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万里 第五部 涅磐（穿越）————紫晶苹果

　　“是她啊？”心下了然，但冯遥此刻的模样却让我好笑，“怎么？你遇上她了？被他整了？”

　　“哼！那个该死的女人！” 冯遥抓过一段枯枝，再泄愤一般啪的折断，“居然还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说放过我，不跟我计较了！妈的！一个女人也如此嚣张！”

　　“哈哈”一旁沉默的少殇仿佛想到什么可笑之事，边笑边指着冯遥数落，“这家伙啊，每次看和李苒遇到就象是仇家碰面，两句话不对就开打，哈哈哈，那个精彩啊……”

　　“呵，能把你惹成这样的，看来那个李苒还算不错啊，”我玩味着他此刻快要喷火的神情，一把接过他想揍向少殇的拳头，“不过……若是她，大概还可以去试试。”

　　“你要如何？”狠狠瞪向少殇，冯遥还是把拳头收了回来。

　　“湘州虽然穷，做为我们的本营倒是不错，况且这里别的没有，倒是有铁和煤，可都是好东西。”

　　“有道理，你要怎么做？”稍作思索，两人都点点头。

　　“先去帮我找些硝石、硫黄、木炭吧，”长舒一口气，我执起一缕紫黑的发丝，看向那空旷的苍穹，“不是都说我是紫雷之妖吗？那就索性作妖倒底可好……”

　　“我如今也不能让人失望了才好，”我邪气的笑开，“我如今要做的是……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图画

　　能够休整一日已是奢侈，众人信任的炽热情感和近乎家庭的温情让我几乎想就此沉溺下去，可惜……这些已不是我能留恋的。

　　派了张虎，赶着冯遥重又站在湘州城中，当我静静的看着面前那人那本熟识的人，才知道昔日的小丫头现在业已承担着如此重担，以强硬的手腕滴水不漏的率军固守着这偌大的城池，才让我终于明白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无事人非，如今的李苒恐怕不会念着旧识来行我们方便。

　　“如此简单就要我相信你们所说的？一个妖孽，一个反贼，我凭什么要信你们？”此刻的李苒的确早已不是昔日做事有欠考虑的丫头，看着她割断一半的青丝高高挽成的男人发髻的利落模样，不再有丝毫装饰，更是显得英姿飒爽，确有了大将军的风范。

　　“你这女人！”我没轮到我发话，桌上的巨大响声便传来，却是冯遥忍不住吼了过去，“我们这是对你客气，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反贼！你说什么？”李苒顿时目光一冷。

　　“冯遥！”我忙拉住这几乎就要暴动起来的人。

　　“李将军，”我敛去怒意，淡淡的开口问去，“我话已至此，你难道就不如此想让大饶复国？况且我们也不入城，只借你些物件，彼此相安无事而已，这对你来说更是有好无坏，如今大军逼近，呵，就是你，也大概阻挡不住，就不想就此尝试一番？”

　　“……”一段小许的沉默，李苒却瞪着冯遥开口，“把这反贼赶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你……”

　　“你们先出去，”一个眼色，冯遥的话刚出口，便被张虎半拖着拉了出去。

　　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两人站立当场，连风声也没有一丝，静溢得有些压抑。

　　“请问……”我半眯了眼忍不住开口，李苒那打量的目光也让我很是不舒服。

　　“噗嗵”一声，没有一言，李苒却抱了拳对着我跪了下去。

　　蹙了眉，我没有丝毫躲闪，知她有话要说，让自己坦然的受了她一跪。

　　“这第一拜，是谢你曾经救我一命，”李苒垂下眼，拜了下去。

　　“这些旧事无须再提了。”冷淡的口气，是我不想再领她的情。

　　“这第二拜……”抬起头来，李苒目中似有水光一闪而过，“是谢你日前救了我爹……”

　　“啊？”我微愣之下已苦笑连连，“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至于这第三拜……”没有应我的话，李苒却将披风一挥站起身来，“先留着，若你真的做到之后，我再行大礼不迟。”

　　“这么说……你信我了？”我挑起眉，有些疑惑，以为还要废去许多口舌，没想到她如此简单的便认定了我。

　　“呵，我信的当然不是你，若不是你，这天下会如此模样？君侯称王，靳王造反，整个国家民不聊生，我当然信你不过。”瞥我一眼中的不屑让我心底更是冰冷。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信他……”李苒却叹息一声，眼中的柔和光彩让人瞩目“是蓝焰璃……蓝大人信你，我信他而已。”

　　毫无准备的，在猛然听到璃的名字还是让我心头一震，空白的脑际瞬间让我不知从何处插话。

　　“我被封为大将军在湘州镇守，也是蓝大人力保，”李苒跨前一步，盯紧了我，“你难道就已忘了他吗？”

　　“他……还好吗？”对她的无礼我已无暇顾及，我已忘记反驳，无意识的捏紧了拳，终是问出了口。

　　“大饶许多文武官员已叛逃至靳王处，如今昊帝又退守渔州，所有军队均是蓝大人调配，日复一日的廝杀战场保皇家安全，你说蓝大人会如何？”冷冷的口气，咄咄逼人的话语，“这一切不是都拜你所赐？”

　　“呵”如此说来，他目前还好，李苒的话让我心下不由的一松，但如此的指责口气还是让我很是不爽，讥讽的字句忍不住吐出唇边，“我还以为你算是个极其睿智的人，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以为大饶以往就是真的繁荣模样？”无视于她的凌厉，我冷笑着摇摇头，“即使没我，天下大乱，也是迟早而已，我不过将此推前一步罢了，况且，他们起事之时并没有充分的准备，对我们来说也是算好事一桩，但是这些话由你来说，似乎还远不够资格！”

　　“你好好想想吧，”心头的烦闷让我干脆转过身去，抬步往外便走，不想在花时间再做纠缠，“我的要求也只是要你修书一封，让昊帝认同冯遥，认同我所有的人罢了，若你依旧不信，那就此别过吧，记得不要让你的人惹到我……”

　　“蓝大人很记挂你，”有着慌乱，匆匆的一句话让我再挪不动脚步，李苒却似乎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喜悦，有的只有满满的苦涩，“他一直记挂着你，我尚在锦州，凡见他一人之时，都是抚着一颗翠珠，一遍一遍的把玩……他说，是你送给他的礼物……可惜已经散了，只剩下这最后的一颗，是被他用命留住的……他最重要的东西。”

　　“……你说完了？”颤抖的唇不想暴露出心头的痛楚，喉头却已梗睹，我依旧不想回头，“若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就先告辞了。”

　　“我不信你，但我信他……我知我配不上他……”李苒的叹息悠然融入这冷沁的空气中，“所以我会信你一次，给你你想要的武器和一些粮草，先看你如何做，若真是没骗我，我再修书给昊帝。”

　　“好，多谢了。”心已如置于烈火中煎熬，我不敢再停留，不敢再听到璃的名字，下意识的拉起斗蓬的风帽来将自己包裹严实才开口，“还有，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请说。”

　　“不要告诉他，”我稳住呼吸，“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我如今除了还他一个天下，已给不起其他的了……”

　　强迫自己麻木了心，告诉自己现在已没有时间给我伤感的怀念时间，刚回到崖下，便找到少殇几人，如逃避内心一般开始让自己忙碌，开始策划出我第一步的行动。

　　“大家觉得如何？”呼出一口气，我放下手中的石块，招呼着所有的人看向我画出的简易地图，“如今距离最近的便是厉洲和玄州，也是目前最为富黍的两个州郡。”

　　“我有人已传来消息，说两州准备联合起来，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所以只能先找他们开刀，……况且……”我悄然瞥一眼站立一旁的颜歌，“我答应过别人，要让他手刃厉州侯。”

　　“这两个地方可是连靳王都头痛之地，而且我们的人，还是太少，”没有意识到我话中的深意，冯遥扁扁嘴摸摸下巴，“这两个州郡也是兵强马壮的强悍州敌人，武器，粮草充足，但反观我们却全部不够，而且也没有军銄可发，就算是招募，也必定很难。”

　　“嗯，”接过话头，少殇已是难得的认真。“你说要我做的那些个东西，又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我一人可不行，至少得给我上百个才好。”

　　“是啊，钱啊……”我托了鳃，看向空中的虚无空气，“大不了，我干脆先就冒险去抢一点来……”

　　“妈的！你是想要暴露自己还是想要送死？”不满的口气，一个铁拳顿时夹了风声砸了过来，被我轻巧的躲过。

　　“没有时间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厉州再计较，”将手中石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少殇，我就给你一百人，去湘州运出足够的铁，一月之类，我等着你。”

　　“没时间，没时间，你就非要提醒我们？……”玩笑般的抱怨，却让气愤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不过啊，祸害活千年……呵呵，所以你不会死的，哈哈”少殇尴尬的笑声，干巴的安慰话语让我有些想笑，终还是心头一暖。

　　“是啊，是啊，谢谢您的吉言，”想让四周的空气恢复热络些，我伸手大力拍向他的肩膀伸个懒腰，不想让忧虑透露出丝毫的绝望信息，“散了吧，明日一早就出发，现在都给我好好睡一觉去。”

　　“呵”我撑起虚假的笑容目送着众人的离去，想在此刻，在今后的浴血日子前夕，摆出轻松的模样。

　　“……不要笑了，”本以为所有人都散去，身后淡然的话语让我的强撑的笑意顿时僵在唇角。

　　“不要老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瞬间消逝的笑容被心头恼火取代，加上先前的烦闷控制不住的，一股脑的对了颜歌爆发出来，“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静静的看了我，颜歌依旧不愠不火，几乎是理解纵容的清澈眼中有比水还纯净的光泽，奇迹一般将我的怒火一点一点的熄灭，再对他发不出脾气。

　　“跟我来。”转过身去，单薄的背景莫名给我坚定的感觉，似对什么下定决心一般。

　　“你要干什么？”出口的斥责已然没有了气势，我只能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

　　小巧却整洁的房间，疑惑着跨了进去，看到颜歌大力的将门紧紧关了起来，有些紧张和不自然，我却注意到他那已然咬紧的唇。

　　“有什么要事？”看他突然苍白的脸，我心头闪过疑惑。

　　“就站在这里，看着……看仔细些，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会被药物显现半个时辰……所以你……必须把它记在脑中，”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更是不知其所以。

　　“你……”出口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哑然而止……我似被点了穴般被震在当场。

　　面前的人开始背对了我轻解起衫袍，浅浅的蓝色长袍似被剥落的轻柔雾气……随着雪白的中衣滑落，那暖玉一般的润白肌肤开始裸露出让人绚目的晶莹，细腻而无暇，如丝似缎，一点一点的暴露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让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粗俗不堪，泼墨的过腰长发缠绕着纤细的的玲珑腰间，遮盖了紧翘的臀，乖顺的垂落在修长的腿旁……直到他的身躯似带着星星点点的洁白光泽全然在我眼前全然展开，我才惊觉过来……

　　“你疯了！？”我抓起被他剥落在地的棉衣想裹上去……

　　“站住！你……给我看看好了！”不同与平日的风清云淡，颜歌此刻的口气严厉得让我呆愣当场，只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将发丝撩起在身前，裸露出整个背部，光裸的身体不再有丝毫的束缚，我就这么看着他检起一颗药丸丢进口中……

　　逐渐的，奇迹一般，他无暇的背部开始显露出与肤色不同的色彩……淡淡的墨色酝出浅浅的远山痕迹，有着薄薄的雾色环绕，一条水道蜿蜒山间，那逼真的描绘从颈下真如流淌一般飞舞着波浪隐入股间……被迷惑了一般，我一点点扫过……赫然睁大了眼，一颗鲜红的朱砂痣渐渐出现在他腰侧的群山之中，如新鲜的血滴滚落而出的醒目……

　　“看清楚了？”咬牙的低语拉回我的思绪，颜歌早已握紧了手，僵直的身体经颤着他的此刻的羞耻，却依旧倔强着不让自己躲避分毫。

　　“难道……这就是……”倒抽了口冷气，我心头猛跳。

　　“对！这就是无数人一直都想挣抢的我厉国的藏宝图画……”颜歌却似乎笑了起来，嘲弄和哀伤让我再无法冷静，“愚蠢之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他们竟然想不到地图就在我身上吧……呵呵”

　　“够了……”话音刚落，手中的衣服已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心头流淌而过的不知是怜惜还是懊恼，“我说过，我不要你的财富，你以为我是玩笑吗？”

　　“这便是厉州东南方的灵山，你可记清楚地方了？我如今算是把这东西交给你了……”双手紧紧抓了衣服，如找到救命的稻草，颜歌颤抖得如飘零的落叶，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更没有理会我的话语，“此去厉州便去取出些来，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就算是我报答你的，从此……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既然不并愿意将财宝交到别人手中，既然恶心当着人的面做这种事，又何苦为难自己？”叹息似的责备，我不由走到他身前，一点一点的掰开他已经捏得青白的手指，细心的为他穿好衣服，想让他自在些，始终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的眼。

　　“你如今最需要的不也是这些死东西？既然决定给你了，你就收着便是，”颜歌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是啊”叹息一声，我轻巧的帮他束上腰带，“我虽然从来都不在乎钱财，可笑我如今最需要的也是它……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再推脱也太假了，这样吧，我只取够用的便可，剩下的你留着就好，就当成你我之间的秘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