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第一部
——楔子——
话说,天下一分为五,以具中的流觞为都,四方各有个国家,分别是烙水,郁陵,夙风,夕琉。
流觞——如同是天地的中心,是五国中最大的一个国家,物资虽及不上郁陵丰富,也不似烙水临海运输发达,更没夙风兵力强盛,比较之夕琉的神秘,它就像是各个国家的交通枢纽,四通发达,一个国家分有东南西北四门,天朝,人们素来称呼其华都,一个平衡了经济,交通,兵力,文学的国家。
而这次——说的是……流觞的后宫。
——第一章——
凌帝淮匡,侍君如意。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在边城上的城廊上,绣着淮字的旗子迎风躁起,金戈铁马间士兵们整齐的排列着。
视野里是边关外遥遥无边的山河美丽,秀丽俊美的起伏,苍穹夹杂在白雪中,一片广阔繁荣。
眼角瞄到橙黄的绣边,七彩绘成的爪子,威严张扬的飞舞在同样绢亮的黄贵色中。
我,帝淮匡。
正昌五年,我站在自己的城邦上,遥望对世人来说永远只能拼命想得到的东西,唇角微微一翘,挥起披风,离开。
正昌元年,我十五岁,在母亲强力的手腕下我登基成帝,并立年号正昌,讳青凌。
青凌,是希望我平步青云,凌驾穹空吧。
多可笑,对于父亲众多儿子里,最为不羁的自己,母亲居然还能抱有如此的想法,一个女人能给与自己最大的东西,就只是这个可以看到天下的位置。
从众多的兄弟中取得皇位,我也只是扮演了好好皇子的角色,十五岁,自认风流的我座在了天子的宝座上,终其一生不得被御下。
母亲住进了慈宁宫,我这个儿子也为她赢得了天下女人最高的殊荣——皇太后的宝座。
帝淮匡,我的名字,十五岁以后,怕再也没人敢叫我的名字,要见也只有在我皇陵的碑上,等后人的子孙与盗贼才能见到它的影子。
五年的时间,我习惯了宫廷,从一个稚嫩的需要母亲垂帘的傀儡,变成可以独挡天下的君王,正昌五年,我二十岁,行冠礼。
天下终于自母亲与辅政大臣手里拿来,与之我也将继承自古伴随君王的庞大后宫,一个女人的天下,亦是女人的牢笼。
而我无心理会,只知道这一年我将有个皇后。
年轻的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下面是他的臣子,歌舞笙萧中,翩翩彩带在空中轻扬,美丽的女人在舞池里转动身体。
我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舞池中的各家闺秀,说是好听,才艺竞技,其实是皇太后想给放荡的儿子找个正妻,也就是皇后。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瞥了眼边上正在观看的母亲,看她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到不像是在给我挑妻子,更像是在选件商品,美丽的摆饰。
“匡儿,你说其中的哪位小姐你较看得上眼?”终于想到我才是主角的母亲回过头来,绕是兴致地问我。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给她看,很没礼貌的回答。“都带着层纱,长的是圆是扁根本不知道,至于跳的舞,总觉得少了点情趣,还是歌姬班的小翠跳得带劲。”很不优雅地,我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液体,通体顺畅,比看歪歪扭扭的舞来的好。
“匡儿。”母亲严厉地放沉声音,一张原本光彩夺目的脸蛋现在只留下铁青色来。“她们可是各大臣皇孙的小姐千金,各个都是贤惠淑德,样貌标致的佳丽……”
“那和朕有什么关系,母亲,朕的后位只给朕最爱的人,她们要真像你说的这么好,到可以让她们当填充后宫的宾妃,反正后宫这么大,妃子的位置不够,还可以做侍女……”
“够了,你要放荡不羁到什么时候?对一个皇帝来说,你连最起码得操都没有吗?”
“母亲,朕现在是皇帝了,而你只是皇太后,请尊重儿子的选择。”倏地从位置上窜起来,我用着从来没有表现过的冷傲对待眼其前的女人。“如果你在逼朕,就算是您的要求,朕也不会听的,不但不会听,还可能为此废掉后宫……你该知道你的儿子是说到做到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子。”说了这句话,我很不给面子的从席边走过,冷眼对上下面突然凝滞住的大臣,我昂着下巴,做了成为帝王后,第一件任性的事情。
可以遇见,母亲会有什么反映,当傀儡成了真正的皇帝,而今天只是给她的第一把火。
走在宽敞的回廊里,身边是一群群跪下的奴婢,我昂首在他们中间,龙袍须冠,我是他们的天,我有所有的威严,可是我讨厌身上的颜色,坐上软驾,我一挥袖,要专门担任轿夫的太监把我带回宫去。
一路上,视野所及的是天下最美丽的花园,即便被白色笼罩,即便周围有一圈丹红翠绿的围墙,它依旧美丽,因为它象征着权力。
软轿来到一处拐角,一个影子从暗地里闪出,侍女的衣裳。
“皇上……皇上,小女子有一禀上奏,还请皇上……”
“大胆,竟敢妨碍圣驾,来人那,给我抓起来。”身边的太监总管威严地叫喊着,虽然我认为那个像是在鸡叫,细尖的可以。
“皇上,皇上,皇上还请听我说啊……”女子哭泣的脸在白雪中映进我的眼,似白雪一般的净白,秀丽的面孔。
“江顺,让她说。”我清了声喉咙,深邃的眸子对着地上女子的脸,开始打量起来。
很干净,很秀丽,毫无俗气,如同白雪傲然,柔弱却也惠美。不错,看上去不像是侍女,看她在寒冬里拦下自己,怕是什么深仇大恨家破人亡的事情。大概是日子太无聊,我搁首在轿把上,懒懒地凝视她。
“奴婢……奴婢有怨,还请皇上……皇上帮奴婢申冤,还家夫清白。”
“慢慢的讲,不急的。”我心里笑着,好可爱的小姑娘,不过对个皇帝真要做到泰若自如也确实是见很困难的事情。
“皇上……”
“不过朕想还是换个地方听好了,来人啊,回宫,你跟着来吧。”冷飕飕的风吹的自己没了性质,而且戏弄女人也不该是在冰天雪地里,还是在温暖的宫殿里,暖酒暖被的安慰比较好,哈哈,我在心里狂笑着,表面却还是正经八百的样子。
风霜打在脸上,是冷,我拢了拢衣服,眼睛连瞟都没瞟过软驾旁小步走着的女人,太监见我对这天厌恶的蹙眉,一脸不爽,马上档在前面,替我挡去了大半的冰冷。
等到了寝宫,我一步当先的走进瑰丽的宫门。
挥袖子撤退了全部的太监宫女,让外面的女子进来。
“慢慢地说,这里不会让你冷的说不出话来。”我从上往下的眼眸,戏偕在她不断颤抖着的身体,恶劣的本性,我却说着温柔的话。“怎么不说了?……”
“皇……皇上,皇上圣明……”女人抖着身体,外面的风吹的她两腿直个哆嗦,身边的总管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历声捏着他细细的喉咙叫着。“大胆奴才,还不给圣上跪下。”
呵呵,我笑在心里,不愧是跟着我身边有些年头的人,欺负人的本事都被学了去。并不打声,我懒懒地斜靠到龙椅上,舒服的垫子,江顺送来的暖炉,一派的惬意就差少个人给我剥葡萄吃了。
小女人惊恐的反映,咕咚声跪到硬邦邦的地上——从那声‘震耳欲聋’中听出来的,抬着早已经梨花袭面的清泪,她哆嗦着唯唯诺诺地回着。“皇上恕罪,小女子本是扬州舒郡王的女儿,家父与先帝在世时为朝廷效力,但不知是谁告密说家父有叛逆的嫌疑,然后……然后就被封去了郡位……皇上要为我做主啊,家父绝对不是大恶大奸之人,绝对不会做出……啊…………”突然变换了位置,原本低头小心翼翼说着的女人,被吓坏的木讷在不知何时走下阶梯,抱起自己的皇帝老子来。
“罗嗦死了,不就是一个臣子吗?”我扬着眉毛,心想着事情不外乎美人记的前去搭救,无聊死了,天下女人都一样,以为是女的躺上我的龙床就可以让我答应任何的事情,眼前的女人也不例外,就算不知道她本性如何,但是她装出来的可怜一点没让我有怜惜的感觉,毕竟天下要我怜惜的女人何只千百,我知道自己是谁。
女人在听了我的话后,果然眉目有点好转。怯怯地她红着小脸,低声问着。“皇上的意思是就我父亲了?……”抬头,又马上低下去。女人啊……被皇帝抱着哪个会不脸红。
我单手轻轻地拖起她的下颚,深邃的眸子一改庸懒直盯着她看。“先告诉朕你的名字。”我的脚没有停滞,迈开步子,朝着龙榻踱去。
“柳绚雨……”
“今天起你是朕的女人了。”根本不问她愿意不愿意,我一如把人丢上床,就开始解她的衣服,世上没个人可以说不,拒绝我这个为天的人。
芙蓉帐里会发生什么?粉红色,金黄色。
女人的名字只是身下躺着的名称,问只是因为不想用女人来称呼,记得,忘乎,不是作为皇帝该想的东西,她,或许能让我记得,但一定不会长久。……皇帝的心要挂下太多,天下,女人,而我的后宫还住着天下所有美丽的人,不管男人,女人,我是个迷恋美丽事物的人。
而朝廷就跟我游戏的地方一般,任我在权利,美人中遨游。
一夜的逍遥并没让我耽误早朝,让侍女换上朝服,札好束发,一条翡翠的珠链垂在胸前。
帘帐里,乌黑的秀发露出几丝,被子里的人还在入睡,不是昨天那个,是我前几天收的男宠,秀美不亚于女人,才气也同样的好,要不是如此怕也不会让我去背负断袖的淫名。
自被子里传出轻声的咛呤,薄被翻起,单薄的人裸着上身坐起。连坐起这样细小的动作都可以完成得如此美丽,我有种弃朝的冲动,眼前的美景让我眼帘不愿在移动半毫。
“皇上……该去早朝了。”还好身边有个称职的太监,他的称职让我避免套上昏君的骂名,虽然我的不挑早就和‘淫’搭上了关系。
整理好身上衣服的我,是个皇帝,无情地转身,默然对待背后的春色,金黄夹伴着粉红,我留给金碧辉煌的寝宫只有萧瑟冰冷地青色,耳旁袭来幽幽一声的哀叹。
踏在长长短短阶梯上的步伐,天地笼罩在白雪纷飞中,身体后侧是最亲近自己的太监总管,背后则是一群太监侍女,漆红的柱子在眼旁闪过一根又一根,华丽的宫宇,我威严地踏进朝殿,不疾不徐地走到高高在上的台上像民间唱大戏的戏子一样,转身,俯视台下凝望自己的大臣,端坐上金橙橙成着双龙的椅子上。
珠链在眼前晃动,不知道是代表威严华丽还是单纯地不让台下的人看到自己的神情,身上帖了皇帝的标签,就等于失去凡人该有的息怒哀乐,一切最基本的东西。
当一见我坐下,大臣门整齐划一地合袖跪地,直呼。
“臣等叩拜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见一地的红色,他们按着等级排着先后队伍,没有我说‘平身’绝对不会抬头,更不要说擅自的爬起来。
没人敢忤逆圣驾,我是天子,是号师天下的人。从我登基那天起我就深刻地了解到。
轻亮的喉图出一句。“平身———”一天的朝会从现在开始。
上朝不外乎是割地,民税,灾荒,我登基至今幸好没有连年征战,国还泰民还安,虽不能叫什么清明帝王,但也不至于昏庸到天天红尘美人。
先帝驾崩,三年收丧,科举停了整整五年。听着下面大臣又开始替我出主意,我眯眯眼,侧头细想了片刻,招手于江顺,要他把科举的奏折传上。
“还有什么事吗?”我懒懒得又问了句。还是想念我那小宠的,想着他的肩线,他的唇弧,秀美的的发,我开始打着哈欠来。
等着下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禀报好,我的王叔——诚亲王,叩前,恭敬地言道。“起禀皇上,夙风的使节替他们的皇帝带来了奉于我朝的贡品,以求两国绑永保护和平,昌盛永世……”
“那个使节呢?”我摸摸鼻子,问着为什么是有我的王爷来告诉,而不是那个使节。
“夙风远在我国扁郊,人风多以好战为容,臣惟恐夙风使节不懂我朝礼仪,破坏了圣上的心情,固然让其住在城东的皇家驿站里,给了最好的款待,并先来起禀皇上,还等圣上明鉴……”
“唐突前来,也没做什么准备,这件事就由王爷你全权负责了。对了,夙风大汉送的礼为何物?”我敲着龙椅把手,表面上做的泰然,心里却觉得这票大臣真的是心眼太小。
“臣把礼单带来了。”
“传上吧。”
“尊旨,有劳公公了。”
我看着堂堂王爷却对江顺恭敬连连,好笑,就因为能给自己说上些好话,就把王家的威严望了去,权利的魅力,我在下面每个人的眼里见到,贪婪的人们。
戴着玉扳指的手,修长美丽,指甲圆润光泽,抬眼接过江顺传上的奏章,随意的翻开,瞥着上面细细文书的字迹。
拿起笔在上面圈圈点点,丢出给江顺,郎声。“朕划的都留下,别的赏给刚刚回朝的镇西大将军,至于夙风使节,诚亲王先让他住进你的府里,不得怠慢了。”
“退朝吧,看也没什么别的事了。”起身,我揉着脖子,没睡醒的哈欠连连。一大早就见一群大胡子老渣子,没一个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兴趣缺缺,早散朝早好。
到是礼单上的东西让我兴趣不错,听说大漠的女人都丰满迷人,自有股中原的女人没有的风情,夙风的皇帝还真慷慨,真懂男人的心,现在就待看是如何的美人了。
黄金,薄丝,水果,美丽的女人。
大概过了半天的时间,我那能干的诚亲王叔叔就把进贡来的东西送来,堆满一地,在我的眼前。
目光自然被鲜艳色彩中两名穿着袒露的女人吸引去,蜜色的肌肤,褐色的长发,珍珠在发上缠出叉子的形状,四肢套着银质的圈圈,上面个穿有四只铃铛。
一直听说大漠的女人大胆美丽,果然,我两眼细眯,朝下面的诚亲王使颜色。
“纱娜,露娜,皇上在叫呢,快上去啊。”看似已经跟她们的混熟,两个女人先愣愣,后意会是什么意思,轻抹笑容在骨骼明显的娇颜上展现,纽腰摆臀间,妖娆娇冶的女人欺上我身,一人一边,丰润的胸脯磕着我两袖。
啊啊啊……呵呵呵呵,是大胆。我在心里又补上一句。两手一收,美人在抱,我狂笑。
夜似淡,星星攀月,古怪。
花梦娇,帘帐夹娇,平凡。
两美人弄的我龙心大悦,开心了不只一天,连连召见,沉梦在美人娇绕中,把一干后宫怨妇抛到脑后。
“皇上,皇上……”美人在耳边娇呤,喘气声一波一波的激发,上上下下,跟着她们的身体,跟着我的眼睛,妖娆一片。
娇媚的眼睛,发缠着我的四肢,女人的头在我的跨部晃动,丰韵的胸脯在边上晃动,春色,我狼吼,扑身咬去,痴迷在欲望中的眼睛,蜜色的肌肤像是蠢蠢的欲望。
美人脖子上的红点吸引了我的注意,长指摸着,细细的摩挲,不解的眉毛蹙起,咬着乳头的口,哺出一句。“脖子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