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番外————藏影

作者:藏影  录入:02-13

 

  在最後一次达到高潮後,玄真方把自己的精液尽数泄入东君的身体深入。东君全身一震,接纳了那混著精液而来的精气。

 

  "呃──"好强,好纯的气!莫怪一些以吸精气的妖狐会嗜於此道。

 

  待东君完全吸了他的精气後,玄真退了出来,趴身於他的两腿间,一口含住那欲发泄的玉茎,重重一吸,东君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的精气贯入他口内。

 

  "啊啊......啊......"

 

  把东君的精液全部咽下去,玄真那绝美的脸看起来有些邪魅,幽黑的眼睛隐隐发出嗜人的红光,当他抬头望向东君时,东君被看得心跳得厉害。

 

  身体并不是很累,但人就是懒洋洋的。被玄真抱著拥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汗湿的发丝,感到无比幸福。

 

  "我......我......爱你......"他轻轻呢喃,身子缩了缩,往玄真怀里贴去。

 

  玄真勾勾嘴角,低头吻吻他的头顶。

 

  东君微微失落。他没有回应他......果然爱得还不够呵......

 

  突然觉得头发微痛,他离开玄真的怀抱,疑惑地摸摸头。

 

  "看,头发打结了。"玄真捉了两簇青丝,拿到他面前,晃晃。

 

  这......这是他和他的头发。两人的发都极长,在两人的缠绵中,竟然交结在一起了。

 

  "结发,结发......"东君喃喃,深深地看著玄真。这超然绝尘的人,终於和他身心结合,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永远都不醒来。

 

  "为何流泪?"玄真以麽指抹去他滑落的泪珠。

 

  "我只是......感到太幸福,怕......一切是假的,是一场梦。"

 

  "傻瓜,你都与我结发为夫妻了,怎可能是一场梦?"

 

  "呃──"东君擦了擦眼泪,又埋进他怀中。

 

  竟然这麽爱害羞。玄真感到不可思议。这人初遇时鲁莽又大胆,越是亲近了,反而面红耳赤,害羞了起来。

 

  轻拍他的背,安抚他入睡,而他半瞌的眼,不时地流窜著一道红光。

 

  ****     *****     *****

 

  在外游历了三四年,再次回到香岩山时,又是一春。

 

  华阳洞里,太光甩著两条雪白的尾巴,狐狸眼里满是贪婪,口中念念有词:"礼物,礼物,礼物──"

 

  东君摇摇头,摸摸它的毛。"太光道长修为提高了不少,有两尾了?若有三尾即可变成人形了?"

 

  "当然,当然,东君,玄真,看你们一脸春风,这几年一定过得很舒服吧?快点,把礼物拿来。"这两人,果然是有情的,玄真脸上的冰似乎融化了不少,而东君也一扫往年的忧愁,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玄真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袋子,太光流著口水,玄真瞟了眼太光那贼贼发亮的狐狸眼,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轻轻地把小袋子往太光身上一扔。

 

  "玄......"东君想阻止,但为时已为。

 

  "嗷──痛──"太光发出一声惨叫,太光不忍心地撇过脸。

 

  只见太光雪白的小身子被如小山般高的大袋子压在了下面。它扎挣,努力扎挣,终於辛苦地爬了出来,冲玄真怒道:"玄真,你何时变得如此恶劣了?"

 

  该死!他光顾著流口水,忘了从乾坤袋里取的东西一开始是很小的,一离手就会变回原形。

 

  不过是因为他们丢下它去游玩而不爽,於是要玄真每到一个地方就买一样特产送它嘛,想不到──玄真竟会记仇?

 

  轻咳了一声,东君关心地问太光:"你没事吧?"

 

  太光抖抖身子,掉下几根灵毛,低喝:"这叫没事?"

 

  "这──"东君一时无语。太光以动物之身修炼本身就相对困难,虽然只掉几根灵毛,但仍有损功力。

 

  玄真冷眼一记瞥过去,拉了东君,往石室里走去。

 

  太光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尾巴,眼睁睁地看著两人进入石室,紧接著那石门便关闭了。

 

  咦?

 

  太光东嗅嗅,西嗅嗅,转了转眼,轻手轻脚地蹭到石门边,贴著门壁,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真的有些奇怪啊。也许前几年他修为不够,觉察不到什麽,但如今幻化出第二条尾巴,修为自是提高一倍了。为何会嗅到一股讨厌的气味?那股味......是玄真身上带回来的?

 

  "啊......真......啊......"

 

  "不......嗯......"

 

  石门内隐约传来东君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太光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双眼呆滞。

 

  有没有搞错──他二人一回来就关起门做那......苟且之事?

 

  太光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在抽动。

 

  

 

  第六章

 

  月光下,山之巅蹲坐了一只三尾白狐,月光凝聚精华,笼罩在白狐身上,那白狐悠扬地叫了一声,身体发出一道幽蓝的灵光,形体慢慢扩大,待到灵光黯淡下来,只见一裸身青年四肢著地的趴在山崖上。

 

  甩甩如丝般极长的雪白头发,青年跪起身子,抬手瞅了瞅,又揪一把头发细看,喃喃:"修为果然还不够到位啊......"

 

  缓缓站起身,任雪般的发丝披泄而下,飞扬在身後,伸展双臂,让赤裸裸的身体沐浴在月光下。

 

  吸足了月之华,全身流窜著一道银白的流光,纵身从山之巅一跃而下,白发飘飞,身体在云层里穿梭,青年舒畅地清啸一声。

 

  一道白光滑进华阳洞,通体雪白,满身流光的三尾白狐从白光中走出,甩甩灵毛,慢悠悠地往洞里走去。

 

  来到洞厅,没看到诵经的两人,踩著轻灵的脚步,来到一道紧闭的石门边,侧耳一听,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低微的声音。

 

  "......"

 

  听了一会儿,白狐跳到洞厅内的石桌上,盘起尾巴,下巴搭在前肢上,嘴馋地抱了一颗晶莹的水果,边舔边啃。

 

  已经三十年了,自从东君和玄真互诉衷情,并如情人般在一起有三十年了。三十年来,他们如胶如漆,除了前几年会出洞云游外,後来一直呆在华阳洞里。玄真一改往日的冰冷,对东君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原本修道之人应要寡欲,清静,无杂念,修真之道漫长,绝不能有一时的停滞。然而,时间越是流逝,缭绕在两人之间的情障越强烈。

 

  边啃水果,边思考,鼻子忽然一动,空气中的异味越来越浓烈。白狐停下啃水果的动作,转头望著那紧闭的石门,歪首。

 

  不是错觉。

 

  那讨厌的异味每每在那两人独处时,隐隐约约的飘散出来。虽然很淡,但随著它修为的提高,越发地容易觉察到。

 

  凝重地盯视石门,狐狸眼闪著锐光。

 

  石室内,东君赤裸裸地躺在石床上,双腿张开缠在玄真的腰上,随著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引人遐思的低喘声。

 

  久好......

 

  他神魂恍惚,体内的气仿佛被掏空了般,随著合交次数的增加,一点一滴的流逝。

 

  "啊啊嗯......啊......"身体感官越来越敏感,玄真只需一根手指便能令他动情。

 

  怎麽了......

 

  趴在他身上不断索求的玄真紧紧地盯著他迷离的神情,绝美的脸上是满足而舒畅的神情,身下的人越是疲惫不堪,他越激烈地占有他。墨黑的双目内燃起两簇火红,随著温度的爬升,那红光越来越强。如果此时东君张开眼冷静地观察玄真的话,便会发现异样。

 

  舔了舔嘴,玄真勾起嘴角,把东君紧紧抱住,将他送上了极乐之巅。

 

  "啊──"

 

  身子一绷,再也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玄真突然气喘吁吁,放开东君,从他体内撤出,远远地离开床铺。

 

  "呜──"

 

  跪在地上,捧住头压抑疼痛,赤红的眼睛越来越淡,最後恢复成黑色。吐出一口气,他站起身,立於床边,静静地看著满身痕迹的东君,面上一片冰冷。

 

  伸指划过他眼角的泪,摩挲了几下,黑眸幽黯了几分。手掌在东君赤裸的身体上抚动,带著点点星光,那满是印记的身体瞬间恢复成白玉无瑕,拉过被子为他盖上。

 

  动一动手指,先前褪下放在床边的道袍已穿回身上,黑发束冠,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刚才并未施过云雨。

 

  太光在吃了一盘水果後,终於等到了石室的门慢慢打开,现出衣装整齐的玄真。

 

  它跳下桌子,来到玄真的脚边,左嗅右嗅。"东君呢?"

 

  "睡了。"玄真没有停下,一直走到华阳洞口,月光透过云层,泄进洞内。

 

  太光跟在他後面,坐在他脚边。

 

  沈默了许久,太光忍不住开口道:"玄真,你......是真的爱东君麽?"

 

  "......"没有回应,玄真冷冷地望著天空。

 

  太光又问:"你没有发现吗?东君的修为停滞不前,沈醉在情障中,连修真都怠慢了。"

 

  "......嗯。"这回玄真终於回了一声。

 

  太光立即又道:"你不担心?"

 

  玄真低下头,看太光。月光打在他如冰雕般的脸上,似覆了一层冰霜。太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玄真......很陌生。

 

  小小後退了一步,太光试探地问:"三十年来,你们......交合的次数是否......多了点?"

 

  立即射来两道冰棱,太光打哈哈。"呃,我是说......就算是凡人,也是隔个两三日交合一次,但你和东君似乎......呵呵,好像......天天......我以为修真应该寡欲......"

 

  "太光,你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吧?水月洞久未有主人,可别被他人占了去。"玄真淡淡地打断他。

 

  太光吐吐舌。"你赶我走?我偏不走!"玄真这是何意?从前的他绝不会如此!

 

  "随你。"又是淡淡地声音。

 

  太光狐疑地盯著他,问:"玄真......三十几年前,你为何会受伤?是谁打伤了你?"

 

  玄真微微拧眉,不语。

 

  还是不肯说。甩甩三条毛绒绒的尾巴,太光转身往洞内走去。

 

  "我......嗅到了魔气......"在你的身上。

 

  直到太光离开了,玄真仍静静地负手站在洞口,风刮进,扬起他的道袍。

 

  *****     ****     *****

 

  晨光下,东君盘腿而坐,手掐佛诀,吸晨曦之光华。

 

  体内的气有些虚浮,每每与玄真行过房事後,人便处於迷离状态,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修道一百多年也近两百年了,他自然清楚夜夜行云雨之事不合阴阳之道,不合养身之道。但是他无法拒绝,那人轻轻拥抱他,并以惜怜的目光凝视他时,身体便软在他怀中了,默许他,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第一次在白玉潭相遇後,自己心里就生了非份之想,不是麽?原是怕修道之人太清心寡欲了,只能相敬如冰,有礼而疏远。但,自在桃花岛小屋里缠绵过後,两人的感情得到升华,心中有欲念,便付诸行动。

 

  发乎於情,何错之有?

 

  缓缓睁开眼,精、气、神终於补回来了。夜间过多的交合,实在太费神气了。

 

  站起身,打算飞下山顶,回华阳洞时,忽看到不远处有异光闪动。

 

  他拧了拧眉,那道异光忽隐忽现,好似宝物出世?

 

  琢磨了下,他打算去看看。离华阳洞不远,应无大碍。施展御风术,穿过云雾,飘飘然地往那异光之处飞去。

 

  觉察到东君的气息离华阳洞远了一些,太光奇怪地道:"我没叫东君帮我采果子啊,他为何往清流溪方向飞?"

 

  诵经中的玄真同样感到东君气息的波动,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安,他立即收了功,往洞外闪去。

 

  太光跑了几步,摇摇尾巴。

 

  真是的,急什麽,兴许东君去找草药了,自从二人情感升华後,是越发地如影随形了。

 

  循著异光闪动的方向,东君在一溪流边降落,四处搜索。奇怪,应是这附近,怎麽一到这儿那光便消失了。

 

  行了几步,忽看到有人倒在溪流旁。

 

  "这位施主,你怎麽了?"他上前察看,是个清秀的少年。

 

  少年脚似乎受了伤,挂著泪珠儿,可怜兮兮地瞅著东君。东君刹时恻隐之心一起,蹲在他身边,为他看伤势。

 

  "这里是修真界,你是如何进来的?山路陡险,很容易受伤。"他柔声说。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寻找玄真,而差点迷失在山林间。

 

  少年舔了舔干燥的唇,低低地说:"我......我来找草药......"

 

  "草药?"少年受伤的脚在东君温和的愈合术下渐渐不流血了,最後连伤口都愈合了。

 

  "我娘得了很重的病,只有千年灵芝才能治好。"盯著东君洁白完美的颈项,少年咽了咽口水。

 

  "难得你一片孝心。如果要灵芝,贫道可以为小施主去采。"摸摸少年的头,想起了自己的小弟,心中一片惆怅。他不告而别上山求道修真,弟弟们应是伤心欲绝吧?如今时间流逝了一两百年,只怕他们早已......再次轮回了。

 

  "真的?谢谢你──"少年双眼一亮,也不怕生,扑进东君的怀里,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兴奋地说。"你是道士吗?我听人家说,道士都很有善心的。"

 

  突然被少年抱住,东君一愣。但听了少年天真的话,不禁好笑,正欲说什麽,身体忽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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