时度势。
风吹起了地面的血腥直扑入鼻,浓烈呛人,几人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眉心微蹙。
“你们是谁”一个日本兵的小头目对着几人带惊恐的嚷嚷,声音有些发抖,这是本能的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郑况眼波微转,一脸悲天悯人的笑,以一口流利的日语道:“我们是神的使者”他利用人们的迷信心理和天降奇人的异像来脱困,在那个落后的年代,迷信和神学是最容易蛊惑人心的。
“神的使者”日本兵倒退了一步,然后以一种四分疑虑六分尊崇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小声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东方硕侧头看了眼郑况,郑况给他个安心的表情,西门信和司展只是静观发展,其实郑况的办法确实为一个极佳的办法,虽有鬼神之说,但兵不血刃,即使有再先进的武器,他们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毫发无伤的突出重围。
一位面相凶恶的中尉从日本兵后踱了出来,有些犹豫,有些踌躇,有些害怕的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郑况嘴角一勾,对他道:“你上前”
中尉上前一步,郑况手在他面前一挥,那中尉顷刻之间浑身僵硬,像只石雕般立在那里,日本兵脸有惊恐,吓得往后一退,身体瑟瑟发抖。
“这是对神不敬的惩罚”郑况场声道,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四野下变得有些飘渺。其实他只是毫无破绽的利用了那瓶麻醉剂。
日本兵腿一软,向他们跪到。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让你们可以早些回家,不用奔波劳碌,不用马革裹尸,不用战死他乡,又可以孝忠天皇,名利双收,并能早些和父母儿女团圆,和亲人共享天伦,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郑况用流利的日语道,他的话像魔力般击中人类心底深处的欲望。
日本兵愣了一下,接着兴高采烈的举枪欢呼“天皇万岁,神使万岁,天皇万岁,神使万岁”
待他们躁动后,郑况伸出手挥了挥,士兵见势一退,郑况只是浅浅的道:“带我去见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是华中方面军司令官,也是此次南京大屠杀的总指挥。
“是,神使”日本兵恭敬的站在两边,四人从尸堆里出来,几位日本兵来到刚才那中尉旁边,扶着他,一双惊恐而尊敬的望着郑况。
“神使,能否救救中尉大人” 本兵小心翼翼的开口。
郑况淡淡的看了眼“他冒犯神使应受到罚款,但……念在这次是初犯,暂且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