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温冬伸头吻他。两个人缠绵地吻……
几欲窒息的吻后,宁若言的脸和颈已经染上了一层粉红,宽大的浴袍已被温冬拉扯至肩下,裸露的前胸呈现在温冬的眼前,他情难自抑地在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烙上一串串嫣红。宁若言扶着温冬的肩,喘息着说:“等我说完,等我说完再……”
温冬的眼睛已经微红,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快点讲,我忍不了太久。”
宁若言被温冬的直白羞得双颧似火,把脸靠在他的肩上,低声说:“当我下决心要和方湄谈时,她却怀孕了。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和你在一起,还,还……”
宁若言的手慢慢抚上温冬的脸颊,咬了下嘴唇,说:“对不起,温冬。在搞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时,我心里很乱,我不想伤害方湄,不敢让她觉察出我的变化,所以,我……”
“我懂。”温冬轻拍他的后背。
“我明明不想伤害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但你们却都被我所伤。” 宁若言的声音喑哑了。
温冬托起他的臀,把他抱起来,宁若言两手攀着温冬的颈,两腿勾在他的身体两侧,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温冬拉开了宁若言浴袍的带子,沿着他的轮廓一路吻着。
“温冬,听我说完好吗?”宁若言伸手捧住他的脸。
“你说,我听着。”温冬将双臂撑在宁若言的身体两侧,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方湄怀孕了,我不能对不起她。我是男人,不能不负责任。”
“你真狠啊!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要伤心,你却选择伤我。”温冬忿忿地说,但声音里却没有怒意反而带着戏谑:“这回为什么不继续做好丈夫,好父亲,却跑到波士顿来诱惑我?”
“是你诱惑我!”宁若言再次更正。
――谁诱惑谁有那么重要吗?温冬觉得好笑,挑着眉做了个让他继续的表情。
“听说那件内幕交易案,我很紧张,很为你担心,疯了一样想听你说话,想见你,就……”
宁若言接下来的话被一声难奈的呻吟替代,下体被身上那个人恶意的握住,不禁血脉喷张,全身的血液热汩汩地向下涌。
“我在听,继续说呀!”温冬手不停歇地故意说道。
宁若言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努力凝聚起神智,喘息着说:“听到你在电话里问我一分钟够不够时,我突然明白,我爱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竟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早已不是单纯的肉欲。”
身体里的火已被温冬点燃,拼着力气讲完最后几句话,宁若言已经气息不稳。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着,情不自禁地弓起腰邀请着温冬。
温冬恶质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舔着宁若言的耳珠问:“你刚才说你对我的爱不是单纯的肉欲,是吗?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引身而退,坐下来静静回味你的爱呢?”
宁若言睁开了眼,水气氤氲的大眼睛幽怨地瞪着温冬。
温冬假装没看见,作势要下床,宁若言拉住他的手臂,羞赧地说:“别走。”
温冬坏笑着,伏下身,牙齿轻啮着宁若言一侧的乳珠说:“那你告诉我,我们这是什么样的爱呢?”
宁若言难奈地呻吟着,身体早已染上一层红晕。他喘息着说:“是,是灵欲结合。”
温冬满意地笑了,扶着宁若言的腰翻转他的身体,手指在他的身后按压起来,宁若言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第十三章
宁若言难奈地呻吟着,身体早已染上一层红晕。他喘息着说:“是,是灵欲结合。”
温冬满意地笑了,扶着宁若言的腰翻转他的身体,手指在他的身后按压起来,宁若言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不行。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宁若言浑身如水洗般湿漉漉地躺在床上,皱着眉乞求着温冬。因刚才的激情叫喊,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又因时差和困倦,沙哑中又带有一丝慵懒。
在这半年间他们虽见过几次,却不曾有过今天这种亲密接触。半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太久了,饥渴的他们从午后缠绵到黄昏。宁若言乏力地哀哀求饶,拧着身子躲避着,最终还是被温冬轻易地翻转过身体,强按着趴伏在床上。看到宁若言身后的红肿,温冬才悻悻地放开对宁若言的钳制。尽管他已经很小心很温柔,没让宁若言受伤、流血,但半年多未曾入侵的地方今天被过度开发,已是红肿不堪。这令温冬实在不忍心再继续下去。
觉得温冬停止了动作,宁若言趴伏在枕上略转头,循着温冬的眼光,他不由红了脸,忙并拢双腿,抓过身侧的枕头摔在温冬的脸上:“不许看!”
“好,现在不看,以后再看。”温冬笑着伸手拨开宁若言额上被汗水浸湿的一绺头发,“出这么多汗?再去洗个澡吧!”
宁若言趴着不动,眼睛却怨毒的瞪着温冬那鬼魅般的笑脸。
温冬的笑意更深了,起身抱起宁若言,“少爷身体不便,还是由我来侍候少爷沐浴吧!”
宁若言羞得说不出话来,伸臂勾住他的脖子。
温冬把宁若言放进热气蒸腾的浴缸里,拿着浴棉轻拭他遍布自己印记的身体。
宁若言眯着眼问道:“不问我打算和方湄怎么办?”
温冬的手停了一下,很快恢复:“我不会给你压力,只要你不再逃,‘偷情’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应该很在意吧?还有那个孩子……”
宁若言往水里沉了沉,将身体完全浸入水里,把头枕在浴缸沿上,幽幽地说:“孩子没有了。方湄去买我爱吃的鲩鱼,在鱼市场摔了一跤。”
温冬的手松开了,浅蓝色的浴棉在水里起伏飘动。――这个女人对若言的爱不会比自己少吧?
“我觉得那件事是对我的惩罚。对方湄心存愧疚的同时,更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劣。”宁若言睁开了眼,看着温冬说:“你知道,我痛恨狼狈为奸。”
温冬的脸变了色,这是宁若言第二次说到这个词,第一次说后不久,他逃进了婚姻的后宫。温冬觉得蹲着的双腿有些麻木,就坐到了地上。
宁若言从水里抬起手臂,滴水的手指轻触温冬颤抖的薄唇,“别紧张,我不会离开你了。说过要你一辈子的,保证不退货。”
温冬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地,觉得心轻飘飘的几乎要从嘴里飞出来。――飘出来也好,看看上面是否刻着“若言经”。
觉察到温冬的放松,宁若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想偷情,因为那会让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不管怎么样,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向方湄坦白。”
温冬把宁若言伸出的手臂放进水里,嗫嚅道:“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你会……”
“我不敢想。也许会为了责任继续欺骗,也许……”――也许熬不住了就死了。宁若言在心里说完后半句话,把头也沉进了水里。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陷害我的律师,”――或许更应该感谢那个孩子?温冬被自己残忍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甩了甩头: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自私的受益人。
看到整个人沉在浴缸里的宁若言,温冬一把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你有病啊?”
宁若言把湿淋淋的头靠在温冬的肩上,笑嘻嘻地说:“说对了!病得还不轻呢。”
温冬的父母回来时,温冬和宁若言刚吃过简单的晚餐,宁若言正斜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内幕交易案的资料。
温冬的父母很客气地和宁若言打过招呼,看到他们面前的文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虽然所有文件都是以你的名义发出的,但那家能源公司把虚假资料提供给带你的律师,那个律师没有证实就让你出具相应的法律文件,这些应该是有迹可查的。律师协会的人一定知道,作为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年律师是没有资格独立接案子的,没有资深律师的授意,你不可能擅自出具法律文书。至于证据……”宁若言皱起了眉。
温冬吻了吻宁若言的拧着的眉心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会计事务所的人已经在押,我只是接受律师协会的调查。会计师一坦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只要把给律协的申诉书写清楚就可以了。”
他们正说着,温冬的母亲拿着一托盘的橙走进来,对他们说:“吃些水果吧。”随后,她转向温冬:“你的案子怎么样?会不会永久停牌?”
“停牌只是暂时的,妈你不用担心。”温冬大咧咧地说,脸上确实是几日来少有的神采飞扬。
“那就快点把申诉书写出来,不要再拖了。天天就知道生闷气,对自己有帮助的实事却不肯做。”温母释怀一笑,转换话题说:“若言刚到,时差还没倒过来,不要太劳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顿了一下,轻声问温冬,“要我收拾一间客房吗?”
“不用。”温冬爽朗地回答,“他睡我房里。”
宁若言的脸红了,瞪了温冬一眼,偷眼看温母的反应。
温母脸色平静地说:“哦。那不打扰你们了。晚安。”
温冬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颊,咕哝着说:“妈晚安,跟爸说晚安。”
温母边往门外走边说:“你爸已经安了,安然入睡。”
温冬关上房门回身,正对上宁若言羞愤的双眼,他笑着用唇轻擦他的眼睛:“放心,我母亲不会说什么的。”
“为什么?她见得多了,不以为然吗?”宁若言微仰着头承接着温冬的吻,嘴上却尖刻起来。
温冬托着他的下巴探究地问:“你在吃醋吗?”
“不要转移话题。”宁若言故作严肃。
温冬的手指摩挲着宁若言的颈说:“我没和父母正面说过我的性取向,我猜他们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和女人交往过。”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宁若言好奇地问。如果没有遇到温冬,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男人的。也许,只会觉得自己冷感吧。
温冬想了想,说:“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吧,做梦梦到和男人做爱,几次以后,查查资料再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温冬拉着若言往卧室走,又问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我困了!”宁若言嘴上不答,却在心里暗骂温冬明知故问。――若不是你诱惑我,我怎么会知道?
被宁若言监督完成的申诉书已经递到律师协会。一周后,温冬被通知到律协做当面申诉。宁若言和温冬的父母在波士顿家中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消息。
几天后,宁若言接到温冬自休斯顿打来的电话:“我没事了!”
庆祝宴上,温母对宁若言说:“非常感谢你对温冬的帮助。”
宁若言羞赧地说:“我没忙他什么,他本来就是清白的。”
“你没来时,他很消极,连律协要求的申诉书都不肯写。”温母微笑着看着宁若言,“谢谢你,让他振作起来。”
“哪里。”宁若言不好意思地偏头,正好对上温冬热切的目光……
在送宁若言去机场的路上,温冬一言不发。――上一次宁若言说要和方湄分手,不久却传来他们结婚的消息。这一次呢?会不会又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感觉到温冬的不安,宁若言把手放在温冬的膝上,沉稳而坚决地说:“这一次,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温冬看了宁若言一眼,那是一张漂亮得令人目眩的脸,那是一张在梦里曾出现过千百次的脸。――这一次,我能相信你吗?一次次逃离的逃跑大王,这一次真的不会逃了吗?他真的能收下自己的一辈子,决不退货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