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笑着说:“有空,到我家去吃,不会少了你的。”
郭岑风出院后休假一周,每天和严炎腻在一起,无限甜蜜,搞得汪玉阳和小桑都受不了了。两人搬回了他们的新家景湖
山庄。
郭岑风皮糙肉厚的,其实身体早就好的差不多,严炎却总是担心他受了内伤,天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还找汪玉阳请了
位老中医,专门为他弄了一副中药方子调理身体。
看着严炎端上来的一碗黑黑的苦药水,郭岑风搭拉着脑袋,“可不可以少喝一点啊,一碗啊。”
“我这可是严格让医生的吩咐煎的啊,三碗水煎成一碗啊。”严炎不动声色,盯着他喝,郭岑风皱着眉头,一口气快速
灌下药,连连吐着舌头,快快跑到洗手间去漱口。
“很苦吗?”严炎跟着他身后问。
郭岑风吐出口水,眼珠一转,“你尝一尝。”严炎没反应过来,就被搂住一口亲了上来,舌头横冲直闯,在他嘴里肆虐
的吮吸着香津,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恨不得吸干他,严炎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浑身无力的软在他怀里。郭岑风一手搂
住他,放过他已经红肿的唇,慢慢啃咬着白晰的脖子,肉肉的耳垂,最后落在锁骨上,另一手沿着宽大的T恤往上抚,厚
实的大手抚过细腻的肌肤,象过电一样,从未有人访问过的小小突起处,有只坏手在来来回回的揉搓,严炎象秋风中的
落叶一样颤抖着。
郭岑风突然一把抱起他,大步往卧室去,俩人倒在软软的大床上,严炎迷瞪着漾着水气的双眼,嫣红的唇无声的张合着
,T恤被推高,露出整个白嫩的前胸,被揉搓过的地方,小小的却又硬硬的立了起来,湿热的舌卷住另一个,轻舔慢咬的
吮吸着,越来越大,有种肿涨的感觉,“啊”,严炎突然尖叫一声,无力向后高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
接踵而来的热情象火一样席卷了两个久旱的人儿,互相纠緾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恨不得能融入对方的骨血,
大床象在无边的大海中,摇摇晃晃,跌荡起伏。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的,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周一早上六点过,郭岑风轻手轻脚的起身,大床上严炎还在甜睡
,轻软的呼吸,轻轻扇动的小巧鼻翼,真是看不够啊,昨夜太累着他了。
跑完步,买了早餐带回来,郭岑风快速的冲了个澡,整理好衣服,几个包子一杯豆浆下肚,又抄起个苹果咬着,轻轻的
出门上班去了。
一觉睡到九点多才醒的严炎,懒懒的伸了个大懒腰,揉着自己酸软的腰,下意识的寻找那个温暖的怀抱。枕边人早就起
了,不象往常那样,伸过有力的臂膀,屋子里也很安静,是哦,今天他去上班了。
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吹散房间里迷散的雄香味。洗了个澡,擦着湿湿的头发,严炎肚子饿得咕咕叫,眼睛四下搜寻
,餐桌上放着还有余温的豆浆,香茹鸡肉粥和几个小包子,这都是从严炎最爱的小吃店买回来的。
粥碗下来放着一张纸,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小炎,我上班去了,记得吃早餐。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了,微翘着嘴,
坐下来,一样一样的大口吃着。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吃到自己最爱的早点,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买来的,这种甜蜜,甜
到了心里,带来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57.调职
受伤后第一天上班,郭岑风就接到调令。金店劫案虽已结案,不过这一次受伤人员众多,劫匪又全部死掉,郭岑风明升
暗降的被派到了西区分局,当了副局长。郭岑风自己倒不以为然。跟着他的一帮人,都非常不爽。这事说来要算责任也
该刘副局背,只是大家也都明白,刘副局马上就要退休了,总不好让他在临退休前还背着个包袱吧。可是西区,谁都知
道,这个刚开发的新区,其实就是城郊接近农村的地方,所谓的西区分局原本就是西街派出所,工作繁琐而又没功劳,
整日里忙着处理群众纠纷,打架的闹事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搞侦破的刑警,去这种地方有什么意义,这个
调令让大家心里都极不爽。
其实刘副局自己也非常内疚,郭岑风离开时,他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席间大家都喝得有点晕乎了,刘副局端起杯子,大
着舌头说:“小郭啊,都要怪我,是我连累了大家。”
郭岑风连忙扶住他:“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哪有谁连累谁的?”
刘小明和陈程小伍,也都劝慰他,吴丽快人快语:“郭老大到西区去,如果做的好,说不定还当个西区分局的局长呢,
也是不差的。”
她的话,说的大家都高兴起来了。也是,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嘛,刘副局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只不过心中却还是有了
一个疙瘩。
郭岑风开始了繁忙的新工作,西区分局根本都还没多少人,几乎人人都身兼数职。就连王局长也是个大忙人,忙着接待
一些老太太老大爷们,这附近正在大修建,有些大建筑工地,日日夜夜赶工,住在附近的居民相当不满,吵得大家头痛
啊,没个安静的时候。为了这事,王局长给一些相关部门说过,可是根本就没效果,自己倒当了个替罪羊,得不到解决
,天天都有人上公安局来闹,都是些老人家,说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的照顾着,就怕有个不如意,老人家一口气上不
来,就麻烦了。大家都有种习惯,有问题就打110,搞得个警局,一天到晚处理着很多不关自己的事儿。
好容易来了个新人,大家都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多了个人手啊,申请加人手的报告打上去很久了,郭岑风虽然一来就是
个官儿,大家也没把他当回事,一来他还年轻,二来大家做的事都差不多。
王局长把他交给姚健,让他带着去处理菜市打架的事情。姚健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小伙子处理这种事情完全没办
法。这菜市原本不过就是占着一条街,附近的乡民骑着三轮车自己车托着自产的各类蔬菜,早上早早的出来摆摊,八九
点钟基本上都收摊了。除了几个住在这街上的居民摊,大多是买鱼,肉,调料米油类的门面,这也是自己家的房子。一
到早上这条街就非常拥护吵闹,上学的,上班的,买菜的都聚集在这条不大的街道上,很不好。按照新的城建规划,不
远处新修了一个大菜市场,环境好,位置大,可是谁都不愿意去。好好的一个新市场,开业一个多月了,还是冷冷清清
的。
为了让菜农上新菜市场去卖菜,市场派出了好多人天天劝说,可是大家都习惯了,再说了去新市场总是要多交点钱的,
所以一个多月了,就是没说动什么人到新市场去,这一大早的,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几个市场管理人员和菜农们打起
来了。
有几个菜农的菜被扔的到处都是,摔烂的篮子,打断的称杆,周围的群众更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在说:“凭什么
让人家去新市场,哪里交钱又多,人家种点菜能赚几个钱。”也有人说:“这里是该管管了,天天大清早的吵得我们睡
不着不说,光是垃圾就多成山,家里窗子都不敢开,早就该修个菜市场了。”
姚健一个劲的扒着人群,嘴里大叫着:“让开,让开。”围观的都是些中老年妇女,还有很多带着孙子的,都自顾着聊
天,也没人理他。救护车拉着笛子停在了路口,几个医护人员皱着眉头,抬着担架过来,人群总算是让出一条道来,地
上躺着五个受伤人员,估计伤势都不严重,就是扯破了衣服,身上弄得脏脏的,最严重的两个人,一个年青男子捂着头
,另一个手臂上还在流血。其他三个人,一个小个子的中年男人,脸上青红黑紫的肯定是被打了,两个中年妇女披头散
发的正在大骂。
郭岑风估摸着这几人都不要紧,就是流血的青年人也不过是胳膊被尖锐的竹篮框划到了,伤口长却不深,虽然流血了,
其实都不用缝针。
最终五个人都被拉进了医院,果然年青人胳膊上的伤口血都没流了,只是清洗消炎包气起来,开了针药去打针就完事了
。捂头的青年男人不过是额角被几个黄瓜砸中,破了点皮,起了个小包,这样的伤医生都觉得好笑,随便给涂了点药水
,开了几片药给他。中年男子脸上的印子肯定是被两青年男子巴掌煽出来的。也只是开了些吃的药,过几天会好的。两
个中年妇女除了衣服被扯破了一点,根本都没什么伤口。
郭岑风中姚健,一直没开口,少少的医药费,流血的青年人给自己两人出了。中年男人的费用是他自己掏的。看完伤处
,拉上五个人回到局里,怎么着也得问问话,了解了解事情经过嘛。
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流血的青年先动手去扔中年人的竹框,中年人护着,互相推拉中,青年的手臂被划伤,他恼怒的打
了中年人几耳光,两中年妇人见他打人,大叫大骂的往他和他的同伴身上扔黄瓜,躲闪不及的同伴被砸中额角。五个人
其实也没大打出手,都被周围的人给拉开了。
郭岑风和姚健,花了一整天就处理了这件事,还累得半死,比去抓捕逃犯都累啊。郭岑风心情郁闷的回到严炎家里,他
现在都搬过来住了,自己的屋子就空着。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咚咚的切菜声,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先去洗了把脸,推开厨房门,一股热浪扑来,大热的天,厨房
里热气腾腾。严炎低着头在切蒜,锅中正在煮着鲜鱼,纤细的腰上系着围裙,薄薄的T恤都汗湿了,头发都在流汗,整个
人象被蒸过了一样。
郭岑风心痛的拧了个湿毛巾过来,说:“大热的天,少弄点菜,你看你热的满脸通红,小心中暑了。”
严炎昂着头,让他擦脸,额上的汗容易流到眼里,凉凉的毛巾擦在脸上,舒服的毛孔都在张开:“嗯,是好热的。”把
切好的蒜扔进锅里,放了点鸡精和醋,关火起锅,郭岑风接过盘子问:“还有其他的菜要做吗?”
“再炒个青菜就行了,你出去,我很快就搞惦了。”见郭岑风才进来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了,忙推他出去。
郭岑风快乐的把已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去,还事先装了两碗米饭冷着,又开了两瓶冰啤酒,严炎端着最后一个青菜过来
,餐厅里开了空调,凉快多了。坐下来,就不想动了。
“快去洗个澡。”郭岑风推他进浴室,“你先洗,我帮你去拿衣服。”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冲去了满身的汗,人清爽多了,两个人三菜一汤,红烧鱼,青椒肉片,清炒通菜,西红柿蛋汤,
简单而又有营养。
“天太热了,明天只炒两个菜就行了。”郭岑风大口吃着菜,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吃家常饭菜,中午和姚健在外面吃了
个快餐,觉得简直难以下咽,看来真给严炎把他养刁嘴了。不过大热天做菜,也真是热,为了严炎的身体着想,还是少
吃点吧。
放下碗,郭岑风去收拾厨房和洗碗,严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汪玉阳打来电话问:“岑风有没和你说,他调到西区去了
?”
“什么?”严炎愣了会儿。
“我听说,他调到西区做副局长去了,说白了就是下调了。好象说是这次受伤人员多的事吧。上头对他不满,说他这个
人个人英雄主义什么的。只要一出手不是死就是伤,上一回,给了个他处份,还没学乖。”
严炎听的火起,他们在地道中拚命逃命的时候,说话的人都在哪里,还个人英雄主义,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
郭岑风洗完了碗,见他铁青着脸,小心的问:“怎么回事,刚才接了谁的电话,这么不高兴的?”
严炎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冷哼了一声:“你调到西区去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郭岑风不以为然的说:“你别听人乱说,西区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我还是个副局长呢,而且西区基本不管刑事案件
的,也不会有危险发生。”
严炎非常不高兴,总觉得是自己带衰了他,这家伙自从沾上自己后,就一直霉运不断,大大小小的伤是增了不少,现在
连职业生涯都受到了牵累。
严炎的情绪低落,人也格外的烦燥,郭岑风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正好有一个大假,他拉了汪玉阳商量了一下,索性组了
个四人团去外地游玩。
58.欢乐之旅
小桑一听说可以出去玩好几天,兴奋的不停在计算着要带些什么东西去,他好少能到外面去玩的。其实以前严炎也曾带
小桑出去过,只是每遇到太阳大的时候,就让他藏在就近的旧坟中,如果在屋内,只要拉上窗帘,遮住光让他呆在暗角
里就行了。当然他一般都会选择阴雨天,才带小桑出去的。这次出去的时间长,严炎还是在车里布置了一下,弄了块厚
厚的黑色遮光布,简单的搭了个小空间,可以供小桑休息。
汪玉阳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他就算出去玩,也是选择住高级宾馆的。他恨不得把家都带上,锅碗瓢盆,各类日用品,
只怕一车都装不下。
看着汪玉阳准备的东西,严炎和郭岑风都黑了脸,这个人杂七杂八的弄了一大堆东西,包括折叠小桌椅,精细的木炭,
中号的带盖能蒸能煮的多用双耳钢锅,炒菜的铁锅,七七八八的调料,筷子勺子碗,大桶的饮用水,牛奶,啤酒,饮料
,水果,各类咸肉火腿,光是吃的就整整几大箱。
衣服类的,包括换洗的衣服里里外外共十套(他和小桑每人五套),浴巾睡袍各两套,塑料拖鞋两双,登山靴每人两双
,洗澡用的大盆子,洗脸用的小盆子,沐浴露洗发水香皂驱虫水万金油防蚊药,外加一个可以与出诊的医生相适用的急
救箱。
帐篷睡袋大枕头,雨衣,雨伞,一块黑色的厚塑料布,两只手电筒又是几大包。这几样倒是实用,严炎只把大枕头给扔
出来了。
这些东西严炎给他减少了一大半,每扔一样汪玉阳就不满的叫一声,或者偷偷再放进来,严炎不吭声,一个劲的扔,最
后还是装了三个大包。
严炎和郭岑风带的东西少多了,食物严炎倒是准备了一些自制的风味卤菜和酱菜,一包手工大馒头,几斤水果。帐篷睡
袋,雨衣,雨伞,手电筒是绝对要带的。
其他的都没带,反正汪玉阳吃的用的都带了,到时用他们的就行了,没必要带那么多增加重量。
汪玉阳看着自己俩人的三个大包鼓鼓攘攘,郭岑风俩人才两个大包还未装满,不满的说:“俩个懒家伙,到是吃的用的
都不够,怎么办?”
严炎白了他一眼:“大哥,这是去野外,要爬山的,东西多了谁背得动?”
临上车,汪玉阳趁大家不注意又扔了些啤酒牛奶苹果上车,还把小桑的大狗抱枕也扔上了车,严炎想想在车上枕头还是
有用的,牛奶苹果在车上也可以吃掉,就装作没看见。
吃完晚饭,收拾好东西,大家都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八点钟准时出发,汪玉阳开车,往西而去。郭岑风和严炎在睡
觉,小桑坐在副驶室里,他很少外出,一出城区就开始兴奋起来,扒在窗户四下观望,一幅乐得快找不到北的模样。汪
玉阳又好笑又心酸,他一向懒,再加上小桑的特殊体质,他就从没想过要带小桑出去玩,可小桑喜欢外出玩,有时会偷
偷和阿暮溜出去玩,好在他一向乖巧,每次也只是玩一会儿就回来了。