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就算我劝小姐她也不会听进去我只能一直在边上看着以防万一至于少爷您说我一直躲着您那是对我的
冤枉我只是没有找到空闲时间向少爷您汇报而已您也看到了夫人除了小姐陪着的时间随时都可能喊我过去所以
……咦?少爷您在干什么?”
“烧掉没用的废纸。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继续。”岑疏蓝平静地看着卡片在烟灰缸里留下的残躯回答。自
然,这一回他没有不小心地看奇亚。吓唬小孩子毕竟不是他喜欢的事。
骗人!你的背影都告诉我你在生气,还有,那张纸上我明明看见了德培拉世家的家徽,才不是没用的废纸。奇
亚心里嘀咕,嘴上倒终于不敢胡扯:“小姐没做什么大事,只不过闹了梅兰笛普先生三四个赌场外加两次撞见
他的手下交易。”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比起梅兰笛普叫来他大半冤家的举动来说。到底为什么,这么大手笔?岑疏蓝手一伸:“
去,把这个烟灰缸洗干净。”
找不到教父大人请他来的理由,岑疏蓝决定以静制动。
他在乎的东西笼统那么几件,爷爷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人,有危险也该是他的劫数,父母从他们兄弟俩出生起
就没了关联,雷欧跟瑟茜都在身边,还有个席焕现在在中国,大致上不会有多大麻烦;至于其他的,一时半会
儿想不起来,有人愿意算计就去算计好了,碰不了他的筋伤不了他的骨。
不过看起来梅兰笛普是有事相商,留下他是目的,外面的人是幌子。当然如果不听话绑住幌子的木棍也是可以
用来揍人的,那么,就乖乖留下好了,等着别人来求他。天塌下来都有个高的撑着,他可是很肯定,亲爱的教
父大人比他还是高了那么一点点的。
主意打定,岑疏蓝安心在岛上住下来,隔天一大早陪着夫人小姐带着小童聊天说话下棋打球还跑到附近的岛上
洗了个热泥浴,把独自一人留下处理公务的雷欧恨得牙痒痒。赛神仙的生活不过如此呢,有吃有玩还有美女左
拥右抱,何况神仙也未必进得了黑手党老大送给妻子的私人小岛。如果还有个床伴在身边是更不错啦,但是人
不能太得寸进尺对不对?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岑疏蓝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
等到盘旋在岛周围等待惹了众怒的家伙出现不肯散去的那些可怜的人们终于渐渐离开岑疏蓝也认为自己已经逍
遥得差不多而辛苦的雷欧更是濒临出离愤怒的边缘,好心提供神仙生活的梅兰笛普先生终于出现在谈判桌的一
端。
“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了吗?”他笑着看桌子另一端稍显慵懒的岑疏蓝。
白天长时间的有氧运动是很消耗精力的,岑疏蓝发誓他绝对不是想失礼,但是。谁叫他让梅兰笛普等他整整一
下午仅仅因为菲舍莉夫人希望从他这里了解东方文化?而且他个人认为梅兰笛普出现的时间地点绝对有问题,
谁见过在晚餐桌上一边争执个你死我活还能一边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吃饭的?他的肚子可是饿得很啊,有点想念
谈之的手艺了呢。
“多谢款待!”稍稍欠一下身,岑疏蓝勉力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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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长时间的有氧运动是很消耗精力的,岑疏蓝发誓他绝对不是想失礼,但是。谁叫他让梅兰笛普等他整整一
下午仅仅因为菲舍莉夫人希望从他这里了解东方文化?而且他个人认为梅兰笛普出现的时间地点绝对有问题,
谁见过在晚餐桌上一边争执个你死我活还能一边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吃饭的?他的肚子可是饿得很啊,有点想念
谈之的手艺了呢。
“多谢款待!”稍稍欠一下身,岑疏蓝勉力打起精神。
有钱有势的人往往会有奇怪的思维逻辑。
岑疏蓝记得在中国时席焕曾经这么说过他。
不能否认这句话的正确性。有钱有势,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为了基本生存担忧;他们所要满足的是更深层的
欲望。而现在,岑疏蓝亲身体会到了席焕的智慧。
亲爱的梅兰笛普大人绕了十八弯竟然是要买下他的那一片红草!
特殊作用难得一见的麻醉剂啊。毒品本来就是副业,要就早说嘛,何必拐弯抹角。岑疏蓝觉得无奈,他这几天
的小心谨慎是为了什么。然而梅兰笛普的下一句话将他立马打入两难境地。“红草的生长条件特殊,未免移栽
过程中死亡,我希望能将附近林地一并交易。”
真的是被调查的很彻底了呢,连对那片地方的特殊依赖都知道。那是,跟雷欧两个一起度过逍遥十几年的地方
,让他一生唯一一次对瑟茜愧疚的地方,舍得拱手让人吗?
梅兰笛普看着岑疏蓝将情绪掩饰得很好的双眼。结果怎样,他在期待。
思索不过五秒,岑疏蓝开始微笑。
回程的飞机上,众人头顶笼罩着明显的低气压。
红草是雷欧在十五岁那年去非洲探险是无意间发现的,后来被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岑疏蓝。本来以为离开了熟悉
的环境难以成活,也算是跟岑疏蓝有缘,红草竟然在他的手中繁衍开来。对他们兄弟来说,红草的观赏纪念价
值远大于它的药用价值。
城堡是祖父在岑疏蓝二十岁时送给他的成年礼。那时,雷欧刚刚全面接管家族事务,这明确表明了兄弟两个的
财产分割;也是从那时开始,岑疏蓝时常住在东方,血亲之间就此疏远。
记录了多少回忆的东西,但是,能拒绝吗,在看过梅兰笛普的警告之后?一句话,一张纸,瞬间易主。
岑疏蓝在发呆,瑟茜在生闷气,雷欧在埋头抽烟,剩下一个奇亚乖乖坐在一角不作声。
机舱里烟雾缭绕。
劈手夺过雷欧手里的烟凑到嘴边,想想又掐灭烟头,岑疏蓝回手去拍瑟茜的脑袋:“别在意,真人永远比过去
重要。”小丫头,那么活泼的一个人,岑疏蓝不想看见她生她自己的气,伤身体呢。
飞机直驶入德国境内,降落于纽伦堡。
迎接他们的是脸色五十年如一日的老管家,岑疏蓝抱住他亲亲脸颊:“好久不见,帕森。”
帕森的出现意味着祖父也一同到来并且正在房子的某处观察着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往楼上老太爷专用的房间。
老人家年纪虽大,脾气可不肯收敛一点,拉拉杂杂把几个人从上次见面开始所有失误错误列了一堆,谁都没逃
得过,但是岑疏蓝发誓老爷子看见他们进门的一瞬间悄悄松了口气。
真是!担心就直说嘛,死鸭子嘴硬,这么说来,雷欧倒是跟他很像呢,难怪选他做继承人[自由自在]。
岑疏蓝脑子里转飞快,却装出一副知错悔改的乖小孩模样,几乎笑倒一屋子人。
见过该见的人又休养几天顺便帮雷欧处理积压的公文,转眼接近梅兰笛普验收红草的日子,想起那里还留了一
条米虫,岑疏蓝决定提前几日过去,也好收拾收拾那许多年来堆积的“废品”。
千辛万苦回到人迹罕至的林子里,眼前的景象让岑疏蓝一口咖啡呛进气管。
四个字。
惨不忍睹。
原本外表古旧却被保养得很好的城堡坍塌了近一半,整个一幢危楼,站在外面就可以看见应该是二楼走廊的墙
上一幅画连框带玻璃依靠仅剩的一枚钉子苦苦支撑,书房里珍藏的宝贝垃圾似的散布个七零八落,书架全倒了
,有一个仰面朝天一半脱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确切的说是那一半地面早砸到了下一层的某看不出原形的某物体
上,再往上,藕断丝连的楼板风雨飘摇凄凄惨惨戚戚……
至于红草,在哪儿?
山坡上极目之处除了焦土便是较远的树林,深深浅浅都是冷色系,上哪里找那嚣张地生长理所当然地害人的毒
草?
这下死定了,签了合同交不出货来,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头不说还要送掉小命,亏大发了。
但是,出了什么事,短短几天内?
——“把我一个人留下不怕我把房子拆了?”
——“你要有本事拆就拆拆看。”
谈之啊谈之,你居然当真动手拆我的城堡?!!!
某猫这个星期五要去参加南京的八大高校联合招聘会,偶滴简历现在还米有搞定,偶哭~~~~~~~~~~~
快要脱离学生身份了,恍然发现大学几年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爱上VR和耽美,默
其实当个米虫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惜找不到一个可以被寄生的“生物”,所以即将像一只早起的母鸡那般去土
里刨虫子,快乐的日子扑拉扑拉飞走了,我扑——我扑————我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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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一个人留下不怕我把房子拆了?”
——“你要有本事拆就拆拆看。”
谈之啊谈之,你居然当真动手拆我的城堡?!!!
跃下飞机奔向那堆废墟,仔细查看一遍,岑疏蓝大致在心里有了个谱。
毁掉的是城堡靠东的一半,西边的损伤很小,最惨的是原来的厨房所在地,地面上甚至凭空多了个大洞。这不
奇怪,随便一个燃气泄漏都可能造成的结果,爆炸引起的火灾也的确可以烧掉红草,奇的是周围林子,居然命
大到逃出生天,当真怪哉。
确定在废墟里找不到某人的尸体,岑疏蓝返回直升机上,看看手表,重新煮了咖啡热过早点,享受完再看表,
耗时五分钟整。很好,没有打破习惯。
“回纽伦堡!”岑疏蓝眯了眼笑,吩咐驾驶员。
一路阖着眼,刚抵达目的地,岑疏蓝直直走向正屋。只有瑟茜在。“瑟茜跟我来,有事要说。帕森,通知大哥
无论在做什么立刻回来,除非他想看见格兰蒂败在他手上。”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面对不知觉间紧张起来的雷欧跟瑟茜,岑疏蓝深深吐口气:“雷,马上折算我的财产汇到
我账户上,现在能周转出来多少就多少,其余的我不要了;瑟茜,你我婚约就此解除,立刻见报;我跟格兰蒂
家族再无瓜葛,从此我只是岑疏蓝,没有温斯顿格兰蒂这个人在世上,老头子那里我自己去说。”
太过吃惊或者别的原因,那两人只有沉默。
一石激起千层浪,浪头太多太高,浪尖不再是浪尖,反成了平滑无波的水面,抑或水镜、水墙,什么都好,总
之都是平静。然而这平静到底还是被激起来的,支撑了一秒两秒,还能支撑多久?至多不超过几分钟。高高在
上,正好增加了能量,砸下来时好愈加的猛烈。
雷欧的眼睛里是茫然、不信,再变成愤怒。
瑟茜的脸上充斥着震惊受伤,再变成耻辱。
然而雷欧终究还是他的双生哥哥,他若不了解岑疏蓝,还有谁能更接近。“温尼,你连个解释都不给就要走?
”
“是!”
“父母怎么办?”
“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的事不会有影响。”
“真的要舍弃?不会后悔?”
“……由不得我不舍弃,又能怎样后悔?”
“我跟你一起走!!”瑟茜突然在一旁大吼,“无缘无故被你甩,我不甘心!才不要见报!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又怎么样!有人看不顺眼就让他不顺眼好了!”
凝视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现在居然在浑身发抖,抖得像筛糠一般。失去的恐惧?激动到无法自制?
往后再不会有人扑上来就咬还咬得理直气壮了。岑疏蓝靠过去亲亲她的额:“不是这样子的瑟茜,我对你的感
情从没变质。”再亲亲鼻尖:“但是,格兰蒂家族现在需要你,所以。”唯一一次吻上她的唇:“你必须留下
来。”
瑟茜无言了。
眼前的是岑疏蓝,不是她的温尼。岑疏蓝惹下了祸事,没理由牵连到格兰蒂。而她,体内流着一半格兰蒂的血
,无从推托。
向祖父道别要比面对那两人轻松许多。
老人家似乎早预料到这一天,一句话不说,拍拍他的手又放开,转过头来专心致志继续钓鱼。
岑疏蓝知道祖父是真的不会再看他作孙儿了。据说当年祖母离开时也是头也不回,祖父除开放手外别无他法,
现在又一次亲人远离,祖父早学会了看开。
带上奇亚,岑疏蓝开车出了家门往市区走。理由是这样的。“车是我亲自挑了买的,奇亚当年是我带回来的,
现在我走了,自然要带走。”
进城后,岑疏蓝留奇亚在一家露天餐厅等待,自己走进了对面一栋大厦。大厦的主人此时正在艾奥尼亚群岛中
陪伴他的夫人。
“我要联系你们总裁。”他微笑着对前台招待小姐说。
数分钟后,岑疏蓝从大厦走出,奇亚忙一脸担心地迎上去。
“放心,我们有三个月时间。”岑疏蓝恶意地捏捏他的脸,然后欣赏变了形的天使,全然不顾可怜的遭受压迫
的奇亚大声痛呼。
只有三个月时间,那是他坚持要求的。“给我三个月,不能再少,我找到红草发源地并且揪出烧掉红草的人来
请罪,到时候随你处置他还是处置我。假若找不出来……我的命都是你的,条件是不得伤害无关的人。”
教父大人这回难得的好说话,仅仅思考了不到十秒就应允下来,只说希望到时候岑疏蓝能遵守诺言。虽然可以
肯定自己说到便能做到,岑疏蓝依旧透过可视电话嗅到了捕猎者的气息。
但是,三个月的期限刚好在跟德培拉公爵的约定之后,那是自己答应留给他的,应该……大概……没问题的吧
。
狡兔三窟。
此刻的岑疏蓝已经远离了纽伦堡来到某个小城镇的某套小公寓。任奇亚在一旁安顿,岑疏蓝进入网络调查到没
有谈之的出境纪录。想想也是,他进来的时候就是“黑”的,怎么出去?说不定现在在哪里转悠。
打个国际长途给席焕,告诉他把他的宝贝家伙给弄丢了,而且很可能要连累自己一起“弄丢”。
席焕没说话。等待他开口的时候岑疏蓝发誓要是他敢责怪自己就立刻挂电话,幸好席焕的反应很讨人开心,对
岑疏蓝来说。“……你听起来不太好,要不要我过来?”
总算有人真心体己啊。岑疏蓝笑出来。“好啊,洗干净脖子送货上门。”然后心情很好的听席焕笑骂,一边想
象他抿了嘴微微有些薄怒的模样。闹过了,又正色道:“如果我要动手,不要阻拦我。我不要你千里迢迢跑来
妨碍我。”
“不会。如果你确定要下手做什么,我绝不拦你,只要你真能够下手。”席焕答得很快,若不是肯定他最近一
直在中国,岑疏蓝几乎要怀疑这些是出自他的策划。
但是。只要你真能够下手?什么意思?
翌日大早,岑疏蓝带着奇亚亲自来到距离城堡最近的一处村庄。
本来城堡的日常供应就是来自这里,奇亚跟村人也算是熟识。攀谈之下得知前不久山中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又
有烟熏火燎之势,村民不放心,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上山察看,正好撞见摸索着下山的一个亚洲青年。那
青年浑身上下一片邋遢,脸上脏兮兮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不过倒是没多少外伤,看见他们上来,一伸手拦
住不让过,说是火已经熄了下山后通知相关守林机构就好上面没什么好看的。因为这时节观光客人不多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