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观察日志----ur-1913

作者:  录入:01-28

  
  爸爸和凡哥哥说著话,好像在问『真的可以吗』。自己已经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嗯!」真的跳起来了。「漩会乖乖的!」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

 


Day 2(上)

  
  
  
  
  
  
  
  
  
  
  
  
  
  
  
  坐在幼稚园大班班房内,范漩的小手紧抓住书包,眼睛睁得大大,看著班房内的向日葵时钟,动也不敢动一下。从老师要同学们收拾玩具开始,就开始紧张了。要说到为什麽,只有一个原因。
  
  今天开始自己最喜欢的堂哥就会来接自己放学。
  
  是每天。
  
  单是想到自己牵著凡哥哥的手,背著书包,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翘。而且,自己还可以到凡哥哥的家中玩,待爸爸关好店,再来接自己。想到可以和凡哥哥整个下午都黏在一起,就非常雀跃。
  
  「小朋友,穿好你们的外套,排成一行喔!」老师对班上的同学说。这一刻终於来临,等候已久的范漩一反常态的跑到班房门口,把其他同学和老师都吓一跳。「小漩,你很心急吗?」
  
  「嗯!」愉快的笑著。凡哥哥大概在外面等著自己,怎可以让人等呢?「因为凡哥哥要来接我!」
  
  被老师带领到学校门口,班上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被家长带走,可是在家长的队伍中却不见那个黑发少年。范漩跳起来,想要看看堂哥是不是被人挡住,无奈自己实在太矮,完全看不到什麽。开始想,堂哥会不会忘记了自己。直到只剩下自己和另外几个同学,才看到堂哥匆匆忙忙的跑进校门。
  
  「凡哥哥!」看到喘著气的堂哥,范漩高兴的大叫起来。跑到堂哥面前,抬头看著因为奔跑而胀红的脸。「你好慢喔!漩等你等很久了!」
  
  「哈……哈……抱、抱歉……」还在喘气,看来是拼了命跑过来。从口袋中拿出接送证,递给老师,说了几句话,然後帮自己背起书包,再抱起自己。「走吧。」
  
  「哇!」突然的高速移动吓坏了范漩,紧抱著抱住自己的堂哥,以免在堂哥奔跑时掉下去。眼前的风景飞快移动,头发被风吹起,而且还能近距离感受到凡哥哥的心跳,那剧烈的跳动,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看著周围自己从没见过的建筑物,想著自己到底在哪里。突然,速度慢下来,停下,自己被放下,眼前的是广阔不已的操场。
  
  「好大!凡哥哥,这是学校吗?」比幼稚园大上十倍。
  
  「……嗯。」抹著额上的汗,凡哥哥回答道。看来抱著自己全速奔跑的确很累。和凡哥哥一起走到离操场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看到有一些人拿著弓箭,就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在射箭。
  
  「你在这里坐一下,要乖喔。」把自己抱上很长的椅子上,堂哥拿起一旁的袋,转身离开。看著那背影,再看看周围,有点不安。
  
  周围的人看了自己一会儿,又继续活动。坐在那很长很长的椅子上,看看四周。这里就是凡哥哥上学的地方,对自己来说可是充满新鲜感。
  
  「小朋友,你就是范凡的堂弟吗?」乖巧地对向自己搭话的大哥哥打招呼。这个大哥哥跟大家说了些话,让大家都聚集过来,围著自己。身边的人不停地问自己东西,逐一回答後,大家都来摸摸自己的头,称赞自己是个乖小孩。
  
  「杜雅卓!你很閒吗?还有那边的,在干什麽!」突然听到凡哥哥大声叫喊,身边的人马上散开,回去继续进行原来的活动。换了一套奇怪衣服的凡哥哥看著自己,走到自己身边。「漩,其他人来搭话你不用理,这里有纸和笔,你画一下画吧。」放下白纸和颜色笔,凡哥哥又走开了。
  
  拿起颜色笔,在纸上画自己喜欢的蛋糕和车。当自己画到第十个蛋糕时,换回正常衣服,香喷喷的凡哥哥回来,跟自己说可以回家了。把画收进书包里,背上书包,让凡哥哥牵著自己,走向那广阔的操场。
  
  踏出校门,凡哥哥走向一轮黑色的车,就像自己刚刚画过的,黑漆漆的车。凡哥哥帮自己打开车门,抱自己进车厢内,然後,自己看到一个大哥哥。
  
  「你就是小漩吧,你好吗?」金黄色的头发,紫红色的眼睛,就像故事书内描写的王子。长得好漂亮,和凡哥哥一样漂亮。王子哥哥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和爸爸一样好听。点点头,王子哥哥笑了,笑得和爸爸一样温柔。凡哥哥坐在王子旁边,介绍著自己,王子哥哥听了,又看向自己。「我是奥利华,是你堂哥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奥利华哥哥。」
  
  「奥利华哥哥。」摆出自己最可爱的笑容。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而且给王子的印象更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只是短短的一分钟,自己就喜欢上这个漂亮温柔的王子哥哥了。所以想让王子哥哥也喜欢自己。「你好!」
  
  「小漩真是个乖孩子,而且很可爱。」王子哥哥边驾车边说。「就像是迷你版的凡凡。」
  
  凡凡,应该是指凡哥哥吧。叔叔和婶婶也是叫凡哥哥作凡凡,尽管凡哥哥不太喜欢这名字。既然可以唤凡哥哥作凡凡,王子应该是凡哥哥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凡哥哥自上车以来,一直看著窗外,也没有说话,难道是吵架了吗?
  
  在车子上看著王子和凡哥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摇摇晃晃的,不经不觉自己就睡著了。睡醒时,车子已经停下来,四处张望,却不见王子和凡哥哥。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车子上,是在一张床上。床上有一只很大的熊,另外地上还放著凡哥哥的袋,所以自己正身处凡哥哥的房间。
  
  跳下床,打开门,走到外面,寻找著凡哥哥和王子。可是屋内半个人影都没有,反而在客厅找到自己的书包和外套。爬上沙发,看看四周,在柜子里有叔叔、婶婶和凡哥哥的照片,所以这里绝对是凡哥哥的家。可是,却找不到凡哥哥,连王子也不见了。
  
  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还没睡够的范漩打算要再睡一下。说不定睡醒了,就会看到凡哥哥和爸爸。
  
  「啊呀……」听到小小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范漩却听到了。爬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地留意屋子里的动静。很寂静,可是却有一些沙沙的声音。「唔……」
  
  是从厕所传出来的。
  
  范漩马上跑到厕所,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著。
  
  「哈……呜……」果然是凡哥哥的声音,还有一些水声。
  
  『是在洗澡吗?』范漩皱著眉想著,可是凡哥哥刚才已经洗过澡。然後想到了,凡哥哥是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怕自己找不到,所以才给自己提示的。
  
  「凡哥哥!」握起拳头,用力地敲门。「凡哥哥!我找到你了!你输了!」
  
  可是敲了很久,门还是没有打开。坐在厕所的门前,鼓著腮子,为凡哥哥被发现了却不认输而生气。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人开门。在自己打算再敲一次门时,门打开了。不过出现的,并不是死不认输的凡哥哥。
  
  是王子。

 


Day 2(下)

  
  
  
  
  
  
  
  
  
  
  
  「奥利华哥哥……」刚才听到的声音原来是王子的,可是明明就很像凡哥哥呀。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王子面前,抬头问:「凡哥哥呢?」
  
  「咳……凡哥哥肚子有点痛,所以在上厕所。」王子低头看著自己,掩著嘴回答,声音有点沙哑。王子身上穿著一件很不整齐的白色衬衫,皱皱的,纽子只扣了一两颗,裤子的扣也没有扣上,而且头发还有点湿,这样一点都不像王子,绝对会被老师骂的。
  
  「奥利华哥哥,为什麽你不穿好衣服?不可以这样的。」要告诉王子哥哥,不然这样子出到外面,会很失礼的。王子哥哥这才边苦笑边把纽子扣好。想把王子身後的门推开,走进去,却被王子阻止了。「我要去看凡哥哥!」
  
  「等一下就会出来了。我们先去外面等好不好?」蹲下身,询问自己。「我煮了意大利粉喔。」
  
  王子哥哥带自己到客厅,然後拿出一盘蕃茄酱意粉。王子煮的东西很好吃,和爸爸煮的一样好吃。吃著美味的王子特制意大利粉,满足得很。在差不多吃完之际,凡哥哥在从厕所里走出来。
  
  凡哥哥的脸很红,走进厨房,对王子哥哥说话。王子也对凡哥哥说话,又摸摸凡哥哥的脸,还亲了一下凡哥哥的嘴,凡哥哥没有闪避,还闭上眼睛让王子亲。然後,二人都笑了。爸爸也会亲自己,代表爸爸很喜欢漩,所以,凡哥哥和王子看来并没有吵架,实在太好了。
  
  可是。
  
  「我也要亲凡哥哥!奥利华哥哥也要!」因为漩也很喜欢凡哥哥和王子呀。跑到厨房,凡哥哥和王子低头看著自己。
  
  「小漩,为什麽想要亲我?」王子蹲下身,摸摸自己的头。
  
  「因为我喜欢你。」诚实地回答。听到自己的话,王子开怀的笑了。「我也喜欢凡哥哥。」
  
  「凡凡,小漩和你一样直接呢。」王子抬头看看凡哥哥,凡哥哥的脸还是很红,是发烧吗?王子又看回自己,然後,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也很喜欢小漩。」
  
  好高兴。王子真是个好人。
  
  「凡哥哥,亲亲喔!」凡哥哥也蹲下来,在自己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脸终於没那麽红了,所以不是发烧吧。
  
  和自己很喜欢的两个哥哥在沙发上看动物片,王子抱起自己,放在大腿上,让自己坐得舒舒服服,再向自己解说动物的生态。而凡哥哥则靠在王子的肩上,睡著了。
  
  「奥利华哥哥好厉害!你懂真多!」连爸爸都不知道的东西,王子全都知道,让范漩打从心底觉得这个漂亮的哥哥好厉害。伸手拍拍在睡觉的凡哥哥,想让凡哥哥醒过来,和自己一起看电视,却被王子制止了。
  
  「你的凡哥哥很累,让他睡吧。」王子摸摸凡哥哥的脸,又是很温柔的笑容,可是和下午时看到的却有点不同,感觉很不一样。
  
  看完动物片,再看了一会儿卡通片,凡哥哥醒来了。再看了一下电视剧,自己的爸爸来了。
  
  「凡,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有点忙。」扑到前来接自己的爸爸怀里,爸爸抱著自己,笑著说。「所以晚了过来……漩,今天有乖乖吗?」
  
  「有呀!」笑著回答爸爸。自己可是在学校里乖乖的把功课做好,连老师都称赞自己。爸爸满意的对自己笑著,又摸摸自己的头。
  
  站在玄关,靠著墙的凡哥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王子从客厅走到玄关这边,对自己和爸爸点头微笑。
  
  「呃……这位是?」爸爸看向王子,满脸疑问。
  
  「你好,我是奥利华.辛。是凡的恋人。」听完王子的自我介绍,爸爸不知为何很惊讶,张著嘴巴。
  
  「恋……人?」爸爸久久才回复过来,来回看著王子和凡哥哥。可是凡哥哥满脸通红,低著头,完全不看爸爸的脸。「凡,你……和他……」
  
  「就是这样的一回事。」王子搭著凡哥哥的肩,在凡哥哥红著的脸上亲了一下。看来王子真的很喜欢凡哥哥,总是爱和凡哥哥玩亲亲。因为是很喜欢很喜欢,太过喜欢了,所以就是恋人吗?「我喜欢凡,凡也喜欢我,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唉……」爸爸皱著眉,好像很苦恼的样子。王子不再笑了,而且很严肃,那样子,自己看著有点害怕。「到哪地步了?」
  
  「无法回头的地步。」王子苦笑了一下。「你明白吗?」
  
  「明白。」爸爸摇摇头。「……看来我不理解也没用吧。」
  
  难道爸爸不喜欢王子吗?可是王子的优点这麽多,爸爸又怎会讨厌王子呢?
  
  不明白。
  
  「范先生,我会好好照顾凡,请你不必担心。」王子对爸爸说。「从我们决定交往的那刻开始,我们就预料到会被人反对,可是,我可没打算因为这点反对声音而放弃凡。」
  
  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什麽事,不明白为什麽气氛会变成这样。爸爸的表情很复杂。完全不知道应该怎办,想让爸爸和王子成为朋友,不希望爸爸讨厌王子。可是气氛实在太奇怪,害自己都不敢说话了。
  
  「凡,你的事,身为叔叔的我实在没权干涉。」爸爸放下自己,看著凡哥哥许久,才开口说。凡哥哥好像做错事一样,低著头,不敢正面看著爸爸。「可是同性恋呀,不单止不被世人所接受,而且会有很多问题,家人也一定不会赞成……这我清楚得很。所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当然。」凡哥哥抬起头,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还牵上王子的手。「……早就想清楚了。」
  
  听了凡哥哥的答覆,爸爸半闭著眼,好惆怅的样子。走到爸爸身边,抬头看著爸爸,拉拉那大掌,爸爸看著自己,然後微笑了。
  
  「那就好。作为叔叔,我只能默默的支持你,还有你的恋人。」再次抱起自己,拿起自己的书包。「希望你们可以坚持下去。」
  
  爸爸打开门,踏出凡哥哥的家。在关上门之前,转身,对凡哥哥和王子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暂时漩还是要拜托你们呢。」
  
  「嗯。」凡哥哥终於笑起来了。看到凡哥哥的笑容,王子也笑了。
  
  「啊,不过不要只顾著嘿咻而忘了漩喔。」
  
  「我、我才不会耶!」凡哥哥生气的大声说。
  
  爸爸笑著关上门,抱著自己回家。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可是最终都好像没事的样子。不过自己还是搞不清状况。
  
  「爸爸,什麽是嘿咻?」这是其中一个搞不清的问题。
  
  爸爸沈默了。还说小孩子不用知道,真过份,明天回学校问问老师好了。

 


Day 3(上)

  
  
  
  
  
  
  
  
  
  
  
  
  
  关於嘿咻的问题,学校的老师不但没有回答,而且还很紧张的问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完全不明所以。连续几日,把所有认识的大人都问过一遍,却没人解答自己的问题。当然,连接自己放学的凡哥哥和王子哥哥都没有回答。
  
  自那天起,凡哥哥和爸爸见面时好像有点奇怪,爸爸总是问凡哥哥一些奇怪的问题,比方说『有没有用KY』,让凡哥哥听了面色一变,红著面大叫『什麽我不知道你说什麽』。总是在用一些难以理解的词语说话,又不对自己解释,有点讨厌。
  
  今天是星期六,由於爸爸还要工作,所以只好让凡哥哥照顾自己。一大清早,就跟凡哥哥来到一座很高很高的大厦,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是王子工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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