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第一部————舞曳汹泠

“我……”刚想反驳，但是唇已经被堵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趁著我开口的瞬间，某个温暖滑溜的物体窜了进来，并且在口中肆无忌惮地乱闯。
大脑终於停摆，当兰度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呼吸淆乱，濒临缺氧边缘。
“难道是因为他和你同是两百年前的人吗？那样太不公平了……”兰度嘴里不断地呢喃著，然後湿热的唇慢慢地往下移，轻轻地压住了我的锁骨。仿佛是被电流击中的强烈的惧意立刻在我身体里流窜开来，我反射性地想跳起来，但是却被兰度给压了回去。
“别乱动！别忘了，杰拿斯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我一愣，所有反抗性的动作都在兰度这句话的威迫下销声匿迹。没错，杰拿斯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就在我这样想著的当儿，兰度的手已经慢慢地在我身上游走起来。
无可名状的麻痒直接袭向全身，浑身血液在不知不觉间沸腾了起来，皮肤也霎时变得敏感无比，连头皮都不自觉地发麻。
　　
体内彷佛有无数只的蚂蚁四处钻动，血液在呐喊著想冲出血管。
　　
强烈得令人几乎无法忍受的快感随著兰度手指所到之处爬满全身，直冲脑门的灼热感让我不由自主地缩起身躯。
突然，身子被整个翻转，然後鼻端飘过一阵幽香，後庭被抹入了些东西，冰冰凉凉，很不舒服，就在下一刻，兰度的一只手指毫无预警地伸了进来。
“小泠，你是我的，你恨我也好，厌我也好，你也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地弯曲，在狭窄的甬道里来回抽动，左右旋转，将膏药挤到更深的深处，并拓宽著入口。
很痛！身体象被撕裂！随著手指的增多，後庭被撑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宽度。我痛得气都接不上，只能将头紧紧地贴著冰冷的桌面，银牙几乎要咬碎，只恨自己怎麽还不快死。
但是慢慢感觉变了，不再痛苦，不再难受，有什麽东西从手指摩擦处蔓延向四肢，呻吟几欲出口，屁股摇了起来，只想再感受那种怪怪的感觉。
“是这里吗？”兰度的轻笑著，将手指更重地摩挲著某点。我用尽全身力气咬牙，抓扒著桌面，呻吟声虽然没有出口，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早已背叛了自己的理智，随著摩擦轻轻地颤动著，摇晃著。泪，慢慢从眼角渗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象女人般在别人身下承欢，耻辱感犹如潮水般直涌过来。
手指突然全部退了出去，我有些吃惊，回头一望，兰度巨大的凶器挺立在自己的後庭处，微微颤动。从来没有见过尺寸这麽大的凶器，又大又粗，更恐怖的是比普通尺寸长太多，我感觉到身上的血仿佛全部流失。
“不要！”想翻身起来，无奈腰被重重往下压，臀部比刚才还要往上翘，还没有来得及羞耻和惊呼，後方的兰度已经一个挺身，火烫的硕大瞬间刺入窄小的蜜道。
“滋！”如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突如其来的难以置信的强烈剧痛让我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
从来不知道疼痛可以剧烈到如此，竟然剧烈到让人有想求死的冲动。感觉到抓住自己臀部的双手不断地用力，火热的凶器不断地深入了自己的体内。
痛……除了痛还是痛……
冷汗不断地往下流，意识逐渐远离，朦胧中兰度的声音飘到了耳中，“怎麽会这样？明明昨天已经做过了……”
可恶，这家夥真的想要了我的命吗？“快……出……去……”低吼著，我本能地挣扎著要起来。
“放松……慢慢地深呼吸……”用力地压著我，兰度竟然不顾我的痛苦感受而慢慢地开始挺腰抽送。
身体随著兰度的撞击一前一後的晃动，我只痛得冷汗直流，尽量放松身体，尽量体味敏感点被摩擦的快感，过大的凶器带来的仍是无法忍受的痛苦。“我一定要杀了你！”嘶哑著喊出这句话，後庭一阵悸动，热流喷进身体的深处，意识终於脱离了这个饱受摧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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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夕阳透过窗帘间的隙缝在房间地板形成几道柔和的光线。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兰度正睡在了我的旁边，双手正紧紧地环著了我的腰。
忍耐著身体上的不适，我扒开兰度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拾起披散在地上的衣服。
“小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兰度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我微微一愣，旋即转身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从来都不属於任何人。”
兰度淡淡地露齿一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放心，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杰拿斯我会放，不过我希望你别妄想逃出火星，别忘了我所说过的，如果你敢离开的话，我就切断火星的援助。到时候火星上所有的人都会冻死饿死。”
冷笑著，刚想开口反驳，门外却响起了哥撒焦急的声音，“兰度大人，大事不好了！努卡顿王国的国王刚刚驾崩了！”
“什麽？！”兰度脸色大变地起了身，迅速整装後打开了房门，“你说努卡顿王国的国王死了？”
“没错，好象是交通意外，而且国王的继承者也在意外中死亡，所以努卡顿王国现在乱成了一团了！”哥撒一边说著，一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努卡顿王国以及克拉统王国，是现在整个银河系里能和帝星抗衡的两大势力，现在努卡顿王国的国王死了，那麽银河系三国势力鼎立的均衡格局势必会产生巨大的改变。而现在，正是吞并努卡顿王国的最佳时机！
果然，坚定的神情浮现在兰度的脸上，“哥撒，立刻回去帝星！这次是我们称霸银河系的机会了！”
“是！提督！我这就去准备！”哥撒领命後立刻离开。
“小泠，乖乖地留在火星等我，我解决了这个事情後立刻回来，”兰度说完，匆匆地吻上了我的唇，然後离开了房间。
乖乖地留在火星等你回来？我看著兰度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恐怕兰度这一去，没有一年两载也别想回来，因为对称霸银河系这件事，克拉统王国想必也是很感兴趣吧……如果兰度因此而丢了小命的话，我的苦难就可以结束了……
银河系的战争，似乎是一触即发……
第十三章 替身
努卡顿国王的死，果然如我所料的打破了银河系三国势力鼎立的均衡格局势。斯巴尼亚王国（也就是兰度所统领的国家）以及克拉统王国趁著努卡顿王国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之际，迅速地扩大自己王国的版图，两个王国的疆土不断地拓宽，逐渐努卡顿王国的边缘地区已经被他们给瓜分个七七八八。
当努卡顿王国再也对两国构成不了什麽威胁的时候，克拉统王国和斯巴尼亚王国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变得空前紧张起来了。尽管如此，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双方都知道，如果现在开战，两国的势力相当，势必会造成很大的伤亡，而且如果是自己首先发动战争的话，更会被後世人指责为发动战争破坏宇宙和平的罪人。所以双方在等，在等一个契机，来打破这脆弱无比的和平……
时间，不知不觉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流逝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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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一边努力地和周公可爱的召唤相抗衡著，一边努力地发出“恩”、“哦”、“明白”、“你说的对”等词语来宣示著自己没有走神。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这帮老怪物说的东西毫无新意，而且比水蛇蛋还要长，不闷死才怪。
而面前那帮所谓的高官也已经没有空注意我到底有没有在听，只是义愤填膺地向我大吼道，“提督！如果你今天再不表态的话我们就造反！”
无奈地翻著白眼，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是那个借口？这个月已经第八次了吧？真的想拜托他好好想出另外一个威胁手段，真的是好无聊！
“提督！难道你不觉得兰度大人太过分了吗？物资供应以前还可以勉勉强强维持，但是这些年来却越来越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火星区的人嘛！”
皱眉，叹气，心里第一百零八次不解为何这帮官员老是喜欢向兰度伸手要钱。两年前，我的火星发展计划毫无阻力地开展。发展计划根据周边环境的优势，开放了火星的原料出口，让其他惑星的人来投资，现在火星区的人民已经是吃穿无忧，就算现在兰度切断了能源供应，火星也未必会成为一个死星。
但是人心总是贪心的，得到了温饱後，眼前的这帮大臣还不满足，竟然还想得到更多的援助。尤其是听到了兰度最新制定的财政预算，知道火星今年得到的支援比别的行星少的时候，他们更是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竭斯底里症状。
甚至有个幕僚曾经私下向我提过，“提督，以我们现在的状况看来，就算不依赖斯巴尼亚王朝我们也能自己生存下去！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反抗了！”
当时我立刻寒著脸把那人斥退。无可否认，我比任何一个人都痛恨兰度这个变态，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推翻这家夥建立的政权。还有卑劣到利用迷药、利用要挟的手段来逼我就范的事情……那些屈辱我发誓我一定要双倍返还给他！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可没有忘记几年前在提督府里发生的惨剧，当时的兰度面不改容地杀了所有反对火星发展计划的官员，然後还轻易地找了个借口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那股阴狠的劲儿，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心寒。尤其是这五年来，不知道兰度到底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迅速地夺取了努卡顿王国的边缘属星，成功地夺得了银河系两大势力之一的地位，对付这样的人，现在我手上的筹码还不够！
火星现在最多算是一个商业城市，但是军事上，所有的兵力仍然是掌握在兰度的手上，火星是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的。至今为止之所以没有别的惑星来进犯，都是因为火星是斯巴尼亚王国的属土的关系。现在银河系的情况乱七八糟，就算起兵造反，也只会成为别的星球所吞并的对象而已。就算兰度不派兵来镇压，只要他翘起脚环著手对其他惑星的来犯来个不闻不问，火星就真的会玩完！
当然这样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否则那帮所谓的元老就会找到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每周的例会演变成审判大会。对面的老臣子更是会翻桌子造反──当然是反我而不是反兰度那个变态！
头好痛胃好疼，心里面第一千零二次诅咒著那个可恶的变态家夥！都是他害的！
“那麽你们是认为我应该要打个报告给兰度，让他拨款下来了？”忍耐忍耐……
“当然！提督大人真是英明啊！”异口同声的回答差点把政治部会议室的屋顶给掀翻。
“如果他不同意呢？”额头青筋暴动，但是仍然勉强牵动了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相信大人一定能说服兰度大人的！”还是出奇地团结的声音。
是吗？想不到他们还真够看得起我啊！我在心里冷笑著。强忍著心中的不快以及想揍人的冲动，我摆了摆手示意散会。
官员们陆续走出了会议室，我闭上了眼睛，疲累地靠在了舒适柔软的椅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端突然飘来了浓浓的茶香。睁开眼，杰拿斯正把手上的茶具往桌面上放，看到我睁开眼，他愣了愣，旋即开口问道，“对不起，吵到你了？”
笑笑，伸手捧起了杰拿斯递上来的茶，我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发呆而已。”有时候发呆也算是一种减压的好方法，但是我最近却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呈几何级数增长著，这个可不能说是好现象了。
“那个……”杰拿斯站在一旁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要说吗？”
“大人真的要打报告给兰度吗？因为那个拨款的事情……”
“这个是我的职责。”点了点头，我慢慢地往杯子里吹气。水蒸气在眼镜上形成了一层白雾，旋即又消失无踪。
“但是……那个光靠报告可能不会批准吧。如果兰度叫你亲自去的话……”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他要我这样做的的话，我也只好亲自去一趟了。”原来杰拿斯担心的是这个，我抬头给了杰拿斯一个笑容，“你放心，我不会公私不分。於私我虽然不想再见到他，但是於公，我必须保证我领地内的人能够可以保持温饱的生活。”
担心的神色漫溢在杰拿斯的脸上，“但是……如果他又对你……”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再次重现在眼前，我晃了晃头，把那可怖的景象赶出了脑海，“放心，我不会再让他再得逞的了。”
沈默弥漫著整个会议室，我继续低头喝著茶，不想再触动那强压在心底三年的伤疤。这个伤疤伤得实在太深，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停止流脓，现在我再也不要把他揭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当时如果我不是那麽冲动的话，你也不会被……”
我立刻截住了他的话头，我已经不想再提三年前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从杰拿斯的口里听到，“算了，我是男人，这样的事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小安你可不要那麽自责。”
杰拿斯愣愣地看著我，半晌後才低下了头，“大人你为什麽对我那麽好？”
我对杰拿斯好吗？其实我只是和两百年前对待杰拿斯一样地对待他而已。不过，对自己的朋友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不解。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但是杰拿斯却猛地退开了几步，摇著头道，“不对！大人你对我好是因为我象你那个名叫杰拿斯的朋友吧？你只是把我当替身而已！”
这个……有什麽不同吗？反正……还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名字不同了而已。为什麽杰拿斯会有那麽大的反应？
“提督大人敢否认吗？！你对我那麽好，还不是因为想从我身上找回以往杰拿斯的影子吗？！大人，我是安德洛！不是杰拿斯！就算我真的是杰拿斯，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了！提督你却还把我看成了是他的话会让我很难受的！”
“我……”没错，对於我而言，安德洛只不过是杰拿斯失去记忆後的化名而已，对於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眼前的人，我一直视之为两百年前我所认识的杰拿斯……呆在原地，面对他的话，我无法反驳。
我的沈默令杰拿斯的脸色刹那变的惨白，一丝苦涩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提督，既然你眼中并没有我，那请你不要对我那麽好，不要给我无谓的希望……你可知道……有时候……你实在比兰度还要残忍……”
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的话语来安慰杰拿斯，对方已经扭头跑出了会议室。
“小安，”我连忙追过去，然而跑到房门外时一条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骆林？”我哑然地看著拦住了我的骆林，“你让开，小安他……”
“提督，让小安一个人去冷静吧。他也是时候应该要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