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早上我还有检查过,脖子上绝对没有……
顿时明了过来,没好气道:「你又骗人,根本就没有吻痕。」
「哈哈哈,你还太嫩了,要说你了解我的程度绝对没有我了解你深,想不被我耍……再练练吧!」话锋一转,「对了,对于第一阶段的人气初选,翁其问帮我们安排好一个不错的摄影师,只要你们的外观能让那个人满意,那人愿意以极低的价钱帮我们拍摄,还加上专业的化妆师与造型师帮忙造型。
听翁其问说那人近期来会到学校看你们,你可要加油点,先帮我们省下一笔钱。关于服装就先用小壳家的表演服,小壳的妈妈人很好允许我们作改造,等下午上完课先留下来试穿看看,让造型组的好好研究一下。我想想……先这样就可以了。」
看着手拿着笔记本埋头思考的君仰,我随口问道:「欸,我很好奇,别的班级也像我们班这样热衷吗?还请专业摄影师,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要想想这只是个校园活动,有必要吗?」
放下本子,君仰回答:「当然不是每个班级都这么积极,要想想有姿色又可以伴女装的男人本就不多,要不是你们两个这么有冠军相,我才不会花这种时间去筹划,要知道累都累死人。你想想,筹划人又要协调各个组别,还要跟别班的一起作规划,光要讨论的细节就很多,你都不知道我晚上要在MSN上混多久,还要花无谓的时间跟别人哈拉增进熟悉度,麻烦的要死。」
君仰欣慰的叹口气,「还好,这次我们几乎可以说稳拿前三名,我打听过了,最强劲的对手只有一组。虽然我没有真的看到他们的候选人,可是听说绝对很美丽,迷倒不少男女。」
对于这个对手我没有什么兴趣,反正我只要乖乖配合作准备就好。
很快两堂课又过去了,我跟君仰讨论中午要去哪里吃饭,才走出教室门口就看到小真在树荫下坐着,身旁放着一个大包包,一看到我们出来笑着跑过来。
我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小真嘟着嘴,有点生气的回说:「你们明明说我可以来学校看看,我还帮你们做好便当带来,小凌不守信用,坏坏。」
君仰在接着旁边问:「你自己来的吗?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好辛苦唷!」揉揉小真的头发作为奖励。
小真摇摇头,「是先生带我一起来的,可是刚进来就有个女人跟先生打招呼,然后说了一些话,先生就跟那女人先离开,我就只好自己来找你们。」
女人?
我想不出来到底会是谁,难道会是……
「那女的很漂亮吗?」君仰在旁边追问。
小真点点头,「不过我不喜欢她,她的眼睛看起来好恐怖,让人很害怕。」
后来,君仰打电话找奕明一起过来吃饭,没想到翁其问也跟着奕明一起过来,我则有些晃神的听他们说话,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翁其问莫名地一直打量着我们几人,若有所思……
二十章
整个下午的课都在思考中过去,君仰利用与老师良好的关系,不费力的让小真留在课堂。
下午四堂课没过多久就结束,门口等着的是奕明与翁其问。
翁其问通知我们那人等会就过来,他会为我们作介绍。
君仰点头表示她了解,拿起手机通知原订要试装的计划改成明天。
小真则是乖巧的提着带来的大提袋躲在我背后,对此感到不解,他好像恐惧着翁其问。
对奕明使个眼色,让他将翁其问带远一些,顺便将大提袋交给奕明,我抱起小真躲在一边的树阴下。
下午四点多的阳光依旧刺眼,树荫下的微风驱散了闷滞的空气。
有节奏慢慢轻拍小真,此刻的他娇小并且无助,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将头颅靠在我的肩头,小声的回答:「没有,只是我讨厌那个人,他跟中午的那女人一样,有双让人不舒服的眼睛。当初……猎补我的人……也有着一样的眼睛。小凌,我回想起那段追捕……好害怕,他们身上有好多法器都是用妖族炼制的,我可以感受到污秽的欲望、杀戮的血腥、无力的怨恨与不甘……我好怕下一秒就有人发现我,把我抓去炼器。」
「乖,别怕。现在没有人能抓你,我会保护你的。还有你身上的项链不拿下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安心的待着,还有努力的修炼,只有你拥有强大的力量与智慧,才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再发生,我不会永远守护你,你要自己成长,明白吗?」
「我明白,我会坚强的,谢谢你……」小真双手握拳,对自己喊:「加油!」
我笑着,腾出一只手,捏捏肉感的小脸颊,「对,加油喔!」
小真嘟嘟嘴,拍掉那只不断蹂躏他脸颊的手,反击拉掉我绑头发的发绳。
一头青丝像流水倾泻,小真捧起一把乌丝,着迷的赞叹:「好美……」
真是,这小孩每次都喜欢抓着头发不放。
我不喜欢在热天披头散发,微风吹起一丝丝的细发,搔的脸颊很痒。
在外面,顶着这头长发又引人注目,我不想当动物园被观赏的猴子,想拿起发绳重新绑起,看着小真爱不释手的样子,终又作罢。
笑了笑,听到君仰在抱怨,「到底要不要来啊!?都已经等了快三十分钟,翁、其、问先生可以请你打电话问一下吗?」站在一边的我几乎可以听到,君仰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人很注意礼节,本身绝少有迟到的情形出现,对于不守时的人她十分厌恶。
翁其问正要说些什么,转头看了门口突然说:「他来了。」
那人迈着大步往我们这边走来,却不理会翁其问的招呼声,越过他们三人直直的看着我,
站在我的面前。
接着,剥掉墨镜深情的望着我……的头发,轻掬起我的发尾轻吻,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很荣幸见到你——美丽的中国娃娃。」
轰隆隆,脑袋中打雷闪电震的我脑袋一片空白。
迅速的后退一步。
这人……脑袋有问题?还是眼睛脱窗了?
我哪里像娃娃?还美丽的?
看着君仰与奕明,他们两人同时也吓傻了,表情明白说着:哪来的外星人?
翁其问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们,僵硬的介绍:「这位是李猖狂,是位有名的摄影师。」然后他小声的补充:「虽然他的摄影技术很好,个性却有点奇怪,他原本不叫做这个名字,后来不知发什么神经跑去改名,基本上他人还不错,只是对某些东西特别执着,例如头发……之类,他每年执着的东西都不太一样。」
小真一脸不高兴的抽回我在他人手中的头发,俐落的帮我整理绑成马尾。
李猖狂有些怒气的看着小真的动作,小真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对面的人,火花闪电在两人之间激冲,我顿时头开始痛了起来,感觉又有麻烦上身了……
二十一章
「滚开,不准碰小凌,神经病……OOXX……X%&※◎」
「矮冬瓜你才不要赖娃娃身上,矮冬瓜,破坏美感……OXX……*&##%○」
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对上脑袋出问题的神经病,结果:胜负不分。
无辜波及者一名,接收了无尽脏话教学,以及头发被盘成一个华丽的发髻招人注目。
我十分无力的劝告,「我说,你们可以不要再吵了吗?公共场所请不要教坏小孩。」
下课时段的麦当劳人潮拥挤,我们一群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照理说是不会引起如此盛大的关注,址不过这两人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大声,不重复的脏话内容及讽刺手段,让所有客人都在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有些男同学还拿出笔记本,纪录这个脏话大全。
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家长给带离这个楼层,只因为他们天真无邪的问着旁边的家长说:「爸爸,什么是X你老母还有X%&※◎跟*&##%○……啊!?」
不知该怎么回答,那位家长带着无限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一言不发的抱起小孩离去。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见那位非常斯文的爸爸嘴里流利且无声念着:#%&*◎※……之类的话在咒骂着我们,也没有看见那位温文儒雅的爸爸对我们比国际语言的手势,虽然他的中指长得还不错,但是我绝对都没有看到这一切。
罪过,罪过……
君仰在旁边喝着可乐,一脸幸灾乐祸的问:「李先生,请问你已经决定要为我们拍照了吗?如果你有任何不便请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能计划下一步。」
还在看着我的头发发花痴的李神经,侧脸望着君仰一副正经八百的回应,「当然,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瞬间,某女子贼嘻嘻的问道:「那价格方面……?」
「潘小姐认为呢?」
「当然是……越少越好,如果可以那就免费吧!」
「……这个嘛!赔本生意没人想做喔!」李神经一脸为难。
「奕凌一天约会权,发型任你挑。」提出条件。
「一次太少,不合成本,至少三次。」不满的讨价还价。
可恶,竟然当着我的面,不问我的意思就这样讨价还价。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用讨论了,钱,我付;约会,免了。」
李神经一惊,马上说:「一次,成交。优惠附带顶尖的造型师与发型师一名。」
君仰呵呵低笑,「OK!来安排拍摄日期。」
喂,喂,我的人权呢?
不问我的意愿啊!
对于被当成货物的交易,向来好脾气的我火气真的开始往上冒了。
「潘、君、仰,你很大胆啊!」
那位小妮子毫不畏惧的笑着,答了一句让别人听不懂的话,「最后的要求。」
别人不懂,我懂。
无力的垂下肩膀,认命了。
想当初,小说看太多,跟这位奸诈的小人打赌输了三个要求。
偿还了两个,没想到最后一个竟然用在这里,只能说小说害人不浅,当初三个承诺的台词就是从小说里学来的,自作孽……
小真拉拉我的衣服,挺起胸膛坚定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神经怪老头有任何不合宜的动作,我就踢碎他的蛋蛋,切断他的香肠……X%&※◎」」滔滔不绝的N18禁酷刑手段,由这小嘴吐出。
头痛,剧烈的头痛缠绕……
黑线,无限的黑线笼罩……
小真你从哪里学来这种东西的!
形象,你无邪可爱的小正太形象,华丽丽的从我的心目中破碎。
呵、呵,我的可爱正太一去不复反……
二十二章
既然东西都敲定好,抱起小真手提背包,回家。
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可爱的小真,公众场合要注意形象,不准再口出秽言。
至少不要N18禁的内容,那太破坏小真自身的形象了。
「喔~娃娃,我美丽的娃娃,我最美丽的中国娃娃,你何必抱着那个死小鬼破坏你的~美丽呢!他有脚可以自己走。」李神经唱歌剧似的唱出这段话,我恶寒,抖了一下。
他以为他是在演罗密欧与茱丽叶啊!
鸡皮疙瘩都掉满地,几乎是用跑的离开这家不详的麦当劳。
赶紧离开,那种说话方式实在太恶心,同时也让小真不要再骂脏话。
恶心已经让人很难受,再加上理想破灭的冲击,实在是种……精神折磨。
市街上,人来人往从身边经过。
每个人都是另一个人的过客,距离贴近后又远离。
我有些茫然的走着,直到小真声音响起。
「小凌,为什么君仰姊姊要陷害你跟神经病约会?这样不太像君仰姊姊的个性,她平时不会强迫你的意愿,而且她也知道你跟先生的关系,更可能作这样的事情啊!」
回神,这样想想也有道理,这小妞虽然爱玩却会拿捏分寸。
况且这最后一个要求拿来浪费在此处,以她个性来说不合理。
真古怪……
「恩,这样想想也对,但我答应要做的事情还是尽量完成,其他的事情就别想这么多,还是先回家好了。」
拿出钥匙,开门。
「我回……」
没有预期的灯光,招呼声愕然停止。
客厅漆黑一片,门外的灯光弥漫出孤寂的气息,放下怀抱中的小真,顺手打开电灯开关,将那股让我不舒服的氛围驱出。
「怎么没有人,先生平日这个时间早就回来了。」
「大概有事耽搁,我先去洗澡。」无声走进房间将包包放在椅子上,拿套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
一整天都在外面,沾染了一身的灰尘。
扭开水龙头,微温的水洗去一日的沉积,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脑袋里杂乱着思绪渐渐清晰,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回笼。
行为诡异的好友,竟然会轻易就把我给卖出去,对象还是个陌生人。
让小真不舒服的女人跟胤有什么关系,这让我很不安。
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
啊啊啊啊!
不想了,怎么都没有头绪,现在线索太少了,推理这种细腻的心思活实在不适合我。
用力揉乱头发,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再多也没有用。
披着湿淋淋的头发,倒一杯温开水坐在客厅无聊的看电视,画面不停更换,也没有什么看电视的心思,纯粹是在呆耗时间。
「奕儿,头发要擦乾,水滴满地不太好。」身后熟悉温暖的气息让人安心,毛巾披在头上被人细心的擦揉湿发。
「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比较晚。」
「没多久前,今天遇到一个故人的孙女,她说她的祖母已经过世,离世前有交代东西给我,今天才比较晚回来。」边说话手也不忘了动作,见我不说话,胤坐到我身边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心情不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闭上眼,「没什么,只是有点烦而已。」我不该像个孩子一切都依赖着别人,对于那些令我烦躁的问题,还是由自己去调查与解决,所以我决定隐瞒心烦的真相,三言两语的虚应过去。
但是我还是要先问清楚一个问题,「那位故人的孙女是谁?既然会在我的学校遇到,应该是学生或者是教职员,搞不好我也认识那个人。」
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我在想那人该不会就是……直觉告诉我,可能性很大。
「她的名字叫翁语嫣,是你们学校的教授,我记得她有教到你的班级。」
「……」
果然,这样就可以知道那女人针对我的原因。
定眼看看风华绝代的美人,难怪我会招人妒恨,之前是伪君子现在是翁语嫣。
接下来就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让胤视为好友?
我记得他的好友中有我家的父母,我爸这个沉默寡言的好男人,内藏着无数的学识与智慧,让胤当好友我还不奇怪。重点是我那疯癫的老妈,热爱美少年的变态女人,连自家的儿子都不肯放过的狠角色,看起来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胤,怎么会跟那女人当好友啊!真是个神奇的缘份!
那位睿智的好友与胤认识的时候已经有六十岁,带着和煦的慈祥与笑意,周遭的人们都很喜欢接近,她也总以真诚的善意对待每一个朋友,照顾着身边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